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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究是爱你的(出书版)》作者:朝小诚/陆凉风【完结】
出版社:山东画报出版社
上市:201302
定 价:20元
简介
在一个名叫霍与驰的男人带程倚庭去过感情的至高点然后重重将她甩下悬崖之后,程倚庭撞上了另一个男人。
从此开始了唐涉深和程倚庭的故事。
求婚时他们之间的对话是这样的——
“你就这么喜欢我?”“啊,对。”“……可是我没那么喜欢你啊。”“这样啊,那我吃亏一点,等等你。你抓紧时间,赶紧喜欢起来吧。”
以至于婚后三年的生活基本是这样——
他对她就像QQ隐身只对她在线,而她对他则好比QQ上线只对他隐身;他的工作电话和私人电话24小时对她畅听,她则下了一个360手机卫士,把他的号码加入了黑名单。
即便这样,他仍旧对她一如既往。在程倚庭被霍与驰刺伤一次又一次时,有唐涉深疗伤止痛;在程倚庭得罪四方时,有唐涉深保驾护航;在程倚庭调查“贤承”内幕时,有“贤承”幕后真正的老板唐涉深为她让步。
就这样,唐涉深令程倚庭即使曾有荡决情场怒逢敌的气势,也渐渐再没有了烽火燃尽笑突围的豪情。女孩有的,从来不是豪情,而是柔情,只需遇对了人。
然而,当程倚庭得知当年霍与驰抛弃自己另娶自己是情非得已为了保护已经身受重伤的另一个女孩时,程倚庭为之动容并原谅了他,更为了让霍与驰夫妻放心不惜向唐涉深提出有一个孩子,以让霍与驰相信自身很幸福从而可以不再对她内疚,这一举动终于令唐涉深心灰意冷,这时程倚庭才知原来自己生命中的不可缺早已不是霍与驰,而是唐涉深。
可惜程倚庭从不向人低头,所以当唐涉深对她坦言放弃时,即便自知自己已有他的孩子,程倚庭依然选择你若无心我不留,一个人离开了这座城市,令唐涉深最终得知时,为时已晚。
第一章 风流换尽,霜降清寂
当程倚庭拨通唐涉深的行动电话,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风情万种的‘喂~~~?’,程倚庭就明白了,失约了今晚晚餐之约的唐涉深此时正在哪里。
他在银座。
当然了,这个银座肯定不是指小日本那个遍布牛郎店的地方。但不知道叫这个名字的地段是不是都透着一股和风月有关的气质,总之,本城的银座区,也被称为高级风月区。所谓高级风月区,顾名思义,指的就是,那里有姿色一流的酒,姿色一流的小姐,而且这些小姐……还相当得不便宜。
所以,银座区是本城公认的灰色奢侈品消费中心,而地方负责部门显然很懂市场营销,根据顾客细分原则,其中的夜店等级又被细分为一二三等。当程倚庭还是霍与驰的未婚妻时,曾经跟随霍与驰去三等夜店见识过一次。即使是三等,也已经让那时的程倚庭看着酒单上的价位咂舌不已,太阳穴狠狠抽搐,心想贵得这么离谱到底是为哪般,感情这鬼地方的酒精就不是乙醇了?
而现在,程倚庭握着行动电话,心境却比当年更复杂。唐涉深的私生活一贯隐秘,很少见报,不是媒体不想报导,是不敢,多年前曾有位自诩有后台撑腰的资深娱记为夺收视率擅自公布了唐涉深在夜店的偷拍照,结果的下场就是连带着这哥儿们和这哥儿们的后台一夜之间消失在了新闻界,自此后再无人敢越唐涉深的界。
这个男人是银座顶级夜店的VIP常客,这件事在唐涉深单身时就不是什么秘密。因此坊间传言,出身普通人家的唐太太,想管住这样一个男人的心根本是妄想。两人间的婚姻关系从一开始就是形同虚设,这几乎已经是外界公认的事实。
程倚庭叹气。
很明显,唐涉深的情节要比霍与驰严重得多。
都说女人分很多种,有理性冷静的,有感性温柔的,有极具控制欲的,还有就是程倚庭这种……完全没有任何正妻气势的。
面对丈夫的失约,她甚至都不知道应该做出一个生气的表情。
听着电话那端的环境充斥着劲爆喧嚣的声音,程倚庭按着太阳穴,有点头痛,无奈修养太好,声音仍然是一贯礼貌地:“麻烦你,我找唐涉深,能把电话让他接听一下么?” “哟~~找深少爷呀,你谁呀?” 程倚庭:“……”
很明显,电话那头的那位小姐已经喝高了。
夜店这种地方,想生存下去最重要的一条法则就是察言观色。了解唐涉深的人都暗自深谙一件事,敢在电话里直呼他的名字,而且表面平淡、实则丝毫不把唐涉深当回事的人,除了程倚庭之外再无人敢这样做。
就像付骏曾经说过的那样:“其实,只要留一点心思,仔细想一想,你就会明白一件事:程倚庭敢,原因只有一个——唐涉深只把对他放肆的权利给了她一个人。”
“喂!打来电话就说话呀,哑了还是傻了?!你谁呀?”尖声尖气的一声叫骂,成功地拉回了程倚庭游离的思绪。咳,我们这位程同学不愧是大学时在学校图书馆做学生馆长的,脾气恁好,面对这种咄咄逼人的问话也还能自然地对答:“啊,我是他太太。”
……正妻。
一定的。来得起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谁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但很可惜,如今有身份的男人娶的正妻大多数也实力雄厚,娘家后台够硬,男人在外面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后院起火,因此,男人即使有心作案也无胆下手。 只有程倚庭,独独是一个例外。
唐涉深的背景不言自明,然而身为唐家正妻的程倚庭却是公认的‘三无人士’,无背景无后台无权势,清清白白无产阶级一个。更神奇的是,程倚庭这个无产阶级不仅传承了一穷二白的阶级传统,还深得精髓自发形成了不屑于辩驳的阶级骨气。
就比如唐涉深有时被她激怒时也会抛开怜香惜玉的英雄心,一把将她甩上床后下手办事的力道自然会加重,程倚庭连解释一声都不屑,更别提求饶这种没骨气的事,下巴一挑气势直逼江姐,每每到头来反而搞得我们唐同学心理压力十分得大,反动派不好当啊。也因此,像程倚庭这种被外界盛传已经身份架空的正妻,才是夜店小姐最合适的下手对象。
“找深少爷是吧?程小姐,怎么不亲自过来?都已经这个时点了,程小姐晚饭吃过了吧?”
“……”
这是要和她拉家常还是怎么的……
以她和这位陌生小姐的关系,好像怎么也还没到需要煲电话粥的地步吧。程倚庭咳了一声,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麻烦你,把电话交给唐涉深可以么?我找一下他,很快就好。”程倚庭不知道,她越是表现出‘想联系到唐涉深’的心理状态,对方就越是有一种‘处于优势地位’的暗爽在心头,更是不会让她如愿以偿。
“怎么,程小姐,难道你不知道深少爷现在正在忙么?今晚我们这里的人哪,可都看见了,深少爷傍晚五点就来了,据说是下了飞机直接过来的。程小姐,我可是好心哪,奉劝你一句,现在大多数的太太们啊,想把男人从我们这拉回家呀,可都是需要有背景、有实力才行的。一些只有身份而虚坐其位的人啊,还是要有一点自知之明才好,不自量力的事,还是少做得好呀……”
“……” 一席话,听得程倚庭唏嘘不已。早就听说如今国内教育水平飞速提高,现在一看,可不是么,连特殊服务行业的姑娘都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一番反讽的手法,运用得比她这个文学硕士学位的人都来得巧妙。 程倚庭左手拿着行动电话慢慢听着,一边走向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右手拿起水杯,不紧不慢地喝。
电话那头大概是说得口干了,也大概是感受不到一点点来自程倚庭的怒火,反而停了下来,喊了一句:“喂。” 程倚庭马上表态,态度十分得良民:“啊,你说,我听。” “……”
厄?身为正妻的怒气呢?泪水呢?一哭二闹三上吊呢?她这么淡定,倒是搞得电话那头的那位小姐没有战斗激情了~~~ 遂又说了些不痛不痒的刺人话,以一句铿锵有力的‘真是一个没用的女人’做结尾,便痒痒然甩手挂了电话。
程倚庭看了看手里被挂断的电话,放好它,终于微微笑了下。
幸好,幸好,她不爱他。 所以外界的一切来去,都无可伤她。
其实说来,她心里一直是有愧的,因为心里自知,她对那个叫唐涉深的男人,一直以来都疏淡得很。每每想来这一场婚姻的始终,都觉哑然,无言以述。
说起来,或许真的要感谢霍与驰。多年前,霍与驰一手教会了她何种活命方式最重要,谈情而不动肺腑,说爱而不掏心肺,不为任何人心痛,也不为任何人珍惜,只有这样才能明哲保身地过一生,不会再在深夜躲在被子里失眠到明晨,也不会再在只有淋浴时才敢放声大哭因为知道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人听见眼泪掉落的声音。
程倚庭抬眼,看见桌上她准备的一桌菜色,看见她亲手做好的那个鲜奶蛋糕,想起他在三个小时前打来的一个电话,行色匆匆的一句:“给我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我回来。”音质华丽,不容人质疑的气势。
她是知道的,唐涉深一直是习惯做决策的人,手握重权,站在权利巅峰,连外表都满是生人勿近的气息,即使寻常一个眼神,也透着一股艳压天下的厉色。程倚庭想起刚才那位接电话的小姐,那种不屑的语气,问她吃过饭了没有。呵,想来是连夜店小姐都知道,她这位唐太太,在结婚纪念日的这一天,做好了一桌饭菜,也只是等来了一场空等。
程倚庭自我解嘲般地笑了笑。嫁给他,评心而论,的确已经是高攀了。她早就已经料到的,唐涉深,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她所能左右的。你看,就连她送给他的行动电话,接起来听的人,也可以是花街柳巷的陌生小姐。 程倚庭沉默了五分钟。五分钟后,程倚庭忽然从沙发上拿了外套,又从桌上拿起钥匙放进外套口袋,然后就走了出去。 她需要出去透透气。她想,不,她不是在生气。她只是觉得,这样自欺欺人的生活,有一点点没意思。
程倚庭绝对不会想到的是,就因为她刚才的那一通电话,这座城市的另一端,一些人的命运,就此被改变。银座。夜店。 夜晚九点,本该是酒吧夜生活渐渐步入高潮的时候,然而今天晚上,银座某会所酒吧内,却呈现出了一反常态的样子,整个酒吧一片死寂,鸦雀无声。 并不是里面没有人。 相反,酒吧内黑压压一片人,几乎都整齐地站着。一眼看去,大部分都穿着酒吧应侍生的制服,还有一部分女孩子穿着深V衣服,工作性质不言自明。领班自知今晚这里有一位小姐不自量力祸从口出,闯下了大祸,惹怒了某个人,现在的下场绝对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领班收拾得了的,遂聪明地已经提前给助手使了眼色,把这座会所的高层总经理请到了现场。 总经理不愧是总经理,见惯了大场面,尤其是以这种灰色产业营生的人,更是具备了随时应付诸如黑道砸场、警察临检等各种突发事件的能力。然而纵然是见惯大场面的总经理同志,在见到了今晚公然砸场的是何人时,也忍不住心头一跳,一股凉气自脚底升起,脸上的笑容一刹那有些僵硬和抖动。 最后,总经理同志用了最大的力气控制住了内心‘完了,今晚会出大事!’这样的危机感,重新端起笑容,热情得犹如一盆火:“……深少,有话好说。” 有这个胆量敢在银座这种水很深的地方公然砸场的人,唐涉深,只有唐涉深。 此时的唐涉深正坐在夜店中央休息区一角的沙发上,整个人深陷在沙发里,手里把玩着自己的那一支私人行动电话,正是刚才被那位小姐接起程倚庭来电的那一支。 唐涉深的私人电话具有自动监听与录音功能,所以刚才的通讯记录已经在两位通话当事人全都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字不差地录了下来。 ‘麻烦你,把电话交给唐涉深可以么?我找一下他,很快就好。’ ‘怎么,程小姐,难道你不知道深少爷现在正在忙么?今晚我们这里的人哪,可都看见了,深少爷傍晚五点就来了,据说是下了飞机直接过来的。程小姐,我可是好心哪,奉劝你一句,现在大多数的太太们啊,想把男人从我们这拉回家呀,可都是需要有背景、有实力才行的。一些只有身份而虚坐其位的人啊,还是要有一点自知之明才好,不自量力的事,还是少做得好呀……’ 男人唇线紧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