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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的,假如矢村昔日的恋人暗中跟来,怀疑的对象就完全变了。姑且先假定为栗本增美或武藤顺子。矢村婚前同她俩中的一个有过恋爱关系,由于矢村结婚,她遭到抛弃,于是衔恨尾随而来。
“假如矢村先生昔日的恋人跟来的话,那么矢村先生当然知道谋害自己的凶手是谁了?”
弘子的提问启发了裕希子,她继续说道:“不,我认为不一定非得恋人亲自跟来不可,她的亲属可以来,还可以雇人来嘛。”
“雇人?这么说,男人仍不能排除嫌疑了T”
“是的。她可以找一个男人替自己干。”
“如果是这样,值得怀疑的人就只有中浦了。”
“也可以考虑凶手没留在罗马吧?”
“要是那样,岂不放过一次大好机会了吗?”
两个人在互相提问,试探着解开这个谜。
“细想起来,这次机会对凶手来说并不理想。如果他留在罗马对矢村先生采取什么行动的话,被怀疑对象的范围不就缩小了吗?这等于是自己给自己的脖子套上绞索。”裕希子说道。
“那么盐泽先生为什么离开那不勒斯呢?”
“这事回去后就明白了。”
就在她俩展开这一推理的时候,汽车回到了罗马。这时他们被告知,在他们去那不勒斯期间,这里发生了一桩意外事件。
三
先期归来的盐泽在旅馆休息大厅迎接大家。矢村夫妇、栗本增美、武藤颁子也在场。
看到矢村夫妇平安无事,裕希子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下来。尽管还在梵蒂冈观赏《残杀婴儿》那幅壁画时,裕希子就暗自下定决心要帮助谋害矢村的那个未露面的凶手犯,但是出自女性天生的怜悯心,当她看到矢村安然无怒时,内心仍感无限欣慰。
但是,盐泽和矢村等人的表情极不自然。
盐泽把大家召集到大厅的—角,对他们说:“嗯……是这么回事,今天,大家离开罗马期间,发生了一件非常令人担心的事。” 众人哗然。盐泽挥挥手,制止大家喧嚷。 “井桁夫妇企图自杀。” “什么?” “为什么?” “那么现在他俩怎样了?活着还是死了?” 大家十分惊愕,七嘴八舌地问盐泽。
“请安静。幸亏发现得早,尚未危及生命。两人服了大量安眠药后,上床躺下等死。自杀的原因眼下还不清楚。已把他们送进医院,明天可望完全脱离危险。”
“这么说,不会影响继续旅行啰?”松岛问道。
“不会。但是北冈要留下来。我想先征求一下井桁夫妇的意见,他们是继续旅行还是提前回国。但不管怎样,都得调养一段时间。”
“如果继续旅行又要自杀,那可麻烦了。”石仓不高兴地说。
“很可能要回国。”
裕希子打心里表示同意。看来在雅典旅馆里商量自杀的就是井桁夫妇。他们选择了罗马作为归天的场所,但未实现。
据井桁向航空公司的申报称,他是公司(多半是中小企业)的经理。自杀的动机可能是企业经营陷入了危机。
“穗积小姐,我感到我似乎懂得了矢村夫妇平安无事的原因了。”
野泽弘子的话中有话,染是有了什么新的发现。
“你这是什么意思?”
“假如正当凶手要暗算矢村的时候,人们发现了井桁夫妇自杀未遂,你认为将会怎样呢?”
“你是说,凶手失掉了机会吧?”
“对。凶手没有趁着混乱采取果断行动,从而失掉了机会。你不认为这种作法是女人缺少魄力的表现吗?如果凶手是男人,定会利用这次绝好的机会。”
“你的推论是建立在凶手就在留守罗马这些人中间这一假设的基础上吧?”
“是这样。假若不在他们之中,说不定我也成了怀疑对象。”
“说不准就是你!”
“你也难免受怀疑之嫌。甩了你的那个人说不定就是矢村呢!”
弘子那调皮的眼神投向裕希子。
“不许瞎说,我要生气了。”
“对不起。不过,每当我看着你时,就想跟你开开玩笑,逗弄逗弄你。你太理智了,总象在冷静地剖析自己的内心世界。你的心上一定有严重的创伤,但为什么能如此理智地控制自己呢?我认为,女人不是这样的。不,只要是人,都不是这样的。我看着你时,总觉得你象个雅致的京都偶人。我其想劈开你的胸膛仔细看看,是什么东西在你的心里炽烈燃烧。”谈着谈着,弘子激动起来。
“你说我不是人吗?”
“对不起。因为你过分理智,超乎常人,就产生了嫉妒心。”
“说真的,我对自己也不满意。我一直以为我曾热恋过,在遭到抛弃后,我的心已经死了,变成了燃烧后的灰烬。现在回想起来,并非如此。其实从一开始我对这场恋爱就缺乏炽热的感情,结果,我连爱情也失去了。”
曾有三年时间,她爱着一个人,却千方百计设法不让周围的人知道。她生怕公司内部知道她在恋爱,并被爱情弄得神魂颠倒,从而伤害自己作为一个优等生的尊严,于是只得压抑着爱情的火焰。
裕希子从上小学起直到短期大学毕业,学习成绩总是名列前茅。在开学典礼和毕业典礼上,她总作为学生代表致辞。她不仅学习成绩优异,就是在私生活方面也处处以优等生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
那个男子也许是对她这循规蹈矩的品行感到失望,才离她而去的吧!可是,现在就是自己醒悟到这一点,逝去的青春已不会复返。
“我收回刚才说过的话,你当然不是凶手。”野泽弘子已经恢复了平静。
“不收回也无妨。的确,我也不能排除嫌疑。如果凶手就是矢村先生昔日的恋人,我们四个独身女性最值得怀疑。即使想雇个男人替自己复仇,从现实情况看也很难办到;即使有人愿意受雇,这样的复仇根本没有必要。何况出钱雇人也缺乏现实性。”
“不可以认为凶手是她的兄弟吗?”
“若是如此,新婚夫妇和其他夫妇都可以排除,那就只剩下太田,石仓,中浦,风间四人了。”
不知不觉两人的话题又回到对凶手的推理上来了。
“盐泽和北冈也不能除外。”
“还有松岛先生,那两人不大象是夫妻。”
“假若他们两人不是夫妻,那么所有的新婚夫妇也不能让人相信了。因为他们护照上的姓氏不同,也可能不是夫妻关系。”
“这样看来,旅行团里所有的人不都成了怀疑对象了吗?但假如要排除不是怀疑对象的人,我想首先可以排除那些夫妇,然后是旅行社的两位导游。石仓先生,太田先生也看不出怀有恶意,还有中浦先生。这样,成为怀疑对象的就只能是旅行团中我们四个独身女人了。”
“穗积小姐也怀疑我吗?”
“哪儿的话,你不是总和我在一起的吗?你没有背着我谋害矢村先生的时间,而且第一个说有人暗算矢村先生的就是你。倘若你是凶手,怎能做出让人怀疑自己的愚蠢行为呢?”
“那就是栗本女士和武藤女士中的一个啰?”
“栗本女士和中浦先生很要好,假使她俩一直在一起……”
“只剩下武藤女土一个人了。”
意外推理的结果使弘子倒抽了一口冷气。
“当然这只不过是我的推测,因为是你,我才说出,要绝对保密呀。”裕希子说。
“我不会对任何人讲。我认为你的推理提供了极重要的线索。”
“围绕矢村先生发生的一连串事件不是来自夫人方面,而是来自矢村方面,这是我推理的前提。”
“把不能成为怀疑对象的人—个个排除之后,就只剩下武藤女士了。”
“最不可能受到怀疑的人,有时可能就是犯人,所以现在还不能下结论。”
“假定就是武藤女士,我们来研究一下,过去发生的一切事件,她是否有可能干。”
“如果武藤女士是凶手,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要支持她。”
“如果她想杀死矢村先生呢?”
“这不很好吗?如果我把实话说给你听……”
弘子把话只说了一半,似乎觉得不妥当,就缄口不语了。
第十三章 罪上加罪
一
“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裕希子注意到弘子把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说实在的,我一直想杀人。”
弘子把未说出的话补充出来。
“哦?!”
“我认为,人的最高热情是决心杀人,是人杀人。这不是一般的热情。特别是要杀的是背叛爱情的男人,这该有多痛快啊。”
“痛快?亏你说得出来。你的想法太危险了。”
“为什么?大概你也有想杀的人吧。对背叛爱情的人,难道你不恨?没想过要杀他?”
“恨当然恨,不过,怎么会想到要杀他呢?”
“如果真心实意爱着的人变了心,就应当恨不得杀死他。”
“如果是这样,肯定我并不真正爱他。”
裕希子方法感到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被弘子揭穿了似的。虽然自己一直认为爱情之火已经燃尽,但实际上也许是虚假的燃烧,因此有一种半途而废的感觉。
她不能象野泽弘子那样戕害自己。即使弘子的自我戕害的行为是逃避现实,是欺骗自己,但她毕竟是个勇于行动的人。
是非曲直暂且不论,们以子确实想用自己心灵伤口流出来的全部鲜血洗净蒙受的屈辱,因而在如此彻底的行动中有着一种感人的力量。
可是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要杀死永仓正也的激愤。过去一直以为自己如同从恶梦中醒来,认清了男人的真正面目,对爱怜感到彻底幻灭,而事实上也许从开始恋爱起,自己就没有即使牺牲—切也要得到他的热情,
——用出国旅行来填补感情上的空虚由是徒劳的。
裕希子内心也承认了这一点。
她万万不曾料到,自己曾经热恋过的永仓竟干下了引起整个日本轰动的事情,而继续进行自己未完的旅程。
井桁夫妇于次日苏醒过来。由于发现很早,只是还有点头痛,再休息一两天,可望继续族行。
他俩自杀未遂之后,看来再也不想死了。自杀的动机正如推测的那样,是公司面临破产的危机。他经营着一个转包塑料成形材料的小公司。接受制品的公司破产了,他被卷入了漩涡。由于总公司倒闭,它支付的票据变成了一张废纸。这关系到全体职工及其家属的生活呀!都怪他当初考虑不周,竟违反常规,为得到一张支付期为六个月的长期票据,让全体职工干了好几个通宵,结果,职工们的汗水却变成了一张一文不值的废纸。
票据不能兑现,债权人可不能等待。他卖掉了自己的房产和一小块土地,首先付给职工们工资,然后带着所剩无几的现金,为逃避逼债,到海外旅行,寻找自杀的场所。
“死过一次的人真想活下去呀!一想到死就不寒而栗。现在我们要重新振作起来。给各位添麻烦了,实在抱歉。请带我们一块儿旅行吧,好吗?再不寻死了,无论如何也要完成这次旅行。”
大家高兴地接受了井桁夫妻的请求。其实他俩也没给大家添多大麻烦。从自杀中被挽救过来的井桁夫妇决心从头开始新的生活,人们对他俩的回心转念,表示了由衷的高兴,尽管这只是他俩的事情。
为慎重起见,决定让井桁夫妇在罗马再待三天,其他人乘汽车从罗马出发沿途游览,前往阿姆斯特丹,井桁夫妇则乘火车去追赶他们。
旅行团决定留下北冈照顾他俩。
安排好井桁夫妇后,旅行团一行开始了目的地为阿姆斯特丹的旅行。他们要跨越意大利、瑞士、德国、荷兰四国,行程二千五百公里。
途中逗留的城市有佛罗伦萨、威尼斯、米兰、苏黎世、海德堡、科隆。井桁夫妇痊愈后坐火车直接去苏黎世同他们会合。
旅行团一行告别了井桁夫妇,踏上了旅程。今天他们要翻越亚平宁山脉,去文艺复兴时代的名城——佛罗伦萨。
二
最大的难关羽田机场平安无事地闯过了。从旅行社打听到的消息,倘若情况不发生变化,裕希子现在应当在罗马。
永仓决定乘意大利航空公司的班机飞罗马。因为一乘上外国飞机,日本的法律就管束不了,这比乘日航飞机安全。但他依旧提心吊胆,忐忑不安。
彩子的尸体一旦被发现,警察就会跟踪而来。如果知道他乘坐意大利航空公司的飞机,也许会通知罗马安排搜捕。不,恐怕在途中停留的机场就遭逮捕。
永仓乘坐的班机。中途要在莫斯科、法兰克福、米兰停留,终点是罗马。每到一个中途站,他都全身直冒冷汗,湿透衣衫。在停留的机场上,一见身穿警服、表情严肃的人他就把身子缩成一团,
虽然途中停留的国家与日本没有引渡罪犯的协定,但自己终归是杀人逃亡犯呀!说不定随便找个借口就可能被抓起来。飞机上有几位日本乘客,所幸没有一个熟人。他之听以选择外国飞机,也有避开日本人的意图。
东京这时大概已经发现彩子的尸体了吧。只要警方把妻子被系和丈夫失踪这两件事联系起来略加分析,定然会确认丈夫就是罪犯。如果对老女仆和邻居稍作调查,就能知道夫妇间感情不和,关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