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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走不了。当然如果运气好的话,早点把案子了结也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如果在到达孟买之前还不能解决的话,之后的调查就只好拜托浅见先生了。”
“这真让我吃惊啊……”
浅见越来越目瞪口呆了。
“就算你拜托我,可我只不过是个自由撰稿人呀。搜查权没有,什么也没有。纵然嫌疑犯浮出水面。我连审问的资格都没有,我到底怎么做才好呢?”
‘你不用担心,在船上,船长有全权。全权中当然包括了司法权。必要的时候你可以请求船长协助。”
“饶了我吧!就算船长有司法权,但是凶手如果施起暴来怎么办?虽然不是拍美国电影,但也不得不考虑‘飞鸟’号被劫持的可能呀!”
‘怎么会呢,那种事还是不会有的吧。”冈部警视苦笑着说。
“但是,毕竟对于是个杀人犯呀!”
“不要这么悲观嘛,总之,只要到达孟买之前能够解决就什么问题都没有。眼下我正在向公安部了解村田氏的经历等情况,相信会得到一些线索。”
“当然能解决就没问题,但这不是太难了啊?”
“我当然明白这很困难。就算在到达孟买之前不能了结,以后一旦发现凶手的线索,你再随时叫我。不管是在世界的什么地方,我都立即飞过去。”冈部很平静地说。
的确,就算不能跟着绕地球一周,但到孟买为止实在没多少时间了。况且,从孟买开始就要在没有警察的情况下单枪匹马面对杀人犯。一想到这个,浅见突然变得心虚起来。
二、被杀的预感
吃过晚饭之后,全体人员暂且先回自己的房间。据说警视厅一行人将和新加坡警方接触,确认村田的死因及尸体解剖结果。
浅见回到了四楼,一出电梯门,就看见公关部长倔田久代站在面的,好像是在等着他。
“啊,很难和你好好儿说说话呢。”
浅见的确这么想。想来,自从“村田事件”发生以后,他和倔田久代只是碰过面,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是啊,我觉得浅见光生好像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世界的人。”
久代露出了悲伤的神情。
“哈哈哈,我不是一直都在船上的吗,既不能逃也不能躲。”
“话是这么说,不过浅见先生果然不是简单的自由撰稿人和半个私家侦探。听说你和警视厅的警官平起平坐,一起推理案情。浅见先生是个连警察也另眼相看的名侦探吧?”
“哈哈哈,我可不是这么了不起的人物。”
浅见一边笑一边有意无意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四楼的电梯厅虽然人比较少,但还是很容易被人看见。
”如果方便的话,咱们九点半顶层甲板的右舷中央见。”
久代的语调虽然生硬,但还是感觉得到她很期待早点知道秘密。
浅见在比约定稍早的时间出了门,从八楼的“丽德”甲板开始沿着楼梯朝顶层甲板走。
在人迹罕至的九楼顶部的微弱灯光下,浅见看见八田野船长和大平正树面对着船尾方向站着。两个人都抓着栏杆,眺望着船后那条长长的航迹。不时的,两个人把脸靠近,轻声地说着话。
上次,浅见听大平说过,他和八田野的父亲是“大和”号战舰的战友。浅见本来想走近打个招呼,但注意到他们俩的样子好像有点出奇的严肃,于是停下了脚步。
八田野的背影像岩石一样坚实挺拔,而大平则显得背有些驼。不是心例作用,大平看起来像在低头鞠躬。他也许有事情要八田野帮忙,但他既是乘客又比八田野年长许多,他的举动让浅见觉得很不自然。
不管怎样,总之气氛不容别人打扰,浅见转身上了顶层甲板。
到了晚上九点半,参加“夜间游猎”的客人们已经回来了。老年人都睡得早,到顶层甲板上来的客人不多。但仍然有人抓紧出港前的时间,一边吹着夏天的海风,一边欣赏新加坡的夜景。在甲板上休闲漫步,眺望南十字星高挂的夜空,正是在这种时候,人们才能深刻地感受到坐船旅游的迷人之处。
夜幕降临之后,森特沙岛上的狮子像被灯光照得通亮。红的、蓝的、黄的、白的,以黑暗的夜空为背景,狮子显得格外耀眼醒目。这风景美得跟梦幻一般。
浅见看着海港的风景入了迷。这时,一阵小跑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让你久等了。”
倔田久代用兴奋的声音说道。她站在浅见身旁,用手抓住了栏杆,显得心情有些激动。
“还是夜里的大海浪漫!”
不知她是什么地方理解错了,完全沉浸在一种约会的气氛中。
浅见觉得不对劲儿,于是尽量用一种事务性的语调说道:“我们继续讲刚才的事情吧。”
“哎呀,我们说什么来看?”
久化已经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看,你不是说我和警视厅的冈部警视一起分析案情什么的?”
“啊!是啊、是啊。”
久代的声音变得无聊透了。
“那只是因为我和村田住在同一个房间,警视先生问了我很多问题,而我只是向他们介绍船内生活以及周围的情况。毕竟我与村田的关系最近,弄得不好我会被当成嫌疑犯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那个村田先生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这个世界上的事有谁能预料得到呢,’
“的确……啊,对了对了,我找浅见先生是想和你谈谈有关村田先生的事。你瞧,以前你不是让我帮你查查村田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没错,但是事情发生之后,警视厅方面已经对村田进行了调查。然而结果却非常奇怪,村田的身份越来越显得迷雾重重了。”
“是啊,这个我从事务总长花冈那儿也听说过。被指定为联系人的弟弟根本不存在,而且‘大神创研’这个公司也是个只有村田先生一个人的‘幽灵公司’。不过,我想说的不是这些,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事。”
“啊,只有倔田小姐一个人知道的事吗?”
“是的,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在微明的灯光中倔田久代用暧昧的眼神盯着浅见的脸。
“那是停靠香港前一天的事,我碰巧在电梯里遇上了村田先生。他问了我许多问题。”
“哦,什么问题?”
“不知为什么,村田先生老是问我有关领航员的问题。比如领航员什么时候、怎样上船之类的。”
“哦……可是,这也许是谁都想知道的问题呀。我也对领航员怎样进入‘飞鸟’号很感兴趣。他什么时候、怎样上船的?”
“啊,对了对了,村田先生就是像这样问我的。领航员乘拖船靠近,然后由四楼的第二乘降口上船。”
“然后呢?”
“然后就由二等水手陪同上船桥代替船长指示航行路线。”
“嗯……你对村田先生也是这样解释的吧?”
“是的。然后他还问了海上波浪大的时候,领航员会不会掉到海里去。紧接着他又问如果乘客掉到了海里,或者不知不觉中从船上消失了会怎么样。总之,问了很多问题。”
“那么,倔田小姐是怎么回答的呢?”
“我说可能还是会继续航海。过去也曾有过这种事。曾经有乘客没赶上开船时间,也没和我们联系,等了三十分钟就开船了。这次村田先生不也一样吗?当然,我还说,如果有人看见某个乘客掉进了海里,可能会停下来搜索并救援,不过也不可能无限期地找下去,所以到了一定时间就会停止。”
“村田先生怎么说呢?”
“他正要说什么,可是电梯停了,我就出了电梯。”
“这能说明什么呢?”
“那时我只当他是感兴趣才问这些问题的。可是后来村田先生出了事,我才想他问这些会不会有什么意思。”
“有可能。”
“不过,事实上他并没有掉进海里,也并没有消失呀,所以这跟案件没有关系吧,你说是吗?”
这件事倔田既没跟警察也没跟任何人说过,她也许觉得这不太好,所以有些于心不安。可能是想让浅见分担这种不安吧,她的语气变得好像在强迫浅见同意自己的看法。
“就算没有关系,但这也许说明村田先生已经有了某种预感。莫非他知道自己……”
浅见说着,突然感到一种冲击。就好像在黑夜里看见了不祥的幻觉。
“啊,原来是这样,也可能是……”
浅见把想到的事情说了一半就停在了喉咙里面。
“到底怎样呀?”
“不,没什么。”
“胡说,你明明想到了什么,只是不愿说。我的话都说给你听了,你也说说看嘛。”
倔田的气势好像立刻就要揪住浅见的衣领似的。
“你别为难我了……只是突然闪过脑海的一点想法,不值得一提。”
“那我也您听听。
“嗯……我是想,凶手也许并没有想到尸体会在那种情况下被发现。”
“啊!那是什么意思?”
“那个冷藏柜不是只有出现死者才使用的吗?所以我想凶手没有想到尸体会在那里被发现。凶手也许是打算比把尸体藏在那儿,等找到机会以后再把尸体扔到海里或者用其他办法来消灭罪证。村田先生在香港下了船的事,不也是为这个目的所做的工作吗?如此看来就不难理解了!”
“啊,的确有道理。不过,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本来在香港下了船的村田先生是什么时候、怎样回到船上的呢?”
“不错,我觉得这可能是个骗局。村田先生根本就没下过船,凶手在下船时,顺便也让村田先生的乘船证从自动读取机前面通过,给我们造成了村田先生下了船的假象。所以,下次你悄悄帮我查一下村田先生的乘船证通过时,也就是下午两点二十三分前后经过舱门的乘客是谁。”
“这么说,那个人就是——”
久代把惊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也许……不管怎么样,凶手用过村田先生的乘船证是可以肯定的。村田先生下船的事可以这样解释,现在的问题是凶手打算什么时候、怎样处理尸体。”
“浅见先生认为有什么方法可以考虑呢?”
“我想大体上有两种方法。最简单的是直接把尸体扔进海里,但这也许非常困难。即使在航行中把尸体运到甲板上也很容易受到盘问。”
“对,的确如此。不光是‘飞鸟’号,所有船舶都特别注意人的出入。”
久代强调了“飞鸟”号安全防卫措施的完善。
“为了防止外部的侵入和落海的事故等,各层甲板都安装了监视器,所以几乎找不到把尸体扔到海里的机会。如果不是这样,把人杀死以后立刻丢到海里不是应该更好吗?”
“那倒也是啊。”
“所以我听说在冷藏柜里发现了尸体的时候就想,凶手到底订算怎么样呢。当然,在长时间的航海过程中把尸体肢解了,再找机会扔下船也不是不可能,但在此之前也很有可能被发现。莫非凶手即使被发现了也无所谓吗?”
“不,我想不会,如果那样的话,凶手没有必要费尽心思制造村田下了船的假象,也没有必要把尸体藏起来。凶手也许想到了其他的办法。”
“什么办法?”
“在和仓库同一层的甲板上有个地方用来堆放厨房的废弃物,那里面有些牛和猪的肘子剔掉肉以后剩的骨头。我听说那些骨头被放到粉碎机里捣碎后扔到海里。”
“啊……“久代倒吸了一口冷气,“你是说,把尸体放到粉碎机里吗?”
大溉是想像到那种情形吧,她的脸在月光下变得惨白。
“我想应该是这样。头部就算不行,其他部分肢解后不是可以处理掉吗?”
“你别说了……”
久代好像想要呕吐的样子,把脸侧向了一边。刚才的那股浪漫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如果想处理尸体的话,”久代改用一种事务性的语调说,“根本不用把尸体放进粉碎机,把货物装卸口打开扔到海里就行了。”
“啊?”浅见吃了一惊。
“航行过程中货物装卸口也可以打开吗?”
“一般情况下是不行。但有心要做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如果打开那扇门的话,警报器之类的装置不会启动吗?”
“没有警报器。只是船桥里有红灯会亮,以显示哪个地方的舱门是打开的。”
“嗯——是这样的啊……这么说没有必要把尸体放进粉碎机啰?可是即便是这样……”浅见思量道,“不管采取什么方法,凶手没有立即行动,而是把尸体搁置起来,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正如倔田小姐所说,毕竟时间拖得越长,被发现的危险性就越大。”
这真是个谜。
三、未曾计划的计划
当浅见和倔田久代在甲板上交谈的时候,新加坡警方的尸体解剖报告出来了。
村田是因为中毒而死。中毒的方式被推断为药物注射。据说村田的手腕上有很多常用毒品一样的注射痕,为了找出注射毒药的针孔还很费了一番力气。
法医当初猜测可能是兴奋剂过量导致的休克死,后来证实村田体内的药物就是用于所谓“安乐死”的烈性药物“肌肉弛缓剂”,死亡时间已经不能很确推定,大约是在停靠香港当日的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
解剖结果一出来,警视厅的两名鉴定员便下了船。他们将乘明天早上的班机回国。
晚上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