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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伯通道:“老先生最近是不是嘴唇感觉有些麻木,每日饮食日渐减少,嘴唇干燥欲裂,经常麻木无味啊?”
姜达一愣,问道:“老先生懂得医术?”
“非也!我只是江湖术士,看先生气色欠佳,这才有此一言,说错了,您也别见怪!”
姜达愣了一下,眼珠转了转,抱拳道:“先生中午可有时间,如不嫌弃,聚客楼见,老朽愿和先生聊谈聊谈。”
马伯通笑了笑:“老先生客气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实在不敢打扰。”
“咳,你客气什么。俗话说是人不亲艺亲,艺不亲祖师爷亲。一笔写不出俩绿林来!哥哥我最敬重的就是江湖人,咱们说好了,中午时,咱们聚客楼二楼见!”姜达说完,抱了抱拳,分开人群,继续看热闹去了。
马伯通怕引起对方的怀疑,在这儿又算了几位,眼瞅着日头快到头顶,用现在的时间来说已经到了十一点了,这才和魏宝山离开五里铺。
看着左右没有人了,魏宝山凑了过来,问马伯通:“师叔,你到底搞什么把戏?我都看糊涂了,你这灵竹不就是顺手捡的两根竹竿吗?”
马伯通嘿嘿笑了笑,道:“这个说了你也不明白,不过中午咱们过去时,你得适当地说几句,帮我一把!”
“说什么?”魏宝山一头雾水。
“咳,宝山,你咋不开窍呢?咱们费了这么多工夫不就是要请姜达出山吗?你不把他忽悠住了,人家能来吗?到时个咱们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书说简短,到了中午,马伯通和魏宝山如约而至,上了聚客楼,姜达老爷子已经到了。
相互寒暄了几句,伙计过来了,擦抹桌案,摆上吃碟儿筷子问道:“几位爷想吃点儿什么?”
姜达点了点头,请马伯通点菜。
马伯通也不客气,笑着问伙计:“都有什么?”
“这位爷,我们聚客楼是大馆子,什么都有,天上飞的,地下跑的,草里蹦的,水里浮的,煎炒烹炸样样俱全。”
“用不着那么麻烦,你随便掂对掂对,冷荤热素,拣几样最拿手的菜吧。”
姜达在旁边摆了摆手,叮嘱伙计尽管上好菜,不怕花钱。
时间不大,一桌子菜都摆了上来。盛宴开始,大家推杯换盏,高谈阔论。席间,姜达向马伯通和魏宝山频频敬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姜达这才问马伯通:“先生神算,在下实在佩服。小老儿平生也见过不少金点高人,可是还从未见过有你这般神通的。”
马伯通赶紧客气了一番,随后语锋一转,又说到了姜达的身体状况。
姜达丝毫没有隐瞒,点了点头,道:“先生所言不假,最近几个月以后,我是感觉嘴唇有些麻木,不思饮食。”
马伯通笑着点了点头,冲魏宝山一使眼色,魏宝山明白马伯通的意思,往前欠了欠身:“姜老爷子,我师叔是从面相的气色上看出您的身体有些异样,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见您面相之象虚而缥缈,不凝不实,不是身体实病,十有八九与您家的房宅风水有关。”
“风水?小先生是说我家风水不好?”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您家最近屋宅可能有什么新的改变,这才导致风水地气不稳,浊气冲体,影响了身体健康。”
“哦?这也能看出来?”
马伯通在旁边笑道:“要不然,咱们打个赌。”
“哦,赌什么?”
“嗯,如果我师侄说得不对,这饭钱我们付。如果我师侄侥幸说对了,就求老先生帮个忙,您看怎么样?”
“帮忙?什么忙?”
“对老先生而说,举手之劳。”
“嗯,既然这样,小老儿也有些好奇,好!那就赌一把!”
“好!”马伯通面上带笑,盯着姜达道:“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魏宝山在旁笑了笑,不急不缓道:“老先生,其实风水地气与人之筋脉相通,风水上存在的问题都会在人体内表现出来。嘴唇麻木是由于浊气冲及体内胃脏,这才会使嘴唇变得干燥欲裂。风水术里,艮宫、坤宫、中宫五行均为土,主掌人之消化道,从老先生的气色面相看,是火从下来,喷薄向上,我猜应该是艮宫有异。”
姜达一听,有些好奇,赶紧道:“愿闻其详!”
魏宝山道:“艮宫为东北位,先生之症为艮宫气壮,明显是火气生土,所以我猜,老先生家里最近是不是在屋宅的东北方加建了厨房或是火气等物。”
此话一出,姜达低头不语,仔细想了想,半天猛地抬起头来,看了看魏宝山,又看了看马伯通,哈哈大笑:“真乃神人也!实不相瞒,小老儿就好鼓捣些玩意儿,三个月前,就在宅之东北的库房里建了座小熔炉,用于锻造,真想不到,小先生年纪轻轻,竟然有这般本事,小老儿心服口服!愿赌服输,你们说吧,要我帮什么忙?”
第六十七章 姜达巧过绝户阵 群侠大破佛光塔
书接上回,前文书说到马伯通用计,半诱半骗,和圣手如来姜达姜子锐打了个赌,结果姜达认输,就问马伯通要让他办什么事。
马伯通放下酒杯,起身离座,冲着姜达深施一礼,这才把魏宝山和自己的身份表明。接着把魏宝山如何被陷害;侯俊夜探公主府,结果莫名被擒;金光寺下书,明着一套,暗中一套;佛光塔如何难破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姜达。
姜达一听,老头当时就有些火了,心说:你们这是合起伙来下了套让我钻啊?大丈夫行在明处,怎么能暗中使鬼呢?这不是把我当猴耍吗?不过,老头转念又一想,这事也怪不得他们。 别人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那金光寺内的佛光塔是四十年前妙手镇西洋孙乾孙天宇一手建造,里面的机关暗道巧夺天工,可以说是研究销器机关的最高境界了,这些普通人又怎么能破得了呢?
要说老头真是个明白人,想了想后,把手一摆,道:“二位,你们千里迢迢来请我,小老儿荣幸之至。 本来我不应该去帮你们,咱们无缘无分,非亲非故,我犯不上因为你们得罪九环山上的人。不过,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打赌打输了,我绝不耍赖,我答应你们就是。但是我可有个前提,我只管破阵,别的可不管,你们打打杀杀、恩恩怨怨与我无关,我破了佛光塔转身就走,你们也别留我,再有什么事,我也管不着。”
马伯通一听,乐得眉飞色舞,把胸脯一拍:“老先生,您这话说得在理。您放心,您肯帮我们破了佛光塔,我们就感激不尽了,别的事又怎敢劳您大驾呢?您要是乐意看热闹,就在那儿住几天,好吃好喝好招待。您要是不乐意,我们派人把您再护送回来,我说话算话!”
姜达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两位就到家中一坐,我安排一下家里事,然后咱们马上就走!”
魏宝山和马伯通跟着姜达回到家中后,姜达让二人在堂中小坐,他自己回了里屋,交代家里的事情。
按下他如何交代家事不表,单说马伯通,坐在堂中,端着茶杯,左看右看,看什么都稀奇。为什么呢?就因为姜达这屋子里到处都是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看什么都新鲜。
有会叫唤的木头鸟,有会满地转圈的小木马,还有玩着跷跷板的两个小木头人,马伯通就感觉眼睛都不够使了,看一个就吧嗒一下嘴,晃着脑袋直咽唾沫。看来看去,就在屋角的架子上看到个极为精致的木头匣子,马伯通也是好奇,左右看看没人,就把箱子盖给揭开了,发现里面有个椭圆形的金属玩意儿。
这东西大小和香瓜相似,外头镀着金,金光闪闪;表面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见盒子里还有张纸条,马伯通伸脖子看了看,看过之后,“唉哟”了一声,心里不由得一阵惊喜,还有这玩意儿?小眼珠转了转,见左右没人,伸手就把这东西拿了出来,揣在了怀里。
魏宝山一看,赶紧捅了一把马伯通:“师叔,你这是干什么?怎么随便偷人家东西呢?”
马伯通回头龇牙一笑:“宝山,怎么叫偷呢?这叫借!江湖救急懂不懂?你别乱吱声,赶紧坐那儿!”
魏宝山咧了咧嘴,没办法,只好又坐了回去。
书中代言,什么东西让马伯通一看就爱不释手,偷偷给拿走了呢?要说这件东西可不简单,是圣手如来姜达姜子锐前些年游历西洋时带回来的,这里面装着烈性炸药,要用的时候,用手指一按引火帽,里边的芯子就着了。只要一撒手,它就爆炸,力量无穷,方圆三四丈之内的人全活不了。要打正了,三间房子也得炸上天。老头爱不释手,万里迢迢从西洋带回来的,起名叫“混元霹雳胆”。
在那个年头,这玩意儿那是无价之宝啊!马伯通一看,有这玩意儿,我还怕谁,真到了危急时候,我就给他们来这一下子,我管他什么金光寺,炸他个底儿掉!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姜达从后屋出来了。
马伯通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似的,赶紧上前一阵寒暄。
姜达摆了摆手:“咱都别客气了,事不宜迟,说走就走吧!”
书说简短,言途无话,到了第八天的头上,马伯通他们终于回到了朝阳岛德兴客栈。
众老少英雄一看,身后眼着个干巴巴的小老头,大多都没有见过,不过猜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估计这位就是圣手如来姜子锐,赶紧出门相迎,好不热情,把姜子锐弄得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进到屋里,大家坐好后,马伯通特意向大伙隆重介绍了圣手如来姜达姜子锐,老头很客气,一一点头。
见过面后,大伙就着佛光塔的事情就征询他的意见。姜达听完大伙的表述后,乐了,冲着大伙道:“各位,别担心!不就是佛光塔吗?用不着大惊小怪,马工枚速,各有所长,干别的不行,破机关那是我的本行埃明天一早,我到那儿看看就知道了,咱也用不着大张旗鼓,跟我去三两个人也就行了。”
大伙一听,这回心里可有了底了。共同商议后决定,魏宝山和马伯通,连同东侠江霆江振远、南侠计华连,这四人随同姜达破阵,余下的其他人则由铁胆侠带队,在塔外接应。
第二天一大早,老少英雄聚齐了二十四位,不上塔的人都在塔下等着消息。
按下塔下这些英雄暂且不表,单说魏宝山一行人,大伙小心地进了塔中,一阵怪响之后,塔门自动关闭。大伙一路畅通无阻直接便到了第五层,魏宝山指着前方冲姜达道:“老人家,这里就是了,地上到处是翻板,千万要小心啊!”
姜达左右看了看,让大伙不要乱动,再看老头前前后后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这一层的正中央有座高台,台上有一尊观音菩萨的塑像,坐着莲花瓣,手拿一个净瓶,仪态端庄,慈眉善目。观音的前边有个穿红衣的小男孩儿,白净面皮,十分漂亮,正是善财童子红孩儿;观音的背后站着护法神韦陀,手中拿着降魔杵。
圣手如来姜达看了半天,俯身低下身来,用手敲了敲地板,点了点头,冲魏宝山道:“这里是三环套月的绝户阵,一旦有一步走错,触发机关,所有的地板都会变成翻板,就算你是大罗金仙也跑不掉。但是如果你按正确的方法走,所有的地板都是实地,怎么踩都没事儿!”
“哦?老先生可有办法?”
“呵呵,你看这里共有一百二十八块地砖,分成八行十六列,这是先天卦套着后天卦,源自于子母鸳鸯阵。要破这道机关,只要记住一个口诀,就是进三右拐,行二左移,这样就可以避开双卦的死门,保准没事。”
“是吗?唉哟,真想不到还有这种机关!”
再看姜达,说完话后把长衫往腰带上一掖,脚尖点地,迈步往前走了三步,然后向右一转,就移到了右边的地板上,再往前走了两块地砖,又移到左边的地砖上。还别说,老头忽左忽右越走越远,果然一点儿事没有,众人无不惊叹。
姜达走到观音像前,伸手拽出腰中的黄铜锏,看准位置,奔着红孩儿的右小臂就打了下去。就听“当啷”一声,红孩儿的胳膊就被铜锏打折了,耳轮中就听到一连串“吱嘎嘎”的怪声,脚底下一阵响动,好像整座塔都要倒塌一般。响了好一会儿,塔内终于又恢复了正常。
马伯通就问:“老侠客,好了吗?”
“诸位别急,这只是把翻板的机关破了,我再把这层机关总擎关掉,这一层就没什么危险了!”说罢,姜达一转身来到观音塑像的身后,脚踩着韦陀旁边的小供桌,就去搬动观音菩萨的脑袋。手上微微用力,观音的脑袋就向左转了个九十度,最后“吱呀”一声,佛像前的地板上突然闪出一道暗门。
大伙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忽然就听到姜达一声惨叫,紧跟着从神台上就倒栽下来,韦陀手中的降魔杵正好扎在姜达的胸膛里,血流如注。
老头颤抖着手,指着韦陀神像,断断续续地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