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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厉害了,结果哭着哭着这傻蛋啊啊几声带头跑向敌军”
我原本还在试图出去的,听到这里停下了手上动作,静静看着眼前这个司机。
马召阳说过的物竞天择,看来在他们那个时代生存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他死了。”我回道,对他有了同情心。
他笑了,说是呀,那家伙死了,谁让他带头跑的,炮灰嘛。带头跑必然成为敌军的第一个目标呀。何况我们做炮灰的没有武器没有军装,穿的是烂衣服或者干脆没衣服穿。
“那个时候我们的命运就只有死,所以他们是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不会给我们的。总之,死了,都死了。”
“你呢你是什么时候死的”
我问他,心里深有同情却又无可奈何。
他是来取我性命的,即便他的生活悲惨可怜,但是我相信冤有头债有主,我的老祖们只是刽子手,砍脑袋就是他们的工作。
凭什么把“债”压在我们魏家人身上凭什么要取我魏家人性命
“我没死,身边的炮灰一个一个倒下,唯独我后来学聪明了,我装死,躲过敌军的击杀,然后随着所有死去的炮灰被埋在挖好的大坑里,那就是我们炮灰们死了之后每一个人都会去的地方,就是一个大坑,把我们丢进去,埋了,无名无姓。”
“那么可恶”我应答。
他又笑了说这不算什么,这还算好的了,要是遇到一些狠心的将军是连他们尸体都不收,任由他们暴晒在太阳下引来众鸟啄食,引来野狼吞噬
“那和我魏家有什么关系”
我问,深呼吸打压萌生的同情心,我不能有这种感情的,起码在这种场合的时候。
“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了,你知道我干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他回头对我道。
这一霎那吓我一跳,这家伙难道没注意到他的车开的有多快吗在这种时候居然回头和我说话任由车辆像脱缰的野马失控一般飞奔
车辆已经成s形摇晃着,速度不减,我已经头皮发麻。
“不知道”我说话的时候发觉心脏已经堵喉咙口了,声音都快变成不是我自己的。
“我杀官了”他咧嘴笑了,这一张嘴我看到里面居然有白色的会蠕动的什么东西。
我背后发冷,感到恶心。
那是虫子
接着他说话的时候嘴巴里就有虫子掉下来,啪啦啪啦的掉在座位上,也有掉到我脚下的。
我收起双脚,后缩。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着一把战场上砍断了的长剑离开,原本是防山贼什么的,谁知道在山脚下让我遇到了八人大轿的县令,我拿着断剑把那些人全杀了”
他笑意更浓了,仿佛在回忆什么十分享受的事情。
“后来你被捕,看脑袋那天是我老祖执刀”
他点头,说是你家老祖呀,那是个烈日,我早被上刑过所以离死也不远了,浑浑噩噩的。砍脑袋的时候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呢,直到脖子感到冰凉,接着感觉自己脑袋掉了才醒悟我是要死了呀。
他笑了,嘴巴里恶心的虫子掉的更快更多了。
原本我是同情他的,不过现在我厌恶他,很讨厌他。
从他现在肆无忌惮的笑意和一嘴巴虫子掉下来也不怕恶心人可以看出,即便他说的话全是真的但也绝对不是一个秉性善良的人。
至于为什么或的那么可怜,只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所以后来他杀官杀人,估摸着没少干坏事才最后落了这个下场。
不然,为什么后面的事情他不说
“你是来索命的吧你就认定是我魏家老祖”我又道,已经拿好杀猪刀。
“死的时候我亲眼看到,能有假”
“我家老祖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能怪他么”
到这里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他一直在说谎
刚刚我沉浸在他的故事里,同情心泛滥,可是我忘记马召阳和我说过跟人说话的时候要正视对方的眼睛。如果他下意识的会躲闪,不敢和你正视,那么证明他在说谎。
我刚刚问他我魏家老祖的事情时他的眼神躲开了,下意识的。后来他才重新看着我,估计已经反应过来,不想被我识破他在撒谎所以才重新看着我。
装可以装,不过在无意的时候即便是最优秀的演员也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何况眼前这个恶心的家伙压根就不是一名出色的演员。
他会开车
古代死了的人,刚从封印里逃出来,会开车
我笑了。
我看着他,看着他狰狞和猖狂,还有那肆无忌惮的笑。
“你想怎么样”我又继续寻找突破口,该死的我总感觉这家伙是想要和我同归于尽。
他死了,再死一次不是事。但是我就真的要死了。
我的挣扎没用,这车很奇怪,和我印象中的车完全不是一个模样。
所以现在我又不得不重新思索该怎么找到突破口,也因为这样我身上开始冒汗,因为太急了。
“你是想逃吗”我思索着该怎么逃脱的时候那家伙开口了。
我微闭着眼睛看着倒车镜里他的面容,原本他那猥琐的脸上泛光,渐渐腐烂,随即变成一张令人看了寒气窜底而上的恐怖脸面。
车内温度也遽然下降,阴气横溢。
我那个乖,这货开始发难,要准备和我同归于尽了。
车辆开的更快,他也知道我想逃,现在更是哈哈大笑起来,完全不顾嘴里那些恶心东西啪啦啪啦掉。
我不在偷偷摸摸了,我一拳轰击在车门上,哐啷一声发出撞击声,车门纹丝未动。
我用脚踹,车窗还是没反应。
不论我怎么整,车就像牢不可破的铁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哈哈”他笑了,车子速度再次变快,放佛有踩不尽的油门一般,总能提高速度。
“玛德,去死”我把杀猪刀抽出来对着他脑袋砍去,可惜只砍到一半就被砍不下去了,在我和他之间有曾透明的玻璃一样,阻挡了我。
这下完了
出不去,又伤不了对方。就像我说的,他是刻意制造了这一辆车来套我的,既然是事先准备必然是有十足把握,又怎么会轻易让我活着
等等
就在这个时候因为激动而去捉车门的手用力捏了一下后居然从车门上拆下一块什么东西。
我摊手看,是纸。
白色的纸,有点皱巴巴,不过确实是纸。
人死了成鬼,鬼在下面用的钱叫冥纸,用的车叫冥车
所以这是一辆由活人烧给死人的车,用纸做的,所以和真车会有区别。这似乎也解释了刚刚感觉车辆在飞的原因
我看纸张也看我的车,手上有汗水,湿漉漉的。
“难道”
之前完全没感觉,也一直牢不可破。可是那个时候手是干燥的所以没能破掉这辆车的禁忌。
不过现在手湿了,水浸纸,纸怕水,自然而安就破了禁忌,纸糊的车就是纸糊的车,不再牢不可破。
一想到这里我立马双手捉向车窗,直接插了进去,几乎没用力。
“不”他发现了,扭头狰狞对我道。
第一百一十七章 是你了
我冲他咧嘴一笑,随即双手用力一扯立马就把这纸糊的东西扯掉了,这一霎那我看他惊恐万分的脸庞,也看到他伸手向我抓来。
我身子前倾,一副要跳下去的样子引得对方半个身子向我扑来。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反手把杀猪刀对着他伸长的脖子挥了过去。
刀光闪烁,脑袋落地。
他被我砍了脑袋,那颗令人厌恶的脑袋飞出去的时候双目瞪大,嘴巴张开依旧不相信我居然把他杀了。
或者说他没办法相信又被我魏家人砍了脑袋。
他的身体消失了,脑袋被远远抛到最后面。这车辆却依旧快速前进,失控了,剧烈摇晃起来。
更让我感觉到恐惧的是那被我撕开的车窗已经不再牢不可破,它开始一点点被强风撕裂,导致这一侧的车身也被强风吹起。
纸糊的东西能禁不住强风,车辆开始剧烈摇晃起来,车顶也被掀飞了。
我要跳车了,要不然这次肯定会死。
我身子半蹲,看着眼前闪过去的一片影。真的只能看到一片影,其余什么都看不到了。还好我能从这些影的颜色分辨出眼前会是什么东西。
最终我看到一片绿色影子的时候毫不犹豫纵跳出去,然后是斗转星移的感觉。头晕目眩的让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经历什么。
似乎是砸在许许多多的树枝里面,身子原本应该重重砸在地面的趋势被格挡,但是后背无数个地方被什么硬物顶住,刺中,那股难受让我差点窒息,一口气上不来。
我无力躺着,任由那些树枝来回反弹摇晃着我,每摇一次那些顶着我的树枝就让我难受。
可是我动不了,感觉废了。
“刚刚好险。”张东健开口了。
我看着星星和月亮,心里苦笑,问他刚刚怎么不出来救我。
“是他们来了,他们有办法切断我们和你的联系,因为他们知道我们五人。”
张东健的声音颇为无奈,透着几分伤感。
我知道那是因为封印里的东西出来了。所以他担忧我。于是才有了这丝伤感。
我说你是在担忧自己老命会丢吗
结果张东健咒骂我不识好歹。我听完哈哈笑了起来,可惜笑的时候引得周身各种疼痛,最后更是呛了起来。
张东健这个时候最可爱了,其实他知道我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连累他们而已。
张东健叹息了,让我导气,说能让我减少现在疼痛感。我不懂什么叫导气,于是他耐心知道我。
导气说白了就是自己引导自己身体里面的气息流转,从手到脚,由脚到身上,脑袋又回到手上,一遍一遍的。
这个方法真心不错,大约循环十多次后之前的疼痛感果然消失不少,我也能坐起来了。
借着灯光打量四周,站起来沿着之前的公路往回走。直到把雕像重新拿在手上才拦车,再一次踏上回租房的路。
我是蹑手蹑脚回去的,为了避免让秋月发现,也为了不必要的纠缠。
我先给张飞爷敬香,默念着保佑之类的话,然后又说给他找了个伴一起镇压鬼头大刀,希望他们能和睦相处什么的。
虽然那有点那个什么,但是礼多人不怪,我还是觉得这样做会好一点。选择了相信,那么就要毕恭毕敬。若是不相信神灵什么的,自然也就没必要把雕像摆眼前。
办妥一切后我特意去看鬼头大刀了,因为那个的士司机的出现,以及张东健可以肯定那家伙不是我身上的怨魂,所以很肯定是从鬼头大刀里面逃出去的。
我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去仔细打量鬼头大刀了,以前一直把它当凶器,现在也是。所以并不想和它有一星半点的关系。
今天再次打量它的时候感觉怪怪的。
首先我感受到了一股寒冷的气息,谈不上为什么会有这种寒气,因为以前我一直也拥有这把鬼头大刀,可是从没有感受到寒气。
第二点,鬼头大刀似乎比过去更加锐利了。根据我所知道的,刀器什么的只有经常用才会越来越锐利,可是这鬼头大刀,从我接手到现在一次都没用过,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会越来越锐利的可能。
只是我看着它,刀身如镜面光滑明亮将我的身影反射得清清晰晰。
“诡异的家伙。”看到这里我开口了,着实想不清楚这鬼头大刀究竟有什么秘密,又是怎么封印那么多怨魂的。
“恩”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张飞爷下面居然还压着一张小纸条,我拿了起来,是秋月留给我的。
“工地有鬼。”
工地有鬼我看到纸条简单四个字内心却不平静。
留纸条证明秋月知道我回来过,所以才刻意放了纸条,为的就是让我知道这一件事。
同时既然留下知道就是希望我去工地对付这些鬼。
不过,她是阴阳师这不对头,她要真的是阴阳师一般的鬼在她眼里不丝毫就没有威胁才是,为什么现在要让我出手
秋月这个女人一开始的时候感觉不到什么,和她相处也融洽。只是后面她故意把我带到工地,然后让我出手救她,从那一刻开始,我怀疑她了。
我不是疑神疑鬼,如果我开始对某个人产生怀疑绝对是有根有据的。不过我还是想不通秋月身上究竟隐藏着怎么样的秘密。
把纸条拿在手上我决定明天还是去工地转转,看看是怎么个情况。
我重新打量这个我住了好几年的地方,然后离开。
今天我有打算去看望魏晨的,我和魏晨他舅通过电话,知道他已经出院了,所以径自回村子,没有停留。
新的一天来临,今天没事,我去工地了,秋月上班的地方。
出门的时候是和二傻子一起出门的,今天他的气色好很多,马召阳还说不久他就能大富大贵了。
我并没有怀疑马召阳的话,我看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