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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点头称好,待冷欣月离开后,我急急打开第一个文件夹看起来,看了几行之后,我的眉头就越皱越拢了,简直看得我触目惊心啦,这个潘天高,愣是有能耐,他在这个城市的房子的市场占有率近50%,在建楼群上百栋,固定资产达到八百多个亿,每年还能从老百姓干瘪的口袋里滚滚赢利席卷近两百亿。
我看得眼前发黑,心潮澎湃,头晕目眩再也看不下去了,就掩上文件夹,捶捶脑袋干脆作罢。静等着冷欣月带人回来。
过了一会,冷欣月先进来了,说:“人帮你找到了,一会就上来!”
我看她掘着小嘴,似乎还在为我刚才的不近人情生气,便对她微微笑了一下表示歉意,然后正要和她说笑几句缓和一下气氛,门外就有人敲门了,冷欣月就过去将那人领了进来,看着有点面熟,很显然就是刚才开会时那些大亨里的某一个。
冷欣月引导他来到我身边介绍说:“这个就是战略运营部的肖总,他最清楚公司的营销策略了,李总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尽管问他吧!”
那个肥头大脑、大腹便便的肖总对我生硬地笑了一下,也不说话,就等着我的询问。
我站起来装模做样地和他握了一下手,然后也没给他让座,直截了当地说:“肖总你好,你的工作很忙,我就不打扰你太久了,我的问题很简单,我就问两个问题,你也无需解释,只需干脆利落回答两句话就行。”
那个肖总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脸上一瞬间涌上了疑惑,颇为好奇地点了点头。
我心里不免觉得好笑,表情却很淡然:“第一个问题是,咱们现在的房子卖多少钱一平方米,你也不用跟我解释什么要根据地段、环境什么的来定,不用太精确,大概其说说就说。”
那个肖总愕然了一会,想了想说道:“平均大概一万五千吧!”
我心里止不住一阵刺痛,差点就要滴血了,一平方米就是我近四个月的工资啦!我怕肖总看出我的异样,不敢感触太多,连忙抑制住自己的心神,平息静气地问:“我的第二个问题就是,如果维持你们所有员工现在的工资水平,再将所有固定成本考虑在内,不考虑公司任何赢利,卖多少钱一平方米就可以不亏本?”
那个肖总听得眉头都挤成了一团,拿不准我话的意思,试探着说:“这个啊,从来没这么考虑过,也没做过这方面的统计计算,这不好说啊!”
我有点恼火地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不用太精确,就凭经验和感觉,你可以尽可能地往高里算,我看你工作也起码得二十来年了,如果对商业运营数据的这点感觉都没有,那我觉得是不称职的!”
我的威逼利诱起到了作用,这个肖总脸色微动,低头琢磨了半天,还掐着手指算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说道:“没办法,李总,你的这个要求太让我为难了,为了避免少算,我只能尽可能地往高里说个数了,根据我们对历年来所销售商品房的成本核算得出的规律,一般房地产的建筑成本也就占销售价格的不到5%,另外就是运营成本和你说要维持不变的人力成本,这加起来顶多也就是5%,往高里算,就算10%吧,那这样的话,按照我们所销售房子的平均市价来估算,也就是卖2250元可以保本。”
我咬着牙听完以后,冷然说道:“好,你回答得不错,为了能够确保安全过渡,我们的房子现在卖3000元一平方吧,你回去赶紧制订个实施方案,明天就开始实行!”
肖总听得差点没趴到地上去,脸上是惊骇莫名的表情,冷欣月更是大惊失色,几乎惊呼出口道:“天,李医生,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我定定地看着她,冷冷地说:“欣月,我现在没心情跟你们开玩笑,要开玩笑,也不会在这上边开,我现在指令下达了,剩下的工作就靠你们去执行了,你协助肖总把这个工作做好吧,以后工作就简单了,我每天从医院下班后还会来,但来了主要就是协助你们处理一些善后事宜,我希望明天就能听到我的指令得到执行的好消息,好,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我抬步就往外走,实际上从开会到现在,前后也不过一个多小时,我根本就没有做什么工作,但如果不需要挖空心思去挣老百姓的钱,那一切真地就变得太简单了,天空是最晴朗的,呼吸是最清明的,心跳是最简洁的,社会是最平和的,那还有必要做什么工作去让这个世界反而变得污浊或者能够更加美好呢?
我听到身后冷欣月还在冲着我喊:“商姐那么有佛心的善人也就是维持着房价不再让它上升,你再怎么为老百姓考虑,也不用这么离谱吧?”
我对她的话根本置若罔闻,因为我的心早已飞到了那栋大别墅——那个属于我和心爱女神商诗的爱巢。
我下到地下车库叫上王师傅,王师傅颇为自得地钻进了一辆看起来极为尊贵典雅的深色小轿车,和那天罗萍钻进的任帝厚的小车应该是一个品牌的,这些房地产商怎么都爱坐这种车啊。
王师傅的车开得果然很好,经过那个略微有点坎坷的斜坡往上开的时候,我愣是没有感觉出一丝晃荡,四平八稳地就上了上边的大马路。此时外边夜色又深了一点了,虽然已是隆冬,但广场上那个喷泉可能由于太美了,围着它的人还是络绎不绝的。看着他们脸上兴奋的表情,我想着刚才拽着商诗欣赏喷泉的情景,心里不由得升腾起了袅袅温情,有一种淡淡的甜蜜在心头飘荡。我歪头望着马路两边霓虹灯闪耀出来的缤纷夜景和五彩夜色,又不免慨叹商诗为什么要远离红尘住到那么神秘的深幽别墅里。她不象我旁边的这个王师傅,她完全有能力尽享这个城市的灯红酒绿,到底是什么变故使她坠入红尘又看破红尘?
想到这里,我突然歪头问王师傅:“老王师傅,我听你口音象是外地人吧,你是什么时候来这个城市的?一来就当司机吗?”
正在认真开车的王师傅愣了愣,回头望了我一眼说:“哦,我是大概五年以前来的,刚来的时候就在建筑工地上做工,挣点养家糊口的钱。后来才当的司机!”
我由衷赞叹道:“那你真棒,你当时的工友们一定很羡慕你吧,他们要在泥巴浆里苦苦挣扎拼命挣那血汗钱,而你却能开车,而且还是这么豪华的小轿车,虽然不是自己的,但能满城市转悠,欣赏美景,又轻松挣钱也要多,多好啊!”
没想到王师傅听了我这话之后,脸上突然神色大动,我看得煞是不解,好奇道:“王师傅,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
王师傅却瞬间恢复了平静,扭头对我笑笑说:“没事,眼睛稍微有点迷,眨了眨眼睛,对了,你这一问我倒想起来了,下午那会我听商董事长叫你李医生,你是个医生吗?”
我微笑道:“是啊,搞外科的!”
王师傅又问:“那我能咨询你一个医学问题吗?”
我好奇道:“当然可以啊!”
王师傅想了想说:“我想问你,什么叫血友病?为什么会出那么多血?要怎么治才能治好呢?”
正文 第131章 和商诗在神秘别墅遭遇尴尬一幕
:2010123 16:42:43 本章字数:4074
我心里颇为不解,这个王师傅怎么会对这个病感兴趣?我歪了歪头说:“我是搞外科的,这个病属于血液内科的范围,所以我不是很懂,不过基本的原理就是,人体血液里边有一种专门管凝血的因子,有那么一些人天生就缺乏这种因子,当然,也有可能是后天的社会环境心理因素刺激导致这种因子的丧失,总之,如果缺乏这种因子,一旦不小心出了血,自己就很难止住,尤其是大出血,那基本上自己就不可能止住了,必须立即到医院补充这种因子才行,生命才能得到保证。”
王师傅象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这样啊!那补了这种因子以后还一定要输血吗?”
我觉得这个王师傅问得好怪,虽然这听起来也是一些常理,但由他这么问出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听起来就是感觉古怪,于是颇为好奇地说:“如果是大出血,那当然还需要补血了,只不过王师傅,你是不是有什么亲人朋友得了这种病啊,需要我的帮助吗?”
王师傅腾出一只手来连忙摇着说:“没有没有,我只是听别人说起过这种病,觉得这种病好古怪,所以很好奇,碰巧你是医生,就想问问你!”
我觉得王师傅肯定不是碰巧问问这么简单,一定是有什么心事,但既然人家不肯说,没有寻求我帮助的意思,那我也不可能死乞白赖去要求人家请求我帮他的忙。
于是一路默然不语,这次我就死盯着车窗外看了,窗旁的景象从繁华喧嚣过渡到车马稀少再过渡到清冷沉寂再过渡到万籁俱寂最后过渡到浓黑一片时,我就知道已经进入了那片盛大的原始森林,在死寂般的静息里继续前行了一会后,王师傅身形一动,车突然噶然而止了,王师傅打开车门,走下来后,竟然绕到我这边来了,我吃了一惊,正在兀自不解时,王师傅给我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后说:“李医生,我们到了,下车吧!”
原来王师傅是来给我开门,哎,这个潘天高真是养尊处优惯了,司机连开门的服务都被训练出来了,我忙不迭站了出去,口头连连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意识到已经到了,还让你来开门。”
王师傅在夜色中叹道:“李医生这么大的领导还这么谦和,要是当领导的都象你这样为我们这些下人多考虑考虑,或许老百姓就不会有那么多苦难了!”
虽然王师傅的话听得我满脸通红、暗道惭愧,但我还是隐隐觉得他这话里暗含着什么意思,他可能真是经历过什么沧桑了!
可他不愿意抖露自己的心声寻求帮助,我也没有办法,只好暗叹一声,对他静静地说:“还进去坐会吗?”
王师傅连连摇手说:“不了,有点晚了,明天早上还要我来接你吗?”
我摇摇头说:“不用了,明天早上董事长会亲自送我,你下午大概五点二十的时候到XX医院门口接我就行!”
我说完我的医院名称的时候,王师傅突然又重复问了一下:“你说的是XX医院吗?”
我当时着急回去见商诗,所以没怎么留意王师傅重复问这句话的意思,而且夜色中我也看不清他的神色,所以匆匆点了一下头,就和他告别了。
大院门并没有关,别墅大门处的琉璃吊灯也已经绽放,应该是商诗特意为我留的吧,我心里升起一丝无言的温暖,有了吊灯的照耀,我稍微走近一点,路上的小径就清晰可辨了,我轻车熟路地走了过去,掏出钥匙,打开别墅大门,闪身进去后,我的心就又开始激动了,因为我又置身于这个屋子里,而这个屋子里处处都应该荡漾着商诗身上那美妙的体息。我拐过回廊,靠近那扇乳白色木门的时候,我甚至都能感觉到我的心跳明显又有点不同寻常了,都说小别胜新婚,他娘的说的真是没错,这才两个来小时没见,在即将见到商诗时,我这身上就电流激旋了。只是可叹商诗那个妇人,除了对如来佛头有感觉,对我这样一个凡夫俗子,是不会来电的了!
我叹息着掏出钥匙开了这扇门,屋内明亮一片,我走进去就喊:“商诗姐,我回来了!”可是声音在硕大的客厅里回旋,却没有任何回响。
我略感一愣,扫视了一下大厅四个方向,却没在大厅里看到商诗,莫非她在卧室里,于是我小跑过去,敲了敲商诗卧室的门,没有回应,我再加大敲击力量,还是没有回音,我大惊,又去厨房,卫生间看了看,还是没人,我想了想,莫非在二楼,于是我打开卫生间的那扇门,楼梯口黑漆漆的,我在墙壁上摸索了半天,终于将天花板上的吊灯摁亮了,清淡的光芒流泻了下来。说真地,这栋神秘的别墅本来就因为太大太深幽让我心存敬畏,现在没有了商诗的陪伴,冷不丁地要上二楼我还真是有点畏惧,不过为了尽快尽早见到我想念得心痛的商诗,什么我都不怕了。
我咬了咬牙,哆嗦着就踏上了楼阶,楼阶是木制的,踏上去好象还有点弹性,我畏缩着终于拐过了楼梯拐角,再走一道楼阶应该就到二层了,一层天花板吊灯光芒的影响力到了这里就锐减,我感觉前边已经是影影绰绰了,我每迈上一步台阶,就喊一声“商诗姐”,但是依然没有回应,只感觉到空气中一些轰隆隆的静幽气息从不知什么遥远的角落向我包绕而来。我终于感觉我已经登陆到最后一阶台阶,上了二楼的廊道时,正待喘一口气,好继续摸索,我抬眼顺势那么一扫,面容顿时凝固在了脸上。
只见前方廊道模模糊糊的死寂气息中,悬挂着一溜白色人形飘荡物,在隐约可辩的暗影中,显得那么突兀阴森,象极了电视电影上经常看到的招魂阴幡或者干脆就是悬吊的死人,正在我不寒而栗,腿脚发软的时候,冷不丁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又袭来一股阴风,而且阴风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