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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意南并没有和苏啸云走远,两个人乘了电梯下去,就站在楼下进行一场谈话,时间不过十来分钟。
上来的时候,门被关上,他在外面敲门,没人给他开门,不死心继续敲,她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门外有节奏的敲门声,脚边的牧羊犬兴奋的摇尾巴跑到了玄关处,她也没在意,一会池意南和牧羊犬双双出现在视线里。
“暖瑾,现在的狗都很聪明,你小看它了。”言下之意就是牧羊犬给他开的门,她有些气愤可是又不知道气愤什么,扭过头不理他,池意南也不介意,坐在躺椅里,拿过茶几上的杂志翻着,偶尔瞥一眼墙上的壁钟,时间已经不早了,这个时候或许更应该做些旖旎的事情。
“你跟苏啸云说了什么?”她最终还是问出口,每次想到苏啸云狰狞丑恶的嘴脸,想不去关心他的事情,还是抵不过血脉相连。
“没什么,不过让他安分点。”
“这还真是你的风格。”
“谢谢夸奖,暖瑾,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于情于理,你是不是该亲我一下。”池意南无耻的指着自己的侧脸,像个无赖,更是在耍流氓。
“这就是你要的回报吗?”她睥了他一眼,嘴角泛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这个表情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和池意南很像,最起码学来了七八分。
他继续无耻:“若是亲两下我也接受。”
“呵呵~~池意南,你自大的毛病还是没改。”
“暖瑾,我改了很多,是你没发现。”他语气蓦地寂寥下来,眼睑也垂了下来,从她的方向看过去,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睛上,投下一片阴影,她接下来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却又听见他开口:“暖瑾,若是想惩罚我,就跟我复婚吧,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好好惩罚我,折磨我,这是我许给你的特权,你可以考虑,可以推迟,但是不可以不答应。”
第一百六十九章
她听完,很想笑,他还真是像个孩子,霸道无理的孩子。
“好,我要考虑考虑,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带着你的狗。”
池意南很爽快的走了,留下她一个人面对满室的灯光,有点疲倦。
她的答案一直在推迟,池意南自从前两天问过一次之后也没再问,苏啸云没在找上门,不久苏氏易主,林景生成为大股东,苏啸云从第一把手的位置上下来,他手中持有的股份足够他安享晚年。
这样的结果对谁都好,只是不知道苏啸云 的心是否满足。
她的生活再次恢复到平静,偶尔下班和同事逛街,或是一起吃饭,有时候看个电影,生活倒也充实,秦然和男朋友肖北庭度假回来,第一时间给她发了请帖,她拿到请帖的时候笑了笑,他们也确实不容易,不过幸好总算是走到了一起,世界上每秒都在上演着分分合合,多少悲欢离合,祝他们幸福,也祝自己幸福,她对着空气敬了自己一杯。
接近年底,是公司最忙碌的时候,她连续加班几天,晚上回来都会下意识的看向对面的门,无一也是无人,细细算来他们已经有一星期没碰面了,她有些懊恼自己把时间记得这么清楚。
秦然的婚礼在年前,她都怀疑他们这么急着结婚,是不是秦然怀上了,没忍住好奇心问了她,被她赏了一个大白眼,肖北庭则是浅笑着不语,搂着她的新娘,说,应该也快了。
肖北庭这样的男子还真是祸水,笑起来空气里似是万丈光芒,明媚的整个人都舒服,秦然和肖北庭举行婚礼的那天,C市下了一场大雪,天地间皆是白茫茫一片,簌簌的雪花在风中卷着,从酒店的窗户口望过去,被彩色的霓虹灯铎上了一层光彩,更为美轮美奂。
她站在窗子口,身上穿了一件淡紫色的礼服,肩膀上披了一块皮草,估摸着是在窗口站的时间长了,手指冰凉,关了窗户进了房间。
秦然正被化妆师包围着,她站在她身后,望着镜子里娇美的新娘子,是她从没见过的模样,原来那句话说的不假,女人最美的那一天便是所爱之人为她亲手披上婚纱。
“暖瑾,你的妆太淡了。”
做好造型后秦然扭头看着她脸上的妆容,拉过她坐在旁边,化妆师走过来给她上妆。
“不要太浓的。”
“暖瑾,今天现场可是来了很多精英,你可要好好看看。”
秦然话里有话,她当然是知道她的意思,也没说什么,伸手拉起她身后的裙摆,婚纱很长很长,上面点缀着小颗小颗的钻石,在灯光下十分的璀璨、耀眼,她想起自己和池意南的婚礼,当时是怎样的场景,她已经记不清了,也是,那时候她和池意南怕是都没那个心境去好好布置一场婚礼。
第一百七十章
“走吧,肖北庭该等急了。”
她走在秦然后面帮她提着婚纱,房间门打开,肖北庭一身白色燕尾服站在门外,手里捧着鲜花,她站在秦然后面所以看不见她的表情,只看见肖北庭低头吻了吻她的侧脸,修长的手指执起她的手,在手背上也烙下了一吻,然后忽然将她拦腰抱起,往大厅方向走去。
这场婚礼算不上多盛大,参加的都是些亲朋好友,没有成群的媒体记者和豪车,也没有上千万的钻石,只有一对新人在聚光灯下俩俩凝望,她想,秦然是幸运的,在最美丽的年华遇上对的人,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池意南的座位被安排在苏暖瑾旁边的一桌,而很不巧的是他桌子旁边有个大柱子,正好挡住了视线,看不见那个女人。
迫不得已和旁边的人换了个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她。
苏暖瑾在婚礼上看见池意南着实是吃惊了一把,因为秦然让她和他一起来,她拒绝了,并没有叫他,而他似乎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故意在空气里扬着手里的请柬,她哼了声,扭过头去。
舞台上已经进行到交换对戒这一幕,然后下面是接吻,手包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拿出来一看是池意南,她利索的挂断,然后关机。
没过一会肩膀上多了一只手,她一扭头,池意南站在她身后,彩灯的光打在他英俊含笑的脸上,现场绝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落在台上面的新人,所以没什么人关注到池意南的举动,她被他一路拉着去了外面的走廊,回过头,正好对上秦然含笑的目光,呵呵,他们果真是串通好的。
“池意南,你现在的理智呢?”总算是抓到一根稻草了,她抱着走廊里凸出来的水晶灯柱不肯走,琉璃灯光下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的池意南心神一荡。
“暖瑾,你可以摸摸你的身后,在说这话也不迟。”池意南松开她的手,整个身子忽的俯过来,将她整个人包围在双臂之间,她伸手摸了摸背后,脸色一变。
这件礼服最大的亮点在于裙子身后的设计,是由一根根带子系起来,支撑整件衣服,现在带子在她不知觉间竟然开了,若是在开两根,估计礼服就岌岌可危了,想到这里,脸也红了起来,池意南一低头, 故意险险得擦着她的额角,修长的双手也从墙壁上移到她背后,将她整个人按在怀里。
“池意南,你干什么?”
“别动,不然我不保证裙子是不是会从你身上滑落。”池意南无赖起来的时候绝对是将苏暖瑾吃的死死的,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大手张开,掌心覆在她滑腻的后背上,指尖似有似无的擦过皮肤,她没出息的颤了一下,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咬着唇:“你快点。”
“快点干嘛?”池意南原本没打算在这里 她的,奈何她刚才的那句“你快点”正中他的心窝子,娇柔的酥 痒,让他的心也跟着无意识的颤了一下。
第一百七十一章
“池意南,你别耍流氓。”
“我耍了又怎么样。”
嘴上这么说着,他手上真的把带子全部解开了,身前的衣服明显在下坠,她吓得更靠近他,真个人贴在他怀里,一手够着后面的带子,只可惜带子被池意南抓在手里。
走廊上偶尔走过几个人,目光也都会撇过来,她脸皮子薄,不好意思抬头,整个人都埋在池意南怀里,他则是用西装外套将她整个人裹在怀里,大手在后面摩挲着,过了好一会才给她系起来。
“暖瑾,你脸红的真厉害。”系好之后她立马从他怀里出来,不在看他一眼,踩着高跟鞋气呼呼的往回走,池意南一手插在口袋里跟着她往回走。
他们回去的时候,婚礼已经进行到最后了,秦然站在台子上要抛花球,她和池意南一前一 去,池意南就站在她身后,她想了想往舞台的方向走过去,那边正好是主桌,秦然的父母都坐在那边,而她的座位也在那边,不少年轻的姑娘都站在了西北角,抢着接捧花,池意南站在入场口,也没进来,身子斜斜的倚靠在花柱子上,手里捏了一个手机,她看着秦然的捧花从空中飞过,最后落在了一个姑娘的怀里,然后接着是人群的嘈杂声,里面大多数是笑声和欢呼声,她再次看向池意南的方向,那里已经没了人影了。
婚礼结束后,秦然和肖北庭两个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估计是怕他们闹洞房,早就计划好跑路了,她踩着高跟鞋去了地下停车场,路上路过蛋糕店,买了份芝士蛋糕,回去的时候接到林景生的电话。
苏暖瑾衣服也没来得及换,赶到医院的时候,老爷子已经要不行了,撑着一口气,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她喘着气拨开人群走进去,总算是看见他的眼珠子动了动,颤抖着向她伸出一双枯老的手,她忙握住,哑着嗓子叫了声爷爷。
池意南红着眼抬头看了看身旁的女人,没说话继续低着头,他的手里握着的是老爷子另一只手,隐忍的目光看的她心里不是滋味。
“爷爷。”她又叫了声,老爷子眼睛眨了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是颤抖着将他们俩的手放在了一起,然后抿了下嘴,目光转向屋子里的人,最后沉沉的落了下来。
她使劲的握着的他的手,不让他落下来,屋子里的哭声已经响起,是婆婆顾慧茹的声音,还有男人压抑的说话声,池意南 他们的相握的手,整个人扑进老爷子的怀里,颤抖着一句话也不说。
她伸手去拉他,拍着他的肩膀,从后面抱住了他,很快医生就来摘掉老爷子身上插着的管子,盖起白布,推走了老爷子,池意南整个人跪倒在地上,抓着不肯松手,后来还是公公池雄天过来拉住他:“让你爷爷走的安心吧。”
第一百七十二章
林景生也到场,虽然他并没有承认池雄天这个父亲,却和老爷子的关系十分不错,也叫他一声爷爷,而且从血缘上的关系来讲,他到场一点也不意外。
“暖暖,给他送一份。”林景生手里端着盘子,里面是简单的饭菜,指了指跪在灵堂前的男人。
她接过:“嗯,谢谢。”
池意南的脾气很倔,她没把握让他吃饭,只是把盘子放在了他旁边,在他旁边站了一会,照片里的老爷子还很年轻,头上戴着军帽,笑容俊朗,即使老了,依旧能在脸上看出年轻时的那份俊朗。
“池意南,老爷子走的并不痛苦,这也是福气。”
池意南没说话,只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扯过她的手,让她和他跪在一起,其实她一直没明白自己参加葬礼的身份,但是她此般和他跪在这里,无疑是池家孙媳妇的身份。
林景生双手垂在身侧,望着他们的方向,脚步一转,正好对上池雄天的目光。
“景生,我们出去谈谈吧。”
外面很多前来吊唁的宾客,池雄天和林景生避开人群,走到了外面的林荫小道上,沿着小路一直往前面走,在拐个弯是这里的另一个出口,池雄天双手背在身后停在了一棵已经枯黄的梧桐树下,林景生立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望着树下腰板笔直的男人,他已经不年轻了,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更多的东西沉淀在眼睛里,他侧目,回想起的这些年的过往,单亲家庭的他并没有缺失太多的关怀,母亲给予他的母爱够他回味一辈子,虽然大多时候他也会像别的单亲家庭的孩子那般想要个父亲,只是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也就懂了些东西。
“景生,你和意南是兄弟,这辈子我自认为没亏欠什么人,结果发现亏欠你和你母亲太多的东西,你不认我也是应该的。”池雄天对着天空叹气,他心里有太多的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眼前已经长成男人的孩子,是他的儿子,身体里流着相同血液的儿子,他没尽到一天做父亲的责任,羞愧的无言以对。
这个话题池雄天以前跟他聊过,他侧身:“我和我母亲生活的很好,你不必自责,若是当初我母亲不走,你们会走到的一起吗?”
池雄天目光悠远,似是陷入年轻时的回忆,伸手抚上枯了的树干,久久的叹息一声:“或许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