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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晓溪皱着眉呻吟,她可怜的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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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学长真的好帅啊,明晓溪在心中第二十六次赞叹。
他迷人的眼睛温柔得像一潭春水,漂亮的鼻子清傲得像一座雪山。
“澈哥哥,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希望你喜欢!”东浩雪热切地捧出她千挑万选出来的礼物——一只名贵的男装手表(用东浩雪的解释,只要风涧澈带着它,每次看表的时候就会想起她,那岂非时时刻刻都念着她吗)。
“谢谢你,小雪。”风涧澈笑着收下它,“很漂亮的一只表。不过你还是个小孩子,还是不要太奢侈的好。”
“喔。”东浩雪甜甜地笑,他夸它漂亮呢,看来澈哥哥很喜欢她的礼物。
“澈。”瞳依然是一身黑色的晚装长裙,神秘诱人,“祝你生日快乐。”
风涧澈的眼神在看她时果然有些不同,好像多了一些异样的闪亮:“瞳,我还担心你会不来。”
牧流冰冷冷道:“我的功劳。”
风涧澈拥抱了他一下:“谢谢你。”
牧流冰眉头一皱,不习惯地挣脱出来。
瞳走到离风涧澈很近很近的地方,低低的声音像一个梦:
“我……送你一件礼物。”
来到明晓溪身边的东浩雪紧紧捏住她的胳膊,紧张地观察瞳的行动。
瞳缓慢而优雅地把双手绕到颈后,取下她脖颈间一条细长泛着银光的项链。
辉煌的灯光下,它耀眼地闪烁着光芒……
“她怎么可以……”东浩雪银牙欲碎。
“……?”明晓溪不解地看着她。
“那是瞳从小一直带在身上的项链,平时动都不让人动。听说她被牧伯伯捡到的时候,身上就带着了……”
风涧澈惊讶地看着那条项链:“这……”
瞳静静微笑:“让我为你戴上它好吗?”
“‘魔女’……”东浩雪愤愤然。
瞳水轻轻地拉下风涧澈的身子,轻柔地将项链戴在他的颈上,然后……
她吻上了风涧澈的右颊。
瞳轻闭双眼吻着风涧澈的脸颊。
“啊!”
惊天动地的惨叫!
明晓溪的耳朵,嗡嗡乱响。她第一时间捂住了东浩雪的嘴巴。叫什么叫,多么浪漫的场景都快被她破坏了。
一个黑影扑过去!
“啪!”
让人毛骨悚然的耳光声!
瞳摔倒在地,脸上有了惊人的四条血痕。
这一切的发生就在一瞬间。
明晓溪的注意力全被东浩雪吸引了,甚至都没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富丽堂皇的宴会大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里。
只见风夫人高举着巴掌,两眼喷火地瞪着瞳:“你!你这个贱女人!不要脸的臭女人!”
瞳小小的牙死死咬住薄薄的嘴唇,幽黑的眼眸深不可测。
“瞳,你还好吗?”明晓溪急切地跑到摔倒的瞳身旁,正想将她扶起来,一只手却早她一步伸了出来。
风涧澈将沉默的瞳搀扶起来,心痛地看着她脸上的血痕:“你痛不痛?”
瞳的眼中闪出奇异的光彩,沙哑地说:“没事。”
“死贱人!”风夫人大吼,“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敢偷偷摸摸混进这里!滚!你给我滚出去!”
“她是我带来的。”
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了风夫人的歇斯底里。
牧流冰慑人的气势迫得她一惊。
但当风夫人再次看到瞳楚楚依在风涧澈怀中时,冲动又一次抓紧了她:
“贱女人!你以为有牧家的少爷给你撑腰就了不得了吗?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想勾引我的儿子!只要有我活的一天,你就别想能靠近我儿子一步!”
风夫人冲上去一把扯住瞳的长发,硬生生将她从风涧澈的怀里拉了出来!
“啊……”瞳吃痛地低叫,泪珠倏然坠落。
“妈!”风涧澈急忙制止。
“风夫人!”牧流冰第一时刻捏住了她还欲施暴的手,用一种冰雪般寒冷的声音说,“瞳是牧家的人,还轮不到您教训她。”
“发生了什么事?”
正僵持中,风涧澈的父亲阴沉着脸从偏厅的政客群中来到了风暴的中心。
他冷酷的眼睛在扫视一周后,盯在了神态狂乱的风夫人脸上。
“啪!”
风夫人的右脸上马上凸显出一个鲜红的掌印!
“丢人的家伙!滚回房间去!”他命人将风涧澈的母亲“送”出了宴会大厅。
接着,风勇司僵硬着脸对众宾客一笑:“内人举止粗鲁,让各位见笑了。不过今日乃小儿的生日,还望诸位多多包涵。”
******
夜色漆黑。
明晓溪的心情像漆黑的夜色一样郁闷。
风涧澈的妈妈怎么能那样对待瞳呢?瞳和澈学长怎么办呢?她自己怎么样才能帮到他们两个呢?为什么出来干预的是澈学长的妈妈呢?
她现在能够真正理解瞳那句“因为……她是澈的母亲”中,所包含的深沉的无奈和叹息了。
是呀,她毕竟是澈学长的妈妈呀,要怎么做才是正确的,才不会伤害到大家呢?
明晓溪越想越苦闷。
“瞳是个孤儿?”
牧流冰为她突然的提问怔了一下,“是的。”
“你们对她好吗?”
“不好。”他回答得非常干脆。
“啊?为什么?”明晓溪跳起来。
牧流冰的眼神变得悠远起来::“在牧家她只是个有用的工具而已……”
“你们只把她当成工具?!”
牧流冰讥讽地一笑:“如果她成不了工具,牧英雄早就把她扔在街头了,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那……就没有人关心她?”明晓溪苦苦追问。
“也许……只有澈吧……”
“你呢?你难道就不关心她?她毕竟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呀……”
“我?……”他似乎觉得很好笑。
“我觉得你还是关心她的,否则你刚才就不会为她说话了!”
“这世上有值得我关心的人吗?”
明晓溪忽然觉得很愤怒:“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说话!你明明没有那么冷漠的,为什么非要装作整个世界都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呢?!”
“我饿了。”牧流冰蹦出这样一句话。
“哦……对了,你还什么也没吃呢。”明晓溪猛然想起,他们见到风涧澈没多久就发生了不愉快的场面,然后不喜欢宴会里虚伪空气的她就拉着牧流冰来到花园,一直晃到现在,所以一点东西都还没吃。
她急忙说道:“你赶快吃东西去吧,不然你的胃可能又会痛的。”
“你呢?”
“我?”明晓溪正站在一丛郁郁葱葱的花树前,香味袭人,树影婆娑,“我还想多呆一会儿,你进去吧,我会去找你的。”
“你不饿?”
“我不饿……咦?!你是在关心我吗?是不是!是不是!”明晓溪眨眨眼睛。
牧流冰转身就走了,动作快得让她来不及分辨一秒钟前他的脸——是不是有些不自然?
不知过了多久,躲在花丛后独自发呆的明晓溪被一阵声音惊扰了。
咦,花丛的前面什么时候来了两个人?
明晓溪正准备离开,却发现花丛前的两个人竟然就是她担心不已的风涧澈和瞳。
瞳低声说:“对不起,澈……”
风涧澈轻柔地抚摩着她脸上鲜红的血痕:“瞳,是我母亲做的不合适,我替她向你道歉。”
瞳凝视着他:“为什么……她不喜欢我吗?”
“……”风涧澈苦笑。
她依然倔强地凝视着他:“是因为我是个孤儿,是个身份低下的人吗?”
风涧澈皱皱眉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你呢?”瞳的眼睛幽幽地像个梦,“你也会看不起我是个孤儿,是个身份低下的人吗?”
风涧澈一惊:“瞳……”
瞳凄然地笑:“我错了。我知道你对我好……你对我的好是这世界上我最珍惜的事情……”
风涧澈将冰娃娃一般脆弱的她抱进怀中:
“瞳……我对你好是这世界上最微不足道的事情……你应当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得到幸福……”
瞳缓缓伸出双臂环住了他的后背:“我不奢望其他的幸福……只要你……能一直……对我好……”
风涧澈把她拥得更紧了……
美丽的瞳,温柔的风涧澈,在凉凉的夜空下,忘情地拥抱着……
明晓溪鼻子一酸,两行热泪流下来。
好感人喔……
拥抱着瞳的风涧澈身子突然僵硬了!
瞳花瓣一样柔软的嘴唇吻在了他的脖颈上……
风涧澈震惊地看着她:“瞳……”
瞳屏住呼吸,用全身的勇气在等待。
夜风吹过,风涧澈的身子僵硬而冰冷。
瞳的心,一寸一寸凝结成冰。
两颗晶莹的泪珠滚下眼角。
“不行吗?你觉得不行吗?”瞳寂寞的嘴唇微微颤动,“像其他少女一样的幸福……我不能拥有吗?”
风涧澈修长的身体终于离开了她:“瞳……”
怀中空落落的,更多的泪水无声地涌入瞳绝望的眼睛:
“你不能……喜欢我吗……”
风涧澈紧闭双眼:“是我的错。我以为……”
“你心里有其他的女孩子吗?”她的声音寒风一样颤抖,“是……她……吗……”
“不!”风涧澈急切地回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因为你的母亲吗?”瞳拼命控制自己即将崩溃的神经,“是因为她不喜欢我吗?……如果是这个原因……我愿做一切事情来改变她的看法……”
风涧澈痛苦地闭上眼睛:
“不是的。”
“不是的?……不是因为你母亲?……哈……哈……”
瞳无措地笑起来,她的双手在空中漫无目的地挥舞着。
“都不是……那么……你的意思是……是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了?……”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招惹我!你为什么要假惺惺地对我好!我恨你!”彻底受到伤害的瞳失控地大喊,遭受到的这一打击,是她生命中无法承受的伤害。
风涧澈痛苦地试图安抚情绪脆弱的瞳,伸出双臂要把她拥入怀中:
“不是的!我喜欢你!只是……”
“只是什么?你说呀……你说呀!”瞳挣脱双肩上他温暖的大手,冷笑道,“你想说你喜欢我的方式不是我所要求的,对不对?你想说你只是像喜欢妹妹一样地喜欢我对不对?……”
风涧澈凝重地点头。
今夜的天气出奇的冷,一阵阵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静默的几分钟像绝望一样漫长。
美丽如夜的瞳收干了她所有的眼泪,用冰一样的口吻说:“我为我刚才的举止感到可耻。您放心,风家少爷,我再也不会来骚扰您了。”她站直了还略微颤抖的身躯,直挺挺地离开了这丛茂盛的花树。
风涧澈无力地伸出手:“瞳……”
他的声音像黑夜的魔咒,散发出无穷的魅力……
瞳冷冷地看向他:“风家少爷,请您放过我。”
她深深地一鞠躬,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好像它们也在决然地向风涧澈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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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过了很久。
明晓溪的眼泪像小溪一样哗啦哗啦地淌着……
方才的情景,打痛了她内心最柔软的角落。
然而,伤心得一塌糊涂的她又不得不为下一个问题伤脑筋——她应该现身出来面对始终没有离去的风涧澈吗?
正在犹豫间,草地上传来的风涧澈的声音:
“出来吧。”
明晓溪缩头缩脑地从花树后走出来,小心翼翼地强笑道:“呵呵,澈学长你发现我了……”
“是啊,你哭得那么大声,我想听不见都难。”
“喔……”明晓溪不好意思地笑笑,她的声音有那么大吗?
“啊,不过,澈学长……我不是有意要偷窥你和瞳的……我是……”
“我知道,是我们打扰了你。”
“嘿嘿,也不完全是啦……”她偷偷想,一开始是他们打扰了她,可后来她为他们发生的事情惊讶,并没有“君子非礼勿视”地悄悄离开,是有点说不过去的。
风涧澈拍拍他身边的草地:“来,陪我坐一会儿。”
明晓溪乖乖地走过去,肩并肩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