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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这是唯一属于我的东西。”薛临辉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李容,这个女人和他生活了这么多年,比她的妻子还要亲密,如今却用这么冷漠的语气和他说这么不可理喻的话。
“不明白我的意思吗?那我就再说的清楚点,这个房子是记在我名下的,这个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买的,你觉得你有权利带走除了这些衣服之外的任何一样东西吗?”
“这房子是我买给你的,你买的这些东西用的全部都是我的钱,就连你,都是我的女人。”
“不管用的是谁的钱,记在谁的名下就是谁的,还有,薛临辉,你千万记住,我不是你的女人,从你当初抛弃我们母女开始,我和你就已经毫无关系了,这么多年,我和你各取所需,你要男人的自尊,要在我身上找回自己的爱情,那我就都卖给你,我想,你现在应该没有钱再买这两样东西了吧。”李容看着薛临辉气到发颤的身体,语气越来越轻松,她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多年。重逢后,薛临辉的每一次亲近,都让她觉得想吐,就是靠着对今天的幻想,她才支撑了过来。
“这么多年,除了名分,我什么东西没有给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要不是我,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酒店做服务生,能有现在的好日子过吗?”薛临辉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陌生的可怕,完全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李容。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高考都参加不了,就要背负未婚生子的骂名被逐出家门吗?这些都是你欠我的。”一想到当初的那些日子,她就觉得那一张张骂她的脸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薛临辉,我不想再和你废话,你如果还要脸的话,就穿好衣服,自己走出这里,如若不然,我马上打电话给保安,让他们请你出去。”
最后,薛临辉还是在李容拿起电话准备叫保安的举动下,拖着行李箱走出了这个家门,他怎么都无法理解,怎么一日之间,他的世界就被这样颠覆了呢。
薛曼文被李容关在自己房里不准出来,她趴在门上将外面发生的一切都听到了耳里,她知道她妈对她爸没有她表现的那么真心,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妈竟然是恨着她爸的,而且恨的还这么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正低头一个劲的想着这个问题,门口就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接着是她妈一脸轻松的表情推门进来。她赶紧站起身,迎到李容的面前。
“妈,你和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就算你气爸爸当年的背叛和抛弃,可你也不用做的这么过分啊,爸爸这么多年来,真的对我们很好。”
“你坐吧,有些事情,原先我并没有告诉你,那是因为当时的情况下,只有被薛临辉领养,你才能过上好日子,与其让你带着恨和他相处,还不如让你什么都不知道,这样还能让你过的开心点。”李容拉着女儿的手,一起坐到床边。
“我和薛临辉是同乡,你舅舅和薛临辉是同班同学,他们感情很好,所以薛临辉就经常来我家玩,来的次数多了,自然我也就和他熟了起来。我们两家条件都一般,我一直都觉得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也挺好的,可薛临辉从来都不这么想,他从小就有很远大的志向,他老是说他要赚大钱,当大老板。我初二的时候,他已经高三了,临去外地上大学前他和我表白,说一直都很喜欢我,想要当我男朋友,那么多年相处下来,我其实也挺喜欢他的,所以,非常自然的就成了男女朋友。”她不能否认,她和薛临辉之间还是有过一段非常开心的回忆的,只是那段回忆越开心,到后来她受到的伤害就越大。
“虽然,我们分隔两地,但却频繁的通着信,一开始,他总是说外面的世界有多丰富多彩,城里的房子有多宽敞明亮。到了后来,抱怨就慢慢的多了起来,说同学们看不起他是从乡下来的,笑他穿的衣服老土,又是个死扣,出去玩都不愿意替女生付钱。他每次抱怨完,总是说他一定要出人头地,到时候让那些人刮目相看。到了他大四的时候,他写来的信里常常出现一个叫林月芬的女生,他说那个女生是个暴发户的女儿,家里钱多的要死,但在学校老是被人孤立,还说那些同学脑子不开化,何必为了那些不值钱的面子而得罪这么有钱的人。只要稍微巴结一点就能得到很多好处之类的。我看着这些信,心里越来越不安,总觉得他变了,而且似乎就要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那年寒假,他没有回来,说要在学校准备毕业论文,我因为担心他,就瞒着家里人偷偷的去他学校找他,为了攒够火车票的钱,我差不多一个月都是白饭配豆腐乳,将所有的伙食费和生活费都节省下来,这才刚凑到票钱。可是想到要见到他了,心里就觉得甜蜜的不行。当我风尘仆仆的站在校门向出入的学生打听他的去向的时候,却看到他和一个打扮时髦的女生,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两人态度亲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同学关系。我偷偷的跟在他们后面,看着他为那个女生提包,开车门,等车开出好远,他还站在那边朝着车挥手。等他终于回过头来看到我的时候,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的惊慌失措,我当时很冷静的和他说分手,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能那么冷静。也许在他不断的在信中提林月芬,还提接近她可以得到很多好处的时候,我就已经有心里准备了。”
“我本以为他能够像个有担当的男子汉一样,向我道歉,然后爽快的放手,可是他却抱着我死活不肯放,嘴里强辨着他和林月芬什么关系都没有,他爱的只有我,让我相信他。我那个时候年纪还小,完全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该如何处理,在看到周围的人异样的眼光和渐渐多起来的围观人群之后,我只能同意他先找个地方,再慢慢谈的建议。”
“我没有想到,他带我去的居然是他们学校旁边的小旅馆,我一开始不肯进,让他重新找个地方,但他一再说学校旁边没别的地方了,而且天色也不早了,我总是要找个地方过夜的,他和我谈完就走,绝对不会耽误我休息。我这才同意进了那个小旅馆。”
“如果我知道那一步踏出去,会毁了我一辈子,就算露宿街头,我都不会进那小旅馆。”
听到这里,薛曼文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难道说她根本就不是他爸说的是爱情的结晶,而是他爸强暴她妈而得来的?
“事情的发展如何,我想,你一定猜的到。那晚,一切都结束之后,他跪在我面前向我道歉,说这么做只是怕我会一走了之,他是因为真的爱我才会做那样的事,还指天立誓的说,他和林月芬完全没有超出同学之外的感情。都已经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那个年代,社会风气还很保守,我不和他继续下去还能有别的出路吗?无奈之下,我只能选择相信他,然后回了老家。”
“那时的生理课,老师从来都是让我们自习,我又没结婚,大人自然不会和我说相关的事情。所以在怀了你快4个月,我的肚子都开始大起来之后,我妈才发现我的异样,追问之下,我只能据实以告。我妈吓坏了,带着我去了临市一个很远的医院检查,这才发现我怀孕了,而且由于月份太大,已经不能做人流了。回到家,我爸气的想要打死我,我妈对着我不断的掉眼泪,我已经整个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后来,实在没有办法,我妈只能腆着脸去找薛临辉的爸妈,想让我们先订婚,在我们那里,男女之间只要订了婚,哪怕不领结婚证不办酒席,生孩子还是被认可的,起码不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他爸妈倒是很明事理,马上答应写信给薛临辉,催他回家订婚,可是信寄出去一个多月都没有等到回信,乡里慢慢的开始流言四起,说我和别的男人有了苟且,所以薛临辉不认,这才不回信的。谣言越传越离谱,渐渐的我竟成了别人口中人尽可夫的淫娃荡妇,半夜总会有一些老光混来咣咣的敲门。”
“在你快7个月的时候,我被逼的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挺着个大肚子去找薛临辉,想要个说法。我爸甚至在我出门的时候告诉我,如果我不能和薛临辉结婚,那就永远都不要回家了,他丢不起那人。我挺着个肚子,学校门卫不让我进去,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联系薛临辉,只能在学校门口守株待兔,在苦等了两天之后,我才看到了他,他当时从一辆车上下来,穿的光鲜亮丽,绕到车的另一侧时,小心的搀扶出一个女生,那个女生就是林月芬。我清清楚楚的看到林月芬小心的扶着肚子的动作,虽然她的肚子还非常的平,可我就是知道,她肯定是怀孕了。再看薛临辉殷勤的样子,还有苦等不到的回信,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决定亲耳听薛临辉说,等我上前,站到他面前的时候,看到了他一脸的慌乱,你知道他是怎么介绍我的吗?他和林月芬说,我是他表姐。我当时差点冷笑出声,他比我整整大了4岁,就算我挺着肚子,可怎么看都不会比他年长,他居然眼都不眨的说出这样的谎言。在匆匆介绍过之后,他将我拉到一边,从皮包里掏出一叠的钱,真是够财大气粗的,这么多钱,恐怕是普通人半年的工资了,他居然随身就带了这么多。塞了钱给我之后,他深怕后面的林月芬误会还退后了几步才小声的对我说,‘就当我对不起你,你拿了钱赶紧走吧,以后我会联系你的。’我当时只问了他一句,‘那女人的孩子是谁的,几个月了?’他似乎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些,也许是为了早点打发我,他并没有隐瞒,如实的回答了我,说:‘是我的,刚两个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他和林月芬上床的时候,已经收到信,知道我怀孕了。”
“我最后什么都没有再说,拿了钱走了,家,我已经回不去了,没钱,我根本活不下去,在生存面前,我只能妥协,尽管拿着那些肮脏的钱,我一阵阵的反胃。”
“后来的事情,你基本上都知道了,只有一件,我一直都没有和你明说,当年我在金鼎酒店当服务生的时候,重遇薛临辉,后来做了她的情妇,并不是你以为的我们旧情复燃,而是他为了让我待在他身边,耍尽心机,用尽手段将我逼到绝处,好好的工作没了,重新面试总是不成功,家里被他弄的差点揭不开锅,他又在你面前装慈父,博同情。我当时想,既然他这么死赖着上来,我为什么不能利用他过好日子,到他被林月芬甩开的时候,我再给他狠狠的插上一刀,那岂不是大快人心。”
“所以,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薛临辉了吧!曼文,薛临辉不配当你的父亲,甚至他都不配当个人。你一直都嫉妒薛怀亦,我知道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你觉得薛怀亦抢走了你爸爸。曼文,其实你真的不用嫉妒她,她有薛临辉这个父亲,是她的不幸,也是你的不幸。从某个方面来讲,我,林月芬,薛怀亦还有你都只是可怜的受害者。我们之间没有爱,更不应该有恨,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你小小年纪就很能体谅我,知道我没钱,从来不会像别的孩子一样嚷着要玩具,知道我工作辛苦,就每天给我敲背揉肩,就是因为你这么懂事乖巧,所以尽管我恨薛临辉入骨,却从来没有想过抛弃你自己重新去过新的生活。你从小就是一个很能吃苦的好孩子,你不应该为了薛临辉让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不值得。”
薛曼文看着母亲慈爱的脸,有点泣不成声,她从来不知道她爸会是这样的人,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她这些事,她伤心,是因为竖立在她心里这么多年的慈父形象一夕之间崩塌了。她让自己受那么多委屈,做那么多表面功夫去争取的东西原来那么不堪入目。
“妈,你为什么不早和我说,为什么要等到现在,你知道我这么多年过的有多辛苦吗?”
“曼文,妈知道你从小就渴望有个父亲,当薛临辉先入为主的给了你一个慈父的形象之后,看着你满足幸福的笑容,我就不忍心告诉你,你还那么小,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能不能承受事实真相。后来,薛临辉私自动用关系帮你办了领养手续,我不想你抱着怨恨和他日夜相对,只能选择继续沉默。”
“妈,妈,我不知道我以后该怎么办,妈。”她一把冲进李容的怀里,语无伦次的哭泣着,她原本以为的世界今天在她面前被砸的粉碎,她真的不知道以后自己该何去何从,这么多年来,她靠着对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