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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了一下，张凡被让进升警官的办公室，一个年轻的女警官被招呼倒了杯水过来。张凡四下打量，却没有看见墓葬品，边说道：“我们先去看看东西吧，你们时间也紧……”
这话正合沈警官下怀，他们的案子都是有时间限制的，特别取证阶段，时间非常紧张。因此稍微客套了几句，就带着张凡来到一个很大的物证室。几个小警察也是跟了进来，他们很想看看这个年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是怎么一个专家。一时间，偌大的物证室里显得有些挤了。
张凡见一张大桌子上都是大大小小的陶罐，青铜器，还有些玉器，心中一动，这几个家伙果真是盗了一个大墓啊！
“我可能要花点时间。请给我拿纸笔来，我鉴定完的，做个记录。”张凡带上白手套，这就像在n市的省级博物馆考试一样，不过要简单的多，这些大致一看，都是比较开门的古物，而且属于同一个时代，可以相互印证。
张凡捧起一个陶罐，用软毛刷，轻轻掸掉浮土……嗯，高古青瓷，釉面很清晰，云雷纹，饕餮纹，四系兽首辅耳罐，看来是一个战国墓……
众人屏息观看，小声议论，张凡眼不旁视，耳不旁听，只是低头一件件的仔细鉴定古物，专注的样子，让这些外行警察感觉这年轻人，有些像前一阵局里请来检查物证的断案专家！
……战国蒲纹玉壁，战国龙首玉带钩，战国玉簧一组（缺），战国瑞兽耳青铜鉴，战国带铭文青铜壶，战国青瓷罐，青瓷碗，三孔布钱币，齐法化刀币……
好一个战国大墓！这些被盗的陪葬品总价值竟有数千万元！
最厉害的是，还有一些青铜箭镞、弩机、青铜戈上还有铭文，还有一把青铜剑！这墓中有一支古代军队守护，这是一个诸侯墓，而且估计墓中还有大型车乘……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鉴定工作，张凡写了满满一张纸的古物名称，一众警察传递看了一下，光看名字就知道这是一个大案了。这些破烂竟然大都是国家一级文物！而那个看似最完整的青铜素鼎，居然并不是价值最高的！
“必须马上通知n市省级博物馆，让他们派专家组过来，这些古物不能够长期暴露在空气中，必须妥善处理了。你看这些竹木简已经氧化了，还有这些青铜器，钱币都已经严重锈蚀了！”张凡皱眉说道，“这些家伙偷盗的绝对是一个大墓！光这里就要价值好几千万呐，估计他们已经销赃了一些器物了，那套玉器组件已经缺失了……”
“立刻提审主犯！”沈警官连忙招呼年轻警察干活，“你能够帮忙通知省级博物馆么？”
“这没问题，我马上给我的老师打电话。”张凡点点头，“审犯人的时候，能够让我参与么？或许我能帮点忙。”
“那最好了，我们都是外行，正要你帮忙呢！只是要辛苦你了。”沈警官喜道，“小陈，马上到隔壁饭店点些饭菜过来，我们和张老师一起吃点东西，今晚有活了。”
…………
“你还不承认么？……”年轻的警官一拍桌子，对面的壮年男子满脸横肉，一副死猪不怕烫的样子，这家伙就是主犯。张凡眼中早已认出，就是他将那个冤死鬼给打死的！
“沈警官，那个青铜鼎中的符箓，我也有些认识，我有个朋友和茅山道派有些关系，那应该是镇魂符，专门压制厉鬼冤魂的。我想……可能里面还有命案啊！”张凡谨慎的对中年警察说道。
“不会吧，他们可能是用符压制古墓主人呢……”沈警官有些诧异，他办案多年，多和江湖上三教九流之辈打交道，自然也有碰到过诡异的案件，知道有些事情的厉害。
张凡摇摇头，“这些盗墓贼不会惧怕墓主人的，不然也不会干这事了。而且那种符箓也不一样，是除煞符。而这个符箓是专门压制新死的厉鬼，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还有同伴被杀死在墓里。不然这些盗墓贼不会死咬着这么明白的证据，还不承认。他们是害怕到现场后，一旦打开墓穴，露出了更大的罪恶。这盗墓，贩卖国家一级文物，最多二十年，带上杀，那就可是死罪！”
沈警官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闪烁，凝重起来。过了半响，他隔着审讯室的单面镜玻璃，对着话筒说了一声，“休息一刻钟，我和张老师过来……”
…………
“省级博物馆的专家明天就到，你还不承认么？”沈警官对着大桌子对面的主犯喝道。
“我说过多少次了，这些都是假货，我们最多是骗了几个傻瓜……”满脸横肉的主犯强调。
张凡和沈警官对视一眼，张凡说道：“让我来试试……”只见他捧起那只贴着符箓的青铜鼎，随着主犯笑道：“你大概认识这东西吧。”主犯的眼睛有些躲闪，张凡自然看在眼中。
“你现在招供还来得及，不然……”张凡伸手揭下那张符箓。
“你干嘛？！”主犯紧张的叫了一声，马上意识到不对，立刻闭上了嘴巴，再也不理张凡。沈警官一见，心中一动，看来是有问题啊。
“哼哼！”张凡冷笑一声，从兜里抽出一张灵眼符藏在手中，这是一种茅山初级灵符。他缓缓走到主犯身边，拍了拍他的脑袋，低声说道：“我劝你还是早点招供，不然你可要倒霉了。”
第398章 盗墓犯与瘾君子
张凡俯在他耳边，用只有他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墓穴里的同伴向你问好呢……”
盗墓贼浑身一震，惊恐的看着脸上带着诡异冷笑的张凡，心头狂跳，脸色苍白，结结巴巴的叫道：“你……你别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突然感到自己神智一清，眼睛一亮，好像拨开了一层轻纱迷雾一般，眼前的年轻人身体发出五彩的光芒来。对面的警官也有些金光黑气缭绕，好像在看一场鬼怪电影一样，更有桌子上的青铜鼎中，有呜呜的凄厉呜咽声，那声音似乎很熟悉……
“那你就看着吧……”张凡嘿嘿一笑，打开了三足鼎的盖子，顿时一团灰黑色浓烟从鼎中冲了出来，向着盗墓贼主犯扑去，惨厉的鬼嚎声，带着不甘的哭诉在审讯室中喧嚣起来！
“啊——”盗墓贼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被灵眼符打开了灵视能力的他，分明的看见被自己残酷杀害的同伙，正张牙舞爪的向自己扑来！被牢牢铐在椅子上的他，无法逃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满脸血液，破败头颅，有些腐烂的鬼脸向自己扑过来。鬼魂的脖子上还插着一柄，自己用来杀死他的洛阳铲！他的剧烈挣扎竟然将大桌子都差点踢倒，手腕被手铐差点给勒断！
审讯室中的警官们大惊，纷纷怒喝：“老实点！不要乱动！”一旁年轻力壮的警察，上前一把将他牢牢压住，这家伙哪里还能自抑，口中发出凄厉的嚎叫，双手狠命挣动，壮实的警察竟有些按压不住！他眼中那只厉鬼正向他的脸上脖子乱咬，吓得他屁滚尿流的乱喊：“不要过来，不要！滚！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正在绝望之际，张凡“哐——”的一声，将盖子合在了三足鼎上，那只厉鬼很不心甘的嘶叫着缩了回去，审讯室瞬间就安静了下来。那盗墓贼声嘶力竭的哭喊了几声，喘息着安静下来，眼睛忌惮的看着青铜鼎和站在一旁冷笑的张凡！
张凡嘿嘿一笑，“现在可以招了吧……”
盗墓贼默不作声，张凡冷笑着又将盖子掀开一条缝，那只厉鬼又要戾啸着冲将出来……
“不要！我说……我认栽了……”盗墓贼垂头丧气的低下了头……
一个小时后，这个盗墓的主犯痛痛快快的将自己和同伙，如何盗墓杀人的案件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下面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沈警官犹疑的看了张凡一眼，他现在自然知道这个年轻人不光是鉴定术高超，恐怕还不是个普通人。于是低声问道：“嗯咳，这家伙是怎么了？”
“我想，大概他是对鉴定师过敏吧……”张凡笑了笑，岔开话题，“今天这里没我事了，明天省级博物馆的专家组来，我再过来吧。”
“哦，好的。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明天我们会组织好接待专家组的工作的。”沈警官自然不会逼问他，连忙起身将张凡送出门外。问了张凡联系的方式和地址，明天好派人去接他。
警局之外，天色已经很晚，张凡与盘桓在警局门头警徽上的‘睚眦’打了个招呼，‘睚眦’让他有事可以来这里找它，其实恶灵恶鬼正是它最爱吃得东西，张凡答应一声，便回自己家去了。
翌日下午，n市省级博物馆的专家组到达，张凡正在接站，却先接到了绿翼。原来，阿肯打电话让她到张凡这里来，说有好事情。神神鬼鬼的家伙。
张凡的老师还没接到，却接到了酒糟鼻的电话，让他晚上务必到诊所来。真是事情要么不来，要就一起来。
专家组到，整个下午变成了一堂生动的战国古物鉴定课，现在张凡的鉴定能力已然不在这些专家之下，交流中竟然让专家也收益匪浅。说实话，就连绿翼对那些战国武器也很容易辨识，在持戒者之乡的集市上见得太多了。
专家组带了一些仪器设备，将容易腐蚀氧化的小件古物装入密封的容器中，与在场的当地博物馆和文物局做了一些交接，并与被盗文物大墓的省份文物局联系了。以后本地警局和外省警局双方联手破获这个盗墓杀人大案，当地文物局开始保护性发掘古墓，等等，不再叙述。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沈科长后来将那只封印符箓的青铜三足鼎偷偷留了下来，过了一阵子送到张凡的店铺里。张凡很惊讶，沈科长却说，这是局里和省博物馆专家商量的结果。这件青铜鼎有些问题，也许送给张凡反而更加合适。张凡谢过，也不客气，便留下了。
当日便抱着这只青铜鼎，找到土地公，当着他的面，超度了那个怨魂厉鬼，而后领了十张灵票的报酬。这个冤死鬼可不是本地的。但土地爷也再三关照了张凡，尽量不要因为灵异能力，而参与到普通人的社会活动中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当晚，张凡谢绝了警局安排的招待晚宴，这很遗憾，因为张凡的老师也在场，这很不合常理。可是诊所那边可是灵异界本职工作，不可怠慢。沈科长急了，这年轻人可是主角，破案功劳最大，怎么可以缺少他，张凡再三道歉，表示过几天老师离开时的送行宴时，自己一定到。而后逃命般离开了警局，和绿翼打的直奔酒糟鼻牙医的诊所。
“你怎么这么晚才到！”酒糟鼻有些生气，鼻子气得通红！
绿翼看着那个红得发亮的鼻子，很想笑。他要突然出现在马路上，会不会让司机当做了车尾红灯，踩急刹车啊！
“快进去吧，哦，你还带了同伴，太好了，我正缺人手！”酒糟鼻看见绿翼，鼻子更亮了。说完头缩回内室，张凡连忙跟了进去。
二人好像觉得穿过了一面无形的阻隔，结界？张凡绿翼心中一动，随即听到了内室里一个男人的哭求和哀嚎声，口齿已然不甚清晰，仿佛在乞求什么东西，讨要不到，则恶狠狠的威胁谩骂！声音很大，要不是酒糟鼻布下了结界，恐怕整个小区都要被吵醒！
声音发自内室里面的一个带铁门的小房间，铁门被敲得“哐哐”乱响！上回来时，那里可都是墙壁。张凡也是见怪不怪，这灵异诊所有正常的地方那才是怪了。
“什么病人？这么凶悍？”绿翼问，“精神病？”
酒糟鼻望了她一眼，对张凡说道：“吃屎的（吸毒人员），今天刚刚送过来。现在毒瘾正发作得厉害，脑子已经糊涂了！”
“我们要干什么？”张凡不解，这毒瘾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治愈的。
酒糟鼻没回答，却问：“你的朋友懂医术么？”
“懂一些……”张凡答道。
“那就好，等一会儿，大家一起制服他，这家伙心理被魔化了，力气大得很，一个人还真搞不定……”酒糟鼻开始撸袖子，踢开了一张椅子，就要往小铁门去开门。
“哎，你等一下，至少要给我们讲解一下该怎么做，接下来你要做什么吧？”张凡一把拉住他问道。
酒糟鼻眼睛一瞪，“做什么？这些吃屎的毒瘾发作的时候，就是野兽，自然是弄出来捆住！然后再给他们解毒！你们都会两下吧，待会儿我一开门，你们就帮我按住他，捆在那张躺椅上！千万别手软，他们可凶狠的紧！”
第399章 又入灵界
绿翼点点头，一声不吭，把头发扎起来，身上收拾利落，撸起了袖子。张凡也是脱了上衣，卷起了衬衫袖子。他支援过某戒毒中心，知道这些瘾君子的厉害。
“那边一盒是强效镇静剂，那个女孩子拿过来给张医生，让他打针。”酒糟鼻看张凡婆婆妈妈的样子，担心他手软控制不住病人。这个女孩子看上去要手段硬一点。
酒糟鼻说完，猛的一拉开铁门的插销，“嘿嘿，狂欢开始了！”
“吼——我插你老母！￥#……￥&（*！放我出去！”一个上身衣服被撕烂，眼睛呆滞，却泛起凶光的男子，像一头凶狼一样，吼叫着冲了出来，口中一连串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