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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姐只是摇头,“四绝已出,无法挽回,你出去也没有用了,为道长祈祷吧。”
“云音她们在哪里?会不会出事了?”
“放心,她们一早就离开这里了,道长早有安排。就是观里的小道士也早已经不在这里了。”
我大喘着气坐在地上,难道,难道青云已经有了死的觉悟了吗?他已经走出了一步最险的棋,他已经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了这四个怪物。
我撞不破这层灵气壁,只能眼睁睁看着道长那纤瘦的身子,在狂风中兀自摇曳,看着他的生命慢慢凋零。
天空中已经全暗,只有夕日在断壁残垣的废墟中发着红紫色的光,照在这四个怪物身上,反射出让人作呕的光芒
天空中掉下几道白线,似乎是琴骨的冷汗。
大杀鬼的头出奇的大,大得好像已经超过脖子的承受能力,就要掉下来。它伸出一只手掌,猛地一个下蹲,一掌按在地上。
我的就好像是经历了七级地震,没人能够掌握身体的平衡,跌跌撞撞,左右摇晃。地上出现了一个特大号手印,手印的边缘裂开一条深深的沟,整个道观的院子都被这一掌分成两半。
那群骷髅被这一掌拍得粉身碎骨,随之又被极乐魔的一口气吹入地沟之中。
琴骨并没有闲着,她一抖身姿,七道诡异的光迸出,先一道紫光护体,后一道红光直扫落魂怪,落魂怪被这道光吓了个冷颤,把大手一挥,从一边拉过了妄生妖的手,那道红光一下子击中了妖的指甲,只听“喳—”一声响,黑妖的指甲流出一股奶白的血,唰一声掉在地上,把地面砸出个大坑,飞溅出来的血点把断墙上的青砖也纷纷打落。
我突然感到窒息,心口发闷,有些想吐但又吐不出来。地上被血打出的大坑猛地下陷,形成一个大坑,从里面传出了嗡嗡声,琴骨正不明所以,忽觉身上的七道诡光不住地往洞里吸去,才知道大事不妙。
这个神秘的洞穴,拉扯着琴骨在空中慢慢下移,四个怪物见了不住狂笑,天空中就像是霹雳大作,把我们弄得震耳欲聋,痛苦不堪。
琴骨知道事态的严重,在空中抖动蓝光直击极乐魔,那道蓝光速度极快,极乐魔不及反应,被扫中肩头,蓝血狂喷。
同一时间,橙、黄、青、绿四道光同时迸射,分向三绝。三个怪物一下子狂暴起来,六只大手从天而降,疾向琴骨按落。
我们在下面只感到地动山摇,土石爆炸,灵气罩再也承受不住,像一个水泡一样爆破开来。
六只手掌按在琴骨身上,她还有救么?
这四绝的打斗很平淡,一点也不华丽,没有什么光,烟,雾的特效,到了关键的时候,甚至连声音都没有了。但速度已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力度仍不失分准,运用到毫厘不差的准头,不拖泥带水,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
也许这才是高手的境界,真的不同于那个低级的血眼青面鬼。
最后一击,极乐魔的单手也按在了下面,七只大手的下面,琴骨仍安然无恙?绝不会!
七只手咯咯作响,都崩裂了,流出不同颜色的血,就像一条河,污浊的河,流入了那条深沟之中。
由于疼痛,四绝把手拿了起来,可是琴骨不见了?!!
“那个大手印的深坑之中,只有血,血是一个人形,像是琴骨。”颜姐对我们说,“看来琴骨利用邪术跑掉了,但也受了很重的伤。”
四绝看了看远天的紫日,开始互相对视,解决了琴骨,它们要互相殴斗么?那整个城市也不够它信摧毁的!!
高空之中,突地划下几道金线,正好点落在四绝的头顶上。
呼一声,颜姐瘫坐在地上,失魂地望着地面。
“颜姐,出事了?”
“那几道金线,是道长满腔的血他要用血重封四绝”颜姐的泪水又一次波涛汹涌。
“为什么不早说?”我急了,但也晚了。
“道长刚刚飘得太高了,我的灵眼透不过四绝的戾气,看不到他”颜姐的泪水里充满了委屈。
“对不起,颜姐。是我不好,我太冲动了。”我大喘了口气,沉沉地坐在了地上。
“嗒——嗒——”几片叶子飞动,里面夹着脚步声。
忽忽飘飘,一个人影乍现,是——小——风——
“师父告诉我,我师父在哪里?我师父在哪里!!!”小风冲着我大喊道。
。。。。。。。。。。。。。。。
拭剑苍天泪,
劈骂命数,
有情却无情,
却无情
第八卷 天下大乱 第八三章 邪满烛光(上)
无言的狂嘶,欲唤回一个生死的审判,可唤来的只有无尽的悔恨与凄凉。
老天!!!你的眼睛长到哪里去了?!!
。。。。。。。。。。。。。。。
我的胸口在剧烈起伏,我指了指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风腾一声跳起,在我的肩头一点,直飘向半空,很快人影不见。
四魔的头顶上流下好些个金纹,之前的张狂渐渐收止,变得冷静下来,地上黑黄烟又起,从四方逐而向那口洞舞去,我们的眼前视线迷乱,只一眨眼的工夫,四绝踪影不见。
陈士心一伙人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无影无踪了,妈的!
天下起了雨,瓢泼一般。
“先去避避雨吧,”承道大哥拍着我的肩膀。
“我要等小风下来,你先带颜姐去吧。”
“嗯。”承道大哥又拍了拍我的肩,扶着颜姐在一个残檐下躲雨去了。
天空中人影闪动,小风抱着青云道长的尸体落了下来,拉着他,我们一道躲在了残檐下。
“师父师父”小风哭着轻轻地喊,声音是那么的无力。
青云道长似乎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只有皮包着骨头,全身没有一丝血色的残白。他走了,并没有打一声招呼,尽管走得依然安祥。
“师父”小风一头靠在青云道长的胸口,但又猛地抬起头来。他摸了摸道长的胸口,从胸长的衣襟里掏出一张道符,掏出来的那一刻,那一张道符扑地着火了,嗖一声向天穹里飞去。
“风儿,为师走了,你不必难过,死生如一,生何欢,死何苦。不论何灾何难,三清殿里的三清像是不倒的,太上老君的金像之下,有本观的镇观之宝,为师就交予你了,希望你能光大道法,便利苍生”
小风长跪在地,对着那张道符直直地看,直到那张道符烧尽了,不见了,他静静地站起身来。
雨一直下。
小风回头看了看我,“太上老君金像下,记住了吗?”
我还有些不知所谓,小风已经消失在雨夜中。
糟糕!!!他是要找那群人报仇去!
“大哥,麻烦你们先到云音她们那里看看,我担心她们出事,顺便把哀如带过去,我和颜姐这就去追小风。”
“好,小心些。”
从蓝丘开来的车上,我取出阴阳双龙棍交给承道大哥。车子虽然被刮花了,但性能并未有所损伤,上了车,在颜姐的指引下,我们一路直追小风而去。
雨点啪啪地打在车窗上,更像是敲打着我们的心,前方越发的黑暗,车灯的照耀下,前方的路越来越窄,窄得让人窒息,就在一个岔道口,颜姐喊一声下车,我们跳下车子,穿过一片小树林,来到一栋空旷的大楼前面。
大楼正在修建中,下面的几层已经完成了最后的粉刷,也安装了些简单的灯具,照亮了这个暗淡的雨夜。
三个人站在我们的面前,离我们较近的是小风,远处站立着两个人,一个是Dam,另一个很眼熟,但一时认不出是谁来。
小风的眼都红了,在一边正大喘着气,由于过度悲愤,气息不畅,他正捂着嘴巴轻咳。
我和颜姐走上前去,对面那人见了我也像是吃了一个大惊,轻轻地退后了半步。
“啊?”我不禁喊出声来,那那个人是烛光!——烛芯的弟弟!!!
“烛光,你你怎么在这里?”我想起了烛芯对我的嘱托。
“不知道,也许是该在这里吧。”烛光成熟了不少,让我很感陌生。
“这一年来你都去哪里了?怎么怎么会跟这个人在一起,不要跟我说你加入勾陈了!”我越想越害怕。
“说对了。”烛光的脸上显出一份前所未有的沉着。
“离开。”我很坚决,“你必须离开,听话。”
“哼,离开,你凭什么?我用不着你管我。”烛光蔑道。
“你姐死的时候托我好好照看你,我要对你负责任,黑社会不是你该呆的地方,明白吗?”说到最后几个字时,我咬了咬牙。
“哈哈,可笑。你连我姐姐都保护不了,让她妄死在黑社会里,还说什么照看我,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权利?!!我现在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也不用你管,我走的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会负责!”烛光这时候的话也带了火药味。
“好。”我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他说的也对。“为你的父母想想吧,他们唯一的儿子就要在一条不归路上打打杀杀了,从此把性命交给了别人”
“别说了!”烛光的胸膛也开始剧烈起伏,显得出,他的情绪也很不稳定,或者说,他的意志并不是很坚定。
Dam点燃了一直叼在嘴里的烟,烟星一亮,烟圈在空中曼舞。
背后扑嗵一声,颜姐突然倒在雨中。
我急忙把她扶起,轻轻摇了摇她的头。颜姐挣扎着半张开眼,吃力地说,“是迷烟,我灵力耗损过度,恐怕支持不住了,不过没关系,没什么大事,休息一下就”
我把颜姐背到大楼的里面,小风已经疯狂地和Dam动起了手,雨水中人影翻飞,眼花缭乱。
烛光在一边静静地围观,任风吹雨打,也不动摇。
小风和Dam的这一战用尽了生平所有的手段,御风,眉月刃,道法术,以及种种不要命的手段,把我在一边看了个心惊胆战。
雨夜之中只闻拳声,不见人影,若不是有雨点的指引,根本不能辨别二人的所在。
那一点烟星,从没有灭过,也就是说,Dam一直叼着那着那根烟卷,释放着迷烟,小风所处的困境可想而知。
这一片空旷地已经被二人弄得满是狼籍,刀刃乱布,瓦砾横飞,雨水冲刷着泥浆,和血。
突然,那一点烟星从黑暗中现出身来,从地上直飞到了空中,是Dam跳到空中了吗?
不是,Dam从后面抓住了小风的双手,脚别住了他的一条腿,看来小风是被他制住了。
满身是血的小风已经瘫软了,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要赶快去救他!
烛光仍是一动不动,好像冻在雨中一般。那一点烟星在空中越来越亮,猛地一声雷响,从空中打落,直击小风的天灵盖,速度竟然快过了子弹!
千钧一发,我潜动意志,伸手向雨中抓去,同一时间,小风用手反抓Dam的手臂,将臀部下坐,也缠住了Dam,拔出了变长二尺的眉月刃直向胸口扎去。
糟糕!!他要与Dam同…归…于…尽!!!
我狂叫了一声,抖出覆水之书直插在地上,轰隆——
一道天雷电闪,把大地照地有如白昼,雨,冻结。
Dam和小风被我冻结住了,包括空中的那一枚香烟子弹。
只是一瞬间的冻结,很快,Dam首先恢复了知觉,但苦于冰冻太狠,一时不能乱动。我一把抢过小风,用手化掉了他手上的冰,吼了一声“不想活啦!”
“没错!!”小风的吼劲比我更大。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道长是怎么和你说的,养育你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轻生送死吗?!!”
小风愣了一下,好像冷静了不少。
就是这么一瞬间,一件令我万万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我抢出小风的那一刻,烛光嗖一声已经跳到Dam的身侧,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削破了冻结Dam的冰和喉咙,烛光,他张开了贪婪的嘴,窥伺已久后,从Dam的喉管里大肆地吸血
一瞬间,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烛光狂笑着推倒Dam,看着这个王牌杀手的身体随着冰块被摔碎,我才知道,烛光出事了,大事!
“烛光”
“不要叫我烛光,现在我是杀手薄上的第一人,我是‘霸王神鼎’的唯一传人,我是无敌的无坚不摧的第一杀手!!!”
他已经疯了。
“都是男人,我不愿意替你作选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现在回心转意,我还能把你吸进体内的血弄出来,你最好选这一条路,否则你就离死不远了!”我说着慢慢向他走了过去。
烛光低下了头,仿佛是有了悔意,我脚步加紧,伸了一只手要按在他的肩头。
突地,烛光猛一挥手,我竟也反应不及,被他一指点中手臂,立时,我的半条手臂发麻,不自然向上一仰,所有的血液都好像集中在了手指上,憋得难受。
我慌忙将手抽了回来,用力克制着痛楚。
“哈哈,果然很灵,洛益,是不是很爽?”烛光得意地看着我。
我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但终于,我没有发作,挽起倒在地上的小风,我们一起向颜姐走去。
颜姐不见了?!!
乓——
从楼上扔下一只酒瓶,在地上响了个脆,呼啦一伙人从四下里拥了出来,一个个手执刀棍,呼哨着将我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
“不用紧张,看我的。”我伸起一只手。
哗——
天空中下来一阵橙色雨,不知不觉,等到我抬头看时已经晚了,我一颗心咚咚狂跳,好像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