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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我刚学了两天,你让我做什么?”清然那盘诱人的排骨端到自己的面前,“呵呵,反正你也不吃肉。”
韩跃心里那块儿柔软的地方缓缓的就塌了下去,是不是自己对她太严厉了?本来是想罚她一下的,现在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以后也别学做饭了,还是叫外卖吧。”
“真的吗?”清然两眼放光,兴奋的忘了保姆的事情,看韩跃看她,“呵呵,是不是有点儿太……奢侈了?你放心,我还继续学习,只是需要时间,时间。”
要是有时间,他真的希望她这样一辈子慢慢的学,但是,他要出差了,去美国,好像要一段时间。
“陪我出去走走吧。”他站起来,走出客厅,外面的风吹在身上凉凉的。
清然跟出来,“真冷,我给你那件衣服去。”说完又转回身。
韩跃信步走去,别墅的院子里,是各色各样的树,或许出生农村的原因吧,他当初一看见这一片郁郁葱葱就马上决定买下来,现在繁华已过,树上的叶子都随风飘落,树下是一层厚厚的积叶,小楼前面,清然每天都出来清扫,但这个院子太大,那扫得过来。
看来,如果真的在这儿住的话,要请的还不止一个保姆。这几天妈妈又来电话,催着他回去和婉莹订婚,可是……
身后有人为他披上衣衫,霎时背上暖暖的,他回头一笑,“谢谢!”
清然想,这家伙笑起来可真好看,为什么从来不笑呢?难道是觉得“物以稀为贵”,所以才吝啬一笑吗?
“你怎么不穿件衣服?”韩跃见她依然一件薄薄的小毛衣,不施粉黛却青春逼人。
“哦,我忘了。”清然只记得为他拿衣服,却忘了自己穿一件儿。
“回去再拿一件吧,咱们在这儿坐坐。”韩跃走到草坪中间的椅子上坐下来。清然也跟着坐下,“不冷了,就这样吧。”她不想回去了。
韩跃抬头,看见合欢树上累累的果实,“你知道这叫什么树吗?”
清然摇摇头,从来没见过。
“它叫合欢树,春天长叶,夏天开花,花像一个个粉红色的小绒球,在一片片羽状的绿叶中,风一吹,一地的落花,有个小女孩儿就在树下一个一个的捡,攒在手里大大的一个红花……”韩跃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个场景在他的脑海里住了二十多年了,挥之不去。
清然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梦,相同的场景,是不是他说的那种花呢?“你说的可真美,明年花开的时候,我可以来看看吗?”
韩跃看看她,如果她真的是那个女孩子,应该不会忘记吧?小芳芳又在哪里呢?“如果你愿意。”他说。
风吹来,树叶飞舞,韩跃看清然单薄,靠近她把她揽在怀里,控制住不让她挣扎,“别动,就这样静静的待一会儿。”
四周寂静,清然第一次听话的一动不动,近在咫尺的男性气息萦绕在鼻间,她突然觉得,他也不是那么讨厌的。
当然不讨厌,许久以后,当她在回想起现在的情景,她才恍悟,原来,在那个时候,他,已经悄悄的进入了她的心里,而她却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依然在惦念另一个人呢。
脸上一点儿冰凉,又一点儿,清然猛然抬头,“哎,下雪啦!”
是呀,阴沉的天空,比柳絮还小的那不是雪花吗?若有若无的在空中忽忽悠悠,飘飘荡荡。不一会儿就连成一串,然后,是唰唰的小雨。
清然跳起来,“下雨啦,快点儿回屋,别淋湿了。”她拉起还盯着合欢树发呆的韩跃。
只一会儿功夫,头发已经被淋得湿湿的,清然拿过一块毛巾胡乱的擦干,又踮起脚尖给韩跃擦,“你低点儿好不好,没事长这么高干嘛!”
韩跃微微倾身,头正碰到她胸前,美好的胸脯因为刚才的奔跑一起一伏,韩跃的呼吸就不由的促了,清然还以为抓住了虐待的机会,正狠狠的蹂躏着他柔顺的头发,突然就被他拦腰抱住。
自从来到别墅,韩跃一直规规矩矩,清然也放松了警惕,此时却再一次被故伎重演,呆呆的不敢动,这些天来的和平相处,已经让她对他没有了反抗的念头。
他的头贴在她的胸脯上,听着她的心不规则的跳动,越来越快,“你又要耍赖了。”她颤声说道,没有一丝的威胁。
“是你在引诱我。”他把责任推向她,然后,吻就从隔着衣服的脖子缓缓而上,从耳朵一路终于到了她已经娇艳欲滴的唇,他轻轻叹息一声,把她摁在怀里,辗转反侧,……直到她快要窒息,才松手。
清然推开他,转身就跑上了楼,留下韩跃独自发愣。
天色暗了下来,飘扬的雪早已被雨代替,唰唰唰的敲打这窗户,清然坐在床上出神,她可耻的意识到,刚才自己根本不想反抗,难道受虐也能上瘾?她摸着滚烫的双唇,感觉着他的存在,唉,一定是寂寞惹的祸!
韩跃在外面敲门,“出来吃饭啦。”
清然一激灵,没动。
“难道要病人照顾你吗?”不耐的声音。“咱们又不是第一次,都那个了,这个还……”
门被猛的推开,差点儿撞到韩跃的脸上,“你能提个醒吗?”
清然没理他,直接走到厨房,准备**蛋面,发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而且,有她喜欢的排骨。
这叫什么?负荆请罪?管它呢,清然夹起一块送到了嘴里,抬头看韩跃一脸嫌恶的眼神。
嗯,这样,才是他们相处的状态。
第44章
一夜风雨。
清然晨起推开门,发现落叶满地,潮潮湿湿的和雨水混在一块儿,草坪上泛黄的草尖上有晶莹的露珠。深深的呼吸,空气中凉凉的雨混杂着草香的味道,让她有种回归自然的欣喜。
在院子里湿漉漉的草坪上伸伸懒腰,活动活动筋骨,清然走回客厅,想着早餐是否还是鸡蛋面,随即想到韩跃欲呕的表情,这念头就打消了。
厨房里有声音!清然一愣,难道有贼?她心情顿时紧张,本能的想跑上楼叫韩跃,迈步的瞬间突然想起自己也学过几招,顿时很汗颜,又折返回来。
她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挪到厨房门口,偷偷往里观望:身形高大的韩跃系着围裙,正背对着她,在做早餐?!
清然的脑海里出现了“田螺姑娘”的画面。
她透过客厅的窗户向外看看天,刚下过雨的天空依然灰蒙蒙的没有转晴,看不出太阳在那边,不过,她在北京本来就没分清过方向,只要今天看到太阳,她一定认定那个方向是西!
“干什么鬼鬼祟祟的?”韩跃端着一个洁白的盘子,里面是煎的金黄娇嫩的鸡蛋。
“你吓我一跳!”清然差点跳起来,待看到韩跃的杰作,不由把惊吓改成了惊讶,同样是鸡蛋,怎么效果那么不一样呢?
胆子这么小!韩跃无语。
清然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餐盘里的鸡蛋,垂涎的表情一丝不落的落到韩跃的眼里,后者嘴角勾了勾,“拜托,去拿两双筷子,还有,面包。”
“哎!”清然痛快的跑回厨房,把面包和筷子拿上,发现,还有粥!咕嘟咕嘟的在锅里冒着热气,清香四溢。
正要弯起的嘴唇在中途一下子停住了,无辜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家伙准没好事,想让我做什么?于是,再次出现在韩跃的面前的时候,就变了一副嘴脸。
韩跃抬头,发现刚刚还一副很狗腿的样子,转眼就变成黑脸包公,好在他好像有点儿习惯了,也不理她,自顾自己吃了起来。“怎么不吃?舍不得我吗?”他吃了一会儿发现她还没动筷子。
“什么?”清然没听懂。
“今天你可以回去了,是不是心有灵犀,舍不得走啦?”他放下筷子,这句话应该是说自己的吧?
“你是说?你找到保姆啦?”清然感觉有点儿突然,虽然这个保姆真是有点儿难找,都找了这么久了,但是,谁让韩跃要求高呢,好在终于找着了。拉下的嘴角终于向两头翘起。
韩跃不悦的看着她喜动颜色,低头吃饭,没有理她。
清然也觉得自己迫不及待的有点儿明显,讪讪一笑,端起粥,“哇,你竟然做粥做的这么好吃!”第一次,她夸奖他。
“也许,是你的心情好吧。”韩跃淡淡的说。
也许?根本就是。清然想,肯定是的,但是,为什么还有那么一点涩涩的味道在心里呢?那是什么?
等清然回味过来味儿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年以后了。
清然走到别墅门外,回头看时,韩跃站在楼上,怎么看怎么落寞,清然感觉是自己的心情影响了眼睛,自己什么心情?她也不知道。“刚才他想说什么来着?怎么就不说了?”清然摇摇头,上了车。
北方的秋末冬初比北京还要凉,在加上刚刚下过雨,阴阴的天气让心情也变得沉闷,清然穿着薄薄的毛衣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感觉,人们看她的眼光也变得不一样了。
“嗨!”她微笑着打招呼,其实也是没什么心情,和当初在韩跃的压迫下想象的重获自由的心情完全不一样。
众人朝她点点头,没说什么。
里面的办公室里没人,段可为不知道去出差了,还是在车间。清然拿起散乱在桌子上的资料整理看了看,大批的订单基本上已经完全发货了,看来是该自己走的时候了。
萧瑟的气候,清冷的场景,让清然感觉到有种愁绪在心中蔓延,古语说:“春女感阳则思,秋士见阴则悲”此时的清然却有秋士的悲凉。
妈妈已经打了好几通电话了,清然决定先回家一趟。
天渐渐冷了,却还不到生火的时候,屋子里有些清冷,看到清然单薄的衣服,妈妈就开始抱怨,“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说着转身去里屋的衣柜里给她找衣服去了。
“妈,待会儿我自己找吧。”清然感觉手脚很凉,不由爬上床,钻到被子里。她无由的觉得很凄凉,不是身上,是心里,于是把自己包在一堆棉花里寻求温暖。
“哎呀呀,冷成这样了也不穿衣服,出去也披着棉被呀?”妈妈抱着几件去年的衣服走进来。
清然忽然想起了在念高中的时候,晚自习她和同桌冷的发抖,两人想象着班里的同学都围着棉被坐在课堂听课,最好也把头钻进去,老师提问谁,谁就钻出脑袋回答,不由就笑了。
“什么工作让你出差了这么久?一个女孩家的,出什么差。”清然并没有告诉爸妈这次出去是被厂长命令照顾韩跃的,即使这样,爸妈也不放心。
“以后不会了,这个订单已经做完了,我找机会和厂长说一声就去学校了。”她向妈妈保证。
“嗯,女孩子还是当老师最好。”学校是个安全的地方,相比于其他的单位。
清然望着院子里孤单的一颗杏树上寥寥的黄叶发呆,“妈?我有小名儿吗?”
“有过一个,在你刚出生的时候,我们给你起了个名字叫芳芳。”妈妈的嘴动着,清然的脑子“嗡”的一声,“芳芳”!她只看到妈妈的嘴唇上下开合,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第45章
王厂长笑的比较奸诈,清然是这么认为的,她说,“王厂长,订单已经完全发货了,我是不是该走了?”
王厂长就这样笑着,“小林啊,你看,你在这儿做的挺好的,领导也很赏识你,怎么就非要走呢?”
清然认为他这绝对是骗小孩儿的话,学校是国家财政开支,而且工资也比这儿高,还年年长,找对象也比在这儿容易,可以说,任何方面都比在这个工厂强,他怎么能睁着眼说瞎话呢?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再涨点儿工资。”
“王厂长,您这是何必呢,找一个员工也没这么难吧,干嘛非要我呢?”清然很不明白。
找一个翻译也不是难事,问题在于:谁让韩跃看上你了呢?王厂长心想。“小林啊,其实,县长已经和一中的校长说好了,你暂时去不了学校了。”
“您什么意思?”清然感觉温情的面纱正在从厂长的脸上脱落。
当她在一中办公室见到校长的时候,校长对她说,“本来下学期开学准备给你排课,但县长说你不来了,就另外又招了个英语老师。”
清然看似活蹦乱跳的人,但性格还是比较温和宽容的,她总是把人往好的方面想,她总是以自己的胸怀去体谅别人的做法。可是,这一次她却怎么也体谅不了了!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一个面临职业选择的女孩儿,不同的职业等于不同的人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