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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那个女孩子一定就是我?”陈思霖觉得好奇,杨霖奇那么的笃定。
杨霖奇沉默了一会儿,“我当然不是靠胡乱的猜测,我派人做过仔细的调查了,从学校那边提取了你的血液样本,然后和爱琳的做了DNA比较,结果是100%的吻合,事实胜于雄辩。”
陈思霖记起了,她曾经在学校做过无偿捐血。
“你能告诉我,我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吗?”陈思霖突然有种好奇,因为在她的记忆里,五岁之前都是一片的空白。
“怎么说呢,爱琳是个很温柔的人,她总是对人微笑,那样温和的笑就像是冬日里一抹温暖的阳光,总是能照亮人的心灵。”
陈思霖发现,杨霖奇在说起自己的母亲时,脸上所洋溢的幸福感,是她之前都没有见到的,心头泛起微微的酸涩,原来,她还是在乎他,真的很可笑,眼前的男子似乎在乎她的母亲比在乎她更多些,因为他是那般细心地观察自己母亲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描述起来时还带着无比的幸福感,而自己呢,他估计都记不起什么了吧。
“她的笑容和你一样,总是能给人带来平静感,看到你的笑,我的心就会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杨霖奇看到了她的脸色,嘴角微微上扬,“思霖,你知道吗,你的笑容和爱琳的不一样。”
“我知道。”她当然知道,他心中的母亲,笑永远都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温暖。
“我是说,每个人的笑对每个人的含义也不同。”杨霖奇眼看着她,“你母亲的笑对于我父亲来说能够温暖他孤独的心,是恋人的微笑,而对我而言,她的笑就像是一个母亲对于孩子的温柔的笑,这个意义是不一样的。”
陈思霖抬眸,看着他,他刚才说的意思是…………
“我是说,你对我而言,是不同于其他人的,很特殊的意义。”
“可是你对于我言,却一点意义也没有了。”陈思霖阖起眼,心如止水。
杨霖奇没有说话,将眼光投向窗外,那一抹的墨蓝,哀思染上了双眼。
飞机在机场落地后,陈思霖就改乘车子,朝目的地而去。
车子在一座哥特式的建筑前停住,陈思霖就被带进了一个地下科学实验室。
站在白色的房间里,陈思霖感到的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她今天就要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那个她自小的时候就做了无数遍的梦,今天终于可以实现,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她的心却感到无比的沉重,连脚步都变得负重,当她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时,却泣不成声。
床上的人,全身裹着白纱,根本连脸都看不清,只露出两只塌陷的双眼,咕噜噜地转着,看着床边的人,当她看到陈思霖的时候,眼猛地睁大了,手指艰难地抬起,朝她指着。
“爱琳,她是你的女儿,莎斐雅。”杨霖奇赶紧握住她的手,呵护在掌心,在她的耳边轻语,“我终于找到她了。”
女人听完,眼睁的更大了,干涩的双眼里,泪花开始慢慢地聚集。
“思霖,过来,她就是你的母亲,爱琳?霍达斯。”杨霖奇转头看着呆在一旁的陈思霖,“过来,她一直都在等你。”
陈思霖看到母亲的惨状,她的心就如同被刀割过了无数遍般的疼,那样难以言语的疼痛在她的心间翻涌,快步走到她的身边,将她的手轻轻地握起,然后在脸颊边细细地摩挲,嘴角颤抖,“陈思霖……”
一句深情的呼唤,两行的热泪便涌了出来,她等这一天,很久,很久了,做了整整十六年的梦,她终于醒来,见到了母亲,可是为什么竟是如此的悲伤。
女人阖起眼,眼角的泪花,慢慢地滑落,她也是,等这一天,很久了。
☆、【79】用你的身体来安慰我
“她还能活多久?”陈思霖出了房间,问杨霖奇,她看到母亲身上的条条细细的管子,就知道,她的病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糟糕。
杨霖奇变得很沉默,一个喜悦刚才到来,另个噩耗去也离不远了,医生刚才告诉自己,爱琳的情况又恶化了,大去之日估计也就在这几天。
“几天的时间!”杨霖奇觉得有必要把实际的情况的和陈思霖说,毕竟在这个世上,她是爱琳唯一的亲人了。
陈思霖只觉得胸口一阵的剧痛,她刚刚才找到陈思霖,却又马上要和她道别,这样的经历让她突然感到极度的疲惫,似乎听完这个消息,就用去了她前半生的力气,整个人瘫软下去。
“思霖!”杨霖奇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你先坐下,喝点水。”
陈思霖坐在椅子上,可是心却依旧沉痛。
“你有什么打算?”杨霖奇将一杯水递给她,在她身边坐下。
陈思霖凝视着手中澄清的水,缓缓地说,“陈思霖她能做起来吗?”
“勉强可以。”
“我想带她去一个地方。”
“好,我这就叫人去准备。”杨霖奇知道她说的地方是哪里,立刻叫医生为爱琳准备专门的躺椅。
“你说什么,杨少爷他回来了?”莎斐雅听到杨霖奇回来的消息,开心地跑出来迎接他,结果她却看到了陈思霖的身影。
“峰,怎么了,她怎么来了?”她疑惑地走进他们,却看到躺在床上的爱琳,“你怎么把她也带出来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索……”杨霖奇本想叫她的名字,却突然意识到,他现在开口,似乎有些不妥,“你还是先回去,一会儿再和你说!”
“峰……”莎斐雅没想她所做的一切还是不能阻止杨霖奇和陈思霖在一起,当看到他们又走到一起时,她的心就像是被刀绞了一样的疼。
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要输给你,陈思霖,你到底有什么比我好的!
眼底的恨意涌上,她的心就像是风中的铃铛,孤独地摇响,发出凄冷的铃声,却没有人爱怜。
陈思霖现在不想见到莎斐雅,转身便上了飞机,她现在只想和陈思霖好好地度过她生命里的最后几天。
飞机起飞,只留下莎斐雅粉红的裙摆在风中孤零零地飞舞着。
她双眼冷冷地看着天空中渐升的飞机,心中暗自下了决定,就算是她得不到,陈思霖她也休想得到!
飞机在CHRITETL庄园前停下。
“这里曾经是你的家。”杨霖奇看着眼前的古堡,“我只是一直替你保管,现在我终于可以把它交还给你了!”
“谢谢你,我想先带陈思霖去花房。”陈思霖轻轻地拉着母亲的手,在她耳边低语,“陈思霖,我带你去看你种的花,都开了,很美。”
女人合上眼,表示同意。
“你是怎么知道的?”杨霖奇没想到陈思霖会知道那些花,是爱琳种的,他没有和她说过。
“这里既然是我和陈思霖的庄园,那么能够进花房的人也只有陈思霖和我了,除了陈思霖,你还会让谁在那里种花呢?”陈思霖只是凭直觉来判断,不过她想去那里是想更进一步了解自己的陈思霖,毕竟这个整整的十六年,她都错过了。
“恩,我来推吧。”杨霖奇会心地笑了,他接过病床的手柄,想帮忙。
“不,还是我来吧。”陈思霖要弥补这十六年来丢失的光阴。
杨霖奇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默默地守护着她们。
花房依旧明亮,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给这个温室带来温暖。
鲜花开得正艳,花朵间闪烁着晶莹的露珠,远远地看去就像是一颗颗水晶镶嵌进了花间,美丽中带着夺人眼球的亮光。
陈思霖将躺椅摇上了一些,好让爱琳的双眼可以看到这一切的美丽,当看到这些美丽的花时,她的眼里有的不再是悲哀和泪水,而是喜悦和欢喜,她吃力地伸出手,指了指前方。
“陈思霖,是想让我们带她过去。”陈思霖顺着母亲指的放向走去,那里种植的是水仙百合,在众多的奇花之中,为什么母亲独独选中了这个不起眼的品种摘种。
“水仙百合的花语是说,喜悦,期待相逢。”杨霖奇将爱琳的意思表达出来,“我想她是想和你说,她等待着的重逢的喜悦,就是这一天。”
阳光中盛开的水仙百合,在熠熠的萤光中展露着幽雅的身姿,映了阳光的喜悦带着勃勃的生机盛开,仔细一看,它虽没有牡丹娇媚,没有郁金香的芬芳,不过它却有着自己独特的美,独特的清香,偏于一隅,个性地绽放着自己的美丽。
“陈思霖…………”心的感动永远也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所以她只能将陈思霖的手呵护在掌心中,贴在左胸前,让她亲身感受,那一份来自内心深处的喜悦与感动。
爱琳阖起双眸,静静地听着女儿陈思霖心底传来的那一阵阵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她的感动。
离开花房后,陈思霖带着母亲来到了葡萄园,那一眼尽是翠绿的田园。
爱琳的眼里再次盈满泪光,她深深地看着眼前的景物,她的轻轻地叹了一声,曾经的美好,历历在目。
“陈思霖,霖奇把这里打理的很好,你放心,以后每天我都带你来这里看她们。”
当她说到‘霖奇’两个字的时候,杨霖奇的心微微颤抖,那是一种喜悦的感觉,他看了一眼思霖,她的眼里充满着温柔的情感,看着陈思霖和自己,那样的眼神,他等了好久,今天终于再次看到了。
嘴角慢慢地扬起,他转眼看着前面的一片翠绿,许下心愿,希望这一次,她能够再次对他**心怀。
“陈思霖,我会一直陪着你,每天都来这里看好吗?”陈思霖只想珍惜剩下的光阴,陪伴在母亲的身边。
爱琳伸出手,指了指杨霖奇的手。
杨霖奇将手伸了出去,然后爱琳又指了指陈思霖的手。
☆、【80】你想我了吗?
杨霖奇将手伸了出去,然后爱琳又指了指陈思霖的手。
陈思霖犹豫了一下,看到母亲的眼睛后,陈思霖释然一笑,将手伸了过去。
爱琳将杨霖奇的手搭在陈思霖的手上,然后眼里露出安心的神情。
杨霖奇自然知道爱琳的意思,她这是将女儿托付给了杨霖奇,希望他能够代替自己在未来的日子里照顾陈思霖。
杨霖奇抬眼看着陈思霖,正好对上了陈思霖朝他投来的目光,只是一瞬,她又避开了。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为了让爱琳放心,杨霖奇轻轻地安抚她,眼再看陈思霖时,她也正在看着他,似乎在考虑什么。
“你刚才在想什么?”送爱琳去特护病房休息后,杨霖奇问陈思霖。
“我在想,陈思霖这十六年是怎么过的。”陈思霖坐在石凳上,眼看着满天的星斗,一想到母亲裹着全身的白布,她的心尖就酸痛,她究竟是用了怎样的力量才可以撑到现在。
“她是个很坚强的女人。”杨霖奇说起她的故事,身为男子的他也不禁佩服她,“换了别人,早就绝望了,在那样无数个难以入睡的夜晚,她都坚强地挨过来。”每次看到爱琳痛苦地紧抓床单的双手,他的心就揪成了一团。
“谢谢。”陈思霖从见到母亲的那一刻,就一直都想和他说的这两个字,“谢谢你这么久以来对陈思霖的照顾。”要不是他,母亲也没办法支撑到现在。
“谢谢这句话,是我该说对你们说的。”杨霖奇坐在了她的身边,“要不是十六年前,爱琳拼死从火场里将我救出来,现在也许你得和我的墓碑对话了。”
杨霖奇的冷幽默让陈思霖的心情放松了一些,苦笑着说,“对了,我一直就想问你,十六年前的那场大火,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霖奇本来放松的一颗心立刻又紧绷了起来,他低头看了看手指,陷入了沉思。
陈思霖看他的表情,不想太为难他,毕竟那曾是他的噩梦,“算了,都过去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提了。”
“思霖……”杨霖奇却突然开口,不过眼依旧看着手指,声音有些低压,“如果说,有那么一天,你知道了真相,你会恨那个纵火犯吗?”
“我为什么要恨他?”陈思霖反问了他一个问题。
“为什么不恨,要不是他纵火,就没有那场可怕的火灾,没有那场可怕的灾难,你和你母亲也不会遭遇这样的不幸。”杨霖奇越说越激动,“还有,爱琳她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
“好了,你不要说了。”陈思霖阻止他的话,“过去的事,已经不可挽回,再过多的责难也无法改变既成的事实,与其老是往回看,不如想想将来,而且我相信,那个人也一定用了这十六年的时间来反省自己的过错。”
“思霖……”杨霖奇惊讶地看着她,“你真的一点也不恨她吗?”
“我想不单是我,连陈思霖也没恨过。”陈思霖一想到那么坚强的陈思霖,她的心就开始变得复杂,说她不恨,只是不想让杨霖奇为难的托词,毕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