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点点光芒从诺亚方舟的水晶墙体上掠过,丝状的火光在飞弛,诺亚方舟也在飞奔驰。
光的顶端,在我看起来已经离诺亚方舟只有几十米远了。
觉醒后的诺亚方舟在超越29万公里每秒的亚光速结点时,依然没有遭遇到太多阻力,那根速度指针离黄金表盘的尽头已不算太远了。
诺亚方舟仍在加速。
速度很快达到29。131万公里每秒,控制室内的工作似乎没有丝毫的躁动,一切都是那么安详、平稳。
少女报出了一串读数:“阻力0。99654,推进系数233,能源系统正常,飞行系统正常,输出功率正常,武器系统正常,外挂激光武器蒸发。”
我们对激光武器的蒸发没感到什么意外,如果没有蒸发掉,那才是出奇迹了。
“卡尔,你说今天我们真的能突破光障吗?”葛里菲兹忽然有一丝恐惧。
卡尔“嗯”了一声:“我想只要‘她’愿意的话,应该没问题。”
“阻力1。77369,好像还没有问题。”少女回答说。
卡尔点了点头:“看来……”
“理论上的光障千万别出现!”葛里菲兹用一种略带祈求的语气道,“这会儿我倒真的很想看看超过光速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景象?”
我其实也很想知道。
不知道阿尔伯特·爱因斯坦(Alberteinstein)这时候原地复活,看到这个情况会说些什么。
29。411万公里每秒29。513万公里每秒29。623万千米每秒正当我的心已经完全悬在半空中的时候。
缇奇?米克?诺亚突然说道:“很抱歉……我们的能源……刚刚用完了。”
第046章 教堂惊魂 (上)
葛里菲兹从自己的座位上跳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
少女道:“飞行燃料和能量用完了。”
葛里菲兹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惊道:“开什么玩笑……核能?病毒繁殖式能源?磁欧石?氦3燃料?都用完了吗?”
少女道:“是的,这几种不同性质的能源都消耗殆尽了。不过,你们其实也不用这么担心。光明之翼的光能量是一种内部自我造血式的能源,现在只是暂时消耗光了,还是可以再次生成出新的能量。”
葛里菲兹听到这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瘫坐在椅子上,接着问道:“我们刚才……我们刚才是不是超过了光速?”
少女道:“没有。”
葛里菲兹道:“可惜了,要是……”
我打断了他们,问道:“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哪呢?”
我心里暗想,地球赤道长度40073。7公里,也不知我们在刚才短短的半个多钟头的时间里,给绕上了多少圈。
也不知现在我们到底飞哪儿来了,在光明之翼重新储满能量之前,我们所有人都要呆在这个还不知道名字的地方。
少女道:“我们的位置……等等……让我查查……”
“好的。”我利用这段时间,站起身来,走出了控制室,又一次来到了水晶房间。
罗宾上尉、约翰·潘兴上将、伏尼契教授还有雅各布上校都坐在房间里,他们脸上的表情都很轻松。
因为他们都知道,按这种速度,不但脱离地球引力是很容易的事情,而且利用诺亚方舟的坚固舰身去撞穿那道异空间屏障也再不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我透过水晶墙壁朝下瞥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诺亚方舟现在并没有着陆,还在数万英尺的高空之上。
不过,缇奇?米克?诺亚正让它缓慢下降,我一动不动地站在水晶墙体旁盯着下方的地球,因接近光速的飞驰而在赤道圈上留下围绕地球的一整圈红色火焰,正在慢慢消减,留下的只是一片浓重的黑色。我呆呆地站了很长时间,心里充满了悲伤。不是在这万丈高空自己还不觉得,但现在从上往下静静望去,简直是满目苍痍,我的视野内全是创伤,眼前的一切让我无法理解——我无法想象,几十亿的人口已经消失大半。
如果我们再失败的话,剩下的人类也难逃一举屠灭,昔日美丽的蓝色星球也已在六年中化成了尘土和灰烬的世界。许多人的家人、房子、朋友,曾经那么亲近的所有一切——已不复存在。
我不敢去想大伙们经过无数艰辛的旅程,终于到了最后的挑战,却失败的后果。
诺亚方舟外气流的呼啸声唤醒了我身上的一些本能。
我轻轻敲了敲水晶墙壁,说道:“缇奇?米克?诺亚?查完了吗?”
少女用一个略有些慵懒的声音回答:“好了,好了,查到了。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在……是在东南亚的一个城市岛国,新加坡。它位于赤道以北136。8公里,东经103°36′至东经104°25′,北纬1°09′至1°29′之间。”
我问道:“大家等到光明之翼的能量储满,大概得需要多长时间?”
少女道:“噢……这个,大概需要二十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新加坡。
这一个由一个本岛和六十三小岛组成的岛国。
北隔柔佛海峡与马来西亚为邻,有长堤与马来西亚的新山相通,南隔新加坡海峡与印度尼西亚相望。
地处太平洋与印度洋航运要道——马六甲海峡的出入口。
看来,我们得暂时在这个东南亚的岛国境内驻扎一段时间了。
我这样想着,带上了自己的离子手电筒。
拉开顶门,第一个走了出去。
这里的温度大概在气温是20c左右,雾气很重。
这里的雾是一种由暖而湿的空气作水平运动,经过寒冷的地面或水面,逐渐冷却而形成的平流雾。
这可能是由于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离大海很近吧,暖空气流到附近寒冷的海面上时,就会降温而凝结成雾气,造成我现在所看到朦胧景象。
白色的雾气中,一座废弃的教堂渐渐现出它巨大的身影,像一艘从浓雾中缓缓现身的幽灵船,千疮百孔的船帆飘动着,甲板上空无一人。
就在我观察这座教堂时,葛里菲兹和依诺船长也从诺亚方舟里出来了。
我们三个人打算去附近的那座教堂转悠下,在新加坡,教堂其实是很少见的。
新加坡早期的历史记载并不多,使用的名字也各不相同。古时新加坡的马来语名为,意为海峡之国。公元3世纪,中国将新加坡叫作“蒲罗中”,即马来语的“半岛末端的岛屿”。《新唐书》称“萨庐都”,《宋史》称“柴历亭”。
在18世纪中叶,英国正在扩张其在印度的版图以及与中国的贸易。他们急需找到一个能够让其船只停泊、维修的港口,以在与荷兰人的贸易竞争中取得优势。因此,他们在槟城(1786年)和新加坡(1819年)建立了贸易站。
1824年3月的《英荷条约》(Anglodutchtreaty)。根据此条约,荷兰撤销所有对英国占领马来亚、新加坡的反对意见,并将他们在马来半岛和印度的所有殖民地让给英国人。作为回报,英国同意将其在苏门答腊的明古连让给荷兰。两国在马六甲海峡中划出一条分界线,两国各自取其南北两端。英国也依此条约从荷兰手中获得马六甲。
该条约也有效地削减了柔佛苏丹国的影响力,它的国土被分成三份:位于马来半岛的柔佛(仍属苏丹管辖),新加坡(已经正式属于英国),和廖内群岛(由荷兰控制,今为印度尼西亚的一部分)。
第二个条约是8月与新苏丹东姑胡申和天猛公签订的,两个人同意将岛屿的管辖权让给英国,而因此他们获得了更多的现金回报。
新加坡、马六甲和槟城三个英国位于马来半岛的殖民地,于1826年成为海峡殖民地,受到英属印度当局的管辖。到1832年,新加坡成为殖民地的政府所在地。1867年4月1日,海峡殖民地正式成为英国的直辖殖民地,由位于伦敦的殖民地办公室直接管辖。
所以,从1819年到1942年的这漫长的岁月里,新加坡一直是英国的殖民地。
在我们走近教堂后,也不出意料的发现,这座教堂也是英国人在1819年到1942年间留下来的其中一座。
它的造型与坐落于英国伦敦泰晤士河北岸纽盖特街与纽钱吉街交角处的圣保罗大教堂(st。paul’scathedral)相同,有标志性的圆顶,这是巴洛克风格建筑的特征之一,以其壮观的椭圆形空间而闻名,同时也是英国古典主义建筑的代表。
我们围着教堂绕了一整圈,还是没有进去,因为我们三个人都知道这座教堂多年来都没有人来维护、翻新,搞不好会有坍塌的危险。所以,只是透过那些墙壁上碎掉的彩色玻璃露出的大洞,向里面张望。
这座教堂的平面是一个拉丁十字形,纵轴大约有两个诺亚方舟的舰身长度,横轴大约有七十米。十字交叉的上方矗有两层圆形柱廊构成的高鼓座,其上是巨大的穹顶,直径三十来米,离地面有百米之高。教堂正门上部的人字墙上,雕刻着圣保罗到大马士革传教的图画,墙顶上立着圣保罗的石雕像,整个建筑显得很对称且雄伟。
正面建筑两端建有一对对称的钟楼,西北角的钟楼为教堂用钟,西南角的钟楼里也吊有一口大铜钟。
教堂内有方形石柱支撑的拱形大厅。
我站在外面,也还隐约可以看出当初在各处装饰着的金碧辉煌的重色彩绘,四壁挂着耶稣、圣母和使徒巨幅壁画。
唱诗班席位的镂刻木工,圣殿大厅和教长住处螺旋形楼梯上的精湛铁工,都反映了当年的高度艺术与装饰水平。
教堂内还有王公、将军、名人的坟墓和纪念碑。
不过,如此雄伟的教堂。
却不知道为什么,带给我们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一开始从远处看去,我并不觉得这座教堂有多么破烂。
但现在,跑到了近前,我才发觉教堂巨大的穹顶的四分之三已无影无踪,后期安装上去的承雨管大段大段的消失,剩下的几截晃晃悠悠地悬在半空,在风中摇摆不定,嘎吱作响。
不只前面的窗户,大多数的彩色玻璃窗户都成了一个个的大缺口,过去漂漂亮亮的外墙上到处是蓄意破坏者喷吐的下流图画。
在这座教堂的后方,还有建筑,这是一片规模很大的建筑群,教堂的后方除了钟楼以外,它的左右两翼还分列着办公室、车间、一个托儿所、许多宿舍楼,另外还有一个大食堂。
可能是过去,这里的教派要求它的信徒将自己在俗世中拥有的一切财富全部捐献给教堂,然后在这里共同生活,所以才会形成这样一个管理严密的小型社会吧。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第046章 教堂惊魂 (中)
这时候,依诺船长突然问我们:“你们两个出来的时候随身带了武器吗?”
葛里菲兹停住了脚步,反问道:“我有把美国第五骑兵队的0。50英寸口径手枪,怎么了?”
“那就好。”
“孙,你呢?”
“我和你一样,有把左轮手枪。”
“很好,我劝你们两个最好现在把枪掏出来。”
“为什么?”我问。
“我刚才看到教堂里有动静,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在活动。”依诺船长边说着,边向里张望。
“要进去看看吗?”葛里菲兹问。
“我们应该进去查看下,”依诺船长道,“里面可能是幸存者,也有可能是些变异生物。不过,在没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前,我们三个人都不要轻易开枪,免得伤及无辜。”
“嗯。”
商量了一下后,我们三个人从教堂的后方,在地面上厚厚的尘土中深一脚浅一脚地绕到了教堂正门。十二级宽大的台阶之上是相联着的两座十英尺高的橡木双扇大门,每扇门的上方还有高达七英尺的扇形窗。
窗户只残留着几小片宝石红和黄色的玻璃片,嵌在铅制窗框上。四面曾经精雕细刻的橡木门板历经风霜雨雪,已经变得斑斑驳驳,布满了划痕。
我在几年后才知道,这座教堂早已经沦为一个邪恶教派的聚会场所,这个教派的创建者称自己是开膛手杰克(jacktheripper)的后裔,其实只是一个喜欢猥亵女童的骗子手。
当现在令我更加痛恨的却是在这座教堂内外大肆破坏的家伙,而并非那些受骗上当的追随者。信徒们至少还有信仰,并且愿意为自己的信仰随时作出牺牲,尽管这样的信仰和牺牲纯属一种没头脑的愚昧无知。
但这座教堂墙壁上面的这些涂鸦之作显露的却只有盲目的仇恨,它们的作者在这个黑暗时代里什么都不相信,有没有抱着任何希望和梦想,他们的快乐与幸福只能以他人的痛苦作为基础。
其中的一扇门敞着一道五英寸宽的门缝,依诺船长抓住门边使劲一拉。铰链子早已经锈蚀,就连橡木门板都弯曲变形了,但在我和船长的合力之下,大门好歹还是又朝外拉开了十来英寸。
依诺船长右手紧握着手枪,第一个钻了进去,我和葛里菲兹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当时,我根本没有听到枪声,但一颗子弹打中了我。
我正想跟着依诺船长身后钻进教堂,右锁骨的上方突然像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