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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世界-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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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也朝墙根上牢牢地贴上去。

张子恒似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小声骂道:“狗日的咋一个两个的这么恶心?”

兆丰没理会张子恒,而是捡起一块石头,朝着上了铺板的窗口使劲甩了过去。石头砸在厚厚的木板上,发出啪的一声爆响。

两个挤在墙根下的民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抖,紧接着代销店里就传出一个男人的喝问声:“谁?”

两个躲在墙根下偷听的民兵被这声音吓得屁滚尿流,呼地蹦起来,撒开两腿就跑,慌张凌乱的脚步声瞬间搅乱了土地庙周围的宁静。

张子恒小声惊呼道:“小卖部里怎么是冯蛋子的声音?”

兆丰这才轻声笑道:“不是他在里面,那两兔崽子会听得那么起劲?也真够难耐的,朝后半夜的折腾!”

张子恒说:“这真是他妈的太乱套了!杨知妹平常给人的感觉挺文静本分的,咋会”

兆丰说:“她本分管个球用?”

说话间,小卖部的木板门吱呀一声开了,果然是村支书冯蛋子那颗锃光瓦亮的脑袋从门缝里挤了出来。这家伙的神情就像半夜里偷鸡的黄鼠狼似的,转动着脑袋警惕地朝门的两边东张西望了下,才出来,边扣着棉袄边急匆匆地朝关张幺爷的那间耳房走过去。

兆丰拉了一把张子恒,说:“走,这下有好戏看了。”

两个人顺着墙根朝关张幺爷的耳房摸了过去。

在转角处,两个人埋伏了下来。只见冯蛋子朝着守在门口的三个民兵日妈倒娘的大骂起来:“刚才是哪两个龟儿子在听老子的壁脚?啊?妈的,没王法了啊?你们想咋样?想逮老子的把柄?想给老子戴高帽子?想把老子拿去游街示众?你们一个两个的究竟安的啥子心?啊?说,刚才是哪两个杂种在老子门口臊皮?不说啊?不说老子明天把你几爷子一起弄进学习班!吊你狗日的几个鸭儿浮水!看你狗日的几个还敢不敢在老子面前扯怪叫!”

三个民兵就像被霜打的菜叶子般在冯蛋子的跟前耷拉着脑袋,不吱声。

冯蛋子的暴叫声把耳房里的吴章奎给引了出来。

吴章奎手里捏了一根马鞭子从关张幺爷的耳房里出来,不明就里地朝暴跳如雷的冯蛋子问:“书记,出啥事了?”

冯蛋子朝吴章奎劈头盖脸地说:“你狗日的还好意思问?你这个民兵连长给老子是咋当的?你是咋管理你的这几个手下的?敢跑来出老子的洋相了!要反天了是不是?想搞老子的运动了是不是?啊?”

吴章奎似乎明白了冯蛋子发飙的原因,立刻赔着笑脸朝冯蛋子说:“书记,可能是我这几个兄弟换着班撒夜尿呢!不小心惊动了您老人家。人有三急不是?你就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再说,这几个兄弟都是我挑出来的最最可靠的,他们咋敢搞您老人家的运动?在咱们这儿,您就是最高指示。谁搞你就是搞我,我第一个就不答应!”

冯蛋子仍旧不买账地指着吴章奎说:“撒夜尿有跑到代销店墙脚下撒的吗?不更摆明了是臊老子的皮吗?你们究竟想做啥?以你吴章奎为首!你说,你究竟想做啥?”

吴章奎见这个事情把自己也牵连了进去,慌忙朝那三个民兵吼道:“刚才是你们中的哪个去乱撒尿的?”

一个民兵终于指出了那两个偷听动静的民兵。

冯蛋子气不打一处来地吼道:“捆起来!捆起来!送学习班!给老子吊鸭儿浮水!”

两个民兵顿时吓得屁滚尿流,扑通一声就给冯蛋子跪下了

第六十三章 赔罪

两个民兵朝冯蛋子磕头作揖地哀求起来。其中一个的脑袋瓜很是灵活,编了个很在理的谎话说:“冯书记,我们真的没有臊你皮的意思,我们刚才是撵一条野狗来着,它嘴里叼着一只鸡,没想到跑的时候脚步声重了,惊动了您老人家了。”

这随机应变的谎话还真就起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冯蛋子的气立马顺了一大半,他摸了摸锃光瓦亮的脑袋说:“野狗?真是撵野狗?”

“是野狗啊!真是野狗!叼一只母鸡来着。我们还扔石头,不小心扔铺板上了,就就惊动您老人家了。”那民兵说。

冯蛋子思考了片刻,仍旧疑惑地问:“真没有臊老子的皮?”

民兵说:“打死我们也不敢臊您老人家的皮啊!”

一听这话,冯蛋子的气彻底顺了,说:“没有臊老子的皮就好。老子刚才正和杨知妹摆关于搞妇女工作的龙门阵来着。那这回就算是误会了,不办你们的学习班了。”

一旁的吴章奎见事情有了转机,马上又赔着笑脸上去说:“书记,我就说我的这几个兄弟是靠得住的兄弟吧。您老人家还是继续去和杨知妹摆搞妇女工作的龙门阵吧。做群众的思想工作离了您老人家是不成的,做工作嘛,一定要做通做透,呵呵”

吴章奎说话怪兮兮的。

冯蛋子没好气地说:“你少在老子面前怪声怪气的!看老子单独办你狗日的学习班!”

吴章奎继续涎着笑脸说:“只要书记你高兴,咋办我都成,你就是日我祖宗我都没啥说的。”

冯蛋子被吴章奎的几句话拍得舒坦起来,说:“祖宗有啥好日的?仙人板板一块,硬邦邦的”

吴章奎越加怪笑着说:“当然当然外头怪冷的,你还是继续去搞妇女工作,为革命工作熬更守夜的,说出去的话,革命群众都会喊你一声好书记的,呵呵”

冯蛋子朝吴章奎撂了一脚,骂道:“也只有你才敢在老子面前说这么放肆的话!”

接着又说:“张幺爷老实交代了没有?”

吴章奎说:“没交代,口风紧着呢!”

冯蛋子说:“不交代是不行的。必须得让他端正态度,要认识到自己犯的错误的严重性。我们的一贯方针也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他要是继续负隅顽抗,和革命群众为敌,执意要走到革命群众的对立面去,那明天就给他戴高帽子,挨村地游行示众!今天公社还开会,要抓几个典型。我看这个张幺爷就是一个死不悔改的典型,就抓他了。今天晚上必须得让他交代!”

吴章奎一听,底气一下子又增添了几分,说:“行,今天就是弄到天亮老子也奉陪他!为革命,不惜和这些地富反们奉陪到底!”

冯蛋子又说:“不过手脚还是要有轻重,不要弄出皮外伤,不然游行示众的时候不好看!”

吴章奎就像领了圣旨似的点头哈腰地说:“知道,知道。人民内部矛盾就内部处理,保证不见一点皮外伤的,呵呵”

冯蛋子说道:“你狗日的可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好了,老子不管你的事情了,你看着办就行了。”说着背着手朝代销店走。

兆丰和张子恒连忙缩到阴暗的墙角处躲了起来。

第六十四章 击中要害

吴章奎见终于摆平了事情,朝几个民兵恶骂道:“老子叫你们在外面把风,你们却跑去听书记的动静,你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走,都给老子进屋,一起对张幺爷实行专政!朝天亮整!”说着带着三个民兵就进了屋,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张子恒着急地朝兆丰说:“咋整?进去把幺爷抢出来?”

兆丰这时不急不躁地说:“用不着抢,越抢越被他们抓住把柄!现在这世道,稍不留神小辫子就被人拽在手上了,一拽上,就是不死也要掉一层皮!”

张子恒有点心急地说:“那咋整?难道眼睁睁看着幺爷被这几爷子弄死!”

兆丰却说:“不要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老子要叫这几爷子把幺爷抬着回去。”

说完兆丰拉了一把张子恒就朝开代销店的耳房走。

张子恒心虚地说:“去哪儿?”

兆丰说:“摸老虎屁股!”

张子恒有点怯场了,说:“这个时候你直接去找冯蛋子?”

兆丰说:“这个事情不找他找谁?”

张子恒说:“万一他又正在兴头上,我们搅臊了他,他不跳八丈高地日妈倒娘?”

兆丰呵呵笑道:“他不在兴头上我还不去找他呢。”边说边朝代销店的耳房走。

张子恒胆战心惊地跟在兆丰后面。

两个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代销店的门口,兆丰没有马上去敲门,在门口蹲下了,示意张子恒也蹲下。

张子恒不知道兆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蹲下,看着兆丰。

过了一会儿,兆丰示意张子恒去敲门。

张子恒犹豫着。

兆丰用眼睛瞪了张子恒一眼。张子恒感觉这个时候兆丰的眼神贼亮贼亮的。

张子恒无奈,只好站起身去敲门。

张子恒敲门的时候一点底气也没有,咚咚咚地轻敲了三下,里面立刻传出冯蛋子极其不耐烦的声音:“你几个狗日的今天是安了心要出老子的洋相了是不是?”

张子恒听见冯蛋子的骂声,本能地退了两步。兆丰却站在门口阴沉着声音说:“开门。”

里面的冯蛋子一听声音不对,立刻在里面警觉地问:“谁?”

兆丰说:“县革委会的。”

里面的冯蛋子立刻就噤声了。

兆丰又说:“限你一分钟之内开门,不然就砸门了!”

里面的冯蛋子立刻慌声说道:“来了!来了!”

房间里传来冯蛋子手忙脚乱下床穿鞋的声音,然后代销店的木板门吱呀一声开了。

冯蛋子披着棉袄,光着下半截出现在门口。兆丰在冯蛋子还没有看清楚外面的状况时一把把冯蛋子推了进去,自己也顺势挤进了门。

张子恒愣头愣脑地也跟了进去。

兆丰反手就把门关上了,而且上了闩。

屋子里顿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冯蛋子感觉事情不大对劲,声音有点发抖地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兆丰越加阴森地说:“你先别问我们是什么人?先老实交代你的问题!”

冯蛋子的声音越加地发飘了,喉咙里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口水,颤声说:“我交代什么问题?”

兆丰说:“我现在不叫你点灯,是给你这个书记暂时留点面子。你的床上不止睡了你一个人吧?”

冯蛋子的声音越加地虚无,支吾着说:“就就我一一个人。”

兆丰冷笑着问道:“真的?”

“真真的。”

“那就点灯。”兆丰说。

冯蛋子立刻慌了神,说:“别,别点。就就说黑话吧。”

兆丰厉声说道:“黑话?什么是黑话?你个共产党员,堂堂的大队党支部书记还喜欢说黑话?你是不是一直习惯了说黑话,做黑事?啊?”

冯蛋子立刻慌了神,辩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不点灯说话更更安心点。”

兆丰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追究黑话的问题,放缓了声音又说:“床上睡的是谁?你老婆?”

冯蛋子说:“不不是。”

冯蛋子在黑暗中哆嗦起来,像是在打摆子。

兆丰又说:“男的女的?”

冯蛋子说:“女的。”

兆丰严肃地朝一直站在一旁不吭声的张子恒说:“张子恒同志,还是你的觉悟高啊!不然我们还不会发现混进党内的这个败类!书记带头乱搞男女关系,这成什么名堂了?纯粹是给我们鲜红的党旗抹黑!给我们光荣伟大的共产党抹黑!给最高领袖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脸上抹黑!简直太不像话了,败类嘛!明天,男的戴高帽子,女的挂破鞋,游行示众!”

冯蛋子一听兆丰说这话,扑通一声就在黑暗中跪下了,自己扇着自己的耳光啪啪啪直响,声泪俱下的嘶哑着声音朝兆丰低头认起罪来:“我该死!我不是人!我该死!我不是人!我混蛋!我败类!我畜生!我狗日的”

兆丰一直等到冯蛋子自个儿把自个儿搧得差不多了,估计这家伙的手和脸都扇成熊掌和猪屁股了,才换了一种语重心长的口气说:“好了,你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算是你的一种进步。革命队伍中的同志嘛,都是在不断地认识错误和改正错误的过程中提高觉悟的嘛。对革命同志嘛,我们的一贯方针就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人民内部矛盾尽量内部解决处理。能够认识到错误并且改正错误,就是个好同志。人的一生是漫长的,在这漫长的成长过程中哪个不犯点这样那样的错误呢?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兆丰的话把跪在地上的冯蛋子感动得一塌糊涂,停止了搧自己的嘴巴,跪在地上呜呜呜地哭泣

兆丰开导完了冯蛋子,又对一旁的张子恒说:“对了,你今天急着找我一同上这儿来是为了啥事情来着?”

张子恒说:“我是来找我幺爷的。”

兆丰于是说:“哦,对了,我们其实不是为现在你的这个事情来的,是赶巧碰上的。我们其实是专门为张幺爷的事情来的。我们党的方针政策你应该是清楚的吧?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走一个坏人。张幺爷的问题,我刚才来的时候张子恒同志已经给我讲清楚了,他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平时的表现也是很规矩的。犯这样的错误,也就只是个认识问题、觉悟问题,用不着给他上纲上线地弄进学习班吧?你说呢?”

冯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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