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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来是干什么的?恐怕一般人都是想不到的。小伙子更像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儿砸中了。那女子竟然说自己倾慕小伙子好久了,希望能和他结成夫妻,做那人间的连理。
小伙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晕了,这就像是一场梦。别的先不谈,但看这女子的穿着,内里是白绸锦缎,外面是彩色纱衣,外面还罩着一件珍奇圆润的珍珠袍,单看这通身的气派,那是小伙子做梦都不敢想的仙女。
小伙子甚至心中有这样的想法:如果这就是一场梦,我希望自己在梦中永不醒来。
而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如同是一场人间难得的美梦。在这样的一个夜里,月光为誓,小伙子和那女子吹熄了蜡烛,在那张一碰便吱吱呀呀的老床上,奏了一夜的乐章。那一夜里,小伙子和那女子结成了夫妻。一夜的俏鸳鸯,一世的老来伴。
第二天一早,小伙子一觉醒来却发现,昨夜只是做了一个美梦,女子不见了。小伙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并不想怀疑昨夜的真实性,可是女子确实不见了。但是更古怪的是,小伙子的床头竟然留下了一锭银子,而木枕上也留下了一缕青丝。
小伙子这一整天都是心不在焉的,他带着疑惑,不解和莫名的期盼,迎来了第二个夜色。
果然,又是夜半,小伙子的门被敲醒了,依旧是那美丽的女子,款款而来,带着让小伙子迷醉的笑容,走入了小伙子的心房。
一夜的云雨,小伙子抱着女人说,别走了,我们做一辈子的夫妻吧!
女子略微思虑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不过却对小伙子有些要求。女子说她白日不能下床,只能在床榻上修养,而夜里,也不准小伙子用火光照她。女子说,这样的日子要过三年,只要小伙子能守住她的要求,他们就可以一辈子在一起,做一辈子夫妻。
热恋中的人往往会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尽管小伙子似乎已经预料些了什么,尽管小伙子似乎已经在心中埋下了疑窦。可是,小伙子还是表示自己可以做到女子的要求。
有了小伙子的承诺,二人便欣然的结为了夫妻,欢欢喜喜的过上了和美的小日子。
就这样,连街坊邻居都知道,小伙子转了运气,娶了一个父母双亡的富家小姐,只不过这位小姐久病缠身,常年缠绵床榻,是个见不得人的病秧子,不过钱财倒是不少的,这倒是让小伙子捡了大便宜,甚至有一些眼皮子浅的已经开始考量,就等着那富家小姐双眼一闭腿一蹬,给小伙子留下那些财物,自己好把闺女嫁给小伙子,跟着沾些便宜。
另外则有一些邻居看着小伙子,觉得那小伙子真是不值,就算有那些许家财又如何,娶得却是个不下蛋的病秧子,这可怎么传宗接代,对得住自己的祖宗啊!
三十回 隐藏的秘密
更新时间2012107 19:24:08 字数:2561
小伙子大概是真的转了运气,在乡亲们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小伙子竟然在隔年便抱上了儿子,夫妻恩爱,小日子过得别提有多红火,而这正是女子到来的第二年。
小伙子的日子过得不错。可人啊!就是这样,永不能满足,小伙子的心中始终就隐藏着一个疙瘩。
还记得小伙子当年对那女子的许诺吗?女人白日不能下床,只能在床上休养,而夜晚,也不许小伙子用火光去照她。
小伙子打破脑袋也看不出自己的这位小娘子除了体弱多病一些还有什么与众不同,小伙子也想不出当时自己的小娘子为什么会对自己提出那么古怪的要求。
疑惑像一个雪球,越滚越大。小伙子也试图通过和妻子的聊天,探一探妻子的口风,以期能得到一个解答。可每当这时,自己一向温柔的妻子却总是面色不虞的将小伙子打断。
就这样,小伙子的心里有了一个解不开的结。
日子越过越久,三年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大半。小伙子有些按耐不住,他想知道他的妻子到底在隐藏了些什么。小伙子酝酿了好久,终于,在一个夜里,好奇心完全支配了小伙子的行动,他违背了自己对妻子的承诺,在这样一个月光晦暗不明的夜里,他趁着妻子熟睡,悄悄的掀开了妻子的被子,借着火光,仔细的打量自己的妻子。只看了那么一眼,小伙子便忍不住惊呼出声,手中的烛台也掉到了地上。
只见他美丽端庄的妻子,在火光的映衬之下,腰以上已成人形,肌骨均匀,美玉天成。可是那腰部以下便是小伙子恐怖的根源了。妻子的腰下竟是一把枯骨,枯骨之上似乎有筋血相连,小伙子甚至有种感觉,妻子的血肉是在慢慢生长着的。
而在火光的招摇之下,小伙子的妻子也慢慢睁开了眼睛,小伙子惊诧的脸,掉在地上的烛台,以及自己暴露在外的一把枯骨,无疑已经为女子解释了眼前发生的一切。
小伙子违背了他们之间的约定,一切都结束了。
女子悲痛万分,无奈天机泄露,从此便是逃不过阴阳相隔,两两相忘。
小伙子更是懊悔不迭,因为他的妻子告诉他,只要他能坚守承诺,只需要三年,她便可以复生成人,一辈子陪伴在小伙子的身边了。
无奈,天意使然,分别,变成了宿命的结局。
妻子无奈离去,给小伙子留下的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儿子,还有一件珍珠衫袍。
妻子的离开对小伙子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而她的离开似乎带走了小伙子全部的运气,这个家失去了女主人后又再次的败落了下来。这样的日子熬过了几年,小伙子和儿子相依为命,可是这日子却实在熬不下去了。
这一天,儿子生了重病,小伙子看着这家徒四壁的屋子,最终咬了咬牙,拿出了妻子留下的珍珠衫袍,到了集市上卖了出去,攥着换回来的银钱给自己的儿子请了大夫,抓了药。而看着儿子渐渐恢复健康,小伙子舒了一口长气,要是儿子再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可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可惜,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也就在儿子康复的那一天,家中闯入了一众官兵,竟将小伙子抓了起来。
这可真是天降横祸,小伙子可真是个安分守法的良民,怎么就扯上了这些娄烂。没办法,小伙子好说歹说,先将儿子托付给了邻居帮忙看顾,便戴上了镣铐,跟着这众官兵就去蹲了大狱。
这大狱蹲的小伙子一头雾水,小伙子苦思冥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犯了啥罪,小伙子一时也想不出自己这是招谁惹谁。直到三天后,小伙子蓬头垢面的被带到了衙门。
今日的衙门也和小伙子平时见过的不大一样,官爷是在上面坐着没错,可是那衙门下边竟有摆了两个加座,一看就知道是给哪家的贵人留的,小伙子自己也估摸着,自己到底是从哪里得罪过那些传说中的大人物。
这一次,小伙子没有迷糊多久,他很快就知道了事情出在哪里。当衙门里的官爷端出了一件莹白圆润的珍珠衫袍之后,小伙子知道,事情恐怕就出在了这里。
官爷认定小伙子的罪名很重,盗窃,而且不是普通的盗窃,而是令人恨之入骨意图千刀万剐的盗墓罪。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更严重的是,官爷判定小伙子盗的不是普通的陵墓,而是诸侯王之一,——骊洲王家女公子的坟墓。
证据?证据就是眼前的珍珠衫,而证人就是现在坐在躺上的两位,骊洲王夫妇。
重判!这必须要重判!这不仅是对死者的大不敬,更是对诸侯王权的挑衅。小伙子惊骇的听着堂上官爷的陈述,在那陈述之中,小伙子想起了自己的妻子,而在那陈述之中,小伙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小伙子抬抬眼,不畏堂上官爷的怒焰,仔细打量了坐在堂下椅子上,衣着华贵的一对老夫妇,男子器宇轩昂,不怒而威,坐卧之间尽是上位之象。而那女子虽是华发渐生,面上也随着年纪的增长有了褶皱,却还是依稀可以看出,她年轻时必定是个风华卓绝的美人。而这幅轮廓,在小伙子眼中也是有些似曾相识的。
“大胆!”眼见夫妇二人对小伙子的表现流露出一丝愠色,堂上的官爷自是大怒,惊堂木一拍,就要对一片沉默的小伙子大刑伺候,而正这时,小伙子却慢里斯条的开了口道
“大人,关于这珍珠衫袍,可否允许小生讲一个故事,待这故事结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堂上的官爷一时迟疑,将目光投向了坐在椅子上的夫妻二人,只见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后,那夫人轻轻的点了下头。
见此状,那官爷便道:“罢了!那就细细道来,我倒要听听,关于这件如意珍珠衫,你能说出个什么缘法?”
小伙子整理了一下自己杂乱的回忆,嘴角带了一丝笑意,故事就从一个贫困书生夜半苦读,惊闻门声开始讲了起来。这个故事并不长,可听故事的人却从里面听出了缠绵悱恻背后的凄凉。
随着小伙子的故事,那夫人手中的手帕越攥越紧,而那位老爷竟也惊异的张大了嘴巴。
待到小伙子讲到他与妻子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时,那夫人惊得连手帕掉到了地上都不知道。
而在堂上的官爷,眼睛瞪得溜圆,眼角甚至也冒出了青筋。
待到小伙子讲完这个故事,那位官爷一拍惊堂木便道“尔等大胆,竟在这公堂之上戏耍于骊洲王与本官!”
而小伙子却是起了身一揖到地说道“小人上对于天,下对于地,小人以性命担保,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妄言,愿受天打雷劈之罚。”
“你······”小伙子这一番做派倒是让堂上的官爷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时,那位坐在椅子上的夫人,将头凑到那所谓的骊洲王耳畔,不知在说些什么,骊洲王点了点头,一挥手招来了近身侍卫,交待了几句,就见那侍卫领着一小众官兵出了去。
不大会儿的功夫,这一小众官兵便领着一个孩子来到了官府衙门。孩子大约三四岁大,长得俊俏极了,可见长大后必定是个风流才子之象。这孩子大病初愈,越发的显得乖巧怜人,粉雕玉琢,倒不像是个贫家养出的孩子。
而这孩子一被带到公堂,骊洲王夫妇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越看便是越惊奇,越看便越有一番别样的滋味在心头。
三十一回 到处都是秘密
更新时间2012108 22:35:28 字数:2646
这孩子的长相,竟然与骊洲王夫妇早逝的女公子有着六七分的相像,尤其是额前的美人尖,乍一看上去,竟与自己女儿的不差分毫,这孩子一站到公堂上,老夫妻二人便对之前那小伙子的话,也信了六七分。
不过事情还未水落石出,对这位小伙子,倒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最终,小伙子和他的儿子被软禁在官府,只不过这一回,住的是贵宾客房,吃的是山珍海味,倒是吃得饱,睡得好,与之前在大牢里的景象有着天差地别。
而另一方面,骊洲王夫妇两个一合计,咬了咬牙,一跺脚,竟是派人去挖开了女儿的陵墓。
话不多说,挖墓具体的流程暂且不谈,就说这夫妇俩个派人挖开了陵墓之后,忍着悲痛来到了女儿的墓葬旁。含着眼泪,命人开来了女儿的金丝楠木碧玉棺,里面的景色,差点把夫妇俩的眼睛看得突出来。
只见女儿下葬多年竟是容颜未褪,甚至似乎面上还带着一缕轻愁。然而,这不是夫妇俩吃惊的重点,重点是女儿并未被毁坏的陵墓中,女儿的身上竟然盖着一件男式的外衫,而且,依着这外衫的大小,竟也与那之前的小伙子身形相仿。女儿的双手紧紧的撰着这外衫的衣角,似乎有千般的无奈,万般的惆怅。
老夫人失声痛哭,她的女儿啊!她的心头肉啊!她的宝贝舍不下她啊!竟还给她留了个外孙啊!大悲中的大喜。
将这陵墓恢复恢复成了原状后,骊洲王夫妇又赶往了衙门。接下来的事儿,大家都能猜到。小伙子再次转了运气,竟被骊洲王夫妇直接招成了驸马,一步登天。而他的儿子更是在骊洲王身前接受更好的培养,从此有了更光明的未来。
这真是不可思议,谁又能想到,一件珍珠衫袍,会揭开一件如此离奇的故事呢?
老爷子的故事讲完了。冷肃为自己的外公递上了一杯温白开,老爷子笑着喝了下去。
“这是真的假的?真是有意思。”齐浩听完故事后开口说道。
“呵呵!”听过齐浩的发问后,冷肃笑道“我倒是知道有这样的记载,不过事例相同,人物却大不同。昔日《列异传》中有记载:谈生者,年四十,无妇,常感激读书。忽夜半有女子,可年十五六,姿颜服饰。天下无双,来就生为夫妇。乃言:“我与人不同,勿以火照我也。三年之后,方可照。”为夫妻,生一儿,已二岁。不能忍,夜伺其寝后,盗照视之,其腰上已生肉如人,腰下但有枯骨。妇觉,遂言曰:“君负我,我垂生矣,何不能忍一岁而竟相照也?”生辞谢。涕泣不可复止,云:“与君虽大义永离,然顾念我儿。若贫不能自偕活者。暂随我去,方遗君物。”生随之去,入华堂,室宇器物不凡。以一珠袍与之曰:“可以自给。”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