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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沈阳后一打听,魏宝山就住在皇宫不远的后街上,侯俊就在对面不远找了家客栈,天天趴在窗户上盯着大门。好不容易看到魏宝山出来了,骑着大马奔了城门方向,侯俊赶紧出了客栈,紧赶慢赶在后面跟着。
一直追到了铁胆侠的府上,侯俊就趴在房顶上看着。铁胆侠教授魏宝山武艺,侯俊在房顶上就直晃脑袋,心说:铁胆侠练得还行,看得过去。不过教魏宝山的这武艺可不怎么着,这也太小儿科了,糊弄糊弄人还行,真要是碰上自己,连两个照面都过不去,准能给他打趴下。要不说小伙子年轻气盛呢!
后来,魏宝山主动献艺,侯俊趴在屋顶上都把眼睛瞪圆了瞅,眼见魏宝山弄了几盆水,就把那么重的金刚伞给飞到了空中,侯俊眼睛都看直了。心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真会法术不成?别说是把金刚伞,就算是片树叶,也不可能从地上轻易再飘回空中,看来魏宝山的确有些特殊的本事。 毕竟他也年轻,眼见金刚伞越飞越高,一时兴起,心想:干脆我把这伞拿走得了,以后找个机会,我把伞往上一送,借着这个由头,拉拉关系,不就认识了吗?要说毕竟岁数小,阅历不深,侯俊打定主意,趁着众人不备,施展轻功术,把铁伞从空中就给劫走了。
等到魏宝山从铁胆侠家出来后,侯俊就在后面慢慢跟着,想找个机会凑上去,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也就是这么一犹豫的工夫,结果出事了,侯俊在后面远远地就发现魏宝山和马伯通下了大道奔了小道,竟然没有回城。侯俊心说: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人要去哪儿呢?怎么奔着荒野走去了呢?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在后面慢慢跟着。
魏宝山和马伯通撞进了幽冥鬼叟布下的鬼门阵,等到侯俊赶到时,刚好碰上赵阔志要杀人行凶,这才赶紧从树后跳了出来,从赵阔志的手上救了魏宝山,这就是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
侯俊把拿走宝伞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完后,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身回到树后,把那把八卦金刚伞取了出来,双手递还给魏宝山,一躬到底:“魏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一时玩心太重,没想到差点害死你们,实在是罪不容赦,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魏宝山赶紧扶起侯俊:“侯兄弟这么说如何使得,你不也救了我们叔侄俩一条命嘛!过去了就过去了,我比你年长几岁,你要是不嫌弃,叫我一声大哥就行。”
侯俊一听,乐得直蹦:“真的,那我就叫你大哥了!宝山哥,你不知道,我对你那些本事可感兴趣了!哎,你到底是怎么弄的,怎么好端端的,一把金刚伞就能自己飞起来呢?你是不是会什么法术啊?”
魏宝山笑了笑:“兄弟,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这事说起来也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明白的,要不然回哥哥家,咱们再聊!”
“太好了!”侯俊一听,求之不得,只是眼下鬼门阵还未破除,也不知道该往哪边走,不由得看了看魏宝山。
魏宝山笑了笑,撑开八卦金刚伞,定好子午南北向,瞅准西南坤位所在,径直走了过去。直到走到一棵大树前挡住了前进的道路,魏宝山这才停下脚步。
左右看了看后,魏宝山伸手从地上拾起一段树枝,在脚下用力地刻了一个“十”字,“十”字的一横一竖指向东西南北四个正位,又从怀里抽出一把香来,点燃后插在中心处。忙完这些后,就见魏宝山掏出一柄漆黑的匕首,运足力气,狠狠地扎在了“十”字的右上角,也就是西南坤位处。随着这一刀下去,四周立时刮起了一阵旋风。
这股旋风十分诡异,绕着大树开始转起圈来,地上的树叶和枯草被卷起三丈多高,一时间飞沙走石,直吹得天昏地暗。这股旋风足足刮了半刻钟,终于慢慢地停了下来。眼前好像突然就变得清晰起来,空气也清新了许多,再看四周,空荡荡的一片树林子,十几个坟头参差,果真是一片乱葬岗。
侯俊四下看了看,惊讶得嘴都合不上了,指着不远处拴在墓碑上的两匹马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宝山哥,这……这是怎么回事?”
魏宝山回头看了看马伯通,冲着那两匹马的方向看了看,一边往前走,一边道:“兄弟有所不知,鬼遮眼大多都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这里则不同,这里与鬼城相似,是处地地道道的鬼村。误入鬼城或是鬼村后,如果被骗入房中没有及时出来,等到鬼遮眼一收,就会把人活活地憋死在棺材里,杀人于无形,十分歹毒。在隋唐时期,好几次,大军一夜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其实都是因为夜间误入鬼城,结果天明时,数万兵士惨死于地下,尸骨无存。”
侯俊自小习武,很少听说这类事情,听魏宝山说完后,嘴巴半天都没有合上:“宝山哥,这些奇术杀人这么厉害?”
“兄弟,也不能这么说。什么东西都一样,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武术也一样,铲奸除恶,这是为民除害;也有些人仗着自己会功夫,恃强凌弱,为祸乡里。玄学奇之也一样,用之正则可以趋吉避凶,用之邪自然也可以杀人夺命。”
侯俊觉得魏宝山说得很有道理,不住地点头。经过这一番遭遇,反而越发对这些东西好奇了,围着魏宝山不住地问东问西。
三人骑马回到沈阳城,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回到家中拍开大门,魏老爹一看是魏宝山回来了,唉哟了一声,惊慌万分:“宝山哪,你总算回来了,你到底惹什么祸了?”
第五十五章 莽古济半夜告状 皇太极下旨擒贼
魏宝山刚回到家中,魏老爹就质问魏宝山惹了什么祸,魏宝山一头雾水,赶紧问他爹:“爹,怎么回事?”
还没等魏老爹回答,就听院里有人说话:“是宝山回来了吗?”
“啊!是我!”魏宝山答着话,迈步进了院里。
院子里左右分列二十余官兵,正中摆着张桌子,两个人正喝着茶水,见魏宝山一行人进了院,赶紧起身迎了过来。
魏宝山一看,认识,原来是大贝勒代善的大儿子岳托和二儿子硕托,赶紧上前施礼:“原来是二位将军,怎么突然到我家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怎么就坐在这里了呢?实在是有些怠慢了。”
岳托素日和魏宝山有些交情,赶紧摆了摆手,压低声音道:“我说宝山兄弟,你也别客气了。实不相瞒,出事了!我们哥俩这次是专门为了你的官司来的,你得作好准备啊!”
“什么?我的官司?这是怎么回事?”魏宝山一头雾水。
“咳!兄弟,别提了,这事儿事发突然,我们哥俩也不相信是你干的,但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就算你铁嘴钢牙恐怕也难说清楚了。”
马伯通一听,皱了皱眉,赶紧挤上前来,抱了抱拳:“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们刚出去一天就惹出官司来了?”
“唉,说起来话长啊!”
书中代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原来今天上午,皇太极便率先头部队返回了都城。
之所以这么快就回来了,说起来让人好笑,谁也没有想到,皇太极这回竟然被祖大寿给涮了。
原来祖大寿压根就没想过投降,当初是没办法才诈降。吃饱喝足后,带人回到锦州城,就像没事人一样,也不提献城之事。皇太极这边追问得紧了,就推托说城内军队太多,一时无法下手,让皇太极耐心等待。皇太极等了四五天后,祖大寿又传出消息,说是城内形势紧张,让皇太极继续耐心等待,估计来年就差不多可以行事了。
这可把皇太极气坏了,当场把信撕得粉碎,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回是被祖大寿彻底给涮了一回,不过后悔也没办法,第二天便下令大军回城。
回到皇宫,处理完政务后,已经是半夜了。皇太极刚要休息,突然长他两岁的姐姐莽古济哭着就跑了进来。眼见莽古济哭得像泪人一般,皇太极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
莽古济哭得梨花带雨,见到皇太极后倒头就拜,哭道:“汗王,您可得给臣姐做主啊!”
皇太极不明所以,赶紧把莽古济搀了起来,让人搬了把椅子,先让莽古济坐下,这才问道:“三姐,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因何哭成这个样子,有什么冤屈,快对本王讲来。”
“哎呀,汗王,都是你手下的那个魏宝山,喝多了酒,夜闯姐姐的住处,要对姐姐无礼……”
“什么?谁?魏宝山?怎么会呢?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汗王,难道姐姐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吗?”
这一句话,皇太极就好像挨了当头一棒,瘫在椅上起不来了,半天后才呢喃道:“三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头说说,是你亲眼所见吗?可有什么证据?”
“汗王,我亲眼目睹,绝不会认错人的。而且在撕扯之中,他无意中掉落金牌,汗王请看!”说罢,从怀里取出只布包,打开后,里面赫然是那面汗王亲赐的“大金第一风水师”的金牌。
莽古济察言观色,一边哭着,一边道:“汗王喜爱魏宝山,姐姐也知道。要说魏宝山的确有过人之能,堪称是我们大金国的柱石,可是谁成想这个人是个伪君子,人面兽心的东西。平时一本正经,酒后就露了原形,竟然夜闯姐姐的府宅,动起了淫心,强行无礼,汗王一定要给臣姐做主啊!”
莽古济大哭大叫,皇太极也是一阵气恼,暗骂魏宝山不应该做出这种糊涂事,可是过了片刻,便稳住了心神,心中暗想:“这事不能啊!我与宝山相处多年,他的人品我心中有数,怎能干出这种事情?即便色胆包天,也不会对本王的姐姐强行无礼啊!况且是在公主府内,众目睽睽,他怎敢如此放肆?”
皇太极不相信魏宝山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是眼下莽古济一口咬定就是魏宝山,还有物证在此,也不好多说别的,只得好言相劝,安慰了好半天,最后答应要给她讨回公道,总算才把莽古济给送走了。
皇太极哪有心思睡觉了,赶紧把岳托和硕托叫了过来,让他们哥俩去找魏宝山,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岳托把这前前后后的经过说完后,马伯通咧着大嘴哭笑不得:“啥?宝山奸淫莽古济?这不是笑话嘛!”
硕托点了点头:“是啊,我们也不相信宝山兄弟会做出这等糊涂事。不过你们也知道莽古济的性格,生性刁蛮,得理不让人,哭着让汗王给她做主,汗王也是没办法,这才让我们来找宝山问问情况。谁想你们竟然不在家,我们哥俩这才在这儿一直等着。”
魏宝山听完后,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愤恨道:“凭什么说是我?空口无凭,难道就任她胡说?”
硕托叹了口气:“如果没有证据,汗王哪由得她胡闹,她有你的那块金牌啊!”
“不能!金牌就在我屋里放着!你们等着,我去取来!”魏宝山说完话,转身进了屋,打开桌子上的小箱子,这一看可不要紧,当时就傻了眼,本来包在黄绫子内的那块金牌竟然不见了!
众人跟着进了屋,见箱子里空空如也,一瞬间也明白了怎么回事,都唉声叹气。
马伯通转了转小黄眼珠,晃了晃脑袋,骂道:“看来是有人故意要栽赃宝山啊!这个屎盆子是硬要硬往宝山脑袋上扣啊!谁这么损呢?我们这是得罪谁了?”
侯俊也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气得满脸通红,冲着岳托和硕托抱了抱拳:“二位将军,小人侯俊,可以给我大哥做证,从昨天一早直到现在,我们寸步未离。中午在铁胆侠家做客,一直到傍晚时才出门。然后出了些差头,这才耽误了一些时间,这期间我可以保证,绝对没有回过城里。”
岳托看了一眼侯俊,皱了皱眉,问魏宝山:“这是?”
魏宝山赶紧告诉岳托,这是他刚交的一个朋友,认作了兄弟,确实今天一大早就和师叔马伯通出城,在铁胆侠家做客,晚上遇到了一些麻烦,刚刚从城外赶回来。
岳托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兄弟,我们哥俩相信你的为人,不过,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认准了就是你,事情可有些麻烦啊!我们出来的时间可不短了,你赶紧跟我们进宫,当面和汗王说明前因后果,我相信汗王是不会冤枉你的,假的永远也真不了,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魏老爹和魏老妈在旁边吓得直掉眼泪,一个劲儿地求情。
魏宝山见状,赶紧把老爹老妈请进屋内,好言相劝了好半天,这才从屋里出来,冲着岳托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就随你们走一趟。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就不信邪能压正!”
马伯通和侯俊不放心魏宝山,就和岳托商量,希望能同魏宝山一起进宫,也好给魏宝山做个证。岳托想了想后,点了点头,赶紧带着魏宝山这几个人返回皇宫。
进了皇宫,见到皇太极后,还没等魏宝山说话,皇太极反倒是先开口了:“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