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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鬼捕-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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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找到了那声音的来源。

是个村子,不算大,但是却很热闹,到处都披花挂红,声音是从村子里发出来的。

天那么黑了,还有人在办喜事。

伍仁刚从一条小路进了村。

不是洛水村吗?伍仁刚奇怪自己怎么回到了老家。

村子里都是些泥土夯成的小屋,小屋里一盏盏的马灯亮着,透过白色的窗户纸氤氲出一圈小小的光圈,将将好把屋正中照亮,其他地方则是模糊的黑暗。

小路上人影穿梭,却没有任何一点声音,连自己的声音也没有。伍仁刚跺跺脚,还是没有声音,旁边过路的几个人却半抬着头望着他,看不清表情。

伍仁刚忙拱拱手,心想是不是犯了什么风俗,走路便小心起来,周围一片安静。

停顿了一阵,小鼓和唢呐又起来了,循声望去,可能是村子正中的一处大屋,宽大的门楣上挂了一朵鲜艳的大红花,真是有人在办喜事呢。

怪不得那么热闹。

伍仁刚抬脚进了门。

所有声音突然都消失了。

伍仁刚转身看看自己的周围:进了大门,是个大院子。不知道院子有多大,看不到围墙;院子里立着很多纸人,有的纸人面前还有小鼓,有的嘴巴上还有唢呐,纸人身上都贴着大红花。

伍仁刚的正前面端放着一顶四人小轿,轿夫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只剩一个轿子,布帘在夜风的吹动下微微拂动。

原来是娶新娘子。

伍仁刚摸摸自己的口袋,心里怪自己走得匆忙,没有钱礼。

似乎有股神秘地力量牵引着他,他呐呐地错着脚步,径直走到了轿子前面,将轿子的布帘掀开了。

新娘坐在轿子里,头顶着红盖头,双手叠在一起。大家闺秀。

伍仁刚成了新郎。小鼓、唢呐又响起来了,欢乐地吹打,他在高兴地大笑。

他将新娘子从轿子里抱出来,端端正正放在床沿上。

大红的灯笼,大红的蜡烛,大红的被盖,大红的盖头。

伍仁刚取下胸前的大红花,他不再理会窗外喧闹的人群,他伸手将新娘的红盖头取下。

新娘子突然不见了,床不见了,伍仁刚的面前出现一个枯莹的坟头,坟头上面还盖着一块大红的盖头。

伍仁刚放眼望着四周,屋子没了,人群没了,热闹地酒席没了,伍仁刚的眼光所及之处,全是一个又一个连绵的坟头,随着他的目光绵绵不断向远方和黑暗中延伸。

坟头上都盖着一块大红的盖头,风吹不动。

坟头上枯草依依,大红的盖头泛着喜庆地红光。

小鼓和唢呐在远方响起,一队人在坟茔间穿梭,向着他走来。

轿子的布帘被拉开,没有新娘子,里面只有一块红盖头。

风吹去了红盖头,红盖头下是一块肃穆的牌位——伍仁刚。

第34章

伍仁刚一个激灵,他知道又做噩梦了。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翻身下床,想去浴室冲洗一番。

他的脚狠狠落在了地上,并被什么东西珞了,脚掌心钻心地疼。

他坐起身来,背上也是一阵一阵地疼,他想摁亮台灯,一抬脚却摔了下去。

他注意到了天上的月亮。

屋子里怎么会有月亮?

伍仁刚忽地坐起来,感觉到屁股下的床是那么冰凉,席梦丝纹丝不动。

伍仁刚站了起来,没有屋子。四周全是一个一个隆起的小土堆,月亮很大,土堆面前的石碑东倒西歪,在月光下投下鬼魅般的倒影。

伍仁刚打了一个冷颤,他倒退了几步,却一脚踏空,下坠了几尺。

他右脚陷进了一个塌陷的坟茔。

前面有什么东西还在发着黄色的亮光,伍仁刚深一脚浅一脚向着亮光跑过去,近了才发现是自己的车子,车门大开,钥匙还插在上面。

伍仁刚进了车子,疯了似的在崎岖不平的坟茔间颠簸,幸好他的车子是越野性能良好的美国悍马,在广阔的坟茔间穿梭了半个多钟头,压塌了不知多少腐朽的土堆,他才将车子开在了村道上,然后一路狂飙,满身是汗的回到了城里。

他的睡衣还掉在客厅里,宏度法师开光的护身符掉在地板上。伍仁刚赶紧跑过去拣起来,紧紧攥在手里。

客厅里的钟轻轻打了12下,随即“咔嗒”一声,透过钟里微弱的光线,伍仁刚看见日历那一栏里,机械地翻过了一页——7月15。

伍仁刚决定一有空就到禅退寺去。他能感觉到某种能量越来越大了。

身上还沾着坟地里的草窠和土粒,但是无论怎么洗,身上那股味道却怎么也洗不掉。伍仁刚徒劳地一遍一遍往身上抹着沐浴液和香皂,皮肤被双手搓得通红,依然能闻到坟地里阴暗的味道。

伍仁刚双手抱着头,无声地哭了。

还是要走。他打定了主义。

直到听到客厅里传来伍孜涵和泸羽民小声的说话,伍仁刚才让自己闭上发涩的双眼,沉沉睡去。

在睡梦中,他依然不住地颤抖。

泸羽民抽抽鼻子,他闻到了空气中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气味。

他看看伍仁刚的房间,不动声色进了自己的屋子。

“那我这个月……还给不给你开工钱?”章墨小心地试探。

泸羽民撇撇嘴,“随你便吧。”顿了一顿,“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尽快查清楚。”

“好,我下午就到洛水村去一趟。”

章墨看看表,“算了,我还是马上就去吧。反正时间还早,如果顺利的话,下午应该就能回来了。”

泸羽民点点头。自从在仓库里泸羽民暴露了真实身份之后,章墨和泸羽民的地位就发生了本末颠倒——现在章墨心甘情愿成了泸羽民的小工,一改往日高高在上的架势,遇事主动请缨,工作效率提高不少。

客观地说,章墨当小工比泸羽民当小工尽职多了。

当然,章墨从泸羽民那儿了解了许多看似与刘向金案子无关,实则关系密切的线索。这些公安局无论如何不会得到的线索让章墨对刘向金的死再次发生了浓厚的兴趣,案子明面上的进展也自然而然快了许多。

从这个角度来说,章墨感觉自己就像在埃及的金字塔里冒险,或许能找到价值连城的珠宝,也或许会被突然从黑暗中窜出来的木乃伊咬一口,那种不确定性尤其让章墨这个年纪的青年人着魔;何况,他还是一个警察。

洛水,本来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贫困小村庄,却因为出了刑城排名前两位的首富而名声大燥,在前后两任首富的关怀下,洛水也很快发展起来,村里道路整洁,产业兴旺,洛水很快成了刑城远近闻名的富裕村。

所以洛水村的人们都记得给他们带来富裕生活的刘向金。

第35章

“刘老板是个好人啊。”村头的老人刘铭贵首先向来访者表明自己对刘向金的尊敬。

“可惜就是死得早了。”刘铭贵叹息一声,咂巴咂巴烟斗,“以前是村里有名的混混啊,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发了财。这小子幸好还有点良心,不时给村里赞助点钱,投点项目,可是就是死得太早了。”刘铭贵再次叹息,在叙说中终于抛开钱财的关系,将刘向金还原成了村里的一员,少了表面上的虚伪。

“要说这人啊,还真说不清楚。以前村里最浑的那几个小子,现在都不得了了,反而是我们这些以前骂人家不会有出息的老实本分庄稼人,现在倒成了那几个浑小子的救助对象。”刘铭贵磕磕烟斗里的烟灰,章墨换了一个蹲在地上的姿势,继续做记录。

“先说刘向金,没死之前是刑城的首富,多风光;还有伍仁刚,现在听说钱也不少,有一次村里修路,他一人就捐了100多万,比我们全村人的集资款还多;还有那个唐分,死之前做到水利局局长了;还有一个李运河,传说已经做到省里的大官了,不过却没有确切的消息……”

章墨在本子上龙飞凤舞地画着,记下老概的意思。他的心里有个疑问,趁刘铭贵喝水的瞬间发问,“这么说,洛水村本来最应没出息的几个人全都撞了狗屎运,一个个发达起来了?”

章墨心里想着,要不干脆我也不干警察了,就专门到洛水村来当个混混,说不定我就是洛水村的第三个刑城首富。泸羽民的岳父伍仁刚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刘铭贵放下茶杯,“也不能全都这么说,各人有各人的命。就像杜金,18岁不到就死了。”刘铭贵叹口气,“死得可惜啊。”

“杜金是谁?”

“说起杜金,他可是我们洛水村的名人,出生以来就聪明。聪明到什么程度呢?说出来你也不信,三岁会打算盘,速度快过村里的老会计;5岁就上了小学3年年级,一二年级直接跳过,成绩还一直是班上的第一名,13岁初中毕业,本来考上了县一中,但是这小子却死活不愿读书了,回了村啥也不干,整天游手好闲,成了几个混混的头,在村里东挪西逛,折腾的鸡飞狗跳,没有不骂的。你说要是好好读书,说不定早成大学生了。”

“哦?”章墨皱起眉头,在“杜金”两字下划根横线,旁边打个问号。

“那杜金是怎么死的?”

“哎——死得惨啊。刘铭贵指指村头的那座大山,一个下雨天从那山上摔下悬崖,摔成了一滩肉泥。爹妈哭得死去活来,惨啦。”刘铭贵抹抹眼睛。

“哎——真够可惜的。”章墨跟着假惺惺叹息一声。

刘铭贵缓了一缓,待情绪平息后,又接着说,“不过也算是值了。自从杜金死后,刘向金、伍仁刚等这帮小混混没了头,纷纷走出村子,才有了今天的成绩。”

章墨心里咯噔一下,“杜金死后这几个人都出村了?”

“啊。几个人都对家里人说,杜金就是他们的教训,他们不能再这样混下去了,要好好过活,混出点人样。这几个小子也算是把聪明用在了正道上,这不,一个比一个强。”

“刘大爷,你知道这几个人都是怎么发达的吗?”

“我,我不太清楚。”刘铭贵警惕地看了眼章墨,“你是来调查他们什么的?我可什么也没说啊。”

章墨苦了一张脸,“大爷,我要调查他们还跑您这儿干什么?我早到他们企业去查了。”

刘铭贵一想也是,在村里的时候几人还是小混混呢,没什么值得调查的。

“我真的不太清楚。你还是去问问其他人吧。”刘铭贵心想祸从口出,还是小心一点为妙,端了板凳,进屋去了。

章墨只好又到村里找了其他人,不过收获不大,村里的老人们都不大愿意背后说人是非,年轻一点的也不清楚几人的情况,再加上村里这些年得到几人的好处实在太多,村里人简直把章墨当成新闻联播的记者了,全都说好话。

章墨只好打道回府。

第36章

“你确定他们在洛水村的时候就认识?”泸羽民看着章墨的记录,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心里责怪自己怎么没想到从源头上找找。

“村子里的人都是这样说的,并不是什么秘密。”章墨偏着头去看泸羽民在记录本上划着什么。

杜金、唐分、刘向金。

泸羽民在这三个名字上画了叉。

伍仁刚的名字后面打了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省里的大官”被泸羽民重重打了几个问号。

“你岳父原来是村里的小混混哎。”章墨俯在泸羽民耳边,悄悄说。

泸羽民用凌厉地眼神白了他一眼。

“没有人知道李运河在省里做什么大官吗?”泸羽民眼睛一直盯着“李运河”三个字。

“村里人说什么的都有。有说省委书记的,有说省长的,有说秘书的,各个级别都全了。”章墨挠挠后脑勺,“关键是我把省里所有官员的名字都查了一遍,没有一个人叫李运河。”

“根据村里人各种各样的说法,是不是省里的官还说不到一定呢,也许是中央的,也有可能是市里的,县里的;再说了,说不定是外省的呢。”泸羽民手指敲了敲李运河,似乎要把李运河从某处敲出来。

“你不会是让我将全中国官员的名字都查一遍吧。”章墨像被蛇咬了一样跳起来。

“好主意。”泸羽民合上记录本。“就辛苦你了。”泸羽民拍拍章墨的肩膀,哼着歌下班了。

章墨使劲揪着自己的头发,喉咙里发出压抑的轰隆声。

公司新厂址选在刑城东郊,正在建设。虽说有心到省城去发展,但是伍仁刚是在刑城起家的,有些业务离开了刑城就没法开展,对公司是个巨大的损失。

伍仁刚已经打定了主意,他自己搬到省城去,公司业务还是尽可能留在刑城。所以公司新厂址依然要继续建设。

阳光很好,让伍仁刚阴郁的心情有了些明亮的色彩。他想起了正在建设的公司新厂址,让右子驾车带他到工地去。

工地上忙碌的工人汗流浃背,畅快地流汗、畅快地灌水,凉水一下肚,人人脸上绽放出朴素地笑容。

伍仁刚突然有种冲动。

他脱下西装,挽起衬衣,加入了搅拌水泥的民工队伍。

同行的公司高层都惊得张大嘴巴,有几个去劝阻,被伍仁刚挥手赶回来了。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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