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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然后,再开门,皮靴在大理石地板上留下清脆的撞击声……
然后,韩跃猛然醒悟,他起身追了出去。
院子里已经没有了清然的身影。
韩跃来不及多想,冲到院子里,合欢树上的花儿慢慢的打着旋落在他的身上,他向外面跑去。
又是个晴朗的夜,月色明亮,远远近近的景物看得一清二楚,清然单薄的身影在夜色下踉踉跄跄。
或许是无处可去,或许是心情悲凉,清然走的极慢。
韩跃几步就冲到了清然的跟前,抓住了她。
“你——要去哪儿?”他脱口而出。
清然本来胆子极小,在这个月夜宁静的晚上,四周空荡无人,竟然不觉得害怕,她冷冷抬头,“和你有关系吗?”
韩跃一时词穷,“当然,有关系,你还有身孕。”他看看她刚刚显露的腰身。
“呵呵,原来是为这个?”清然冷笑,“还有必要吗?你想要孩子,有的是人为你生,不是吗?”清然低头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至于他(她),本来就是个错误!”
爱情没有了,要孩子干什么?白白来这世上和自己受苦!
“你想怎么样?”韩跃心惊,难道?
“我想怎么样都和你没关系,韩跃!”清然变得不耐起来,“你有完没完了啊?到底想怎么样?”清然有个特点,如果委屈的时候,眼泪可以哗哗的流,但是,如果受到伤害,心反倒平静了,那是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的,此时,她只是心憋得难受,多看他一眼也不愿。
“你休想伤害孩子!”韩跃想,这个女人怎么心地这么残忍,和他生气也就罢了,怎么能无端牵扯到孩子?
想到可能发生的事情,韩跃更加担心,本来是担心夜黑风高,清然一个人在路上不安全,现在,他更担心清然做出什么傻事。“天黑了,先回家,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清然使劲甩脱他的手,“没什么可说的,再说,这路又不是没走过。”她想起了那个大雪的天气,人可真是健忘啊,自己怎么就那么轻易的原谅他了呢?本来以为没有的事情,其实,它一直就在哪儿,不计较是因为不在意,在意起来,却原来是如此的计较。
韩跃就紧紧的抓住她,不让她走,两个人僵持着。
一辆豪华越野车行驶近,车灯把两个人照的睁不开眼睛。在到两人的跟前的时候,却停下来了,一个人探出头,“你们两个这个时候不在家呆着,在这儿干什么?”
清然抬头,首先认出了车,“小易。”她看到小易亚麻色的头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在婚礼上也是匆匆一面,此时看到却无比的亲切。“我要回家,你回吗?”
“回家?你家不是在这儿吗?”小易看了看脸色如铁的韩跃,全然不把他放在心上。
“这儿?这儿是别人的家。”清然冷冷的说完,对着韩跃说,“放开,我要回家。”
韩跃是个自尊很强的人,在无人的时候,在清然面前还罢了,现在对着外人,他一时下不来台,“你真的要走?”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清然冷冷的甩开他已经稍稍放松的手,快步走到小易的车边,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小易侧头看了看脸色铁青的清然,又看了看车旁边一动不动的韩跃,“真的要走?”他只不过是问问而已,如果有谁觉得他有当和事佬的念头,那就大错特错了,他才不会管这个闲事!
如果路旁站着的是别人,不是清然,他理都懒得理。
“我现在有心情和你开玩笑吗?”清然白了他一眼,看也不看车窗外的韩跃,干脆把车窗的玻璃也摇上了。
“没有。”小易几不可闻的回了一句,发动车子,绝尘而去,独留下韩跃一个人在空旷的路上呆呆的站着,夜色如水,把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清然没有回头,也不想看前面,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头靠着椅背,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去哪儿?”小易没看她,自然的问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竟然有点儿晴朗起来,幸灾乐祸这个词,用来形容此时的他再合适不过了。
清然闭着眼没有睁开,“还能去哪儿?”她想,自己在北京不就是那一个可待的地方吗?原来人人羡慕的有房有车都是一场虚幻,不过是韩跃罩在自己头上的光环,如果不小心触怒了人家,那么,看似拥有的一切都化为泡影了。
清然本来不稀罕那些身外之物,风光无限的时候不觉得怎样,在落魄的时候,却感觉到,谁,都不如自己来的可靠!
“知道了!”小易答应一声,不再说话,让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向那个方向开去。
清然一惊,顾不上心情不好,“你想杀人!”
小易难得一笑,“我杀你干什么?”
“开这么快干什么?”清然责备道。
“我一直就这速度,你才知道?”小易纳闷,她坐他的车子不止一次了。
“那这次慢点儿!”清然命令道。
第108章
“这次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吗?”小易实在忍不住侧头看了看她,除了比以前胖了点儿,脸上有了点儿红润,没什么其他的变化。
“让你慢就慢点儿,哪来这么多废话!”清然喝到。
好在小易在同租的时候也领教过,所以也不出声,放慢了车速。本来他是故意开快想引开她的思绪的。
“到底怎么了?”他还是不由八卦,自己也不禁奇怪,这事自己吗?
人之所以冷漠,是因为不关心,如果关心,就会八卦。
“开你的车。”清然懒懒的说了一句,心里却想,我还纳闷呢,那家伙到底在外面吃了多少火药,难道我是传说中的垃圾筒?!
租住的房子,清然的还没有到期,小易的却是永远也不会到期,他一下子给了十年的房租。
景物依旧,只是满室灰尘,让人看上去有些凄凉。
清然从沙发下面拿出房间钥匙,上次走的时候她想自己不会再来了,就把钥匙放到这里,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看来做任何事情都得给自己留一手。
小易很意外的拿来拖布,在客厅里打扫起来。清然没理他,开了自己卧室的门,把自己放倒在床上,躺在上面,不管上面有多少灰尘。
“砰砰砰”小易在外面敲门,“开门,我给你拖拖地。”
“不用,你自己收拾吧。”清然翻身,侧躺在上面,她暗暗安慰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可是,心口里却有一口气憋着七上八下的顺不出来。
离婚!
这个词突兀的冒了出来,吓了她一跳。
她才刚刚结婚,一个月都不到!
小易又来敲门,“砰砰砰。”
“又什么事情?”清然不耐道。以前怎么没见他这么啰嗦。
“你吃饭了吗?”小易在外面问。
本来都气饱了,但让小易这么一提醒,清然的肚子却咕咕的叫了起来,民以食为天,这句话一点儿没错,都这样了,肚子却没一点儿气性。
清然犹豫了半天,冲着门叫到,“那又怎么样?难道你还准备了饭菜?”
“你等一会儿。”小易说着走了,半天没来骚扰清然。
“知道你也没有。”清然心里想着,依然躺在床上,惆怅着自己的事情,明天,得出去买点儿日用品,这里什么都没有了。
不知过来多久,清然想的都快睡着了,小易又来敲门,“吃饭啦!”
清然揉了揉眼睛,站起来开门,“大半夜的你折腾什么呢?哪儿来的饭?”
小易一笑,明亮的眼睛少了韩跃的精明,多了他没有的纯真,“我做的。”他表功。
清然想,他会做的也就是粥了,果然,来到厨房,桌上简简单单的放着碗白粥,和一碟酱菜。
小易难得的腼腆,“冰箱里只有这些了,我最近也不回来,你将就些吧,明天给你买好吃的。”
清然却不由感动起来,平时大鱼大肉吃着却不觉得什么,韩跃细心的烹饪也不觉得什么,今天小易的一碗白粥,却让她不禁想要流泪。“谢谢!”她说,发自内心的。
其实,小易也曾给她做过这样的白粥,当时清然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白粥。”让小易很是失望,今天,时过境迁,清然感到自己是在落魄的时候,小易的这碗粥无疑是雪中送炭。
“谢什么,又不是没做过!”果然,小易嘟囔了一声。
清然也不理会,坐下来,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仿佛刚才生气的是小易而不是她。
但小易毫不奇怪,因为他早已见识过清然如此的举动,生气和吃饭是两码事,如果别人分不清楚,那清然是分的一清二楚的。
“吃饱了。”清然站起来,拿起碗走到水龙头跟前,小易抢了过来,“我来吧。”他心说,能吃就不错了,谁还敢劳驾你?
清然就坐在哪儿,看着小易洗碗。
这个小易看上去放荡不羁,丁儿郎当的,但是,这动作怎么?清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在小说里,在电影里,看到的英国绅士的派头。
她摇摇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她突然想到含烟有次跟她说,她受伤昏迷是小易找来的专家。
“你说呢?”小易没抬头,专注在那一个碗上。她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原以为她永远不会问呢,他是看出来了,林清然这种人,就像古文里说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虽然不是先天下之忧而忧,但是,前面的那句话她还真是贯彻的很彻底。
她不虚荣,不羡慕,别人穷,她不嘲笑,别人富有她不艳羡。她穷了乐呵,富了也不以为然。
像韩跃那样的人,那是多少女孩子上赶着想方设法的追逐,可她倒好,根本不稀罕,到手了说甩就甩了。
当初含烟都一直怀疑小易的身份,唯独清然不以为然,他干什么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清然才没心思猜这个呢,之所以和他说话,完全是满脑子乱七八糟的瞎想,自己想从中逃离而已,“你不是在唱歌吗?看上去也并不红。”她这样想着,也就这样说出来了。
“是,我是在唱歌。”小易本没打算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虽然知道告诉与不告诉效果估计是一样的。但他就是隐隐的觉得,如果她知道他的身份,或许比现在还有据他与千里。
“哦。”清然也没想深究,“那天,谢谢你。”她又说了一句谢谢。
“什么?”小易一时没反应过来,“又谢什么?”
“我昏迷的时候,不是你找来的专家吗?”清然想,是不是含烟对他一往情深,故意把好事情往他的身上揽,或许,本来就是误会了?
“哦,那件事情。”小易淡淡的,“朋友有难,理应帮忙。”他说的很平静。
“哦。”清然不再说什么,是的,朋友,他和她是朋友吗?他只不过吃过她几顿饭而已,而且,自己也不愿意。
“我去休息了。”清然站起来,看小易早已无事可做,靠在大理石的灶台上,仿佛在等她走似的。
“那个——”小易支起身子,看清然的背影。
清然回头,“什么?”
“别想太多了,早点儿休息。”他讪讪的,说出了又很后悔。
“早吗?不早了吧?”清然没带表,但是,应该很晚了,“我现在只想睡觉。”她嘟囔了一句,仿佛快要进入梦乡一样,迫不及待的走向自己的卧室。
手机在响个不停,她本来是没拿什么的,但是,手机却恰恰放在上衣的兜里,正好带了出来。
清然走过去,拿出手机,一看之下,竟然全是韩跃的电话,很多个。
她想不到他打电话来能说什么?
对不起,我错了,回来吧?
我们离婚吧,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
清然想了很多个版本,她有种冲动,想回过去电话听一听自己的猜测到底那一个对,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把手机关机。
幸好当初行李没有拿走,否则,今天要睡光床板儿了。
清然躺在床上,心潮已经没有刚才来时那样激荡了,她想想一下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转了一圈儿又转了回来?
可是,天生不爱操心的人,还没等她多想什么,睡意已经朦胧到眼皮,她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已经进入梦乡了。
但是,梦里却不安稳,一会儿是小易敲门让她吃早餐,一会儿又是韩跃打来电话,她想,自己不是已经关机了吗?拿起手机看时却是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出来,却清清楚楚的知道是韩跃打来的。
突然,卧室的门被打开,韩跃气势汹汹的破门而入,说,“你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