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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宝山点亮火把,高举过头四下看了看,这才发现这底下还挺大,足能有十间房子大小,很不规整,空间大致呈圆形,地面坑洼不平,总而言之,是个大空洞。
围着空洞,魏宝山小心地转了那么几圈,除了石头墙以外,一无所获。
魏宝山皱着眉头,直晃脑袋,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在这地底下修造这么大的一处地洞就是为了储些白菜、建个仓库,肯定是另有目的。东转西转,无意之中,魏宝山的手一划拉,感觉石壁上有东西挺挡手,仔细看了看,这道缝隙自上而下,笔管条直,竟然是一道隐蔽的石门。
唉哟!魏宝山当即大喜,双手抠住门边,上下叫力,结果石门纹丝没动。没办法,只好把金刚伞当成撬撬棍插到了门缝里,用伞往外别。三下两下,这道石门果然晃动了,才刚撬开一道小缝,就从里间飘出一股子暖风来。
借着火光看得清楚,这扇大石门高有一丈二尺,厚有六寸,就好像小城门似的。魏宝山侧身举着火把挤进了门内,身子刚过来,火把突然就灭了。连点了好几次,总算是把火把重新点着了。发现里间比外间要小得多,方圆只有五丈左右,正中间有一潭水,映着火光,波光闪闪。
魏宝山走近后才发现,这里竟然是处泉眼,泉水“咕嘟、咕嘟”向外冒个不停,水质清洌,有些泛绿,潭水表面泛着一层水气,走近一些,热气袭人,竟然是处温泉。盯着这潭水,魏宝山总感觉似曾相识,猛然间想起来了,差点惊呼出口,上回在巨鳌之下的地洞内,也是这么大的一处水潭,潭水中天生地养着一只金鲤。没想到在这里又发现了一处水潭,所不同的是,上次那潭水至寒至阴,这里却是至暖至阳。
潭水也就一尺多深,一眼可以看清潭底,盯着水潭转了几圈,奇怪的是,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活物。魏宝山心说:“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里的风水也被破过了?龙气尽失了?不对啊,看这里的气场并不像是龙气透尽的样子,难道说我认错了?这不是什么龙潭,就是普通的一处泉眼?”心里一边琢磨着,魏宝山一边不停地打量着。
就在火光忽闪之下,魏宝山突然瞥见斜前方不远处好像有道人影,魏宝山做梦也没想到这里还会有人,手一抖,火把掉落在地,火光闪了两闪,当时就熄灭了。
魏宝山好半天才稳住心神,屏息沉声问道:“谁?快点儿回话,否则我可不客气了!”
半天也不见对面有什么反应,魏宝山在地下一摸,又把那火把摸着了,大着胆子把火点着后,高举火把,拢目光看了看。可不是吗!对面不远处果然坐着个人。从穿着打扮上来看,显然是个老道,长得是仙风道骨,福福态态,面如晚霞,花白胡须,没戴帽子,高绾牛心发卷,铜簪别顶,手里拿着拂尘,身后边背着把宝剑,斜挎着黄兜子。
魏宝山越看此人越有些眼熟,猛然间想起来了,这不是张玄灵张道长吗?赶紧往前走了两步,小心问道:“老仙长,您怎么在这儿啊?”
对面之人并不答言,双目微闭,似乎睡着了一般。
魏宝山皱了皱眉,接着又问:“老仙长,在下魏宝山,棋盘山上我们曾经见过,您还记得吗?”
无论魏宝山如何问,始终不见对方答言。魏宝山心里就纳闷,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说话呢?难不成是睡着了?不像啊?会不会这是道家的哪种修炼之术,入定了呢?带着满腔疑问,魏宝山仔细又打量了一阵,立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别看张玄灵气色如常,但是从身上的衣服就可以看出来,老仙长在这儿坐了肯定有一阵日子了,少说也得半年没挪过窝了,难不成老仙人羽化升仙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用手小心地试了试,果然,身体冰凉,毫无生气,显然在这里坐化多年了。盯着张玄灵的尸体看了看,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那眼龙潭,很快,魏宝山便猜到了其中的玄机。肯定是因为这里风水异于他处,这才使其尸身不腐,面貌如生。不过有件事,魏宝山有些想不明白,如果这里的龙潭和当年巨鳌身下的那处龙潭都是行地七公所为,那张玄灵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呢?难不成,张玄灵当年也参与了行地七公定龙脉的行动?没听说啊!魏宝山越想心里越乱,晃了晃脑袋,索性不去想了。
带着疑问,魏宝山围着石台子转了一圈,发现这石台年头也多了,台面都布满了裂缝。魏宝山转身走到石台的前面,恭恭敬敬地跪下了,心中默默祷告:“老仙长,你我虽说一面之缘,但是弟子一直对老仙长敬佩有加。实在想不到您老竟然在这里羽化飞仙,机缘巧合,误入此洞,也算你我有缘。弟子给您磕几个头,希望您老人家如果在天有灵,保佑此次我们行动马到功成!”叨咕完了,魏宝山“嘭、嘭、嘭”连磕了三个响头,刚要起身,就感觉对面石台一阵摇晃。
还没等魏宝山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张玄灵的尸骨眼睁睁地没入石台之内,消失不见了,石台上只留下了一个木匣。魏宝山眨了眨眼,伸手把木匣取过来,打开后才发现,里面竟然是块羊皮,借着亮光,魏宝山看了看,见上面写着一首诗:
五行精妙处,
龙化中兴主。
出口生辉光,
海上仙桃树。
魏宝山念了两遍,一时也弄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就把羊皮揣在了怀里。
就在转身回头的一刹那,就见不远的那处潭水里金光闪闪,璀璨压目,大吃一惊,赶紧小心走了过去,伸脖子一看,当时目瞪口呆。
就见清流澈的潭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一只河蚌,大小和洗脸盆差不多,张开蚌壳的蚌壳里,有一枚金光闪闪的珠子,把潭水照得通明。魏宝山一看大吃一惊,这不是珍珠吗?真没想到这潭水里还真有东西,不过这只大河蚌是从哪来的呢?刚才明明潭底空无一物,怎么眨眼间的工夫,就冒出一只这么大的河蚌来了呢?体内的那颗珠子能有鸡蛋大小,通体雪白,闪着金光,映着潭水,金光夺目,美轮美奂。
魏宝山不由得回头看了看张玄灵坐化的那块石台,总感觉这里面似乎有些关联,但是一时间也想不透。自从这只河蚌出现,洞内的温度也变得舒服起来,不再像以前那么湿热了,空气变得清新多了,极为舒适。
现在看来,眼下这潭水与当初在巨鳌底下见到的那潭水一般无二,都是龙穴精气所生,只不过那池水中是龙珠精气所化的金鲤,而这里则是天地孕育的河蚌,那颗珍珠正是精气之魄所生。
魏宝山担心洞外的那些人惦记,赶紧从洞内撤了出来,抬腿又坐回到筐里,赶紧把那鸽子拿出来往上一扔,发出了信号。
毕广坤他们在外面等了挺长时间也没消息,都有些着急了,正心急火燎的时候,见鸽子飞出来了,把外面这伙人乐得直蹦,毕广坤咧着大嘴道:“啊,我师父没事,弟兄们,快点转辘辘把儿。”
时间不长,把箩筐绞上来,大伙一看,魏宝山安然无恙,乐呵呵地在筐里边坐着呢。
马伯通赶紧问道:“宝山啊,没什么事吧?”
魏宝山点了点头,有人过来伸手把荆筐的边抓住了拽到井口沿上,魏宝山抬腿从筐里迈了出来。
“师父,那里边究竟是什么?”
“嗯,回屋里再说吧!”
大家众星捧月一般回到聚义厅,魏宝山坐下后,冲着大伙笑了笑,告诉大伙,那底下就是个枯井,打通了地下河,所以寒气逼人。估计是哪位前辈故意所造,此塔方位刚好在子位,五行属水,在此处打井意为“抽水上台”,可保庙宇香火旺盛。也许因为后来附近发生了什么状况,地下水有些干涸,井也差不多成了枯井,风水变化,由吉转凶,这才成为“地煞”,凶气四溢。稍后让人取来大石板把洞口封实,不留缝隙,使煞气无法外泄,也就不会影响到这里的风水了。
毕广坤对魏宝山的话深信不疑,赶紧吩咐手下人去准备去了。
吃过午饭,魏宝山因为有事,便要告辞,毕广坤难舍难离:“师父,您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呢?您已收我做徒弟了,也不让我们再干伤天害理之事,那您得给我们指条明路埃”
魏宝山想了想,这才说道:“我们要是直接回都城,就把你们带走了。可是我们这次出来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办完,这样吧,我给你们留封信,你让喽罗们有家的奔家,没有家的投亲,如果实在无去处的,挑那品行端正的,你就带着赶奔都城沈阳,面见范文程范大学士,就说我引荐你们去的。他一定会给你们安排个差事,你们哪怕到那儿做苦工,也比占山为盗强得多埃”
“哎呀师父,人家能要我们吗?”
“放心,有我介绍,料也无妨。”
喽罗兵赶紧准备了笔墨纸张,魏宝山提笔写完信,盖上印章,把它封好,便说:“我走之后,你们马上就起身,我给你们路费。”说完后冲马伯通点了点头,马伯通拿出银子给了毕广坤,毕广坤千恩万谢,感激不尽,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把贼皮脱掉,从今要走正路了。
第八十四章 荒郊大战赛狸猫 山下借宿林家院
出了山寨,一路上,山连着山,岭挨着岭,道路越来越难走。
过了辘轳岭就已经进入了龙岗山脉的地界。龙岗山脉的源头是长白山,长白山是东北地区东部山地的总称,北起完达山脉北麓,南延千山山脉老铁山,最西面是现今吉林省境内的大黑山,最北面延至黑龙江省境内的大青山一带。龙岗山脉正是长白山系其中的一道余脉,而赫图阿拉城和老陵都建在这道山脉之上。
龙岗山脉这一带群山拱卫,山峦交错,一个山头紧挨着一个山头,连大带小,算起来,不下百八十个。一眼望去,绵延逶迤数十里,气势极为恢弘。
一边走着,马伯通就问魏宝山:“宝山哪,那洞里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宝山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转回头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师叔啊!别说,那洞里还真有些东西,为了避嫌,我刚才这才没有说实话。”
马伯通撇了撇嘴,用手捋了几把本来就不长的胡须道:“我早就知道你没说实话,你师叔是谁啊?在我面前你撒谎还嫩点儿!说瞎话要想说到极致,那得自己都信以为真,你还得练!”
侯俊哈哈大笑,也追问魏宝山,那井底下到底是什么东西。
魏宝山一五一十把地穴里的事情述说了一遍。
马伯通听说张玄灵坐化在洞里,不停地眨巴着眼睛,要不是魏宝山这么说,打死他也不会相信。伸手接过魏宝山递过来的羊皮,马伯通仔细地看了看,吧嗒了几下嘴,小声就问魏宝山:“宝山,这首诗好像是有什么玄机啊?你看,五行精妙处,龙化中兴主。这两句话的意思好像是说五行生化运转有序,真龙入主中原的意思啊?而‘出口生辉光,海上仙桃树’这两句一时还想不起来是什么意思,单从字面上来看,好像说什么地方的出口有光,海上长着一棵仙桃树,不过,这好像也有些说不太通啊?”
侯俊点了点头:“宝山哥,我觉得马叔说得有道理,没准是什么口诀吧?”
魏宝山道:“是啊,这个我先前也都想过,不过一时也弄不明白这上面写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张玄灵那个人道行高深,行事高深莫测,不会无缘无故留下这么几句话故弄玄虚,肯定是背后另有所指,估计与大金国脱不了干系。”
马伯通和侯俊一边听着,一边点头。
爷仨正走着,侯俊突然轻轻地咳了一下:“宝山哥,马叔,我怎么感觉后面好像有人跟着咱们。”
“哦?”
魏宝山一愣,刚要回头,马伯通赶紧把他制止住了,提醒魏宝山千万别回头,就当什么事都没有。真要是背后有人,这一回头反而打草惊蛇了。三人一边假装无事继续往前走着,马伯通就小声地问侯俊,知不知道后面的是什么人,怎么发现的。
侯俊咂了咂嘴,低声道:“这个……我也不敢肯定。就是一种直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
马伯通四下看了看,冲着斜前方的树林努了努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还是小心为上,走,先去树林里。”
三个人骑着马就拐进了路旁的小树林,翻身下马,把马藏好后,找了处隐蔽的地方都躲了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树林入口的方向。可是左等没人,右等没人,等了差不多有一刻钟了,林子口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魏宝山有些不耐烦了,冲着马伯通小声道:“师叔,好像没人?咱还等吗?”
马伯通直了直腰,伸着脖子往前看了看,刚要说话,赶紧把头又低下了,压低声音道:“别动,好像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黑影快速地闪了一下,然后“嗖”地一下突然就又消失了。又等了一会儿,那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