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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俊往座位上看,见头把椅子上坐着一个人,身高九尺五寸,宽宽的肩膀,散发披肩,勒着月牙金箍,显然是个秃头和尚。此人尖脑门子,嘟噜腮,一对金眼烁烁放光,狮子鼻子,一字口,薄薄的嘴唇,没留胡须,看上去也就在六十挂零,往那一坐,稳如泰山,气派十足。侯俊一看,认识,此人非是旁人,正是了通的师兄——铁面罗汉了然。在他的身后站着两个和尚,身材都不高,敦敦实实,也看得出是武林中的高手。
左边坐着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头儿,老者年迈苍苍,皱纹堆垒,刷白刷白的头发,挽着牛心发髻,面色焦黄,深眼窝子镶嵌着一对蓝眼珠,二目放光,威风凛凛,以前没见过这人。右边坐着的是个老道,铁青脸,细眯眼睛,高挽着牛心发髻,金簪别顶,身穿道装,手拿拂尘,一幅仙风道骨的样子。底下坐着的两排人长得什么模样的都有,什么打扮的都有,侯俊看了一圈,哟!还真有几个熟人,其中一个是个老道,长得瘦骨嶙峋,白眼仁多,黑眼仁少,一双贼眼,正是幽冥鬼叟赵阔志。隔着不远,坐着个小个儿,正是刚刚交过手的赛狸猫古秋原,挨着古秋原的赫然就是刚刚在宅子里的那个老林头。
侯俊看罢多时,心里说道:“好啊!果真是个贼窝,看来那老家伙果然不是善类,竟然和赵阔志他们混在一起,指定不是什么好货了。这伙人在这儿嘀咕,肯定没什么好事。要知心腹事,单听背后言,看样子我来的正是时候,且听听你们正说什么。”
第八十六章 聚英堂大战群寇 小悟空生死攸关
侯俊刚要侧耳偷听,就觉得肩头上有人轻轻地拍了他一掌。
这一下冷不丁地十分突然,把侯俊差点没吓死,好悬没从房顶上一头栽下去。赶紧转身观瞧,就见背后之人冲他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院外,那意思是说,别在这儿说话,你随我来。
侯俊心说:就凭我这能耐,人家到了背后自己都没有感觉,可见此人身手不凡,功夫肯定不在我之下。既然都被人家发现了,再没有必要趴下去了,就在后面紧紧追赶。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院,就来到西北山坡上的一片小树林里。
侯俊进了树林了,见那人在树林里站着没动,双手把大棍一横,低声喝问:“呔!你是什么人?”
对面那人把头上蒙的绢帕摘掉,冲着侯俊笑了笑。
侯俊借着朦朦的月光一看,哟!当时就乐了,闹了半天不是旁人,竟然是夜叉!侯俊虽说与夜叉不是很熟,但是毕竟也见过几回面,一见是熟人,赶紧把大棍收起,低声就问:“夜叉大哥,您怎么来了?”
夜叉笑了笑,这才告诉侯俊,自打他们离开沈阳,汗王就一直心里惦记着,可是左等不回,右等不回,直到报信的官兵送来了消息,汗王这才知道他们改道赫图阿拉城,奔老陵来了。汗王恐怕这边人手少,魏宝山他们吃亏,这才赶紧派他带着一千精兵先赶过来。不只这样,就连大祭司果果萨满也来了,要不是有她,他们也不能找得这么准,这就是前前后后的经过。
侯俊点了点头,十分高兴,就问夜叉看没看到魏宝山他们。
夜叉告诉侯俊,果果萨满在那边,不用担心,准保万无一失。现在大军就埋伏在山下,一旦时机成熟,发信炮,大军就会上山围剿,扒了他们的老巢,斩草除根。
侯俊一听这个,心里更高兴了,就问夜叉什么时候动手。
夜叉看了看天,道:“五更天时,凭信炮为号!”
“哦!”侯俊看了看天,见时候还早,就冲夜叉道:“夜叉大哥,你看现在时候还早,这伙人背地里肯定在耍什么阴谋诡计。杀了他们容易,套出他们的实话就难了。有道是,要知心腹事,单听背后言。您在这边给我望风,我进去再打探打探!”
夜叉一听侯俊还要回去,把脑袋一晃:“兄弟,这可不行,这太危险了!万一要是出什么差错,后果不堪设想啊!”
“咳,有什么差错?我也不吵吵,我就在上面听听音,怎么?哥哥是不是觉得我这本事不行啊?”
“兄弟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屋里的那些人武艺高强,万一要是让他们发现,恐怕兄弟要吃大亏啊!”
侯俊心气有多高,一听这话,一肚子不高兴,哼了一声:“大哥,你是不是对我不放心啊?觉得我这能耐不行啊?你放心,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也怪不着你,就怪我出师不利,学艺不精,捅出篓子算我的还不行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夜叉实在也不好多说了。夜叉知道侯俊这小伙子有能耐,心高气傲,自己再说下去,肯定也无济于事,只好点了点头:“兄弟,既然这样,那为兄陪你走一趟,咱俩也好有个照应,你说怎么样?”
侯俊有心说不,但是转念一想:“都说夜叉是大金国第一勇士,武艺绝伦,无人能敌。自己可没见过,不如趁这个机会,也见识见识,看看这个大金国第一到底有几把刷子。”
想到这儿,侯俊点了点头:“太好了!有哥哥陪我去,那我更有底了!这样,咱俩兵分两路,你左我右,免得人多目标大,你看怎么样?”
“好!就这么办!”
二人商量好后,侯俊和夜叉二次返回大院。
侯俊顺旧路爬到大堂之上,脚踏瓦垄,使了个夜叉探海式,吊着身子往屋里观瞧。
只见灯火辉煌,屋里的人依然在座,正在高谈阔论。
这会儿就听赵阔志正说话呢:“老罗汉,我听林兄的描述,来的人肯定是魏宝山他们,干脆派人把他们结果了得了,免得夜长梦多!白白浪费了一个机会!”
铁面罗汉了然捻髯冷笑:“哈哈哈……你就放心吧,不用我们去找,他们是非来不可。不但得来,而且现在就在眼前。”
“啊?”众人一愣。
赛狸猫古秋原眨巴眨巴眼睛:“老罗汉,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了然用手往房上一指:“房上的朋友,你下来吧,还偷听什么?”
侯俊吃了一惊,这才相信,夜叉所说不假,了然果然厉害。事到如今,侯俊也不想躲躲闪闪了,他双腿一飘,“嗖!”从房上跳到天井当院,丁字步一站,把胸脯一挺:“呔!侯俊在此。”
大厅里一阵骚乱,在座的都是高人啊,这些人鱼贯而出,就见天井当院孤零零站着一个人,都有些意外。尽管他们身份这么高,也不得不为侯俊的大胆而吃惊。只有铁面罗汉了然谈笑风生,不动声色,跟没事儿似的。
古秋原一看是侯俊,可有点儿沉不住气了:“好小子,又是你!这才是,阎王叫你三更到,哪个留你到五更,你是飞蛾扑火自投送死,我岂能容你。”说话之间就要动武。
铁面罗汉了然把手一摆:“慢!各位,这是何必呢,人家远来者为客,得先礼后兵。”说话间,他冲着侯俊一乐:“侯俊啊,请进来吧,外边风大,不是讲话之所,有话咱们屋中谈。”
侯俊毫不在乎,甩大步就进了正厅。
了然一摆手:“来人看座。”有人搬来把椅子,侯俊毫不客气就坐了下来。
了然打量侯俊,不住地点头,心想:怪不得这小子年纪轻轻就威名远播,看来这小子还真有些胆量。竟然一个人就敢来夜探,一点不避艰险,冲这一手,就令人可敬。
了然看罢微微一笑:“侯俊,你只身一人到此,所为何干啊?”
侯俊冷笑一声:“了然,你别揣着明白当糊涂,我来干什么你不知道吗?你们在这儿做什么,还用我说吗?”
了然点了点头:“好啊,既然如此,咱们话归正题吧。不错,我们在这儿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大金龙脉而来的。斩龙脉,破风水,永绝后患。我也不怕你知道,如今事已完成大半,就算你们知道了又能怎样?来一个是死,来两个也是死,我们在这儿就是等你们来自投罗网。也别说就你一个人,就算是那些侠剑客都来了,贫僧也不放在眼里!血债要用血来偿,金光寺的事情你不会不记得了吧?那可是三十二条人命,今天我就用你的人头祭奠我师弟的在天之灵!”
侯俊一听,哈哈大笑:“大和尚,我看你是老糊涂了?金光寺的事情,罪不在我方,要不是你们主动挑事,能死那么些人吗?你这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废话少说,要打要杀,放马过来吧!单打独打,还是一起来,小太爷悉听尊便!”
了然把桌子一拍:“阿弥陀佛!侯俊,你真以为谁也制不了你吗?慢说是你,就是你师父阮英伯在我面前也得毕恭毕敬,你出口不逊,真是无理之极。”
了然这一拍桌子,两派的群贼“唰”地一声全站起来了:“老罗汉,别和他废话了,您说怎么处置他吧!”
侯俊坐在那儿没动,用眼角的余光监视着这帮人的举动,同时也做好了相应的准备,随时决斗。
了然沉默片刻没说话,好半天,他冲众人一摆手,大伙退归原位,谁也没敢动武。了然对侯俊说:“这样吧,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老朽偌大年纪岂能与你个孩童一般见识。你今天晚上来得正好,方才我已把底交代你一部分了,我也不为难你,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打算让你留下来,安排个住处一日三餐好吃好喝。让魏宝山亲自前来赔礼认错,他犯的因,就由他来收这个果,到时候听大家的,大伙说饶了你们,我没说的,大伙说不饶,那是你们咎由自取,你听明白了吗?”
侯俊一听,这话说得都没边儿了,仰头大笑:“哈哈……我听明白了,大和尚,你这不是说梦话呢吧?你以为你是谁啊?别人把你当盘菜,那是别人的事,在我这儿,你屁也不是!啰唆个什么劲儿啊?”
一句话不要紧,就激怒了铁面罗汉了然,大和尚腾身就站起来了:“好啊!既然你不听劝,休怪贫僧无情,来人,还不给我拿下!”
古秋原头一个就蹦过来了:“遵命!”
这古秋原可恨透了侯浚因为他跟侯俊在小树林里照过面,打得难解难分,后来让侯俊用了一招回光返照绝命棍,棍中放火,可把这家伙烧得够呛,好悬没把他烧死。由于治得及时,所以才保住了性命,但是身上也被烧得红肿难忍,脱了一层皮。每当想起这件事,他恨不能一家伙把侯俊当场给拍死,方解他心中之恨。今天见着侯俊,眼珠子都红了,所以他头一个先跳出来,抡掌就砸。
侯俊面对强敌毫不示弱,飞身跳到天井当院,冲着屋里人道:“各位,咱们到院里来,屋里狭窄施展不开,小太爷奉陪到底。”
古秋原一斜身就跳到院里来了,晃双掌直扑侯俊,两个人一转身,插招换式就战在了一处。
要说两个人的能耐其实相差无几,不过古秋原可是有伤在身,这一动起手来,刚开始还行,没出十几个回合,全身酸疼,招式就慢了下来,渐渐地有些敌不住了,鼻子鬓角,热汗直淌。
动手打仗就是这么一回事,胜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古秋原一个没留神,脚下就被侯俊来了个扫堂腿,一下子给踢翻在地,还没等他爬起来,大棍就到了。就听“扑”地一声,这一棍当场就把古秋原的脑袋给拍扁了,红的、白的流了一地,当场死于非命。
古秋原一死,对面人群再一次骚动了。从人群里“嗷”一嗓子就蹦出个主儿来,这人短衣襟小打扮,身高过丈,肩宽背厚,膀大腰圆,豹头环眼,一部钢髯,腰扎一巴掌宽的板带,脚蹬薄底快靴,手中拎着一对牛头锤。这兵器是特制的,有点像亮银锤,不过锤头上带有两个锃明瓦亮的犄角。
此人跳到侯俊对面,把嘴一撇:“你小子叫侯俊是吧?你有什么了不起呀!今天你既然来了,干脆就留在这儿得了!”说着话,此人冷不丁往前一纵,照着侯俊就是一锤。
侯俊脚尖儿点地,“噌”地一纵就跳到一旁,用大棍一指来人,喝道:“你是什么人?我棍下不打无名之鬼,报上名来。”
“小娃娃,我成全你,免得你做个糊涂鬼。我叫公孙云龙,江湖人称入海夔牛,学艺云霄山火焰宫,我的师父是金睛石猿梅良玉,我的师爷便是当今四大名剑之一,黄眉道人云凌空,你可记住了?”
这一报名,别的不知道,云凌空谁人不知?那可是当今的四大名剑之一,一身武艺出神入化,那是练武的鼻祖。他的徒孙,本事能差得了吗?论起辈分,此人和了然是同门的师兄弟啊!
侯俊不敢大意,拉大棍大战公孙云龙。他们二人是第一次交手,刚开始相互试探着对攻了几下,几个照面过后,放开手脚就大战起来。铁棍对双锤,简直就到了铁匠炉,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叮当直响,震得两旁的人耳膜都疼,俩人打到一百多个回合没分上下。
不过一伸手,侯俊就知道,自己不是人家对手。论力气,明显人家比自己大了许多;论招式,对方这两柄锤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