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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肚子,肚子“砰砰”一阵空想。
“嘿,说你胖马上你就喘上了?不过我要检讨啊,这么简单的方法我怎么就没想出来呢?”泸羽民一脸的懊丧。
“这就叫当局者迷。你与人家千金纠缠不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我看啊,你现在的脑子就跟糨糊一样。”
“胡说什么!”泸羽民打断了章墨调侃的话语,立刻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回味着章墨的话,心里责问自己,“难道真的是陷入了与伍孜涵的爱情里,才使得自己反应迟钝吗?”泸羽民插在裤袋里的手紧紧握了一个东西,打了一个激灵。
伍仁刚昏睡在急救室里,剧烈的撞击让他差点内脏移位和破裂,脊椎轻微错位,如果伤势发展严重,还有可能造成双下肢瘫痪。
旁边的心电监视仪器发出红绿相间的波动曲线,伍孜涵红肿着一双眼睛,在泸羽民的陪伴下不断抽泣。
三天了,伍仁刚还是没有醒来,伍孜涵在医院里也是三天三夜滴水未尽,觉也睡不着,泸羽民熬得一双眼睛布满血丝,乍一看上去还有些恐怖。
“你先回去休息吧,有我在这儿呢。”泸羽民拍拍伍孜涵的肩膀,送她出了病房。
“爸爸一醒来你就立刻通知我。”伍孜涵人走到门外,还使劲转着头往病房上看。
“我会的。医生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伍孜涵返身抱着泸羽民,眼泪又不由流出来,泸羽民摸摸她的头发,将她送到的士车上。
夜已静,下半夜的医院少了人来人往。病人都在哀号之后进入梦乡,长长的走廊里灯光昏暗,没有一个人。
急救室里两张病床,除了伍仁刚之外,旁边还有一个出车祸的妇女,头上缠满了绷带,只留两个鼻孔呼吸,身上的衣服被血浸透,发出若有若无的腥味。
泸羽民用手指轻轻敲打自己几乎麻木的脑袋,感觉里面好象有一万只蚂蚁在不停地爬动。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看瓶子里的液体还很多,站起身走出病房,他得用冷水刺激一下神经。
伍仁刚戴着氧气面罩的嘴似乎微微张了一下,他的手指也动了,艰难地睁开眼睛,眼前全是一片白,从白里挤出许多的气味,团团把他包围。
伍仁刚转了下头,是医院。
伍仁刚已经记不起车祸的事了,他努力想调动自己的四肢,不是剧烈的疼痛,便是毫无知觉。
伍仁刚眼神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耳朵里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伍仁刚似乎觉得自己身处一个虚无的空间,空虚的感觉挠得他的心好难受。
“呼——”似乎是一个声音被空气滞留,流动但不顺滑,伍仁刚艰难地把头转向声音发出的墙角,没看到任何东西。
第41章
头顶输液架上,液体滴落的速度快了很多,液体包被充盈的液体胀得鼓鼓的,不多久,手臂居然有了知觉,膨胀的感觉蔓延全身。
伍仁刚知道照这样下去很不妙,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像是一个被不断吹大的气球,终有一刻会爆炸。
他被自己的感觉吓得不轻,心忍不住颤抖起来。
得制止,得叫人。伍仁刚在心里对自己说,嘴里发出“咿呀呜”模糊的声音,被氧气罩包裹,传到伍仁刚耳朵里,十分奇怪。
无法凭借,无人依靠。虚无坠落的感觉。
伍仁刚被这种感觉憋出了一身的汗水。
着眼之处全是白,看得久了,不免眼花。
但是为何墙顶角上那片阴影似乎会移动?而且就像是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伍仁刚心里毛躁,他挥手,他抬腿,但是却看不见四肢有任何动作,他生生把自己折腾出一身汗来,除了头在摆动,身体其他部位还是死板的躺在床上。
如冰冻的死尸。
阴影开始移动了。
伍仁刚一眼不眨追着阴影,但是看得久了,似乎阴影不止一块,眼珠一转,白白的墙上,白白的天花板上,白白的被单上,似乎都是一团一团的阴影。
隔壁的女病人突然毫无征兆地双手双脚往上抬,似乎被什么重物砸中肚子,逼得四肢往肚子上方靠拢,铁床的零件一阵扭动,发出刺耳的声音。
耳旁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心电监视仪的屏幕布满雪花,发出电波的怪叫。
“它”来了。伍仁刚清楚地知道一定是“它”来了。
虽然看不见,但是伍仁刚能感觉得到。
“它”从墙顶角上滑下来,踩在了女病人的肚子上,“它”经过心电监视仪,现在就站在自己的床前,“它”在看着自己。
“它”慢慢俯下身,“它”的脸已经对着自己了。“它”呼出的气很冷,自己的身上已经满是鸡皮疙瘩了。
伍仁刚瞪大眼睛,他的眼珠几乎突出眼眶,眼睛里的血顺着微细血管迅速布满眼球,伍仁刚抬起自己的头,狠狠地砸在枕头上,他再抬头,再砸下去。他就只能这样反抗,这样可悲可笑的“反抗”。
伍仁刚感觉眼睛里有东西在喷薄而出,不是泪水。
是血。血溅在被单上,一簇簇,一团团,是一张模糊的脸,血是滚烫的,身子却越来越冷,伍仁刚想求救,却奈何喊不出来,他的脸憋得通红,嘴里是压抑的呜咽——“唔”——就像被人用枕头堵住了嘴。
隔壁的女病人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手上的针头在她手臂上划拉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从口子里流出些带泡沫的液体,顺着裤管往下流。
女病人行动迟缓地走到伍仁刚床前,偏着头看了看她的身旁,然后撩开衣服,伍仁刚看见一个刚被缝好的肚子,铁线在肌肤里扭曲地前进,如一条巨大的蜈蚣,一半的身子已经钻进肚子,还剩下一半留在外面。
女病人拉住蜈蚣的尾巴,解开医生打的结,慢慢回溯。
很快,缝针用的铁线就露出了一头,女病人拉住线头,将铁线缓缓从肌肤里拉出来,每拉一段,便会有黑红的乌血从伤口里流出,伴随着铁线与肌肤摩擦的声音——叽——叽——听在伍仁刚耳朵里,就像是在拿着一把刀刮他的骨头一般。
随着女病人拆开的伤口变大,女病人肚子两边的肉被铁线拉了出来,翻在外面,露出本该属于里面的红色肉膜,在白色灯光的照射下像两片乌黑的嘴唇。
女病人一动不动地看着伍仁刚,伍仁刚感觉到女病人绷带里面的嘴裂开了,无声地笑。
肚子被拆开了,里面的内脏突然掉了一块出来。
女病人后退一步,将缝伤口的整条铁线抽了出来,她的脚踩在自己的内脏上,伍仁刚听见那内脏发出艰难地挤压声,然后看见内脏里冒出很多的血,血里似乎有一个一个的小虫子,冒着密密麻麻的头。
第42章
女病人伸展手臂,将铁线拉直,那根粘满了乌血和肉渣的铁线在与刚才肌肤的摩擦中得到了很好的磨砺,伍仁刚的眼睛看见那根铁线上光芒点点,反射着灯光。
女病人把铁线绕在了伍仁刚的脖子上。
浸骨的寒冷。
不能动弹、不能反抗,慢慢体会死亡的滋味。伍仁刚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他感觉到铁线狠狠勒进了肌肤,似乎卡在了骨头上。
没有疼痛,只有麻木。
这一生,只做错一件事情。
就这样死去也好吧。伍仁刚的眼睛渐渐睁大,瞳孔开始起了变化。
朦胧中,突然听见急救室的门被人猛烈的撞开,然后是一个人的暴喝,伍仁刚又能呼吸了。
什么东西重重压在自己胸口,脸上也痒痒的。
睁开眼,是刚才的女病人。
而一个人影很快地从床前闪过,追出了靠近阳台的门。伍仁刚认出好象是泸羽民。
泸羽民在厕所里洗了一把脸,又在医院门口的小馆子里喝了碗稀饭填肚子,走在医院走廊上的时候,越来越感觉到阴气厚重。
医院是个常死人的地方,阴气重不是件稀奇事,但是泸羽民却分辨出这阴气与普通的阴气不同,似乎还带着一股怨念。
泸羽民浑身一震,加快脚步在走廊里跑了起来。透过急救室的观察窗口,他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拿着一根铁丝勒住伍仁刚的脖子,伍仁刚眼珠突出危在旦夕。
女人的体内是一团浓浓的黑影。
泸羽民猛地撞开房门,那黑影迅速抽身而出,向着窗外的阳台飘去,泸羽民紧追不舍。
急救室在医院的三楼,泸羽民一跃而下,却不料跳进了一个四面都是砖墙的小房间里。
自从伍仁刚进医院后,泸羽民就一直在急救室里守侯着,对医院周围的地形,并不清楚,对于自己置身的小房间,泸羽民之前更是没有见过。
黑影突然不见了。
而小房间里似乎根本就没有门,抬头望上去,也只是一个屋顶。
自己是怎么进来的?这间房子又是做什么用的?泸羽民在小房间里来回走动,想尽快走出去。
突然,房间里有了些微的响动。
一片墙上的白灰开始剥落,细沙也从墙上掉下来,继而是大块大块的水泥,然后是一团一团的砖头。
一根棍子从墙里伸了出来,又是一根,还有一根,又出来一根;然后是一个球状体,然后……
那不是棍子,那是一些细瘦的手臂和脚杆,球状体是个干枯的骷髅头,站在泸羽民面前的是一个阴间逃出的饿鬼。
“轰!”饿鬼拣起地上大团的水泥砖块,向泸羽民砸来,泸羽民灵巧地躲开,拿出身上的勾魂钩开始还击。饿鬼不知厉害,伸手抓住勾魂钩,立刻幻化成一片黑烟,消失在空气中。
泸羽民的背后又起了响动,响动越来越大,然后是左边,然后是右边,上边、地下……
泸羽民的四面八方,都响起了墙体剥落的声音,越来越多的木棍开始从墙里面伸出来,乍看上去就像是一支支章鱼的触角,危险而恶心。
就算是鬼捕,也不可能同时对付那么多从地狱逃出的饿鬼。
泸羽民的汗水从脸狭上流下,他不知道“它”竟然这么强大。“它”是怎么联络这么多饿鬼的,“它”是如何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的……
但是泸羽民现在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考虑这些,他遭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饿鬼的攻击,他呼吸困难,体力渐渐不支,突然觉得脑后一记重击,随即啮人的疼痛就在周身蔓延。他努力伸出右手,一道金光闪过,所有饿鬼和房间都消失了。他眼前一亮,看见了头顶的路灯。
居然是个幻局。泸羽民抹抹脸上的汗水,警惕地看看四周,确定一切正常后,回到急救室。
第43章
医生正在对伍仁刚进行急救,女病人的尸体被胡乱地暂时摆放在了隔壁的病床上。
一个主任模样的人对一个医生小声怒吼,“尸体怎么会自己跑到急救室?”看见泸羽民经过,两人停止了争论。
泸羽民却已经把这句话听进了耳朵里。
能布置幻局迷惑鬼捕,能掩盖尸体尸气,并蒙骗对阴气天生灵敏的鬼捕三天三夜,况且还近在眼前,“它”的能量,何其强大!
泸羽民在心里打了一个哆嗦。
章墨在办公室无聊。
泸羽民最近一直都在医院形影不离地照顾伍仁刚,没了他提供的线索,尤其是没了他根据鬼捕天生的特长嗅到的气味从而进行的安排,章墨对刘向金的案子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着手,该怎么进行下去。
候二却破天荒地出现在了办公室,这让章墨感到很奇怪,尤其是当候二独自一个人出现在办公室。
“高队没来?”章墨看看候二的身后,确信高胜利没到队里来。
“没来。”候二眼珠转转,脸上藏不住的神秘。
“嘿,我说候哥,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着,你打算争取今年局里的先进个人?”章墨在一旁打趣。
“八戒,怎么说话呢?”候二看似随意,其实手底下使着劲在章墨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本人向来克己奉公,严格遵守劳动纪律。即使高大胡子不来,本人也会天天到办公室报到。”
章墨对着他不屑地嗤一声,用手揉着自己的后脑勺。被候二打疼了。
“最近刘向金的案子进展怎么样了?”候二在章墨面前绝对是老前辈的角色。
“没什么进展,走入了死胡同。”章墨撒谎脸不红心不跳。
“就没新线索了?”候二难以置信地望着章墨。
“没了。什么法儿都想过了。我看呢,保不准这个案子又是个无头公案喽。”章墨一副老气横秋的口吻,还带着点幸灾乐祸以及蒙蔽人的快感。
“你小子前几天不是到洛水村去调查过吗?”候二消息挺灵通。“没查到什么?”
“要是查到什么,我还会在这儿愁眉苦脸的坐着吗?”章墨诉起苦来,“明明局里是把这案子交给高队办理,高队倒好,一推了事,过自己的快活日子;剩下的人里就你候哥资格老,有经验,哪想到高队不在,你也落井下石撂担子,剩我一个实习生带着我侄儿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飞,你能指望我们能有什么突破?”
听章墨这样诉苦候二显然很高兴,尤其是那句“资格老,有经验”听着特别舒坦。
“哈哈哈,就得让你磨练磨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