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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作品了,那真可以称得上是一部大作。所以我”
可能是因为过于激动,他的下巴痉挛般地抖动了两三次。
“我准备把它偷出来作为自己的作品拿去发表。”
真是意外的答案。原来真壁创作的作案手法没有被用到本案中,而是推理小
说家的案犯准备将它占为己有。
火村闭上了眼睛。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笔记里到底写了些什么内容呢?在自己杀死的男人躺在地板上的房间里,使
杀人犯为之发出感叹的作案手法到底又是什么样的东西呢?我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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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火村对这件事情一点也不感兴趣。
“烧掉那些创作笔记的理由我知道了。你是想销毁将成为你的作品是抄袭而
来的证据。因此和尸体一起投进了火里。就是这时,有栖来到了楼下。”
石町抬眼朝我看了看。
“是啊。没想到这么晚了会有人下楼,我大吃一惊。还以为他是上厕所,没
想到轻手轻脚地朝这边走来。我赶紧拿起烟灰缸躲在门后面。我也曾想过自己跑
出去,装作发现尸体的样子,但是当时已经来不及了。壁炉里的尸体和纸一看就
知道是刚刚点上火烧着的。这时门开了,有人伸进了头来,还没有等看清楚是谁,
我就不顾一切地用手里的烟灰缸砸了下去。虽然当时我是想掌握分寸的,有栖,
原谅我,下手太狠了。”
我没能做出任何反应。没有为杀了两条人命所犯下的罪行而忏悔,反倒为将
我打昏在地这件事情感到抱歉,这可不是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事情啊。
“你不管有栖自顾自地逃跑也可以的。但是这次你却没有跑。可能是担心在
那些笔记没有被完全烧毁之前,有栖就恢复知觉吧?所以,你就把他拖到休息室
门口,再将书房布置成了密室,用现成的钓鱼丝和抽屉里找到的透明胶带。这么
原始的手法在你自己的作品中是不好意思用的,但是当时只要可以拖延时间,你
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将书房门上的搭钩放下,再把手里的钓鱼丝从休息室的
窗口扔出去,你是犯人的证据就没有了。这次你真的可以回房间了。但是,你却
把有栖摇醒了。是不是看到倒在地上的朋友有点于心不忍啊?”
“那也有一点。”
我希望他能面对着我说出这句话。
“石町,不光是这一点吗?”
他又低下了头。
“的确是有点于心不忍。但是,不光是因为这一点。有栖,就在我准备离开
的时候,听到了你在呻吟。我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喊道:“喂,不要紧吧?”
并摇晃着你的身体。因为眼看着你就要醒来了,要是逃跑的话,有可能被你看见
我的背影。所以留了下来,作出碰巧看到你倒在地上的样子。这才是真的。”
我想听到的是更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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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中,听到一阵嘀嗒嘀嗒的声音。是墙上那只小鸟闹钟发出的。到现在为
止,我还没有发现房间里有这么一样东西的存在。
“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杀害真壁先生?”
我轻轻地说。他没有抬头。
“就是先生不高兴了,为了这一点对你的作家工作又不会有什么妨碍的,也
不可能影响你和彩子的结婚。到底为什么?”
只听见闹钟的声音。关于这一点他似乎准备保持沉默。
火村睁开了眼睛,放下了撑在下巴上的手臂,将双臂摆在膝盖上。
“说出来我们替你保密,怎么样?”
这句话好像有点效果。石町像是在忍受着遭受责难的痛苦,握着拳头肩膀开
始微微地颤抖。
“绝对不向警察透露。对他们说,动机是为了彩子你们之间发生了争执就可
以了。当然,因此你要表现出对这件事耿耿于怀的样子。他们为了在法庭上提出
你的真正的动机,会对你穷追不舍的。”
“真实的理由也没有必要跟你们说。”
他还是不愿意说。
“是啊。当然没有了。”
火村冷静地说。他好像在安慰受到伤害的人,你不想说就不说吧。
“是因为先生的嫉妒。”
可是,石町开口了。也许他想现在不说的话,就再也没有忏悔的机会了。火
村盯着耷拉着脑袋的他看。
“说是嫉妒,不是因为我夺走了彩子引起的。彩子抛弃了先生走到我的身边,
他是对这个我的嫉妒。所以我们不得不隐瞒我们之间的关系。”
什么?
“风子先生暴露了我和彩子之间的事情的那一瞬间,真壁先生的脸色也变了。
可能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了,但是那张脸实在是太可怕了。果然,第二天下午,
把我叫到了他的房间,威胁我要是与彩子结婚的话就把两个人的关系告诉彩子。
要是那样的话,她肯定会离开我的。是啊,肯定。她的审美观对我这样的人
种”
“石町。不要说了!”我喊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为了使自己安静下来做了一下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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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想起了一件事情。
晚会上他曾经讲过自己的文字处理机可笑的毛病。准备输入“谈笑”这次词
语,不知为什么显示出来的偏偏是“男娼”。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拼命
地掩饰的秘密要在包括未婚妻在内的众人面前暗示出来呢?
火村好像也想起了同一个场面。
“关于你的文字处理机的故事,那是你”他停顿了一下,“也就是故意
用舌头去舔一舔伤口的行为吧?”
“也许吧。但是,我并没有像娼妇那样贪婪,也没有跟先生作过什么交易。
我自己有那样的性癖。还有,差不多已经玩腻了的先生也是那样。
“与彩子相遇以后,我才知道怎样去爱一个女性。要是她早一点出现在我的
面前就好了。”
石町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好像忍住马上就要掉出眼眶的眼泪。一定是想起了
彩子了吧?
我为彩子感到惋惜。对,即使是为了她,也要把刚才听到的话埋葬掉。这是
不需要树立墓碑而埋葬的事实真相。
“最后一个问题。”
火村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冷酷。
“你说高桥先生把你和彩子的关系暴露出来以后,真壁先生来威胁你。这不
是与你事先已经做好了周密的准备相矛盾吗?”
石町用与火村相似的声音作了回答。
“即使风子先生不说那些话,我也准备把真壁先生杀了。我的计划从夏天就
开始考虑了。我对先生开始感到害怕了。与彩子的事情总归要暴露出来的。我知
道到那时候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我真的害怕极了。要是想从我身边夺走彩子的
话,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的。”
考虑杀害真壁的计划,细心地收集道具,与此同时他还在不停地写推理小说。
他深爱着彩子,却又惧怕着真壁,究竟经过了多少个杀人的场面啊?
石町,是不是你如果不遇到彩子就好了呢?我无声地对他提出了这个问题。
“我,当然应该受到惩罚。请让我去自首吧。”
说完这句话,他仿佛已经竭尽了全力,疲惫地坐在火村对面的椅子上。
火村却站了起来。“最后听到的那些话,我和有栖已经忘记了。”
他走到我身边的电话机旁,没有看电话本就按下了号码。
“啊,是真帆吗?我是火村。你旁边有警察吗?”
原来是打给星火庄的。从话筒里传来“是从哪里打来的啊”的声音。
“啊?嗯。就在附近打的电话。等一会再说给你听。”
“有栖先生也在一起吗?”
“石町先生也”
“是啊。”
“那就请转告他,彩子小姐正在找他呢。”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火村捂住话筒回过头来。
“跟安永小姐讲话吗?”
石町沉默着摇了摇头。火村又举起了话筒。
“知道了。那就叫警察先生听电话吧。”
是大崎警部那个破嗓子。
“我是大崎啊。”
“我是火村。现在在隔壁的别墅里。就是诸田住过的那一家。石町先生说他
要自首。请悄悄地开一辆车过来。哎,千万不要让星火庄门口的那些讨厌的家伙
发现。”
石町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窗口。还以为他正迷迷糊糊地看着窗外呢,
谁知他慢慢地走到了院子里。我一直在看着他。此刻,他的灵魂到底徘徊在何方?
“是啊。他承认两个人都是他杀的。请派车子过来吧。对,小心一定不要张
扬。”
来到院子里的石町,盯着那只秋千看了一会。当他的目光移到倒在旁边的小
三轮车上面的时候,突然毫无意义地弯下腰鞠了一躬。好像这样做的话自己犯下
的过失就可以推掉一样。
“有栖。”
火村放下话筒马上叫我。
“由你来对安永小姐解释吧。我认为最合适了。”
我感到这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任务,但是也只有自己最合适了。
“知道了。”
火村好像在看着院子里的石町。我也回头一看,发现侧面对着我们的他,双
手摊开,手心朝上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仿佛是在接住天上飘下来的雪花。
我也来到院子里,朝他身边走了几步。
“对彩子”
说到一半,他闭上了嘴。
“我只说该说的话。”
我的这句话好像使他放下了心来,只见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好干。多写一点好作品。”
“我会写比现在好一点的东西的。”
这时我想起要问一问自己一直牵挂着的那件事。真壁准备写的那本第四十六
号密室作品。
“你看到的先生的创作笔记上写了些什么啊?”
突然他的脸上绽开了笑容。毫不掩饰的笑容。他看着我说。
“那真是了不起啊。我几乎忘记了自己才杀了两个人这件事,完全被这种密
室的创作手法所陶醉。它与至今为止看过的密室手法完全不同。宛如全世界都聚
集在一起要把某个人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一样。作品中还用到了‘世界自身’这样
的词汇。”
他那热情地口吻令我兴奋。
“要是看了的话,你也一定会大吃一惊的,有栖。先生他已经朝着‘天上’
这个目标起飞了。我仿佛已经看到了‘天上的推理小说’是什么样的东西了。”
“是什么?”
我问。
“不能告诉你。”
石町笑着坚决地说。
“绝对不说。对谁也不会说的。”
“石町”
他含笑着背过身去。
“只有我知道。是我一个人的东西。只有我知道。”
他好像在品味着微不足道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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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 声
在一切结束了以后。
石町被警察们带走了,媒体的那些人追随着警车也消失了,星火庄又恢复了
往日的宁静。过了一会,我和火村两个人并排坐了下来。
“有一件事你要告诉我,有栖。”
“什么呀?”
“是用烟囱的手段你也知道的吧?”
“基本上。”
“只要知道了犯罪手段,就可以知道犯人是当天夜里可以爬到屋顶上去的人
中的一个了。首先该想到的就是住在阁楼上的石町了。考虑到会不会其他人也有
作案的可能性的时候,也许会想到掌握攀岩技术的杉井先生。最后我是根据脚印
得出石町就是犯人的结论的。你不是说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吗?你认为光司君也有
作案的可能。”
“是啊。”
“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作案的可能的。他不是没有爬上屋顶的办
法吗?”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现在我可不愿意再提这件事了,为了提醒自己不再犯同
样的错误还是说吧。
“我搞错了应该先考虑什么。只是一味地想着该怎么来说明书库的密室之谜
了。正因为这样才得出了可笑的结论的。
“我知道书库门上的铰链不好的时候,跟你一样先想到也许是被害人真壁先
生自己放下的搭钩。根据这个做出了犯人在作案的时候不在现场的假设,又进一
步想出了将被害人骗到壁炉里然后从烟囱里扔下凶器的手段。犯人就是能够爬上
屋顶的人了。首先是石町,再就是攀岩能手杉井。到这里都一样。接下来就不一
样了。
“光司君在事发的当天为了铲雪上过屋顶。我考虑到会不会是在那时做下了
手脚。”
“什么样的?”
“首先,把钓鱼用的尼龙丝系在凶器上,将其放在地下室壁炉的烟囱里,放
尼龙丝下让凶器一直垂到地面。然后有卷盘的那一头也系上重物,再把它放人书
房那个壁炉的烟囱里。这一边不放到地上,而是让它垂在离地面大约二米高的地
方。”
火村露出了惊讶的眼神。这种情况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吧?
“尼龙丝的两端都加上重量做好了分别通过烟囱放到书库和书房的状态。准
备工作就到此结束了。因为没有人会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