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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要担心的是仍然悬在我们头上的血族战舰,不知何时它会何时现身再度释放出它的拿手好戏——精神攻击。
我们之中大部分的美国士兵还并不知道norton装备的存在。
但幸好,在这次攻击后,葛里菲兹作出了相当合理的推测,即,吸血鬼并不知道我们那神秘的反物质电池产生的防护罩存在,更不知道他们自己的精神波能否穿透这个神秘的屏障。
因此,在刚刚受到攻击的美国罗得核战争避难所附近,至少暂时是安全的了。
避难所中的警卫们分散到了指挥大厅中的蓝色基因超级计算机,及罗得核战争避难所中的内部网络中心的附近,保护着将来会作为全球互联网骨干网的和服务器,还有几台大型数据分析交流机。
他们小心地绕开指挥大厅内堆积如山的文件,将所携带来的数据机接驳到那些巨型主机上去,准备开始为马上有可能因攻击而丢失的资料备份。
尽管这六年来没人维护都没人维护这些机器,但大多数服务器依旧奇迹般的正常运转着。
要知道黑暗时代开始之时,每个国家的城市都一座接一座陷落,人类社会的法律系统和政治系统瞬间瓦解,而在这之前,最先沦陷的是互联网,整个互联网上的数据流量顿时骤减到零。
尽管服务器有段时间还能正常工作,但它就像失去了红绿灯的公路,车辆成了行尸走肉,疯狂的制造交通事故,整个交通失去了作出判断的灵魂。
由于防护罩的防御能力只对外,不对内。
所以,呆在防护罩里的诺亚方舟可以顺利的对战舰进行攻击,不用担心任何物理性的反击。
用激光作为武器,有很多独特的优点。
首先,它可以用光速飞行,每秒30万公里,任何武器都没有这样高的速度。
它一旦瞄准,几乎不要什么时间就立刻击中目标,用不着考虑提前量。
另外,它可以在极小的面积上、在极短的时间里集中超过核武器100万倍的能量。
我们中国古代传说中就有“用光杀人”的记载。
《封神演义》中有“哼”“哈”二将,可从鼻中喷出光来,使敌人丧命。
科学幻想中也早有“魔光”、“死光”之说。
但一直到到1960年出现激光后,这些幻想才变成了现实。
这次诺亚方舟舰身上所发出的百分之百能量的激光束,比昨天那枚核导弹发射的光强要大1000倍。
我们全部人都回到了指挥大厅中,通过摄像头监视着外面的战况。
“应该会成功……”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几天不见的卡尔,看他的样子之前受到的伤害已经彻底恢复了。
卡尔说道:“我们设计的激光发射器有两个能力。一是穿孔,二是层裂。所谓穿孔,就是高功率密度的激光束使靶材表面急剧熔化,进而汽化蒸发,汽化物质向外喷射,反冲力形成冲击波,在靶材上穿一个孔。所谓层裂,就是靶材表面吸收激光能量后,原子被电离,形成等离体‘云’。‘云’向外膨胀喷射形成应力波向深处传播。应力波的反射造成靶材被拉断,形成‘层裂’破坏。除此以外,等离子体‘云’还能辐射紫外线或x光,破坏目标结构和电子元件。”
“可是……吸血鬼的那艘战舰可以把攻击的能量全部转移,有空间传送的能力啊。”
卡尔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没问题的。激光束作用的面积很小,根据我知道的,空间传送无法在这么小的面积上进行。但我们的激光只要破坏在那艘战舰的关键部位上,可造成对战舰的毁灭性破坏!……这和昨天惊天动地的核武器还有巴西陆军的任何导弹相比,完全是两种风格。”
……
爆炸。
这个时候,指挥大厅的巨大液晶显示屏中,我的视力可及的部分充满了爆炸。
大团小团的火球滚来滚去,照得血族战舰周围的黑暗一片光明,那些个四散的舰身上到处是活动的离子态火焰,咆哮似地时而向外喷射着亮闪闪的金属和油腻腻的恶心触手。
说实话,在我们头顶上方那片六年以来没有光的天空,在我们眼里没什么烟火表演比血族战舰爆炸的场景更好看,只见那些从表皮分泌出粘液的触手,像是用以固着于它的寄主——血族战舰,不断的从被激光破坏、爆炸的舰身里冒出来,“波波波”的炸成一连串大大小小浑圆的暗红色血团,就像是池塘水面上四溅的涟漪。
在连锁反应一般不断爆炸的疯狂冲击之下,吸血鬼战舰的右舷巨大的螺旋状武器火蛇一般地扭动着,终于挣脱了战舰的束缚——它翘起八丈高的尾喷管,放出一大串带着火星的尾烟,在空间中小丑似地转过身子——直奔我视野的中心部分冲来,即将坠落的战舰向避难所横扫了过来,位于指挥大厅中的所有人顿时像座小火山那样炸开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声音高叫着:“快到地下去!”把我往旁一推,剧烈的震动和嗡嗡的声音就此演没了我的思维,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和那战舰上坚不可摧的舷窗在短短一两秒内进行了数以百计的实体冲撞,直撞到整个美国罗得核战争避难所都像是风车一样疯狂地旋转起来……
昏眩中,我身旁的一个人就好像看到我还没有死透一样,马上一边扯着我的领子往死里扇耳光,一边用手指掐我的人中:“快起来!快爬起来!赶快大楼下去!快起来!大哥……”把我又给从老远的地方拽了回来。
“孙,你没事吧?”
声音像隔着几个世纪远,瓮声瓮调的。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发现没有外伤之后,叹道:“……还好没掉下来……刚才是谁扇我耳光的!……本来没死的……差点被打死了……”
“是我……”声音飘飘荡荡的,搞不清方向,只觉得围着自己打转。
我双手萁张,埋着头,打了个圈儿,看见不远处扇着白色翅膀有些不好意思的小瑞亚……
突然,一切的现实又砸回到了眼前,离我不到五米远的地下一层隔离门已不知去向,一团烈火客客气气地扑了上来。我踉跄着回身,突然发现卡卡这小子从我身边跑出十几米远……随后我发出战斗般的嚎叫……撒腿狂奔……指挥大厅里的火焰追上了我……屁股后面好像烧起来了……我往顺势朝地下一滚……火又熄灭了……我逃掉了……
——逃命。通常并不是要把命逃掉,而是想把命追回来。
老实说这很困难。
血族坠毁的战舰持续爆炸着,它并没有破坏掉防护罩,而是巨大的震动从外面传到了指挥大厅中,大厅里的服务器起火,造成了刚才的小火灾。
整个洛衫矶如同重新上演了1994年1月17日凌晨4时31分时,洛杉矶地区发生的那次里氏6。6级地震,当时震中位于市中心西北200多公里的圣费尔南多谷的北岭地区。发生地震时大多数人还处于沉睡之中,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灾难就降临了。
在持续三十秒的震撼中,大约有11000多间房屋倒塌,震中30公里范围内高速公路、高层建筑或毁坏或倒塌,煤气、自来水管爆裂,电讯中断,火灾四起,直接和间接死亡58受伤600多人,财产损失300多亿美元。
这些地震发生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洛杉矶地区位于美国西海岸,正好处于全球最大的地震带——环太平洋地震带范围内,是一个地震高发地区。
而血族战舰坠毁时产生的强大冲击,明显地触动了,在地下两万米左右深处的那一条活动断层。
后来,葛里菲兹认为,这就是造成刚才强震的罪魁祸首。
从指挥大厅各个走廊里都有裹着浓烟的人踉跄冲进地下一层,不断扩大着我们的队伍。
大部分人都是士兵、警卫、军官,也有普通的避难人员,简而言之,大家现在都成了职业逃命家。
这次人造地震停止后,我们看到在本来无形的防护罩上到处是拍死的吸血臭虫一样血淋淋的肉团。
到了晚上七点整,在罗得核避难所一楼,依诺船长正带着大家清扫指挥大厅,还好资料全部都有及时备份,有四台服务器烧毁了,也没什么大碍。会议室内,约翰·潘兴上将正站在宽大的海图桌上,津津有味地吃着勤务兵刚送来的、从桫椤双树上采摘回来的新鲜卷心菜,看起来是因为大伙们这次击毁了一艘血族的战舰,让他的心情大好。
十多分钟后,我和其他人起身来到罗得核避难所外的防护罩,凝视着防护罩上血族战舰的残骸,一股热风吹到我的脸上,风中夹着烟味,我们的核避难所笼罩在一片红光之中,那是吸血鬼的战舰残骸在燃烧;火光映红了半边黑暗的天空,并在停靠在罗得核避难所大门前的诺丁战舰(诺亚方舟)舰身上反射,构成了一个虚假的黎明。
“总统先生,看得出您很忧虑。”罗宾上尉看到美国总统也悄声来到核避难所外,在总统的身后问。
“我们面对的——是一个被逼到墙角的宇宙种族——教皇大人是这样说的。”总统先生看着燃烧的战舰残骸说。
“那又怎么样?在这个世界上,鸡蛋就是鸡蛋,石头就是石头,我相信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但愿如此吧。”
……
我们的诺亚方舟对这次血族战舰的坠落,就像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感应,不断的发出一阵阵愉悦地振颤声。
坠落在罗得核避难所外的血族战舰虽然已经被激光破坏的四分五裂,但它的部分残骸还是相对“完整”,比如战舰的指挥舱部分,这是一个类似雪茄形状的关键舱位,所以异常坚固的上、中、下三层结构,在高能激光的扫射下也没有被破坏。
但是在坠落之时,产生的强大冲击下,里面的吸血鬼我们认为没有机会存活。
所以,特别行动局就放心地派出了我和雅格布上校去那里搜查下。
从第二层起向上,这个指挥舱通道里的应急灯就都熄灭了,只在每隔数十步有走廊荧光带发着微弱的绿色光芒。
我和雅格布上校走在黑暗中,唯一能使他感到安全的光源来自手里提着的离子手电筒。
雅格布上校把电筒的光从狭长的圆锥形调整到大范围的散面,于是在前方180度半圆面积内的物体都笼罩在有如实体的雪白光芒中。我们的四周寂静无声,只有自己的脚步回响在通道里,这使得我感觉自己像是走在古代陵墓里的考古学家。
借着手电筒的光,我们走到了战舰内的一间工具室。
靠墙的一排柜子大开着,里面是一套套的电磁防护服。在建造吸血鬼的特制血液饮品的时候,所有的吸血鬼就都穿着这些笨重的套装。
我和雅格布上校用手电筒往柜子里扫了扫,发现防护服少了几套。
现在不应该有人还穿着它,至少就我们所知不应该有,因为吸血鬼应该都在冲击中丧命了。
我和雅格布上校为了避免和这些有害的催化剂接触,就把手电筒都放在地上,拖出一套防护服,费力地穿到我们自己身上。我一边扣尼龙搭扣,一边查看柜子。
柜门不是在冲击中被撞开的。
但在昨天整个血族的战斗过程中,这里应该都是锁好的。
防护服上还连着一个巨大的头罩,整件防护服穿在身上活像是太空人。
我和雅格布上校想了想,把玛格丽特女士给我们的norton装备戴在了防护服头罩的里面,据说在爆炸中被摧毁的战舰上的螺旋状部分,就是发神波的武器,但为了以防血族还有未知的小型精神波发射器,我们还是带上了norton装备。
我手上瑞士防磁机械表告诉我自己——我们进入这里已经快十分钟了。
我和雅格布上校放下面罩,拎起电筒朝通向上面的楼梯走去。
第三层里没有动静,我们走向第三层的深处。
位于这个指挥舱第三层的两侧楼梯刚好在激光洞穿后的爆炸覆盖范围之外,在第二层和第三层间的楼梯自身另有一个小型闸门以便出入,而这个小闸门已经提前关闭了。
整个第三层内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金属焊接的味道,即使我们躲在防护服里也无法逃过。
忽然,在远处的黑暗里响起了有节奏的敲击声,一下下应和着我们的心跳!
我和雅格布上校停下脚步,给离子手电筒拉上遮光罩,使自己不会暴露在未知的敌人眼中。
上校放轻脚步,潜近房间的拐角。在三层走廊和各房间里有新架设的数十处控制箱,负责动力的输送和电磁屏障的动态调整。我和雅格布上校从墙角后探头张望,看见离我们十多码远的墙边,有一个人正背对着我们,一下下地用铁棍敲打控制箱上的锁,发出刺耳的金属声音。
在这层应急灯的暗红色光线下,那个吸血鬼身上的大号电磁防护服好像涂满了血。
雅格布上校身高一米八四,而那个吸血鬼看上去比他还高两厘米,壮得可以去做奥运会国家拳击队的主力。
我和雅格布上校把离子电筒放在地上,悄悄撸了撸防护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