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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好奇这个玉葫芦的来头,重点是,她好奇吴进的来头,他们家和这个玉葫芦有什么关联?
“Shit!”殷坚将纸鹤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这是今天早上他揉烂的第十六只可怜的纸鹤了。自从上次为了救何弼学成功了一次之后,失败就一直跟在他身后,别说是唤出那只帅气兼凶狠的猛禽了,现在就连让纸鹤可笑地动动翅膀都办不到。
“你真该被罚,连最简单的咒语都用不好。”殷琳白了他一眼,殷坚并不是没天分,相反的,他是太有天分而懒得学。
“嚣张什么?至少我的式神比你的帅气多了!白鸽?笑死人了”殷坚不服气地哼哼两声。殷琳又讶异了,从前的殷坚说话虽然刻薄,但你明显能感受得到他的话语中是不带情绪的,现在不同了,殷坚会嚷嚷、会笑、会生气,盛怒之下连鹫这样的式神都放得出来。她觉得有点担心,这不是好事。
“小侄子你真的打算跟那个何同学一块儿混?”殷琳面色一沉。
“你该知道自己的状况”
“他不在意!”
“殷坚!我知道他不在意,我也知道你很渴望过平凡的日子,能跟别人交朋友、谈恋爱。但是你不能,这是命中注定的,难道你要等到你误杀了何弼学之后才来后悔?”
殷坚瞪着她久久不语,他这辈子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误食了自己生母的灵。那时他才刚出生,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完全是出于求生的本能。殷琳担心的正是这个,总有一日,殷坚一定会为了求生而杀死何弼学。
“不会的!跟着他,我才不会饿死。”殷坚干笑两声,眼神却转为阴沉。
“你会害死他的”殷琳长叹。她其实也不愿意这样,殷坚还年轻,本来就该快活地过日子。从前的殷坚过得有点不食人间烟火,不跟人来往,不理会是非,他总是冷眼看着这个世界转动,然后发觉自己被排挤在外怎么也跨不进来;现在不同了,殷坚开始跟旁人有互动,不管他愿不愿意,那票顾前不顾后、总是惹是生非的灵异节目制作小组的人是和他交上朋友了。
“害死他?哪一次不是靠我替他收拾残局?我在救他吶!”殷坚失声笑着。
“小侄子,正是因为你总是替他收拾,所以他才敢放胆往前冲,你的道术不高,总有一天会救不了他的”殷琳幽幽地长叹,殷坚静了下来。
“什么救不救得了?谁要死了?”何弼学推着轮椅回到病房,他整个人瘦了一圈,圆圆脸让他瘦出个尖下巴来。
“没什么!怎么样?医生怎么说?”殷坚将他扶上床,何弼学感激地笑了笑,他可能不知道自己曾经灵魂出窍去求救,不过殷坚不打算告诉他,也发过誓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何弼学,要命!这家伙的死样子一点也不好看!
“还能怎样?他一直很好奇我是怎样撑到医院的,我能怎么回答?”何弼学伸伸懒腰,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住院超过一个星期了,新闻也报导了Lily的死亡消息,看来他的节目是停播定了。
“说到这个坚哥,你太胡来了,万一我死掉怎么办?分一半灵给我,要是我撑不到医院,你不是真要来个啥同年同月同日死吧?这很洒狗血,而且,你又不是美女”何弼学嘀嘀咕咕。他很担忧殷坚,可是又不知该怎么表达,后者只是望着他摇头苦笑,何弼学的思维真的不是他所能理解的。
“什么分一半灵给你,那是我骗你的,只有你这个笨蛋才信!”殷坚笑得极其得意,何弼学气得想拿水果刀捅过去,后来想到自己吊着点滴就不敢做什么危险动作了。
这两个人在打打闹闹,殷琳则在一旁若有所思。何弼学说的全都不是玩笑,殷坚真是这么做的,分一半灵给他,简直是自杀。殷坚靠的就是灵支持他活动,他居然疯得分一半给何弼学,虽然只是暂时性的,但这中间风险有多大,万一何弼学真的死了,殷坚也活不了。
“你们两个慢慢聊。”殷琳颇有深意地看了殷坚一眼,跟着离开了病房。她现在有好多话想问吴进,对方最好有合理的答案。
“吶!你的玉葫芦。”殷坚将玉葫芦交给何弼学,后者接过后端详半天不语。
“坚哥,你过来!”何弼学招了招手,接着把玉葫芦挂到殷坚脖子上。
“干吗?交换定情信物啊?这很老套的!”近墨者黑,殷坚说话也越来越没分寸。
“我已经有个护身符了啊!”何弼学咕咕哝哝,虚弱地扬扬手上的白金戒指,殷坚的本事还是很值得信赖的。
殷坚低声笑着,伸手摸了摸那个玉葫芦,一瞬间有股异样的感觉流遍全身,他沉吟半天不语,何弼学关心地盯着他。
“如果你真的很不喜欢,那还我!”何弼学伸手想取回玉葫芦。他只是觉得,如果CK能靠着玉葫芦尸身不腐,或许这也能帮得上殷坚。
“谁说我不喜欢!”殷坚辩解,他是生平第一次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脸红,这算是他第一次收到“朋友”送他的礼物吧。何弼学很感兴趣地直盯着他瞧,开什么玩笑,再给他几颗脑袋,他也想象不出殷坚这种人居然会害羞。
“对了,他们捉到阿Joe了吗?”何弼学啃着殷坚削给他的苹果。这个男人真是不错啊!又会捉鬼,又会煮饭,连削个苹果都这么有个性。
“没有,警方在通缉他了。挨了你一刀,跑不远的!”殷坚实在很不喜欢有果皮的水果,偏偏来探病的都送这些。何弼学这人懒惰得很传奇,别说削皮了,他可能连洗都懒得洗,就连皮带子地啃下去。
“那CK呢?几时重新安葬她?”何弼学追问。他跟CK的关系越来越离谱,从原本的情侣到现在只要一提起她,就会禁不住地打冷战。话虽如此,他对CK还是很有情义的,见她死得这么惨,死后尸体还让人盗了出来,说什么也是不忍心。
“听了别害怕吶!警方只找到Lily的尸体。”殷坚观察着何弼学,后者果然缩了一下。他们不排除阿Joe那个变态,会趁他们去报警时潜回来将尸体偷走,不过殷坚却有种更恐怖的想法,何弼学的玉葫芦既然能让CK的尸体不腐烂,是不是还能做得更多?
“唉,这下好了!制作人重伤,女主持惨死,还是两个,我的节目停播定了”何弼学哀声叹气,做节目做到他这个境界,实在该颁个奖给他。
“怕什么?灵异雷达!了不起我养你啊!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殷坚开着玩笑。
“养我?听说我才是你的饭票吧?”何弼学回敬,跟着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
第五章 噢!今夜哪里有鬼!
蓝天,白云,南台湾的天气炎热得让人很没劲。躲在阳伞下的殷琳拼命擦着防晒油,她就搞不懂了,大热天的跑到太阳底下让它烤有什么好玩的?不过,抱怨归抱怨,她还是跟着来了。
垦丁,一个完完全全的度假圣地,在这里,除了蓝天、白云和大海之外,放眼看过去,就是穿着清凉的俊男和美女。基于这个理由,殷琳没道理不跟着来。成天面对的都是冤鬼、妖怪,她就算再美也会跟着鬼气森森起来。为自己的美貌着想,殷琳就算再不情愿,也还是勉为其难地跟着来了。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佩服八字奇轻,动不动就招神惹鬼的何弼学。这位节目被停播了一个月有余,目前还在家里养病的何大制作,居然捡到天上掉下来的一个翻身的机会。最近正走红的名模丛云闹着要转型,经纪公司、电视台自然为她多方安排,最后她选择当女主持,本来列出来洋洋洒洒一长串的节目等着她接手,丛大小姐居然纤指一点,挑上了何弼学当她新节目的制作人。这下可不得了呢!要知道何弼学的案底实在太恐怖了些,一个节目前后两任女主持都惨死,自己还搞得重伤住院,这样一个恶名昭著的制作人,自然让电视台十分头大。可是丛大小姐执意要何弼学,电视台除了拨下大笔经费配合之外,也别无他法。
“学长太强了,他是怎么勾搭上丛云的?我听说丛大小姐在会议室里发飙,坚持要学长当制作人,还撂下狠话,就算是灵异节目也无所谓,好可怕”张正杰啧啧有声。为了庆祝何弼学身体恢复兼开了新节目“噢!今夜哪里有鬼!”,一群人杀到垦丁来度假。也不知是谁规定的,度假就一定要在大太阳底下的沙滩上打排球吗?不过看火辣辣的美女们在那里扑接其实还挺不错吶!
“好像跟学长无关,他完全不清楚这件事,连丛小姐的面都没见过,可能又在无意中勾引到某人了吧?你也知道,学长除了很招鬼之外,桃花也挺烂的。”高晓华摇摇头回答,两人躲在。遮阳伞底下喝着冰啤酒,看着沙滩上的何弼学跟殷坚,这两个身形太高的男人实在醒目到刺眼,周围环绕着一大群青春洋溢的妙龄少女。
“长得帅真吃香”张正杰和高晓华得出了无比心酸的结论。
两个身高超过一八零的高个儿和一大群娇小的女孩子打排球,怎么想也是他们占便宜,不管是在球技上还是视觉上。只不过身体刚刚复原的何弼学,让太阳晒久了就开始头晕眼花,而同行的殷坚则对这类很多人抢一个球又或者很多人不要一个球的运动一点兴趣都没有,摆摆手两人就走回遮阳伞底下乘凉。
“小侄子怎么你一点也没提升何同学的衣着品味,反而被他同化了?你穿背心、牛仔裤的样子好可怕哦。”殷琳故意摆出鬼脸,其实这是反话,殷坚手长腿长,不管穿啥都好看,重点是,谁会在沙滩上穿得西装笔挺?
“You will be assimilated.Resistance is futile.”何弼学阴森森地自殷坚身后冒了出来,大眼睛很亮,脸色还有些白,不过整个人让日光晒得红扑扑的,等他回去就知道死活了。
“我讨厌科幻片迷”殷坚很冷淡地扫了他一眼,拎了两罐冰啤酒,故意摇了摇,喷得何弼学一头一脸。
“坚哥实在很没幽默感。”何弼学很感慨。休养的那一个月里,他差不多快让殷坚闷死了,这人完全没有休闲生活可言啊!
“你病态的幽默感不要也罢。”殷坚哼哼两声。严格来说,殷坚已经比往日多添了些人气。不过说到底,除了何弼学之外,他还是不大习惯与其他人互动,更别说如此积极地跟那些小女孩打排球了。虽然说他一直都喜欢可爱型的女生,但现在的世界是怎么搞的,个个小女孩都发育得过度美艳。
“坚哥火气真大。”张英男嘻嘻地笑着,由于何弼学的关系,灵异节目制作小组的成员也跟殷坚熟稔起来。
“就是咩,就是咩。”何弼学还在那里不知死活地火上加油。
“何同学,你给我过来!”殷坚扯过他手腕,将他不留情面地拖走,两人躲到阴暗的角落里窃窃私语。阳光到达不了的地方,确实凉爽许多。
“丛云跟你认识?”殷坚挑了挑眉,他还记得那个身高实在不输他们俩,大眼高鼻,说话语气很软、声音很嗲的美女直闯他们家要找何弼学的模样。她整个人柔得可以拧出水来,但这绝不代表丛云没有气势,至少,这位说话前总是先甜笑两声的大美女开的要求,同来的经纪人没一样敢拒绝。
“不认识啊哦!坚哥你在打什么主意?”何弼学不怀好意地坏笑起来,殷坚脸色一变,狠刮他脑袋一记。
“白痴啊!我适合谈恋爱吗?你实在是记录不良,她要不是疯子就是别有居心,嫌命长啊?跟你这种煞星合作?”
“怎么这样说嘛好像我很霉而且一直在害人一样,说不定是她仰慕我啊?我怎么说也曾经是知名制作人嘛。”
“还顶嘴?明明就是!”
“你再这样指控,我会生气的我才没这么衰呢,到哪都死人!”何弼学的抗辩还没说完,沙滩上就传来阵阵尖叫,海里漂来一具浮尸。
“我发誓,我今生再跟学长出去玩,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张正杰很郑重地发着毒誓,何弼学很委屈地瞅了他一眼。又不是他的错,人又不是他杀的,海边漂来一具浮尸,所有人被留下协助调查关他屁事啊?
“只是做做笔录而已,没什么的,像这种浮尸,一年到头可以捞到好几具,不用太紧张。”一旁写着笔录的小警员安慰道,其他人并没有因此高兴一些。
“坚哥,坚哥!”何弼学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朝着殷坚猛招手,两人又躲到角落去嘀嘀咕咕。
“说到这个做笔录,上回你在日本是怎么离开的?你不是被当成尸体抬去解剖吗?”何弼学压低音量好奇地询问。他这人就是有办法,常常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件事,他可以挑一个最不适当的时候混在一块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