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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家负责记录与保存,所以我才有这个机会研究四件玉器,结果我发现了这个”吴进又抽了一本古籍出来。何弼学望着那些在地上堆得像小山一样的书籍,暗想吴进如果每一本都翻过了,那他也不算平凡人了哩!
“吴家的祖先明确地警告过,四件玉器与长生石绝不可以重聚,否则一定会给人间带来毁天灭地的灾祸。”吴进快速地翻动着古籍打算证实给何弼学看,后者只是摆摆手让他继续,鬼才看得懂那些奇奇怪怪的文字。
“这本书里写着,四件玉器与长生石是属于一位创世的女神所有,当她重临人间之后,将审视世人的行为并做出判决吴家的祖先推算,世人会自取灭亡”吴进微微皱眉,其实古籍中还有许多部分他还没弄明白。
“他算得还真准”何弼学苦笑。
“这事很严重的,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吴进略为不满。
“女神耶这太无稽了!”何弼学摇摇头。
“你相信有鬼却不能接受有神?你也好有趣!事实上,按照古籍的记载,许多事都是合理的。帝皇血脉在历史上有个名称,被唤作‘天子’,天之子,足证明他们其实来自不同于人类的地方,在他们的血液里流着想追求长生不死的因子,因为他们最初正是来自这样不会老不会死的地方。”听完吴进的解释,何弼学惊得呆愣在那儿,他虽然是个历史白痴,但也知道第一个自称自己是皇帝的家伙,发了疯地想找到长生不老药,死后连墓在哪里都没人找得到。
“你了解了?现在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吧?看看小琳,道术失灵后被让负面力量影响得心性失常,如果女娲重临人间,你觉得会怎样?”
沉默地凝视着星空,自从玉环、玉如意重回女娲像身上后,天地间便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就好像一切善恶可以轻易地被感受到,彼此间互相拉扯。殷司苦笑,他无意毁灭这个世界,是世人自己步向灭亡。
殷司费了不少工夫才找到这座传说中的女娲像,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就明白四件玉器跟长生石真正的归属便是她,而他心底也清楚,女娲被唤醒的那天,便是这个世界的审判日。
“剩下的玉器在哪里?”胸前挂着翠绿色长生石的固伦和静公主踩着旗鞋走到殷司身边,即使行动上有些不方便,她还是固执地穿着彰显她尊贵身份的服饰,就算她的朝代早已过去,她始终如一地高高在上。
“玉牌的下落还在调查,玉葫芦在何弼学身上。”殷司温柔地望着她,可说到何弼学的名字时显得特别轻柔,这种情况让他感觉有些不妙。
每次夺舍时他总会被原本的灵魂影响,如果是平常人还好,但像拉旺多尔济、殷坚这类人,情感强烈到足以影响他的时候,情况就有些糟。他原本就对固伦和静公主有好感,加上拉旺多尔济的迷恋,自然一发不可收拾,现在又多了殷坚对何弼学根深蒂固的羁绊,他实在耗去了太多心思在感情上头。
“何弼学?”固伦和静公主眼神一亮,顽皮之间隐隐约约藏着凶残,她记得那个大眼睛的男人,如果玉葫芦还在他身上,那事情就简单许多,把人杀了,抢走玉器,一干二净。
“这事我会处理,你不必费心。”殷司柔声说着,语气却意外坚定。他知道固伦和静公主打什么主意,唯独这件事他不希望最后的结局太过血腥,也许他打从心底有些瞧不起这些平凡人,但这不代表他得用残忍的方式去捏死一只蚂蚁。
“是我多心,还是你对那个叫何弼学的男人特别不一样?”
“是你多心”
何弼学紧急被call回电视台,新成员陈湘慈果然跟他的顶头上司卢晓惠吵了起来,两个女人的战争没人敢介入,标哥打的如意算盘是想推何弼学出去当炮灰,一个是他手下、一个是他学姐,总不能让那个男人置身事外吧?不过外表纯良,其实内心非常险恶的何弼学,硬是拖了快一个钟头才“急匆匆”地赶回电视台,就算发生核爆,世界末日也早过了,这家伙像事不关己一样坐在太平洋会议室里纳凉。
“标哥会杀了你的”张正杰一直在强忍笑意,何弼学则是一副“他如果还有命来杀我,就让他杀吧!”的得意表情。要安抚卢晓惠那头母狮子,标哥绝对要比猫还多九条命。
“嘿你是小湘吧?我是何弼学,你跟着他们叫我学长就可以了!”何弼学友善地伸出手,眼前那个留着一头棕红色卷发的年轻女子用力地回握他。
“没想到老板这么年轻哩!”小湘嘻嘻笑着,何弼学注意到了她的牙齿矫正器,现在的年轻女孩很肯花心思来改善自己的外表。
“命不够硬千万不要打学长的主意喔!”张正杰调戏着新人,陈湘慈则不甘示弱地回瞪他一眼。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何弼学高举右手,陈湘慈点点头,俏脸红得快跟她的棕红色卷发一样了,她还没遇过像何弼学这样的上司,年轻、帅气还十分可爱。
“我们部门很黑啊!为什么还想转调过来?”真正发问的是张正杰,语不惊人死不休,虽然是事实但说出来还是挺伤人的,何弼学凶狠地妄想用大眼睛瞪穿他。
“学长你记得前一阵子的地铁喋血案吗?还找不到凶手是谁的那件案子”陈湘慈深吸口气之后神情一暗,制作小组的其他成员互看一眼,全都围了过来,他们比谁都更清楚地铁隧道内发生了什么事,何弼学命大,遇到那件事竟然还活着。
“怎么了?”同是女生,张英男坐到她身旁拍了拍肩膀安慰。
“书宇本来不会死的,我如果不约他”说着说着眼眶一红,陈湘慈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会议室里那些大男人全都尴尬不已,何弼学他们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孩子掉眼泪。
“我知道他是混黑社会的,但他只是个小会计,怎么可能遇到江湖仇杀?还死得这么惨?我不相信!我知道隧道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不愧是记者出身,陈湘慈的新闻触感非常灵敏,一双大眼睛闪着坚定的光芒,她一定会将背后的真相挖出来。
“小湘”何弼学微微一叹。他当然记得那个陌生人,只是没想到世界竟然这么小,那个陌生人为了和女友约会惨死在隧道里,而他的女友竟然成了自己的下属。
“学长,请让我继续追这个案子!拜托”启动泪眼汪汪的大眼睛攻势,何弼学没想到自己也有惨败的一天,现在终于明白殷坚以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可怜兮兮小动物的杀伤力才是最强啊!
由于个性太过善良又容易心软,何弼学真的为了陈湘慈去跟卢晓惠据理力争。据张正杰事后转述,那对学姐学弟在办公室里大吵的那一架,火力足以将本市炸翻好几回,最后非常意外的竟是何弼学得胜,卢晓惠那种铁青着脸答应他开专题的神情让人不禁感到背脊阵阵恶寒,总觉得她会半夜跑去钉小人。
“呼”将包包一扔,何弼学瘫在沙发上。自从确定殷坚回到阳间后,他又再度搬回这里,毕竟从殷坚的房子步行到电视台很近嘛!
茶几上的照明灯快速地闪烁几下,何弼学望着灯傻愣愣地笑了起来,真没想到殷坚“生前”这么无趣,魂飞魄散后反而顽皮起来。
“够了!我知道你在啊!”何弼学咯咯直笑。
“关我什么事?灯泡坏掉了,呆子”殷坚冷冷地回答。何弼学吓得整个人跳起来,不敢相信地瞪着那个一身名牌西装,翘着长腿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的殷坚。
“坚——坚——坚——坚哥”何弼学结结巴巴,伸手戳了戳殷坚,果然从他身体里穿了过去,触碰不到他。
“镇——镇——镇——镇定”殷坚沉声取笑,何弼学望着他不知该如何反应。原本已经魂飞魄散的人,突然告诉你他溜回人间了,现在更大大方方地现出人形,这家伙简直强悍得不像话,只是再怎么强悍,两人见得着却碰不到,反而加深了天人永隔的心酸。
“不要那么难过,我一定会抢回自己的身体,那么帅的五官绝对不可以便宜殷司那个老家伙。”像是感应到何弼学瞬间转变的情绪,殷坚低声安慰几句。
“你你怎么能这么快就恢复?”何弼学左看右看地仔细观查着殷坚。虽然一直很相信这个变态死人命很硬,但是恢复得这么快,完全像没事人呃没事的灵魂一样也太诡异了,这总不能解释成老天偏心吧?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这个世界的气氛正在变化,负面力量突然大涨,你知道的人死属阴,负面力量大涨意外帮了我一个大忙。”殷坚并不了解事情缘由,只能简单地解释,反正说得太复杂何弼学那颗只会跳跃的脑袋也运算不过来。
“啊!小姑姑也被影响了”何弼学果然话题一岔,叽里呱啦地转述吴进的研究结果,殷坚越听俊眉越皱越紧。
“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合理吗?如果女娲真的是创世女神,她要真不爽这个世界直接毁灭它不就好了?干吗还要这样大费周张,让恶的力量大盛,这样不是很奇怪?”何弼学嘟着嘴,他是天生乐观的人,就算这世界发生再多的恐怖事件,他还是坚信人性本善。
“吴进有没有说,这是女娲第几次灭世了?”殷坚问,何弼学不怎么肯定地伸出五指。
“换言之,她不是要毁灭这个世界,她只是不想凡人活着,难怪让负面力量大盛啊”
“什么意思?我不懂!”
“呆子,还有什么灭世方法比让人们自相残杀来得更有效?”
阵阵难闻的气味传来,陆皱紧眉推开门,好几团干瘪的人皮囊跌了出来,反胃的感觉直涌到嘴边。殷司不止一次劝固伦和静公主不要在自己家里杀人,可惜这位鬼格格没有一次听进耳里,每次殷司一提她就不可抑制地恼怒,陆不禁替先生大感不平。
“陆,格格在休息,我要出门一趟,你照顾她。”殷司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人囊,再看看陆那铁青的脸色,不禁苦笑数声。他接收了殷坚拥有无穷力量的身体,再加上自己经年累月修炼得来的道术,照理说他该是天下无敌才对,偏偏对上固伦和静公主,他就是一点脾气也发不出来。
“先生,你气色不好。”陆关心地说。他知道殷坚这个身体有先天上的缺陷,不必呼吸、没有心跳,简单说他根本不是个活人,能让殷司行动如常需要的是大量的灵力,而没有殷家提供的烟丝,没人知道殷司究竟用什么方法使自己如常人般生活的。
“这正是我要离开的原因。”殷司眨眨眼,陆点点头,虽然不喜欢那位鬼格格,但他会永远忠诚地完成殷司交代的任何事。
殷司前脚刚走,殷琳踩着细跟高跟靴子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诡异的神色让陆有些毛骨悚然。
“小弟,那个该死又没死的鬼格格在哪里?”殷琳咯咯一笑,鬼气森森。陆望着她半晌,咬咬下唇,伸手指了指房间。
“Bingo”
提着一大篮水果,何弼学深吸了几口气,伸手敲了敲病房门,素颜的严丽安静地替他开门,她看上去苍白、纤弱,带着另一种柔美的气质。
“士玮还没醒,你的水果摆在这里会坏的。”严丽微笑了一下又坐回何士玮病床旁,深情缠绵的眼神专注地流连在他身上。何弼学望着她的背影不禁有些鼻酸,一直以来,严丽给人的感觉就是强悍、坚定,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她这么瘦,没想到这位商场上的女强人,一旦动情谈恋爱,就会完全的投入进去,只是面对着不会再清醒的何士玮,何弼学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水果是带来给你的,我听你的秘书说你一直吃不好、睡不好,你如果病倒了,哥哥他会不安心的。”何弼学勉强挤出个笑容,他知道严丽一直抱着一个希望,何士玮一定会清醒。对她而言,金钱根本不是问题,什么名医、什么好药,只要有一丝希望,她就不肯放弃,看她这样子付出,何弼学咽下了所有想阻止她的话,他不敢将何士玮失去了灵,就算活下来也永远不会清醒这个事实说出口,也许,也许在他的心里同样存有一丝丝希望,严丽的痴情或许会感动老天爷。
“下个月会有一批新药,听说在美国人体实验效果不错,30%的植物人有反应,虽然不清楚结果会如何,我已经先安排好药品进口的事宜了。”严丽苍白的脸孔漾出些生气,何弼学知道连她自己都知道希望不大,但仍是笑了笑,彼此互相打气。
“等哥清醒了,叫他以身相许啦!害你花这么多钱”何弼学体贴地削了个苹果给严丽,丑虽然丑了点,但这份心意总算逗笑了这位过分苍白的美女。
“你不是很忙?电视台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