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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头老太太闲着没事,围了一圈,在那指手画脚的乱出主意,有的说威廉林是突发性神经僵硬,有的说是另类癫痫,还有的说肯定是肌肉痉挛……
慎虚跟了上来,瞪着眼睛喊:“看什么看,没看过热闹啊,灵宝四侠办事,都走人……”
慎虚个脑袋昨天剃的锃亮,人又粗矮黑瘦,没穿道衣僧袍,呲牙咧嘴的看着不像个好人,老人们谁也不惹这个麻烦,轰的一下散开了,王小虎有点急,没看出威廉林是被点了穴还是怎样,上前问道:“威廉,你这是怎么了?”
威廉林瞪着眼睛,嘴上叼着烟屁,话都说不出来,只有两蓝眼珠子转了转,泪水跟着溢了出来,那模样说不出的哀怨可怜,耿鉴扬极其潇洒的上前拍了拍威廉林身上几个穴位,威廉林还是一动不动,叹息道:“威廉是被术数定住了,不是穴位被封。”
定身术!王小虎心中一动,急忙仔细看了看威廉林,见他表情极为痛苦,说不出话来,脸上青筋都露了出来,明显是遭了千金榨的术法,所谓千斤榨是一种治人之法,可制人于死地,也可用于各种动物。千斤榨使上后,有千斤以上重量,众多人也抬不起来,给人使上后,有千斤的压迫感,使人不能动,时间短者可患病,时间长者可要命。
王小虎急忙对耿鉴扬和慎虚道:“你俩在旁边给我看着点,别让人靠近。”说完开始捏诀,千斤榨是茅山秘术,施术的时候,只要在近距离时用剑指右手画符,边画边念符咒意念对方身上就行。解咒却是有些麻烦,需要捏,“老君诀”、“金勾诀”、“银勾诀”、“九牛诀”、“阴九牛诀”、“阳九牛诀”、“阴阳九牛诀”、“芭蕉扇诀”这八个手诀。
王小虎捏完决,对着威廉林起咒:“奉请九牛祖师来造起,阴九牛、阳九牛、快快起,若不起九牛来造起,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念完咒,王小虎朝威廉林身上一指,威廉林哎呦一声,噗通摔在地上,呲牙咧嘴的揉眼睛。
王小虎急忙蹲下去问道:“是谁给你下的咒?”
“哥们也不知道啊,买了东西就往回走,没着谁,没惹谁,也没乱瞧大姑娘小媳妇的,突然就被定在这了,动弹不得,身上像是压了个秤砣,哎呦,快压死哥们了。”
王小虎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千金榨施术不用靠的太近,施了法也就走了,可他想不明白谁会给威廉林施术,也没得罪谁啊,挺纳闷的扶着威廉林回家,慎虚拎着啤酒,耿鉴扬拿着黄豆酱,几人到了家里,谁也没心思琢磨吃的了,稀里糊涂的煮了面条,对付了一口,四个人坐在沙发上,都在想威廉林被定身的事。
王小虎挨个瞧了瞧,几个人面也就慎虚是个惹祸精,问道:“慎虚,这些日子没干啥天打雷劈的缺德事吧?”
“我靠,你怎么好事想不到哥们,坏事总能想起我来?自从加入灵宝派,哥们是起早贪黑的给门派里做供奉,带着耿鉴扬这傻……四处打游击,被城管撵的跟狗似的,早起晚归,这没功劳还有苦劳那吧……”
王小虎就问了一句,没想到引来慎虚这么多话,看起来很是委屈,忍不住道:“我就是问问你,没有就没有,你叽歪个什么?”
“那没有。”慎虚回答的利索。
王小虎忍不住头疼,看了看耿鉴扬,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模样,不可能是这小子得罪了人,他一个秦末的人物,除了在座几位根本不认识别人,最近也不咬牙切齿的要跟张良分出个高低了,大有随遇而安的架势,威廉林就更不可能了,这两天一直跟着自己,就算他嘴贫气得罪了人,也不会用秘术对付他吧?
威廉林半拉身子都躺在沙发上,萎靡不振,对王小虎道:“小虎,还想什么,肯定是有人知道咱们灵宝派开张,来踢场子了。”
“不会吧,灵宝派活跃份子就咱们四个人,熊哥经营俱乐部,不可能惹事,何况咱们也没接什么活啊,除了慎虚和耿鉴扬出去算命,还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钱是能挣点,但也不至于引起别人的注意来。”
“怎么没接活?小虎,昨天晚上你还挣了二十万,不记得了?”慎虚一句话提醒了王小虎,忽然想起那位赵大师来,急忙从垃圾筒里翻出那张请柬,难道是赵大师因为被抢了生意,跟自己过不去?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王小虎皱眉看着烫金的帖子,突然有人敲门,王小虎起身开门,就见门口站着一个脸色阴沉的年轻人,此时已是黄昏,天还没有全黑,不用开灯,但视线明显有些模糊,看不太清楚,但年轻人脸色苍白,没有血色,阴沉沉的有些怪异,更怪异的是,此人见王小虎开了门,脸色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双手一伸,递出一张请帖,跟王小虎手中的一模一样。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直在墙角吃面条的旺财忽地转过头来,瞧见了那年轻人,喉咙发出一阵咕噜声……猛然朝门口那人窜了过去,扑倒胸口狠狠就是一口。
一百一十八章傀儡
旺财扑出来的凶猛,简直可以用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来形容,王小虎吓了一跳,急忙去抓旺财,不管来人是干什么的,真要咬伤了,狂犬育苗你得准备好,还少陪不了钱,却不曾想,旺财咬在那人胸前,如同咬在了破气球上一样,就听得噗!一声,挺大个小伙子软塌塌的倒地,再一看,那是什么人,就是一个白纸剪成的小人。
傀儡术!王小虎惊叫一声,王小虎口中的傀儡术,并不是日本阴阳学七十二阴阳术之一,日本的傀儡术,只是一些特别浅薄的傀儡术,真正的傀儡术不是操控木偶娃娃之类的,而是借活人命力附在器物之上,这才是真正的傀儡术,就比如眼前的纸人,将一个人的八字暂时赋予纸人上,用咒语使得纸人短暂有了生命,替施术者办一些简单的事。
真正的傀儡术出自道家的一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真正的意思就不解释了,有太多人解释过,这句话争议也很多,傀儡术就从争议中而来,所谓的刍狗就是草扎的草狗,狗在古代是普通百姓作祭祀用的牲畜,因为用不起猪、牛、羊等大的牲畜。随着社会风气的演变,人们渐渐不再用真的狗,而是用草扎一只狗形来代替刍狗做好以后,在还没有用来祭祀之前,大家对它都很重视,碰都不敢随便碰;等到举行祭祀以后,就把它扔下不管了。
就有些术数师理解为天地不仁,视众生为刍狗,人也是一样,以操纵人为乐趣,渐渐的繁衍成借别人的命力附身在纸人草人上,帮着自己做事。其实就是一种邪术,会的人不多,也一直被打压,所以名声不显,日本人却从大唐阴阳书中得知有这么一门秘术,如获至宝,发展成为了七十二阴阳术之一,却并不知道傀儡术在中国古代,那是上不得台面的邪术。
说是邪术也是因为借用别人的命力帮自己办事,重则使人伤亡。轻则也得精神萎靡不振,虚弱上十天半个月的,王小虎眼前的纸人就是这种情形。
他一声喊,耿鉴扬几人急忙凑了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都有些不解,此时正是下班的高峰期。王小虎生怕被别人看到。急忙抓起地上的纸人和请帖回屋,关上门,打开灯,仔细一瞧,果然在白纸人的身后贴着一张小小的黄符,上面写着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再看请帖跟慎虚给他的一模一样。不用猜也知道了,一定是那个狗屁什么玄术协会搞的鬼,也太欺负人了吧?很明显这是要给王小虎几人一个下马威,他还没说不去呢。就先用千斤榨定住了威廉林,又派个白纸人来送信,明显告诉他们,小子,乖乖听话,否则有你好看!
“小虎,咱们这是被人盯上了啊,怎么办?”慎虚有点胆怯,瞧着那纸人问王小虎。
王小虎是又怒又恨,欺负人都欺负到家了!看来这个什么狗屁玄术协会一定得去了,可请帖上说的又是明早九点,现在去估计也没人,何况他在明,人在暗,就这么一会功夫露了两手了,谁知道接下来会不会还来?
可也不能就这么干耗着啊,耗一晚上谁也受不了,明天去见所谓玄术协会的人,精神不济,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光是王小虎这么想,其余几人也都是这个想法,威廉林抢过王小虎手中的烫金请帖,骂道:“这是欺负咱们哥们是新人了,狗日的不行先打上门去,跟他们干一架再说。”
“干一架也得找的找人啊,咱们四个,就小虎本事大点,耿鉴扬能自保,咱俩呢?是跟着去,还是不跟着去?跟着去,肯定拖后腿,不跟着去,留在家里,要是再有人对咱们不利怎么办?”
慎虚这话倒也说的在理,王小虎也拿不出个好主意,扭头看耿鉴扬道:“你怎么看?”
“兵者,诡道也,敌我形式不明,贸然出击,怕是中了对方埋伏,不如暂时隐忍,守住自家不动,待形式明朗,伺机反击,才是上策。”
王小虎想起这小子会奇门遁甲,兴奋道:“不如你摆个阵怎么样?不管是人是鬼还是什么玩意,来了就晕头转向找不到咱们,不就行了?”
耿鉴扬道:“阵倒是不难摆,不过你并非独门独户,乃是一整座楼,真要是摆了奇门,别人可就找不回来了,也很难出去,何况耗时甚久,没有四个时辰,阵法摆不成。”
四个时辰,也就是八个小时,天都亮了,还顶个屁用,何况真要把一栋楼都遮掩没了,事也就闹大了,王小虎琢磨了一下,就算耿鉴扬不摆阵,家中好歹有旺财,还有一众灶王爷守着,刚才那傀儡不敢进门,想必也知道其中厉害,耿鉴扬说的没错,对方既然已经出招,不知道还有没有埋伏,不如暂且忍耐,明天去看个明白。
想到这,王小虎捏诀开了眼,拿出给灶王爷买的香进了厨房,用盆乘了大米,将香点燃,轻轻召唤:“诸位神君,小虎来看你们来了。”
忽悠了出来了十几个灶王爷,王小虎见剩下的不多,急忙问道:“其它神君呢?”
“出去遛弯去了,剩下我们看家,什么事?”
王小虎虚头巴脑的嘿嘿笑道:“多日不见,神君们愈发的精神矍铄了,晚辈也是替神君们高兴,这么样这些日子过的可还如意?若是想吃什么,喝什么,跟我说,怎么也不能委屈了诸位神君……”
王小虎自以为说的挺得体,又怎么瞒得过诸位经历了许多朝代的灶君们,一个个的盯着他,看的王小虎心虚不已,其中一个清朝的叹息一声道:“挺好个后生,怎么就学坏了。”
另一个明朝的道:“托你的福,我们过的还不错,不过小虎啊,咱们好歹也在一起快两年了,你有一年不着家,在家的日子对我们也算恭敬,平日里人神相安无事,你也不是没话找话的人,说罢,到底什么事,别整那些虚的了。”
王小虎挺尴尬,嘿嘿笑着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最近这一年我在山上来着,继承了灵宝派的传承,想着振兴道门,盖座道观,日后诸位神君也能有个地方去,也有香火供奉不是,也不知道得罪了谁,暗中算计我……”接着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个完全。
十几个灶君后面的话没听清,前面的却是听了个实在,王小虎说完,急忙问道:“你真有心将来盖个道观,将我等都供奉进去?”
王小虎道:“这是自然,总也不能让诸位神君老憋屈在这小地方,日后我成了家,诸位神君轮流给我当灶君就成,也不会少了你们香火。”
“好,好好……好小子,有良心,灶君爷爷没看错你……”十几个灶君激动地吹胡子瞪眼睛的,却不知道王小虎早就想这么干了,否则到哪都带着几十号灶君,还娶不娶媳妇了?
就有一个灶君道:“我等往日得小虎照顾,香火不断,咱们几十个才有个安稳处,虽说安门守户的不是灶神责任,但也该管,总不能在让小虎再去请门神来,门户就咱们来守吧。”
这位灶君话一出口,其余灶君皆点头称是,王小虎恭敬的上了香火,就有灶君老爷出去寻其它灶君,不大会的功夫,几十个都回了家,分作几路,把王小虎家守得跟铁桶似的,王小虎又怕灶君武力不济,跟旺财好一顿沟通,让它只要看到什么邪物阴魂之类的上去就咬。
旺财是不是年兽王小虎搞不太清楚,但这小家伙通灵却是真的,很是聪明,王小虎说完旺财竟然朝他点了点头,然后扑进他怀里蹭了蹭,撒娇一样的年年叫了几声,像是让王小虎放心。
安排好了,王小虎还是有点不放心,让他们三个去睡觉,自己在中厅守着,前半夜还算精神,看着电视抽着烟,后半夜就有点坚持不住,刚迷迷糊糊睡过去,一阵冷风吹过来,王小虎一个激灵,睁开眼,就见一个灶王爷对他道:“有阴邪之物图谋不轨,我等已经将这些东西围起来了。”
那灶君说完朝阳台方向一指,王小虎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就见阳台上的窗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