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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一下工”。
关上了房门,三个人头碰着头开了一次“战前会议”,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周伟很快就拿出了预警方案,整个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临战”气氛。
第三十六章如临大敌
保卫科长段仲圭又一次毫无征兆地请了“病假”,对于周伟来说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兆头,因为随着他每一次请假,必然会有一个艺校女生发生意外。
难道这都是巧合吗?肯定不是。
段仲圭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似乎上天把所有的幸运都降临在了他一个人的头上,每次学校里发生意外事故,他都能奇迹般地躲过一劫,要么他真的有未卜先知之术,要么干脆就是
周伟没有再继续往下想,因为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尽管梁紫和马鸣都希望他也效仿段仲圭请假外出,不过强烈的责任感还是让周伟选择果断地面对这次可能发生的危机。
所以他以及整个保卫科开始行动了。
“马鸣,你立即把通知传达给每一名校卫,告诉他们这段时间谁也不能缺勤,而且必须要提高警惕严防死守,特别是晚上,正门一刻也不能离人,对于所有夜间离校的单个女生,一律先扣留再做处理,管不了那么多了,有事我扛着”。
“梁紫,你马上通知一下学生宿舍的管理员,七点钟以后宿舍门一律上锁,对于单个女生离开宿舍的,先记下她们的名字,然后打电话通知我,特别是近段时间请病假的女生,绝对不能让她们单独离开,一会儿我再去找一下学生会”。
梁紫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刚走了两步又突然间转了回来,因为她想到了一件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事,这件事与周伟紧密相关。
“冒号,万一有人跳楼怎么办?象上次”,梁紫想起了上个月李若兰跳楼的事,因为在艺校师生们的眼里,李若兰也是索命阮音的受害者,包括李若兰自己也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李若兰真的是因为索命阮音而跳楼的话,那么她就是整个艺校唯一的一位索命阮音的幸存者,当然这得归功于周伟的及时出现,否则的话艺校师生肯定又会把这笔帐记在索命阮音的头上。
梁紫之所心这么问,完全出于一种本能的直觉,因为在李若兰跳楼之前,段仲圭也请了“病假”,现在在大家的眼里看来,段仲圭就是一架活生生的“预警机”,而且这架“预警机”能准确地预知索命阮音的动向。
“应该不会,梁紫你发现没有,咱们学校发生的这么多起意外事故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那些女生都是在晚上的时间单独离校,而且据说都选择了北湖的登天桥,所以如果真的有索命阮音的话,我觉得这就是主线,也是最明显的特征,李若兰跳楼这件事,我思考了很长时间,总觉得不象,除非是索命阮音出现了变种,但我相信不是”,周伟沉默了很久之后非常坚定地摇了摇头。
综合听到的有关索命阮音的种种传言,经过一番去伪存真的推断之后,周伟初步找出了索命阮音的主要特征:首先,受害者都是女生,其次,在晚上独自离开校园,而后踏上了登天桥投湖自尽。
而李若兰却恰恰相反,她选择轻生的时间是在上午,轻生地点是3号学生宿舍楼顶,轻生的方式是跳楼,这些都与周伟对索命阮音的推断迥然不同,所以细想之下周伟觉得李若兰应该不是索命阮音的受害者,除非学校里有第二股索命阮音。
死马当活马医,用在这时的周伟身上是最恰当的,因为他根本不相信索命阮音,不过因为有了无数血的教训,特别是有了段仲圭这架神秘的“预警机”,他不得不接受了这个让他自己也感觉可笑的理论和事实。
让一个忠实的无神论者去相信这世上有鬼,这的确是够难为周伟的了。
“好吧,我马上去”,梁紫思忖之后感觉也有道理。
“你真的相信有索命阮音?”,梁紫走后,马鸣凑到了周伟身旁,而后颇为疑惑地问道。
“不信”,周伟斩钉截铁地说道,“但在这一切还没有权威定论的情况下,我只能当它存在,虽然这看起来有点可笑,不过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这么说吧,其实在我的意识里,索命阮音等于心理障碍”。
马鸣微笑着点了点头,第一次对周伟伸出了大拇指。
带着周伟制定的“备战方案”,马鸣也很快就离开了,一边走还一边摇头,几声叹息从门外飘进了周伟的耳朵里。
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周伟的双手单调地敲击着桌面,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呆滞,脑中一大堆的问号如喷泉般涌了上来,让他难以招架。
“还有什么地方遗漏了吗”,周伟在不停地扪心自问着。
先前叫了无数次的“狼来了”,不,应该说是“鬼来了”,结果都证明是一场虚惊,不过这一次却不一样,因为有了段仲圭这架神秘而精确的“预警机”,事态就变得极为严重了,他的运气实在太好,好得让人不可思异,也令人生疑,所以尽管周伟不相信索命阮音,但他不得不竭尽全力地去应对,因为现在他也开始相信这一次“鬼”真的来了。
至于能不能阻止索命阮音这只要人命的“恶鬼”,周伟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目前他所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而且他说了还不算,谁说了算呢?一个是虚无飘渺的“鬼”,还有一个就是院长郑天霖,如果没有郑天霖的首肯,周伟的这份“备战方案”只能是一纸空文。
“院长,这是我制订的‘防盗’计划,请您过目”,院长办公室里,周伟交上了一份不长的报告,刻意地把“防盗”两个字拉得很长,他此举意在试探郑天霖。
“嗯,不错,制订得很完善,我看可以”,郑天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周伟的深意,他二话没说拿起笔就签上了大名。
“谢谢院长”,是郑天霖的眼神泄露了天机,而且被周伟敏锐地捕捉到了。
周伟有些忧心忡忡,下楼的时候脚下一滑差点滚下楼去,揉了揉发麻的小腿,周伟咕哝着快步跑出了办公楼,他急于把计划付诸于行动,以阻止可能发生的悲剧在艺校上演。
不料他跑得太急了,在办公楼外迎面与一个人擦撞了一下,周伟的冲击力实在太强大了,只感觉右胳膊突然一软,结果将对面来人生生地撞倒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没摔伤吧?”,周伟连忙将她扶了起来,点头哈腰地一个劲儿地向她表示歉意。
周伟撞倒的是一个漂亮女生,长得有些丰满,刚刚“刮擦”发生的时候,周伟的胳膊无意间撞到了她的胸部,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周伟的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没事”,女生轻声说道,她的脸色略微有些发白,估计是被刚刚发生的那次撞击给吓坏了。
“要不要送你去医务室看看啊?”,女生的宽容令周伟感觉无地自容了。
女生轻轻地摇了摇头,只是稍稍地瞟了一眼,连裙子上的灰尘都没有掸,就甩下了满脸羞愧的周伟,自顾自地往办公楼里走去。
“该死”,周伟拍了拍自己的脸,脸上热得发烫,可以肯定绝对不是被太阳晒的。
有了郑天霖的批准之后,随着周伟一声令下,整个艺校的保卫力量开始进入了高度的戒备状态,虽然打着“防盗”的旗号,不过每一个当事人心里都很清楚,这次防的并不是“盗”而是——“鬼”,所以他们和周伟一样心里一点儿底也没有。
天刚一擦黑,保卫科的内线电话和周伟的手机成了两部“防盗热线”,门卫的电话更是一个连着一个,不外乎发现有单身女生想离校,不过都在周伟的示意下全部给挡了回去,到最后连周伟也沉不住气了,吩咐马鸣看守“大本营”,他拔脚就往校门跑,校卫老王已经招架不住了,在电话里紧急求援。
校门口人声鼎沸,热闹得象自由市场,一大群打扮入时的女生散乱地聚集在门口,几万只鸭子齐鸣的威力是令人咋舌的,正门和偏门关得死死的,两名校卫在竭力地劝说着,不过女生们并不领情,到最后呼啦一声把两人围了起来,一副即将PK的架式。
周伟一到现场立即安静了下来,锐利的眼神让这些女生们放弃了想围上来的冲动。
“各位同学,大家都听我说,最近北湖一带的治安很不好,特别是晚上,学校正是考虑到你们的安全,所以才下发了通知,希望你们能理解,大家都回去吧”,周伟站上了门卫室的台阶大声喊了起来。
不过遗憾的是女生们还是不领情,看她们满脸焦虑的样子,还频频地往门外张望,周伟断定都是一群准备外出拍拖的,门外也三三两两地站着一些男生,一扇冰冷的校门无情地隔离了对对急欲戏水的“鸳鸯”。
从古至今北湖都是人们心目中的爱情圣地,这里曾经留下了无数可歌可泣的爱情篇章,在这花好月圆的湖畔纳凉之夜,也难怪会令怀情女生们趋之若骛了。
可惜的是眼前却挡着那个不解风情的“一根筋”,他手中的电警棍就是那根打散鸳鸯的大棒,如果目光也能杀人的话,相信周伟早就已经死了N次了。
“周伟,你想干什么?”,正当双方争执不下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怒斥。
周伟猛一转身,副院长赵敬东满脸怒气地站在身后,今晚轮到他值夜班,由于办公楼距校门并不远,这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听不见。
“赵副院长,我这不是为学生们的安全着想嘛”,周伟连忙辩解道。
“哼”,赵敬东的鼻子响了一声,“我看你是在胡闹,保卫工作有你这么干的吗?嗯?我看你干脆把她们全都关起来算了,我们这里不是监狱,限制人身自由这是犯罪,你懂吗?还不快给我开门,再这么胡闹下去小心我撤了你”。
赵敬东动了雷霆之怒,此举赢得了现场一片喝彩声,周伟苦着个脸,无奈只得吩咐校卫开门放行,虽然他有郑天霖亲笔签发的通知,不过那只是“防盗计划”,郑天霖可没让他把学校改成拘留所,更重要的是计划上压根就没有限制出行这一条。
“周科长,你看以后该怎么办?”,看着欢呼雀跃一涌而出的女生们,校卫老王满脸苦色地看着周伟。
“唉,算了,咱们多辛苦一点吧,多长个心眼也就是了”,周伟无奈地哀叹一声,随着赵敬东的横加阻拦,对这份计划的执行无疑又增加了不少的难度。
强制措施看来是行不通了,周伟相信即使郑天霖在场,他也不会支持周伟这种做法的,至少在表面上不会,所以周伟只得临时修改了方案,由“棍扫一大片”变成了“枪挑一条线”,不过这样做无疑增加了意外的发生机率,也直接增加了保卫科的工作量。
悲剧真的会再次发生吗?换句话说,鬼能防吗?
周伟不相信鬼,也不相信艺校有鬼,所以他此举其实防的是人,防的是艺校女生,防止有人再踏上登天桥。
可是他防得住吗?
第三十七章阮音重现
随着段仲圭的意外请假,周伟脑中的弦再次崩到了极点,一夜的蹲点巡查下来让他感到身心俱疲,躺在单人床上,周伟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索命阮音再一次蛮横地占据了他所有的内心空间,耳边总是回荡着阵阵莫名其妙的旋律。
“叮呤呤呤”,午夜两点时分,催命般的手机铃声惊醒了刚刚入睡不久的周伟。
摁下绿键,耳边立即传来了李若兰颤危危的嗓音:“周老师,琴,琴,琴房,有,有”。
李若兰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周伟不知道她发现了什么,不过可以肯定她一定是被吓坏了,以至于连一句完全的话都说不出来,“咯咯咯”的牙齿碰撞声很清晰地钻进周伟的耳中,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翁声翁气,可能是躲在毯子里偷偷打出的电话。
“你不要慌,也不要声张,我马上就到”,周伟立即披衣起身,抄起手电快速地摔门而去,楼道上响起了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盈月的光芒溢满了整个天地,微风拂动,地上到处都是婆娑摇曳的树影,被烈日炙烤了一天的大地已逐渐褪却了余温,孤独地穿行在静谧的校园林荫道上,周伟根本无心顾及夜间的美好景致,这一点可以从他百米冲刺般的速度中一览无遗。
越接近那座神秘的二层小楼,周伟的心情就越是紧张,一幕幕可怕的场景频频地在脑海中闪现,接下来会遇见什么呢?
是青面獠牙披头散发的恶鬼?就象琴湖里那张嘴角挂血的鬼脸;
还是那股若有若无能杀人于无形的可怕音律?就象那个雷雨交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