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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枕头位置,竟然一直沾满血的眼珠。
我睡意全部被吓走了,猛地起身,往床里边移去,然后虎视眈眈地看着眼珠,看了两三秒左右,它没有动静,我用力一下扯住枕头,然后往下一甩,整个枕头连同眼珠一起掉下了床。
枕头掉下去之后,露出了枕头下面的剪刀。我抓住剪刀,然后看着床边,我根本不敢乱动。
床下面的艾草很多已经变黑了,我今天睡觉的时候没有换……百密一疏!
嘎吱……
我正看着床边的时候,室友的柜子门突然打开了,一个书包从里面掉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了响声。
我的注意力被那口柜子引了过去,在电影里面,这种场景基本上会有一个可怕的东西从里面出来。
但是我错了,那里面没有出现什么东西,因为在我看着柜子的时候,一张没有眼珠的脸已经出现在了我的旁边。
他的气息很冰冷,吹在我的脸上,我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
这个时候,我早就不记得自己有一把剪刀,整个脑袋里面除了嗡嗡的乱叫声就是要怎么逃跑。
这是一张男人的脸,空洞洞的眼眶里面留着各种脓水……不止恐怖,还很恶心。
我们互相‘对视’了两秒,然我我门猛地站起身,一下子跳下了床,床有两米高,我光着脚跳下来,脚掌火辣辣地疼,但是现在已经管不了这些了。
我一直在防范外面,却没有想到,他一直就呆在我们的寝室,现在门已经被我用红线缠死了,连自己都出不去,还真是因果报应啊!
我站在下面,他蹲在床上,我脚移了一下,踩下去,感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冰凉,低头一看,一颗眼珠正卡在我的脚趾之间。
我一下子移开脚,他也跳了下来,捡起地上的眼珠就往他的眼眶里面塞,但是每次塞进去,他脑袋一动,眼珠就会掉出来。
之后他便一直在那里尝试,仿佛把我忘记了一样。
我见状慢慢地往门那边移,如果速度够快的话,或许能打开门跑出去。
但是我刚刚一动,他就抬起了头,将空洞洞的眼框对着我,那颗眼珠安静地躺在他的手掌心。
我立马不动了,他又低头专心塞起了眼珠。
我捏了捏手里的剪刀,然后慢慢走向他,正举起来的时候,他猛地往后退去,一下钻进了我的桌子下面,蜷缩起了身子,对着我摇了摇头,身体还在瑟瑟发抖。
看样子,他竟然在害怕我?
为了确认,我举着剪到再次往他面前走了走,他果然又往桌子里面移了一截儿。
我停在原地,他慢慢地举起了手,将手里的眼珠递给我,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眶,意思好像是叫我帮他安装进去。
“你叫我帮你安装进去?”我试探性地问道。
他点了点头,将手往我面前再伸了一截儿。
我眨了几下眼,帮鬼安装眼睛,我可没有尝试过……于是摇了摇头。
我摇头之后,他收回手,然后又把眼珠往自己的眼眶里面塞,但是每次的结果都一样。
“你已经死了,那是安不进去的!”我举着剪刀说道。
听见死这个字的时候,他身体一怔,然后连忙摇头,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莫不是他还以为自己没有死?不知道为何,我竟然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你还没死,是吧?”
果然他点了点头,之后再次把眼珠递给我。
我嘶了一口冷气,这人连自己死没死难道都不知道?都变成这副模样了,没死十次已经算好的了。
“那你想让我帮你干什么?”
他向我伸了伸手。
“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吗?”
这回,他举着手,身体一动不动的,过了好久之后,踩在地上划上了一个奇形怪状,我根本没有看懂,他不会说,在灵异群里面,有人说,鬼是分种类的,或许就有这种不会说话的鬼。
他接连在地上画了好几遍,我才明白,他画的东西是风铃。
他竟然是想让我帮他找回风铃,果然被我猜对了,他缠着我的最主要原因正是这个。
那个风铃应该是他送给他情人的,但是杀他的人正是他情人,这案子已经有了结果,现在网上都可以查到。
“这个是你情人的?”
他点了点头!
“你想找风铃还是想找你情人?”
他想了想,然后在他刚才画风铃的那里画了一个叉。
“我知道她在哪儿……她不在这个地方,在监狱里面,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杀了你,被警察抓起来了,你已经死了,你应该知道的啊,只是你不愿意承认而已。”
这人在生前能找情人,说明也不是很笨,不可能连这点儿事情都不知道,鬼和人都本质的差别,很好分辨。
果然,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他陷入了沉思,手上的眼珠滚落到地上,他也没有管。
“她应该被判了死刑,你如果要回去找她的话,现在应该还来得及,不过要是你一直不承认你自己死了的话,那你就永远见不到她了。”
“你已经死了,不要执着了,回去见她一面投胎去吧。”
我苦口婆心地说,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他快点从我的眼前消失,看着他,老子都快吓死了!
过了十几秒之后,他的眼睛里面流出了一些很恶心的液体。
“这里有一把伞,你白天可以躲在这下面,晚上可以赶路,她是缓期一年执行,现在还有二十天左右的时间!”说完,我就转身去扯门上的红绳,不仅仅是为了他,更是为了我自己,因为我真的很想逃跑。
我把门打开,他迟疑了一分钟左右,捡起地上的眼珠,拿起伞,走了出去。
☆、第二十章 惨死
等他从寝室出去大约两分钟之后,我双腿一软,一下坐在了地上。刚才那些话都是为都是为了骗走他而已。
在男人的世界里面,永远把怕字换成了装,但是刚才假装淡定花费了太多精神力,现在双腿止不住地打颤。
在地上坐了好久,我才起身重新在门上牵上红线,怕他又回来。
忙完了之后,我立马爬上床,只有在床上,才觉得最安全。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的时候,我自然醒了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食堂去大吃一顿,拿着热乎的包子,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没有钱的时候,我就像是一个乞丐一样,只要一口热米饭,我便能满足。现在终于知道了,在这个世界上,你可以看不起任何东西,但是不能看不起钱,那些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只是在自己窘迫的时候,为了维护自己那低贱而卑微的自尊而寻找一个看似清高且令人信服的借口罢了。
所谓的感动是什么?是在寒冷的时候有人送来一件衣服,在孤独的时候,有人陪你说说话,在你饥渴的时候,给你送来一杯水一个馒头……这些才是感动,而不是在你风光的时候给你的那些虚无的马屁。
吃完了这一顿令我特别感动的饭,我抓紧时间赶到了我做兼职的工厂,虽然累了些,但是也算是值得的。
人只有在逼不得已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能量有多大,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可以在这样枯燥的流水线上连坐12个小时。
今天的作业跟昨天差不多,包装那些零件。
中午十一点半,去公司食堂吃饭的时候,看见了昨天晚上那四个人之中的穿的稍干净的那个人,他坐在我的对面,从他吃的东西看来,他也不是特有钱。
原来他在这里工作,我看了他几眼,他也看见了我,我想了一会儿,然后端着餐盘坐到他的那张桌子上。
“你好……我是在这里做兼职的,我昨天晚上看到过你!”坐过去之后,我很有礼貌地说。
他笑了笑,说:“我也看到你了!”
我问了一下他们四个人的情况,他们都是大学毕业的,不过没有找到好工作,只好做起了与自己专业无关的东西。
那三个人是他的室友,关系很铁。
男人之间相处的方式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相处方式之一,有时候闹了矛盾,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重归于好,不像女人,一旦闹矛盾,就很难复合了。所以男人之间的友情也比女人深厚很多……所以他们四个人关系这么铁,我并没有感到奇怪,反而对他们四人感到羡慕。
在我们生命中,感情很多种,亲情第一,友情第二,爱情最后。这三者缺一不可,少了一样,便不算是一个纯粹的人了。
“我干完这个月就辞职,到他们那里去干,虽然辛苦一些,但是至少有个照应。真羡慕你们啊,还年轻,机会比我们多,我们都成家了,必须得两头兼顾!”
我笑了笑,现在这就业压力,就算我们是研究生毕业,也不见得找到比农民工好的工作。
吃饭期间,跟他聊了很多,他叫郭勇佳,现在三十二岁,家里还有一个四岁的女儿……他跟他妻子现在每个月一共八九千的工资要养活他自己的父母,他妻子的父母,他女儿,还有他们自己。说到这些的时候,他满脸愁容,完全看不到对未来的希望。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到时候怎样再说吧!”他叹了一口气说。
“其实挣那么钱也没什么用的,只要够用就好了,只要能养活自己就行了。”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说:“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等你到了我这个处境就明白了……钱刚刚够用是完全不行了,万一我哪天死了的话,我女儿要怎么办?我父母要怎么办?”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岁月是最好的老师,它以后也会教会我这些东西的。
吃完饭之后,他就走进另外一个厂区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好像少了一些什么,厂房的门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口棺材的入口。
等他进入厂房之后我,我也放下盘子往厂房走去,干完今天下午之后,就不用再来干了,因为父母要打钱来了。
下午干活的时候,总觉得不安心,速度提不上去,被主管说了好几次。
要下班的时候,厂房外面传来了喧闹的声音,开始我以为是来什么人了,但是之后喧闹的声音越来越大,连主管都出去了,但是我们在流水线上,不能离开,只能等到下班才能出去。
过来大概二十分钟之后,厂房外面传来了警笛的声音。
主管到现在还没回来,我们在里面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边上一些人都在猜测发生什么事情了,又说遭小偷了的,有打架的,还有一些猜测其他的。
听着外面的警笛声音,再加上他们的喧闹声,顿时觉得火大,有什么好讨论的,一会儿不就全都知道了吗,吵吵个啥!
“都他妈的给我闭嘴!”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对着他们就是一句大吼……他们全部停下来,全都呆呆看着我。
骂完他们,我立马后悔了,本来只是在心中酝酿的,我居然真的骂出来了,这下子要引起众怒了,不过今天我居然这么火大,我自己也没有料到。
不过好在他们看了我一会儿之后,都低头干起了活,没有再说什么。
我也松了一口气,本来还以为他们会骂回来的呢。
过了一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下班了,我在所有人前面走出了厂房,警笛声是从郭勇佳那个厂房门口传来的。
看到那个厂房我顿时感觉到不妙,会不会是郭勇佳出事情了。
厂房外面围了很多人,里面的机器也全部停止,那些警察在里面维持秩序。
我钻进那些人群里面,到了他们的中心点,他们全部都围着一台机器,机器很大,整台机器最显眼的就是中间那个大齿轮。
不过在齿轮的上面,我看见了很多血液,还有露在外面的一片染红了的衣角。
机器边上,好几个维修人员正在拆机器。
“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语气有些微颤地问。
边上一个员工说:“刚才他在拿零件的时候,被齿轮把衣服卷进去了,之后他整个人都卷进去了!”
我看了看齿轮,两个大齿轮之间的缝隙不足十厘米,这要卷进去,没有半点活下去的希望。
“人还在里面吗?”
那个人点了点头说:“还在里面呢,不知道被卷成什么样了,希望还是完整的!”
这样被卷进去,想要保存完整的尸身,很难,恐怕早就四分五裂了,整个人都变形了。
“卷进去的人叫什么名字?”
问这句话的时候吗,我一直祈祷不要是那个郭勇佳,但是事违人愿,那个人回答的正是‘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