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风水煞阵的那个王家主事人。
看到他出现在这里,我的眼前顿时浮现了昔日我埋怨师傅不该救王家时的情形,我至今还记得师傅当时说的话。他说,小子,凡事要给自己留个退路,你别看这王家不是个东西,但帮了他们这次,以后有事求上他们,肯定是没有问题。
当时,我还以为是师傅为了救王家一干人等找的借口,现在看到王老大出现在这里,我不由的佩服的五体投地,敢情师傅早在七年前就算出了我会有牢狱之灾,事先布下了后手。
王老大是来救我的,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似乎我为了验证我的猜想一般,王老大一进门便对我说,小师傅,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
一句自由了,彻底验证了我的猜想,同时也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陈明,陈副局长为什么会拿李富贵的死要挟我了,敢情这厮早已知道王家人把我捞出去了,心知没有了谈判的资本,于是拿威胁来拼上一把。
一想到这个关键性的问题,我不由瞪了陈明一眼,结果吓的陈明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我的床前,我顿觉一阵头皮发麻,生怕他就此说出饶命之类的话语,连忙抢在他前头说,陈副局长,快快请起,有什么话起来说。
说字一出口,我腾然间发现门口站了一人,仔细一瞅竟然是师傅。看到师傅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我心里很是害怕,当下连忙督促了一句依旧是跪在地上的陈明说,陈副局长,你求的事情,我答应你了,快点起来吧。
我这话是说给师傅听的,结果陈明以为我真的答应了他,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声道谢。师傅一看这架势,不由的问了一句说,怎么回事?
面对师傅的询问,我不敢说假话,只得硬着头皮说,师傅,这位陈副局长的女儿中了蛊,求我帮忙。
师傅微微一愣,而后瞪了我一眼说,你会治蛊?
我摇了摇头,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一句说,不会,我可以试试。
我这一句不会,外加试试,顿时激怒了两人,一个是陈明,一个是师傅。前者是敢怒不敢言,后者是直接走到床前,在我头上拍了一巴掌说,不会你瞎答应了屁。蛊是随便试的么?
骂完我之后,他冲陈明一拱手,接着便说,小徒顽劣,还请陈副局长见谅,老道在这里赔礼了。说罢,一揖到地。陈明顿时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说,不敢,不敢。
陈明的声音中带有惊恐的味道,完全不像一个副局长应有的表现。他的反常顿时引起了师傅的注意,师傅诧异的瞅了他一眼,然后眉头微微一皱,伸手指着我说,周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师傅指的是什么,但我哪里敢应答。只得装作一副茫然的样子反问师傅,什么怎么回事?
师傅见我避而不答,直接赏了我一巴掌,而后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少给我打马虎眼,这位陈副局长这么怕我是不是跟你有关?你到底做了些什么?老实说。
面对师傅的询问,我哪里敢说真话,只得硬着头皮,死扛硬撑的说,师傅,真的没什么,我啥也没干,刚刚您也看见了这位陈局长给我下跪是求我帮他女儿的。说到这里,我见师傅眼中闪出一丝的怒意,心中一突,连忙指着陈明说,师傅,你要是不信的话,问陈副局长,我真的没说谎。
让陈明帮我作证,这是我临时想到的点子,也是唯一能够取得师傅信任,将自己撇清的办法。当然这么做也有一定的危险成分,但我相信陈明是个聪明人,他能爬到副局长这个位置,不会连我这句话所要表达的意思都听不懂。
再说了,他找我帮忙为他女儿治蛊,这是真事。虽然他没有亲口跟我提出这个要求,但他所做的事情,都是冲着这个目标来的。
我不信,他会睁眼说瞎话。
师傅见我扯着陈明作证,他的目光随即落到了陈明的身上,我很害怕,生怕陈明说出了我杀害李富贵的事情。我想给他使眼色,打手势,但一瞅见师傅站在一旁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跟陈明两人,我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然而,陈明却在这个时候,下意识的望了我一眼,他这一眼差点让我吓的尿了裤子,因为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师傅的怀疑。特别是这种不经意间的眼神,立即将师傅的目光吸引到了我的身上,我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就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我生怕稍有动作都会令师傅误以为我在暗示陈明,或者是对他施压。
此时,我才体会到为什么端木辰要偷袭他师傅逃走了,因为等死的滋味实在是他娘的不好受。
不过,我没有端木辰那个胆子和魄力,也下不去手。再说了,我师傅跟山羊先生不同,山羊先生性子温和,即便端木辰将他打的当场吐血,我估摸着山羊先生也不会取他性命。而我师傅则是杀伐果断的主,我若是真敢那么做,下场只有一个,当场被击毙。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陈明的声音传来过来,道长,您不要误会,我真的是求周先生,帮我女儿治病的。
陈明的话无异于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而师傅则是有些不信的瞅了他一眼说,是这样子的么?
陈明小鸡啄米般的点点头说,是的。我是在求周师傅帮我救我女儿。
师傅见陈明将一再强调救女儿这个事情,他也没再追加,转而问及了陈明女儿的情况。陈明顿时老泪纵横,他说自个女儿今年年方二十,长的非常漂亮,原本有一个很帅气的男朋友,两人十分恩爱,但打今年起,她女儿从去了一趟云南旅游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说到这里,他有些难以启齿,在我师傅的一在追问下,他硬着头皮说,他女儿从回来之后,就得了一种怪病,就是见到男人身体就会出现极强的生理反应,见到女人也是这样。为此经常吃亏,过后又后悔不已,甚至想轻生以结束。
起先,他以为女儿过于开放,私生活不检点,大为光火,一怒之下,将女儿囚禁在家里。但,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结束,有一天晚上,他在洗澡的时候,女儿竟然闯了进去……
这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女儿病了,而且有可能患有精神病。
于是两口子将女儿送往了医院,结果一番检查,啥毛病也没有。最终,还是同病房一个老大爷道出了其中玄机,他说,看这个情形,有些像中了蛊毒,并且这位老大爷还例举了他们村的一个例子作为佐证。
第96章:危机
同时,还给他介绍了一个师傅,据说,还是一位高人,名气颇大。
陈明的第一反应是这老大爷想讹他钱。
作为一个公安局的副局长,且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他哪里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蛊毒,还有高人之类的说法。
但他又熬不过老婆的劝说,只得硬着头皮跟老大爷打听了那位高人的住处和联系方式。东西到手后,他并没有急于去找那位师傅,而是找到了老大爷口中那个曾经中过蛊毒的人,他本以为中蛊这事,十有八九是以讹传讹,不是真事。
可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那个人不但讲述了他中蛊的详情,而且还将那个茅山高人解蛊的场景描述的十分详细。
陈明看他说的煞有其事,不像有假,于是带着老婆和女儿,找到了这个高人的住处。高人看了,当场断言这就是蛊,两口子听了,又惊有喜,惊的是世界上真的有蛊这种可怕的东西,喜的是女儿的病根终于找到了。
就在两人惊喜交加的时候,这位高人却说,他法力尚浅,奈何不了这个蛊。陈明以为这位茅山高人狮子大开口想要讹钱,他刚准备出高价,结果人家已经吩咐徒弟送客。
陈明哪里肯走,他老婆亦是如此,两人赖在这位高人的家里不走。高人介于他的身份,也不好动强,最后被求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给他们支了一个招,说是某月某日,公安局会接手一个凶杀案,这个当事人是一个术士,姓周,你们想救女儿,就去求他。
说到这里,陈明泪如雨下,嚎啕大哭了起来,好像要将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统统发泄出来一般。而我则是震惊莫名,虽说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陈明是有事相求,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受人指点。
而且指点他的这个人算术竟然如此厉害,不但算出了我会惹上官司,而且算出了我的姓氏,这着实让我大吃一惊。
在皖地这个区域里,高人有,且不少,但这么厉害的不足五指之数。听完陈明的讲述,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我认识,至少是曾见过。因为师傅名声在外,每年来拜访他的人很多,这人既然身处皖地,不可能没有来过道人洞。
所以,我断定这个人之所以让陈明向我求救,肯定是将主意打到了我师傅的身上。
师傅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询问起了这位高人的长相。问长相,不问住处,这是打消陈明的顾虑。
师傅不愧是老江湖,就冲这一点,就让我佩服不已。
没有顾虑的陈明,虽然不知道师傅想干些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白发,白须,身穿白衣,年纪大概在八十岁左右。
他这话一说出来,我和师傅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山羊先生。
在皖地这个区域,白发,白须,身穿白衣,又是八十岁上下的人,只有一个:山羊先生。
得知山羊先生指点的陈明,我有些弄不明白了。如果说是旁人解不了这个蛊,那还有可能,毕竟术有专攻嘛。但山羊先生解不了这个蛊,就明显说不通了,他虽谈不上是玩蛊的行家,可解蛊对他来说也并非难事。
要说这个蛊厉害吧,他解不了,还情有可原,但这个蛊能够将陈明的女儿折磨上大半年的功夫,明显是极为普通的蛊。就算是我这个对蛊一窍不通的人都能明白这个道理,更不用说山羊先生这个行家了。
他不出手,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就在冥思苦想之时,无意中却发现师傅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掌,好奇心驱使下,我探过头去看了一眼。
这一看,我登时目瞪口呆,只见师傅的的掌心中现象出这样的一副画面:一个年轻的女人,跪在一个老者面前,吃下一个东西。
这叫圆光术,它是一种自古流传并真实存在的神奇法术,施术者可以令水面、白布、白纸,甚至是手掌等各种介质呈现出图象或是文字,来反映施术者所想要探知的信息。
依照施术者能力高低,大部分呈像只有童子童女可以看到,少部分可以令所有观众包括施术者自己看到。
师傅的法力高,所以现场的人都能看到,当然也包括陈明。陈明一看到画面上那个女人的长相,顿时惊呼了一声说,我女儿?
他的声音大而尖锐,一下子将王家老大和那位警察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两人一看,纷纷骇然,然后师傅却是眉头紧锁,念叨了一句师弟。
听到这句师弟,我便想起了那个为情远赴苗疆的痴情汉子,云龙子师叔。一想起这个师叔,我再联想起师傅看到这个老者时,一瞬间的失神和吃惊,心中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这个老者就是我的师叔,云龙子。
似乎为了验证我的猜测一般,师傅将法术一收,便说,难怪这个山羊老道不解这个蛊呢,敢情是怕得罪我师弟啊。话一出口,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于是话锋一转,对陈明说,这样吧,我们先去你家,帮你女儿将这个蛊解掉再说。
陈明一听说师傅能够解蛊,顿时喜出望外,还没等出言道谢,病房的走廊外面已是传来一声厉喝,那个叫周彬,给老子滚出来。
声音一落,就听到一个小护士说,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大声……喧哗二字尚未说出来,两个响亮的耳光便传到了我的耳中,接着便听这个男人的说,少特么给我废话,滚开。话一说完,隔壁的病房门咯吱一声轻响,不用说肯定是这个男人推门进去了。
师傅瞅了我一眼问,怎么回事?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我的确是不知道,这个人一进来就大喊大叫,而且打护士,说明他心中有很大的怒意。甚至可以说,他是来找我麻烦的。但我下山才这么点时间,认识的人都不多,怎可能会跟他结仇。
师傅看我不像说谎,于是也没多问,倒是陈明,陈副局长和另一位警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推门走了出去。结果,这门一开,就从外边冲进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西装革履,长相颇为凶恶的中年人,跟在他身后的是两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这三人一进屋子,便将目光锁定在我的身上,为首的那位中年人看了一眼手中的相片,再瞅了我一眼,问,你就是周彬?
这帮人一看就是来者不善,我本不想承认,但见他们拿着相片,心知不承认不行,只得硬着头皮点点头说,是的,我就是周彬。
这不承认还好,一承认,那中年人顿时目露凶光,一字一顿的说,你就是杀我大哥的人?
杀他大哥的人?我微微一愣,随即惊出一声冷哼,心说,难道这人是李富贵的兄弟?果然,此念一生,中年人接着便说,我大哥是李富贵,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此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