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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这样说有没什么问题，但是我却看到不少人脸色变的古怪起来。
陈邦杰也皱眉，脸色阴沉。
看到这里我反问张东健这个方法到底行不行的，怎么大家表情那么古怪。
张东健笑着说，因为表情古怪的人都已经猜测到话里的意思，也都知道那汉子得的不是病，而是招了脏东西。
听到这里我释然，心想确实是那么回事。
看病的人里大多数都是农村人，所以对于这些怪事都有一定的了解。
即便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听也应该听过。谁让偏僻的地方阴气盛，怪事多，即便很多小孩子没经历过也听自己家的爷爷奶奶说过。
我爷爷也喜欢给我讲这些故事，不过他的故事大多是关于刽子手和杀人的。
“魏医生，我知道了。等下回去我会和家人商量的。”陈邦杰语气低落，不过双眼有神，估计已经认同了我的说法。
“对了，在没填好鱼塘前，睡觉的时候枕头下放把菜刀。要是菜刀还是会让你做噩梦，跟你侄子拿把杀牛的屠宰刀放枕头下吧。”见他起真要离开，最后我不忘记提醒一句。
陈邦杰冲我点头表示感激，走的时候陈断肠还一个劲的问陈邦杰为什么，只是他没有回答，低沉着脸走了。
眼看着他们离开我有些担心这件事会影响我的声誉。
刚刚我可是当着那么多人面前说这一番话的，只怕一些不理解的人肯定会觉得我压根就不是在给人看病，而是说一些让他们听不懂的话。
不过随着我抬头看，见他们每一个人看我的眼神依旧充满敬畏。我知道，他们并没有因为我说那些话对我产生怀疑，而是更加相信我了。
“下一个。”我道。
这次的患者是个老人，约有七十三岁左右，拄着拐杖，脚步缓慢。
“大爷，你、你坐，你做。我现在立马为你诊断。”看着他举步维艰、老态龙钟的样子我忙把椅子推到他前面道。
在我眼里只是一个走的动作，可是在老人家身上却是和背着上百斤重的东西差不多，所以他走路很辛苦。
他的模样也让我想起了我的爷爷，当下我没敢让他再走过来，而是询问张东健老人病情。
“老人腰椎有问题，应该是年轻的时候受过伤，从他走路的脚步来看又加上浑身上下各种大大小小的毛病，应该是个军人。还有”
我不得不佩服张东健，他是真的连摸都不摸对方，单凭看就能看出那么多名堂，这份本事确实值得我尊敬和崇拜。
这老人在我眼里只不过是个上了年纪行走不便的老者，按理不是得了风湿病就是腰骨增生一类的。
再让我想我也想不出别的，因为我只知道这两类在老人身上比较常出现的疾病。
可是在张东健眼里仿佛看到了老人的一切，包括他的过去和此时身体任何一个细节以及疾病。
用他的话说，这个老人浑身上下都是病，高血压、糖尿病、风湿
还说这些大部分是因为以前受伤落下来的毛病，要想治的话基本是不可能的，倒是可以使用银针缓解老人的痛苦。
“也算是在他临终前能舒服上一段时间了。”最后他道。
“他要死了吗”我惊讶道。
张东健应了我一声，接着道：“印堂黑气萦绕经久不散，双目发赤毫无神光。再加上一身病痛，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不过七天内他必死无疑。”
我看着老人，心有不忍。
“医生，你把知道的告诉我吧。”老人淡定开口，语气平缓令人听了内心顿感安详。
不过我想他的这种语气完全是因为经历了许多生死，看破了一切之后才形成了现在这种能带给人心灵安详的声音。
好比那些初次出到社会的青年总以为自己最牛一样，因为什么都没经历过，不知道世道险恶，不知道人外有人。所以他们说话的时候除了声音大还给人一种“作死”的感觉。
“老人家，你全身上下毛病不少，大都是年轻参军时落下来的，所以要想治的话恐怖一时半会是起不到什么效果的。要不这样，明天你再来，我给你做针灸缓解疼痛先。”
张东健说要给老人做针灸的话就要附身到我身上，这让我犹豫了。最后我决定给自己一个晚上思考的时间，再决定答应不答应。
要不是尊敬眼前的老人，只要听到张东健蛊惑着要上我身体我是肯定拒绝的。可是现在让我为难了，尤其是知道老人活不过七天的情况下。
临死前都不能带给他一丝舒服吗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
老人听完我的话原本平淡而衰老的脸顿时变为惊讶，无光的双目也变得炯炯有神，仿佛能穿透我的身体，看到我在想什么。
这一刻我不敢和他对视，做了亏心事一样稍稍将眼神挪开，看其他患者，装出一副关心他们的样子。
老人的目光太犀利了，咄咄逼人。这让我想到他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厉害的角色，身手了不起的军人。
“好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已经心满意足，想不到在临死前还能认识到你这样有出息的青年，好好好。”老人对我微笑，连连点头。
“老人家你”我诧异的是他居然知道自己要死了
老人对我无奈摇头：“我都知道，只是听孙女说起你，所以我才来看看。确实不错，是个好孩子。”
老人说完转身就走，没有再理会我的意思。任由我站起来喊他，他都没理会，拖着瘦弱的身子慢慢出了坐诊室。
这个老人究竟是谁他嘴里的孙女又是谁
想到这里我拿起老人家的挂号单，看到他的名字后内心释然了。和小璐同一个姓，所以已经很明确了。
我苦笑，难道这就算是见完家长了吗
小璐她老爸我见过了，还有什么三婶六婆之类的，现在连爷爷都出来，我也是醉了
“下一个。”
看着长长队伍，我最后还是收敛心神，把这条队伍解决掉先。今晚和魏晨有约，必须不能耽误时间。
这个时候张东健再一次让我刮目相看，一共三百多个患者，依靠他看了对方就知道什么病的手段一个上午看完了，最后只剩不到十个人。
原本还有更多患者的，但是我让魏晨他舅去阻止了，限号什么的，随便让他找个理由把病人遣散去找别的医生。
不是我狠心，是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而且这个现象非常不好。就拿之前的三百多个病人，有一半其实是抱着看热闹态度来的。
身体压根就没什么问题，无非是有点感冒和发烧之类的，更离谱的是有个女的小手指被小刀片割伤也来看
所以我是坚决不能什么患者都看，什么病都看。必须要有个“度”，不然后面不累死我，张东健也会发飙。
今天他都发飙无数次了，每次我都不得不把地藏经放桌子上敲打几下，以示警告。
还好每次他都妥协了，最后老老实实听从我的吩咐，为病人诊断。
“下一个”
这次来的人是个妇女，她身边还有男的，应该是她老公。妇女愁眉苦脸，坐在我面前难受看着我。
“你刚生完孩子没多久吧现在是头晕昏目眩头痛的时候有种胀热感，用手头顶住疼痛处轻轻一按，顿时会痛的要命是不”
没等她开口，张东健已经把一切告诉我，我转述给妇女听。
妇女顿时来了精神，如见曙光，没了之前的愁容，亢奋道：“医生，你真的神了。医生，你要救我呀。”
“没事，小病而已，是你产后受凉，没保养好自己。只要将”
看完妇女的病，送走感激涕零的妇女后我又连续看了几人，最后只剩下一个患者了，正是之前喊我新来的那个青年。
“魏神医你好。”他不敢正眼看我，低声道。
我冲他笑，伸手示意他坐下。
他畏惧看着我，坐下后如坐针毡，额头冒虚汗。
我看了看他的挂号单，这人叫吴志华，和我同龄。
“志华，你是最近肚子痛吗翻来覆去睡不着，痛起来比生孩子都要痛苦不是”我淡淡道。
他依旧畏惧看着我，重重点头。
“小事。”我轻笑。
“真的”他欣喜若狂，如释重负。
“恩，只要开刀做个手术就能好了。”我依旧微笑，将背后杀猪刀抽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这一霎那，吴志华的脸色顺便惨白，艰难吞口水看着我哀叫道：“不要了吧，神医。”
第四十章 第一次交手
当然他并非有重病，只是我为了惩罚他之前乱说话故意吓他的而已。所以现在看到他一副惊恐的模样我当下就笑了。
他也表露出醒悟过来的样子，长舒一口气：“吓死俺了。”
“你只是得了急性阑尾炎，割掉就好了，确实是个小手术。不过你得知道，我虽然是杀猪出身，但是做手术并不用杀猪刀，你要用倒也行。”
他脸露尴尬对我摆手，忙说还是不要用杀猪刀了。
“走吧，帮你把手术做了。”这是最后一个病人了，我也乐意把事情做完。
依照张东健的话，做这个小手术很简单，几分钟的事情而已，耽误不了我什么时间。
“好。”吴志华点头，乖巧的顺从着我和我一起向手术室走去。
我实际上没有做手术的资格，因为这种事情我已经和周全他们闹了起来。现在的我同样没有做手术的资格，就算我今天帮三百个患者看病，只要没有那个什么证件我依旧不能给病人做手术。
还有一点，我的身份还是实习医生，按理是连给患者看病的资格都没有。就更别说我对护士什么的有指挥权，手术室有使用权。
总之这次帮吴志华做手术纯属我个人意愿，也没想过让其他人知道。偷偷的把手术做了，然后就可以愉快的度过一个下午。
最后等待下班的时候赴约，和魏晨好好喝几杯。
向手术室走去的时候遇大少护士，出奇的是她们对我的态度和大部分医生相反。护士们很友善，见到我无一不是对我微笑和我打招呼。
尤其是那一批比我小的护士喊我魏医生的时候那一嘴一个甜，听了让我心都要化了。
要知道这批护士妹子半个月前才从学校毕业来到这里的，又年轻又漂亮，而且她们很萌萌哒。
其实现在的妹子都喜欢萌萌哒，时代造就新人类嘛。
我们小时候玩泥巴，开口骂人也是粗声粗语。不像现在长大的孩子，什么萌萌哒、么么哒，好像都被净化成可爱型了，男女都是。
“魏医生好。”又一护士妹子冲我微笑，我微微点头作为回应，同时内心无比享受。
功名和美女，这是在表示我已经都拥有了吗
以我现在的名声和医生这个职业想泡这些护士妹子肯定不难，这几年我混迹在医院，虽是以打杂工的名义，但也知道医生泡护士妹子比任何人都容易。
说不上近水楼台之类的话，但其中肯定有些说不出来的东西在里面，似乎是虚荣心，又像是别的。
总之，以前是打杂工的我和现在的我区别是，现在的我能一个眼神泡一个护士妹妹，以前花一年时间都不一定能碰到妹子的手。
我内心想入非非，可是当我发现身后的吴志华正扭头看着之前那护士妹子的臀部时我才知道原来不是我一个人会想入非非。
我当然理解异性相吸的道理，也明白雄性激素的作用就是让男人变的对女人有饥渴感。
我并没指责他，只是微微一笑。
大家都是男人，男人何必为难男人。
可是又走了一段距离，又遇见到几个护士后我才发现我终究小看了吴志华这个家伙。
这一路来只要是长的不算很差的女护士他都会扭头看几下，像是一种癖好，反正他就有这个习惯性动作。
我内心无奈，心想我已经够饥渴的了，他比我还饥渴，老小通吃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就像张东健说的，只是个小手术。全程都是我一个人在做，也是我刻意不让其他人知道，以免有心人捉住这个把柄兴风作浪。
一个人做手术也简单，没有麻醉针直接一掌拍中他脖子让他昏迷。没有趁手的手术刀我就拿杀猪刀代替
只要是趁手就行，至于非要手术刀什么的在我眼里就是个笑话。
我拿惯了杀猪刀，耍手术刀都没耍杀猪刀顺手，而且别看杀猪刀大，同样能做细致的小活。
我曾经用杀猪刀在水果上面剔过各种画，剔出来的龙虎无一不是栩栩如生
手术完成的很顺利，最后把他弄醒，还问他要不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其实压根就不需要住院，我在做手术，张东健在旁边指导，当时他说了依照他这个方法患者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曾经做过手术。
因为他让我去医院外的大院里找到一种看起来很普通，像草一样的植物。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