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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露见万展飞突然露出这么慎重的表情,再也不敢掉以轻心,说:“你是说庹观出事了?”
万展飞沉重地点点头,说:“这孩子是真的出事了。腹部挨了一枪,血流干了,我找不回他了。”
“咋会出这事?你不是说这辈子就让他侍候你了吗?”
“我都差点没有逃过一劫,何况我的这只猴儿。”万展飞说到这儿是真的有些伤心了。
“那你咋不早说?还跟我东说南山西说海的。赶紧带我去看看啊!”隐露说。
“猴儿就在那个冰窖里,你自己去看看吧。我身子又不方便。”万展飞说。
这时白瑞峰从一处暗影里走出来对隐露说:“还是我带你们去吧。”
万展飞却说:“你就不要去了。这儿还有事情。”
隐露已经拉了香玉,朝黑色的甬道里走去
万展飞将一直摆放在面前的那个玉琮拿起来,就像把玩一个宝贝似的在手里掂过来倒过去地看,嘴里喃喃自语地说道:“这东西在地底下也不知埋了多少年了,都有土色沁在里面了。是该它重见天日的时候了。”
白瑞峰这时在万展飞的面前蹲下,说:“原先我们一直担心是张韦博把这东西带走了,没想到它还安安静静地躺在它该躺的地方。”
“其实我们是高估了张韦博了。这人啊,终究是打家劫舍的土匪性子,改不了。贪!贪财贪色,贪生怕死。他当初窥觑卧牛村地底下的东西其实就是冲着金银财宝去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世间还有比金银财宝更宝贝的东西。这人心啊,一旦走上了偏门,就很难回到正道上来了。退一万步来说,这东西就是真被张韦博带到台湾去了,他也只会把它当做是一个宝贝,或者用来把玩,或者束之高阁,而不会知道这是一件可以沟通天地的法器的。”
白瑞峰从万展飞的手里把玉琮小心翼翼地接过来,也对着阳光端详。万展飞看着白瑞峰,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神采。
“你看出什么名堂了吗?”
白瑞峰摇了摇头,说:“仅凭这个,我还真是看不出什么。但是,上面的几个符号,我倒是可以断定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那几个缺失的符号。”
万展飞说道:“是啊!符号的意义有时候远远大于文字的意义,它可以直抵人心,而文字在这方面显然要欠缺得多。有一种叫曼荼罗的东西,也有叫它‘坛城’的,那就是一种用图案和符号组成的大千世界。我们居住的这个地球,宇宙的结构,生命的各种境界,都包罗在其中。只要对着它清静观想,就可以看见里面隐藏着一个无比神奇的世界。其实啊,每个人的心中,都是有一个‘坛城’的。只不过,它是被掩藏得太深了,能够看得见它的人太少,更不用说用清静观想的方法去面对它了。而你手中的这个器物,就是类似于坛城的一件东西。”
听万展飞这么说,白瑞峰把手中的玉琮把玩得更加仔细了。
这时,万展飞朝一直站在水池对面的佘诗韵温和地轻轻招手,说:“来,你过来。”
佘诗韵走过来,万展飞让她把一只手伸到他面前,端详起了她的掌纹,喃喃自语地说道:“还真是苦了你的心性了。这个世间,混浊的东西太多,灵性飘逸的东西越来越少了。你这掌纹,都快看不清纹路了。”
说完他将佘诗韵的手放下,然后让白瑞峰把玉琮放到辉煌的夕阳下。玉琮的光晕愈加的温润通透。
万展飞又让佘诗韵像他一样盘腿坐在玉琮跟前,然后让她用双手像呵护心灵之石一般地拢着玉琮,轻声朝佘诗韵说道:“慢慢闭上你的眼睛,尽量放松你身体的所有关节,感觉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松弛的,彻底松弛的,包括你脸上的每一块肌肉。一直放松下去,脑子中想象蓝天、白云、广袤的原野、郁郁葱葱的森林”
佘诗韵照着万展飞的话做了。她和万展飞的身影此时都沐浴在夕阳光影中,显得高贵而且迷离。
大厅里的气氛在此时也起了微妙的变化,所有的人都能够真切地感受到身体内的那颗一直跳动的心在逐渐地沉寂下来,越来越安静,越来越空灵,越来越飘逸。奇迹在不经意间真的发生了。只见佘诗韵呵护玉琮的双手的手背突然间变得透明起来,一束束伸缩不定的光芒在她的手心间发出,玉琮也在此时仿佛被突然点亮,发出了灿烂夺目的光芒,整个大厅的空间也在此时被无限地拓展,广袤的原野出现了,沉郁的森林出现了,蓝天、白云、河流、一望无际的原野、穿着奇异服饰的在田间劳作的人们
第十一章 万展飞是杀人凶手
当眼前的一切又神奇地消失时,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张幺爷和张子恒如梦初醒般地边揉着眼睛边看着仍旧双目微闭的佘诗韵。而沐浴在夕阳光晕中的佘诗韵显得那么美好庄重、从容温柔,就像一个神圣祭坛上的神女。有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像极了早间草叶尖上点缀的露珠。
石营长也是瞪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佘诗韵和万展飞,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他决然不会相信刚才在眼前发生的事件是真实的,于是喃喃地说道:“不会是真的吧?是老人家变的魔术吧。”
万展飞神情温和地看了石营长一眼,然后朝仍旧闭着眼睛的佘诗韵说:“姑娘,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而佘诗韵却轻声说:“不,不要让我睁开眼睛好吗?我看见那个世界了,我爸爸和妈妈一直给我描绘的那个世界,也是他们梦寐以求都想回去的那个世界。我真的看见了,可是可是为什么它又不见了?它消失了我为什么找不到进入那个世界的入口?”
万展飞说道:“姑娘,你刚才看见的只是一种幻觉,你并不在那个世界里。所以,你现在得睁开你的眼睛。”
佘诗韵却仍旧固执地摇头,说:“我为什么看不见它了?我为什么看不见它了?”佘诗韵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来,眼睛也闭得更紧,显得痛苦而且迫切,似乎努力想在记忆中找回什么。
万展飞显出一丝担忧,说:“姑娘,你暂时还找不到那个世界。它已经离你很远了。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个真实的世界。”
佘诗韵却仍旧摇头,就是不愿意把眼睛睁开。
张幺爷这时小声嘀咕道:“这个佘女子,咋毛病又犯了。刚才来的时候在憬悟寺犯了一次,咋在这儿又犯了?”
万展飞哦了一声,朝张幺爷问道:“你说她在憬悟寺的时候也出现过这样的症状?”
张幺爷说:“咋没有,也像是刚才这个样子,眼睛一花,就像万花筒似的,啥子东西都走样了,漂亮得很。佘女子还在一圈太阳亮光里跳舞呢。”
“有这样的事吗?”万展飞望着白瑞峰问。
白瑞峰说:“我也没看见,只是听他们说了这个事情。说憬悟寺大殿的石板地上出现了一组神秘的图案,还出现了神奇的光芒,而后又神奇地消失了。我给他们解释过,但是他们不一定能理解清楚。”
万展飞又望望兆丰。兆丰摇头说:“我也没有看见。”
这时日渥布吉走了过来,他说:“老神仙,我来把那个图案画出来你看就清楚了。”于是日渥布吉找了一块尖利的石块,在万展飞跟前将他看见的那组图案简单地画了出来。
当万展飞看着日渥布吉画出的这组图案的时候,他的眼神变得明亮起来,激动地说道:“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嘛!”
白瑞峰和日渥布吉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约而同地朝万展飞问道:“什么对了?”
万展飞从佘诗韵双手间拿过玉琮,放在了图案正中的那个六边形上,目光炯炯地说:“还需要我来解释吗?这就是一个曼荼罗,一个坛城的大门啊!”
白瑞峰情不自禁说道:“原来我们一直想要找的这个入口就是它?”
“是啊!一切都有了解释。只要我们在现实中找到了这组图案,我们就一定能够打开那个世界的入口。老天真的是待苍生不薄啊。当那个世界在现实中消失的时候,它仍旧给我们遗留下了一把开启那个世界大门的钥匙。天地之间,难道说没有大慈大爱的悲悯之心吗?”万展飞深深地叹道。他又朝一直闭目打坐的静园老和尚说道,“静园法师,你也来看看,你一直要找的浮屠是不是这个?”
静园老和尚却长声道:“阿——弥——陀——佛——老衲无须再见,老衲心中早有浮屠,无须再生一个浮屠。你这是多事了。”然后又沉声不语地继续打坐参禅。
万展飞却面露不屑地说道:“和尚里也有迂夫子和尚。”
白瑞峰说道:“那么,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能够找到这大门吗?”
万展飞看着白瑞峰,说:“瑞峰,现在看起来,我们一直在做的一切外围工作都没有白费。种种迹象越来越明显,卧牛村的地下隐藏着一个世代传承的秘密,那就是,另一个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也许就在那块封土堆下面。”
说完万展飞又朝张幺爷说道:“张韦昌,现在我得告诉你一个你们所有卧牛村人都不会想到的秘密。这个秘密与你有着很大的关联。”
张幺爷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睛说:“与我有很大的关联?我不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吗?”
万展飞说道:“你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如果我不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你就是到死,也只能知道你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
“你把我都说糊涂了。”张幺爷说。
“你还记得你的父亲张连春吧?”
“咋不记得?我老子呢!他死的样子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的,浑身血淋淋的,好吓人哦。就是不晓得他是咋个死的,只怀疑是不是撞了啥子煞得了啥子怪病了。”
万展飞微微摇头,看着张幺爷,然后说:“他是撞煞了这没有错。他的死是和他的身份有关的。”
“身份?啥子身份?我怕我老子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二哥啊!”张幺爷觉得万展飞的话越来越奇怪了,好奇地问,“你好像很晓得我老子的底细一样?”
万展飞笑了一下,看着张幺爷的眼睛好一会儿。张幺爷突然觉得万展飞的瞳孔里闪烁出的光很冷很深,被看得心里有点泛凉了。终于,万展飞说道:“其实我本来是不想告诉你这些的。但是,如果我不把这些告诉你的话,我的心里也会落下病灶。”
“想说你就说,不要倒说不说的。”张幺爷着急起来。
万展飞继续看着张幺爷的眼睛,又停顿了一下,说:“其实你的父亲——张连春得的不是一种怪病。他是死在我的手里的。”
万展飞此言一出,张幺爷和张子恒两个人顿时就惊了,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半张着嘴巴,惊讶地看着万展飞就连白瑞峰和兆丰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万展飞说出的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而他仍旧用很复杂的眼神平静地盯着张幺爷。
张幺爷再也不惧怕万展飞的眼睛,而是和万展飞对视着,嘴唇嚅动着,狠咽了一口唾沫才说:“万神仙,我一直是打心里尊重你的。你可不要信口开河地乱球发言哦。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的哦。我张韦昌虽然说不上是孝子,但是,有仇必报还是做得到的。你要想清楚再说这个话哦!”
张幺爷一度显得有点激动了。张子恒也用很激动的眼神看着万展飞了。
万展飞轻轻笑了一下,朝张幺爷和张子恒说:“你们两个先不要激动,先坐下来听我慢慢把话说完再激动,要得不?”
张幺爷却突然大声骂道:“要得锤子!你现在不把话说清楚,老子现在就跟你拼命!”说着张幺爷开始埋头在地上寻找报仇的家什。一躬身,把一块半大的鹅卵石抱在手上了,虎视眈眈地看着万展飞。
兆丰站起来,挡在万展飞面前,朝张幺爷喝道:“张幺爷,你不要胡来!等我师傅把话说完再捡石头,要得不?”
张幺爷越来越激动,说:“好好好,你让他把话说完。今天既然他把话都说到这儿了,那么,今天就说得脱走得脱。”
“那你先把石头搁下,要得不?”兆丰又说。
“好好好老子搁,老子搁。你让他说。”张幺爷又说道。
万展飞这时把兆丰从跟前拉开,说:“你让他直接面对我好了,你别挡在我面前碍事。”
隔着一个水池,张幺爷和万展飞以更加直接的方式对峙在一起了
第十二章 不能泄露的天机
万展飞对着张幺爷轻笑了一下,说道:“张韦昌,你现在表现出的性子还真像当初你老子。”
“你不要扯偏风,你接着你刚才的话说才是真的。”张幺爷迫不及待地说。
“你老子临死的时候给你留下什么话没有?”万展飞问。
“留啥子话?没有留啥子话。”
“你再仔细想一想。你是给他送了终的,他应该给你留下了话的。”
张幺爷想了一下,说:“对了,我只记得当时他临死的时候,他的房间里只有我跟他两个人。因为房间里血味又腥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