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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伙人,个个凶神恶煞的。咋个说得清楚哦!”张幺爷急得捶胸顿足了。
万展飞却不再理会张幺爷,继续朝吴显涛说道:“那么,吴医官,你能不能跟我去一趟老林子?”
“当然可以。”吴显涛当仁不让地说道。
于是万展飞朝兆丰说道:“兆丰,你就在这儿陪着另外的人。记住,我们没有回来之前,这儿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走出卧牛村半步。我和日渥布吉、吴医官还有张子恒到老林子走一趟。”
张子恒一听万展飞点到自己,很是出乎意料,失声说道:“我也要去啊?”
见张子恒如此失态,张幺爷感到颜面扫,说道:“叫你去你就去,别狗日的一副屁滚尿流的样子。还是不是男人家?我倒是想去,人家万神仙还瞧不上我呢!”
万展飞朝张子恒呵呵笑道:“我叫上你是要你来背我。我是腿脚不方便,要不然也不会为难你的。”
张子恒一副懊恼的样子,不说话了。
万展飞又调过头朝一直在一旁没有出声的佘诗韵说道:“对了,还把一个顶顶关键的人给忘了。你也一起去,把你的那条小龙也带上,是该它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见万展飞点到自己,佘诗韵的脸上洋溢出一股兴奋的表情,说:“还要带上我的小龙啊?”
万展飞呵呵笑道:“必须带上你的小龙,到时候它可是主角呢!”
张幺爷也立刻兴奋起来:“这下不就啥子事情都解决了?那么大一条蟒蛇跟着,那伙龟儿子,不被吓死才怪!呵呵”
张子恒私底下很不屑地冷眼看了看张幺爷,撇了撇嘴。
“张韦昌,我们带上小龙可不是让它去祸害人的。”万展飞说。
兆丰这时却说:“师傅,还是让我跟着照顾你吧。”
万展飞说:“你就不用担心我了,这儿也要人照顾。记住,如果我过了中午还没有从老林子里回来,你们就可以离开卧牛村了,带上张幺爷和石营长他们回到那个地厅里去,千万不要想着到老林子里来找我们。这个你要切记!”
听了万展飞的话,兆丰也不作过多的争辩,站在一旁不做声了。
张幺爷却听出了一些问题,说:“万神仙,是不是当真有那么凶险?要是真的有那么凶险,干脆我们就一起进去。人多力量大嘛!”
万展飞呵呵笑起来:“张韦昌,什么人多力量大?这简直就是放屁的话嘛!人多罪恶大还差不多!你看现在的人哪个不是在作孽?龙多不治水的老话你听说过没有?”
张幺爷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难怪你要遭批斗,说话是有点反动。呵呵”
冯蛋子这时也来了精神,主动朝万展飞说道:“其实张幺爷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我带的这几个民兵,说不定到时候还能起点作用。”
那几个民兵一见冯蛋子主动请缨,立刻朝冯蛋子叫起来:“冯书记,我们可不敢去哈。你只是叫我们来逮张韦昌的,又没叫我们去跟那伙人打仗!”
冯蛋子刚要朝身后的民兵骂,万展飞呵呵笑道:“你看,带这些人去有用吗?”
冯蛋子泄气了。其实他心里惦记的是张幺爷他们嘴里说的那堆诱人的黄金和那两颗红宝石。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我们走吧。”万展飞说。
张子恒无奈,只好蹲下身,把万展飞背到背上。张幺爷不放心地朝张子恒吩咐道:“子恒,你可得把万神仙背稳当了,路上溜溜滑滑的,你可得走把细点。”
张子恒没好气地回应道:“我晓得。咋越老越啰唆。”
对张子恒的愤愤不平,张幺爷也没有了脾气,看着张子恒的眼神也是眼巴巴的,眼圈里湿漉漉的了。其实张幺爷的心里已经预感到了,老林子里也许会出大事情。万展飞刚才说话的口气越是平静,背后隐藏的风险也就越大,也许这就是看张子恒最后的一眼了。想到这儿,张幺爷心里涌起的那股隐痛无法言表。
看着张子恒背着万展飞朝小天井里走,张幺爷脚跟脚地撵出去,在后面说:“子恒啊!幺爷没在你身边,凡事要多长个心眼,灵性点,晓得不?”
张子恒已经懒得理会张幺爷的啰唆,闷声不响地径自走出了天井。张幺爷没有再继续撵出去,而是站在天井当中,整个人都木在那儿了。
天已经大亮了起来
第二十章 浓雾中的诡异事物
刀棱子一般狭窄的田坎路上,吴显涛走在最前面,张子恒背着万展飞跟在后面,紧接着的就是佘诗韵和日渥布吉。那条被唤做小龙的巨蟒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什么神秘的地方又钻了出来,青幽幽的身子在离田坎小路十来米的距离不紧不慢地游移着,始终和佘诗韵他们这几个人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小龙粗实的身影在麦苗和油菜地里游动时很是醒目。
刚才黑子撵到院子边就停住了步子,也许是小龙的出现让它却步了。黑子瘦骨嶙峋的身子骨显得很是孤单,黑黝黝的一双狗眼直直地目送着张子恒,喉咙间发出依依不舍的低低的呜呜声。
夜间飘零的零星雪花停止了,阴冷的北风也销声匿迹,浅薄的云层后面露出一丝阳光的亮色,却并没有给被严冬包裹着的世界带来丝毫暖意,田野四周的空气仍旧阴晦冷清。麦苗刚抽出一两寸的芽,露出浅浅的绿,不能遮盖住灰黑色的泥土痕迹,有点缺乏生机。油菜墨绿色的叶子在一次又一次的严霜覆盖下,显得愈加肥厚坚韧。
空旷的四野寂静无声。
密不透风的老林子出现在眼前时,万展飞还是不由得感到心惊。沉郁的荆竹林把那一方天地覆盖得严严实实,就像一床又沉又厚的被子铺在那一片不算宽的地面上。
空旷的田野里没有一丝雾气,唯有老林子的四周,低矮地悬浮着丝丝缕缕浅浅的乳白色薄雾。这些雾气似乎都是从老林子里渗透出来的,而且在逐渐地聚集,有越来越浓的迹象。
“林子里起的雾越来越大了。”前面的吴显涛说。
张子恒背上的万展飞说:“我们得赶紧点了。要是这伙人不知天高地厚地下到那个洞里,恐怕麻烦事就真的要出来了。”
日渥布吉不无担心地说:“会不会他们已经下去了?”
“难说。得赶紧了。”万展飞说。领头的吴显涛明显地加快了步子。
听了万展飞的话,张子恒居然变得兴奋起来,他背着万展飞开始小跑起来。
这时,老林子的旁边居然又出现了野狗鬼鬼祟祟的身影。它们警惕地朝着张子恒他们这几个人张望,当看见在不远处游动着的小龙时,鬼祟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老林子中。
小龙游动的身影明显地快了起来,最后就像一条急速滑动的带子,直直地朝着老林子里蹿了进去,一下子就不见了踪迹。
到了林子边,万展飞让张子恒停了下来。吴显涛回头看了一眼万展飞。万展飞目光炯炯,他屏住气息,用敏锐的听觉感觉着老林子里的动静。
老林子里寂静无声,这种寂静就像是整个世界都停止了呼吸。
“里面怎么那么安静?”万展飞小声自语道。
“是安静了一点。只是这雾越来越诡异了。”日渥布吉小声应道。
“吴医官,你确定那伙人还在里面?”万展飞朝吴显涛问。
“绝对在里面,他们好像遇到了什么事情,才在老林子里停下来的。我隔得远,不敢太靠近了,所以具体是咋回事我也不大清楚。”吴显涛说。
这时林子里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小龙发出的。
“我们进还是不进?”日渥布吉问。
“进!”万展飞斩钉截铁地说。
负重的张子恒已经满身是汗,他开始轻微地气喘,一缕缕白气从他的嘴里和鼻孔间不断地呼出来。佘诗韵动了恻隐之心,上前一步朝张子恒问:“累了没?累了就让日渥布吉背一下老神仙。”
张子恒涨红着一张脸,没有说话,只是朝佘诗韵咧嘴一笑,腾出一只手很毛躁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水。
佘诗韵掏出兜里的手绢,替张子恒擦了把脸。张子恒很不习惯,扭着脸要躲开。佘诗韵发急,伸出另一只手,拧住张子恒的一只耳朵。张子恒护痛,再也不能转动脑袋。佘诗韵终于把他脸上的汗水擦了个干净,然后朝张子恒莞尔一笑,小声说了句:“看谁犟!”
张子恒的心咚咚地跳得愈加厉害了,但是有一股更足的劲儿莫名其妙地从丹田处升腾起来。
一进入老林子,这才看清,老林子里已经被白茫茫的雾气灌满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这白茫茫的雾气虚化掉了。就算张子恒和佘诗韵他们之间仅隔几步的距离,也不能相互看清楚对方了。
“好大的雾啊!”日渥布吉小声惊呼道。
“我出来的时候没有这么大的雾气的。”吴显涛也有些心惊地说。
万展飞没有做声,他在仔细辨听着周围的动静。而周围除了小龙在地上游动时发出的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便没有了任何声息。
万展飞在空气中使劲嗅了嗅,突然小声说道:“老林子里应该是出大事情了,好大的一股泥腥味!”
“我也觉得这气味不对。”日渥布吉说。
听了万展飞和日渥布吉说的话,张子恒和佘诗韵的心里都打起了小鼓,两个人这时挨得很近,情不自禁地对视了一眼。张子恒和佘诗韵对视时,眼神不再躲闪。
“我们还继续进去吗?”佘诗韵小声朝万展飞问道。
万展飞没有回答佘诗韵的话,却小声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股土腥味?奇怪!”
几个人继续朝着林子里步步为营地缓慢深入。现在的他们已经不是在一片竹林里穿行,而是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行走。所有的参照物都失去了,越朝里面走越没有方向感。所幸的是这几个人中,张子恒和吴显涛还保持着很清晰的方向感,毕竟他们两人对老林子太熟悉了。
这时,小龙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停止了。
“小龙停下来了。”佘诗韵小声说。
“它好像遇到了什么东西。”佘诗韵又说。
背着万展飞的张子恒下意识地停下了步子,而万展飞也感觉到前面有某种神秘的东西出现了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此时,包括吴显涛和张子恒,都很明显地感觉到,在他们四周很近的地方,潜伏着某种很神秘很诡异的东西。它们悄无声息地潜伏在白茫茫的雾气中,在静静地窥视着这几个闯入者。
万展飞把声音压得极小,说道:“大家都不要慌,不要出声,也不要动。”于是,几个人都屏住呼吸,睁着一双双眼睛,警惕地朝四下里张望。只有负重的张子恒一紧一慢地喘着粗气。
此时灌满了白茫茫雾气的老林子的能见度几乎为零,每个人都变成了地地道道的睁眼瞎。第六感却伸出了敏锐的触角。
张子恒想竭力将气息屏住,但却被憋得愈加难受,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中跳出来,脑子也有点缺氧一般地迷糊起来。
佘诗韵似乎感觉到张子恒的困难,用手拍了拍张子恒滚烫的脸。张子恒的心居然在一瞬间平静了很多。“放我下来。”万展飞在张子恒的耳朵边小声说道。
张子恒又慢又轻地把万展飞放到了地上。就是这样轻微的动静,似乎也惊动了隐藏在浓雾中的神秘家伙。浓雾深处有极其微妙的动静。
此时,每个人的触角都极其敏锐,每个人都似乎达到了心有灵犀、息息相通的境界。整个世界,似乎都嵌入了每个人身体里的每一个方寸之间!
几个人都一动不动,在谛听,在感应身边事物的微妙变化
第二十一章 柴房里的暴动
卧牛村的那一方小天井里,冷空气在狭小的空间里就像响尾蛇一般“哧哧”地抽动着。
兆丰将手互插在衣袖内,蹲在柴房的门口。石营长和崔警卫守在柴房门的两边。冯蛋子和他手底下的民兵被软禁在柴房内。张幺爷也在柴房里,有点悠闲地抽着叶子烟。昏暗狭小的柴房被张幺爷嘴里吧嗒着的一管叶子烟搞得烟熏火燎的,很呛人。
柴房里的冯蛋子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有几次他都想到外边的天井里透透气,可是刚一走到门口拉开门,守在门口的崔警卫就把一只脚伸到门槛上,用挑衅的眼神瞟着冯蛋子。冯蛋子因为给崔警卫上过手段,对崔警卫有点怯,就退了回去。
歪歪斜斜或靠墙站着或蹲在地上的民兵们见冯蛋子一副忍气吞声的样子,就更放弃了要出这柴房的打算了,一起用懒散无神的眼睛盯着冯蛋子。冯蛋子见手下们用这样的眼神看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就大声叫骂起来:“浑蛋,还把老子们软禁起来了?老子一没偷,二没抢,凭啥子软禁老子?没有王法了吗?”
听见冯蛋子在柴房里发牢骚,石营长就给崔警卫使了个眼色。崔警卫心领神会,“吱呀”一声打开柴房的门,走进去。冯蛋子立刻就闭嘴了,疑惑地看着崔警卫,以为崔警卫要上来绑他。崔警卫却二话没说,去下几个民兵手中的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