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知道刘向金的指甲为什么那么短吗?因为他的躯体里已经没有鬼了,本来他身体里的勾魂使者被怨念大的那个鬼打跑了;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后,那个鬼也离开了刘向金的躯体。”
“你不是说所有……”章墨眉头一挑,泸羽民马上接话,“请注意,我说的是几乎。”
章墨摆摆手,“好吧,算你赢了。”
两人打开门,把尸体交给在外等待的殡仪馆工作人员。
“警官,查到什么吗?”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很好奇。
“没有怀孕。”章墨抛出一句话。
殡仪馆的人奇怪地揭开盖着尸体的白布,对着章墨两人离开的背影嘀咕,“可是,尸体是男的啊……”
第8章
“你必须让我亲自看看。”章墨拦在泸羽民前面,盯着泸羽民的眼睛。
泸羽民没有理他,继续往前走。
“你必须让我看看。”章墨从牙齿里憋出这句话。
泸羽民在前面停了下来。“不可能,你没有异能,没有开过天眼,也没有对你有怨念的鬼,你不会看到。”
“我管不着。到目前为止,你所有的言论、我对你的信任以及基于我对你的信任而采取的任何行动都建立在你的理论正确基础之上。我必须要确定你的理论是正确的。”章墨在后面抱着臂膀,皱着眉头。
泸羽民站在前面思考了良久,半转过头,“你真要确定?”
“千真万确要确定。”
“你不要后悔。”泸羽民眼睛盯着一个角落里。
“我就怕自己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章墨达到了目的,轻快得走上前去。
“什么时候?”
“就今天。”
午夜两点,公安局物证室里,章墨和泸羽民又将五月小区复制的监控录象拿出来播放。泸羽民看了一段之后,示意将镜头回放,并且按了暂停。
“再问你一遍,做好心理准备没有。”泸羽民出乎意料的严肃。
“没事。心理承受能力强着呢。”章墨心里已有些微微发毛。
泸羽民手里拿着一个眼药水瓶子,将里面淡黄色的液体滴了几滴在章墨眼睛里。章墨立刻疼得大叫,“泸羽民,你往我眼睛里掺什么了?”说着就要用手揉眼睛。
“别动,呆会儿不起作用了。”泸羽民忙拉住章墨的手。
章墨又闭着眼睛晃着脑袋摆来摆去,过了好久才犹犹豫豫睁开眼睛。
“泸羽民。”章墨看着泸羽民。
泸羽民看着他。
章墨伸出手犹豫着摸了过去,“是你吧。”
“不是我是谁。”泸羽民有些奇怪。
“哎——泸羽民,我说你小子拿我开心是不是?现在我除了看见你,其他什么都看不见。”章墨胆怯地四下望望。
“哦?是吗?”泸羽民想了一会儿。
“来,看着。”泸羽民把监控录象播放。“看到没有?”在12分33秒的时候泸羽民及时按了暂停,指着屏幕中间,手指之处正是向虹的大门。
“看什么呀?一道门。”章墨又把眼睛凑近屏幕几许,“没什么异常啊?”
“你再看看。”泸羽民手指在屏幕上画了一个图形。
“有点黑,看不清楚。”章墨看见泸羽民图形的轮廓里面有些模糊。
“哦?等等。”泸羽民从一个纸袋里拿出一张塑料胶片,上面是根人的脊椎。
“x光照片?”章墨瞪大了眼睛。
泸羽民点点头,“x光底片能改变光的颜色,呈现一些人眼平时看不出的现象。”泸羽民将x光照片覆盖在屏幕上,顿时一个黑影呈现在章墨面前,比之前清楚多了。
第9章
下午发一段,晚上接着来“这就是它?杀刘向金的鬼?”章墨看见了传说的鬼,并不是想象中的骇人,有些不相信。
“就是它。”泸羽民看着屏幕若有所思。
“不像吧。这该不会是x光片本来的黑影吧?”章墨把x光片取下来,对着灯光观看,但是x光片的黑影明显和屏幕上的黑影相差巨大。
“怎么可能呢?”泸羽民伸手过去拿x光照片,章墨眼神闪烁了一下,又迟疑了一会儿。
“怎么了?”泸羽民看着他的神情异样,好奇地问。
“你小子肯定是在蒙我吧?”章墨狡撷地试探。
泸羽民做了个无奈的手势。
章墨又把x光片覆盖在屏幕上,黑影又呈现出来。
泸羽民把x光片贴牢屏幕,将录象重新放着走。
章墨看见那个黑影真如泸羽民所说,几乎是两天一次出现在监控里。那个黑影每次在项虹的门口都会驻足一会儿,然后穿门而入。
虽说只是一个背影,但是章墨还是看得心惊肉跳。“可惜没看见面貌。”章墨心说幸好没转过身来,要是猛一转身把我吓到了,惊慌失措叫出来,在泸羽民面前就糗大了。
“看见面貌也没用。它的面貌就像面具一样,可以随时换。”
章墨记得听泸羽民说过这事,点点头陷入沉思。
“这下该相信了吧。”泸羽民声音疲惫。
“看见的不一样是事实;况且你又给我滴了药水,又给我上x光片,谁知道你搞了些什么鬼名堂?”章墨其实已经相信了,但是嘴上不服,而且,还有他的小心眼。
“你给我滴的药水是什么?”章墨眼睛搜寻着泸羽民的手。
“没什么。”泸羽民发现了章墨的企图,将手里的药水揣入包里,倒退了几步。
“说,是什么?一定是耍了什么小把戏。”章墨上前几步,“不然不会这么怕。”
泸羽民赶紧绕着桌子跑。
章墨在后面紧追不舍。
半个小时过去了。
两人还在小小的物证室围着桌子正着反着转圈,两人都头昏眼花,扶着桌子直打晃。
“老实交代,不然我月底扣你工资。”
“扣成大鸭蛋也不说。反正上个月东扣西扣我也没得几十块钱。还没有我拣渣渣几天收入多。”
“咦——你每天跟着我大吃大喝,折合民币少说千把块钱。快把药水给我,不然本老板马上宣布——伙食自理。”
“没关系,你不管我伙食我还能饿死喽?”
“你这臭小子怎么油盐不进呢。我今天就跟你耗上了。”章墨低着头喘气,趁泸羽民放松警惕的时候一个箭步踏上桌子,泸羽民反应敏捷地往桌子下一钻,不料桌子下面空间太小,泸羽民被卡住了,被章墨抓住脚脖子扯了出来。
第10章
“咦——青霉素眼药水?滴了这东西就能看见鬼?”章墨看瓶子上的标签。
“章哥,这可是我们行内的秘密,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啊。”泸羽民被铐在桌子上,一脸的忧色。
“哈哈哈,原来你们这行就靠这个。”章墨得意地大笑。走过去在泸羽民头上拍了一巴掌。“青霉素是上个世纪才发现的,难道你们这行在青霉素发明之前就见不到鬼了?你当我是傻瓜啊?”
泸羽民也笑,但就是不说是什么。
“不难。我明天找人化验一下。”章墨小心翼翼把瓶子装塑料口袋里,一副得胜者的无耻嘴脸。
自从副局长下了命令之后,伍孜涵和泸羽民的感情进展就变得迅速起来。
其实这归功于泸羽民的变化。
只有泸羽民知道,他在那天的案情通报会上其实并没有看伍孜涵,连一眼也没有看,但是由于角度问题,居然让伍仁刚的大小姐产生了误会,而且奇妙地是,这位大小姐居然还主动跑来向他表白。
说心里话泸羽民并不喜欢伍孜涵,但是迫于各种形式他得对伍孜涵的表白做出反应——虽然所有反应都显得那么不情不愿。
副局长下令后,泸羽民进行了转变。
伍孜涵在夜里行军,泸羽民是游击队,时不时骚扰一下;伍孜涵继续行军,泸羽民这支游击队归顺了,不但少了后顾之忧,反而有游击队对当地自然环境的帮助,速度自然快很多。
泸羽民和伍孜涵的进展快了很多。
泸羽民正式住进了伍孜涵家。两人虽然是一人一间房,但是在外人看来,刑城首富千金的婚事,估摸着就这样定了。
陈艳现在基本上夜不归宿了,麻将害的。郊区的别墅常常就只有一个用人。
伍仁刚最近都住在天情苑小区。其实那是他给伍孜涵买的房子,他又不想回汪倩家,就住在了女儿家里。
伍孜涵的家很大,少说几百个平米。要不是有两个用人经常打扫,指不定现在很多房间都挂上蜘蛛网了。
泸羽民的垃圾屋比起来,连伍孜涵的厕所都比不上。
泸羽民夜里睡觉总是很警醒,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所处的生活环境造成的。夜里稍微有一点响动,耳朵都听得一清二楚。
泸羽民在这个夜里听到很沉重的喘气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十分怪异。
泸羽民从床上摸下来,轻轻打开房门,整个空荡的屋子黑漆漆的。天情小区绿化很好,虽然地处闹市,但是楼外的灯光却都被高大的参天树木和绿意盎然的修竹所遮掩。屋里的家具呈现出模糊的棱角。
听清了,那一呼一吸,似乎都伴随着胸腔的巨大震动,甚至还有不同寻常的低声呜咽。
是谁?
泸羽民有些紧张,缓缓伸出双手投向黑暗,他感觉到一股凉丝丝的冷意。他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房间很多,呼吸声被巨大的空间所笼罩,放大了许多,泸羽民的手心里微微湿了。
他循着声音站在了一个房间门口。
门似乎是半开着的,呼吸声近在眼前。
泸羽民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摸到厚实的门板,稍一使劲,脚步跟着踏了出去。
脚下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泸羽民赶紧把脚收回,同时听见一阵发狂的尖叫。
是个男人的声音。
用人起来开了灯,泸羽民看见伍仁刚瘫坐在门口的角落里,汗水长流,两只眼睛惊恐失措。
第11章
“伍叔叔,你怎么了?”泸羽民俯下身抱起瑟瑟发抖的伍仁刚,手一摸到伍仁刚背后的睡衣,全湿了。
伍仁刚双眼的眼神显然不在此处,他的眼里流露出惊恐,越过泸羽民的肩膀,看着黑漆漆的屋子角落。
“伍叔叔。”泸羽民抱着伍仁刚摇晃了两下,伍仁刚收回眼神,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似乎不认识。但是伍仁刚一看到泸羽民的眼睛,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心里不知怎么就平静了下来,他挪挪脚,艰难地站了起来,轻轻推开泸羽民。
“爸爸,怎么回事?”伍孜涵穿着睡衣揉着眼睛从里间出来,“羽民你也在?”
伍仁刚挥挥手让用人下去了,他也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自己的房间。
“爸爸,你衣服都湿了。”伍孜涵跟上几步,扶住门。
“天气热,没开空调。说出来喝口水,没想到碰到小泸,还吓我一跳。
伍孜涵望望泸羽民,泸羽民揉揉肩膀,“是我不小心,把叔叔撞疼了。”
“两个大男人,晚上弄得鸡飞狗跳的……”伍孜涵打了个哈欠,转身抱住泸羽民,双脚环住泸羽民的腰,头枕在泸羽民的肩膀上,两个眼皮一搭,舒服地叹一口气,“啊——困死我了。”
“孜涵。”泸羽民赶紧用手托住伍孜涵的腰,防止她掉下来,尴尬地对伍仁刚笑笑。
伍仁刚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掩好门。门锁“咯嗒”一声。
泸羽民看了会门,转过身小心翼翼地走了。他知道伍仁刚一定在门后,要么倾听动静,要么站在原地,因为他没有听到拖鞋触碰地板的声音。
“真沉啊。”泸羽民双手托着伍孜涵的腰,翘起一只脚推开了房门,马上就累得喘大气。
伍孜涵的房间一片浅浅地粉红色,橘黄的小灯亮在床头,床也布置得很精巧,上面躺着一个大肚熊,鼓鼓的肚子,四仰八叉睡在床角。
“孜涵,睡床上。”泸羽民小心偏过头,嘴巴对着伍孜涵乖巧的耳朵小声地说。
“恩——”伍孜涵发出不满意地一声呓语,重新舒展手臂,抱了个舒服的姿势,头偏在泸羽民的肩膀上,一头秀发滑落几丝,擦着泸羽民的耳朵,痒痒的。
“孜涵,床上睡去。”泸羽民掉转身子,吃力地俯下身子,要将伍孜涵轻轻放在床上。
“我不要睡床嘛。我就要这样睡。”伍孜涵勾住泸羽民的脖子,小声嘟哝着,长长的睫毛在灯光的照洒下迷离朦胧,小小的鼻头显得十分可爱。
“真像个小孩子。”泸羽民的心动了一下。
泸羽民只好重新直起身,抱着伍孜涵坐在一张椅子上。
“呼——”伍孜涵睡得很香甜。
那一声似乎是首催眠曲,泸羽民眼皮也沉甸甸起来,他轻轻靠近伍孜涵的头,鼻子里是奇妙的味道,突然就觉得心里颤动了一下,就像是突然从高空坠落,坠入了雪白的棉花堆,浑身软绵绵的。
他心里似乎塌实了,很快也进入梦乡。
睫毛上痒痒的,好象蚂蚁在爬;阳光明媚,微风吹拂着脸庞;花儿在阳光下散发着幽香,是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坪,是一群群追逐嬉戏的蝴蝶……
泸羽民在睡梦中幸福地叹了一口气,好久没有做过这么美丽的梦了。
突然听见“哧”一声,泸羽民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一双清秀黑俊的眼睛就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