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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类:
两把原来配备给避难所警卫的m16制式步枪,还剩下五盒弹匣,因为长期没有使用,不知道还能不能射击。
两套银制餐具,勉强可以当武器使用,很锋利。
一匝信号弹,大概还可以发射十几次。
食物我们是不能多带的,因为避难所还是有一部分人不愿意离开,可能是不相信我们吧。坦根老人族下的十个人愿意离开避难所,跟着我们移居方舟,算起来这次回去的包括坦根在内一共有十八个人。
水是必不可少的,小安带着我们走向避难所的最深处,那里有条沙漠下的暗河,我们需要在那里把水壶都装满才行。甘甜的河水从避难所最底层的墙壁石孔中涌出,分成了两股飞泻了下来,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都不会相信在这恶劣的沙漠深处,真的有条地下暗河存在。我把水壶沉在清澈的河水中,不时看到有一个个白色的水泡缓缓上升,看起来像一串串珍珠,大约半个小时,我把三十个水壶都灌满了,最后看了一眼这里清澈的地下河,转身走上了台阶。
再次面对沙漠,大家多少有点疲惫,不过看装备都很先进,水又肯定够喝,心里也就塌实了许多。我们和坦根老人带领的十个族人爬上了旋梯,打开隔离门,踏上了沙地,准备朝诺亚方舟进发。
第010章 墓畔哀思
以前如果别人问我,世界上什么地方最热?
我一定会告诉他:赤道线上是最热的地方。可是现在我们的星球上最热的地方,转移到了南极圈外,一条围绕着南极的熔岩地带,把移居南极的人类困在了里面。
如果现在从没有星星的外太空看地球,就会发现,现在的地球像一个下半部被细细啃过一圈的苹果,从北半球到南半球,温度越来越高,最后接近南极圈,温度又骤然下降,真是个古怪至极的世界。
……
告别了小安和地下避难所中的朋友,我们一行人顺着来时的路,向海岸边上的诺亚方舟走去。
一路上,我惊奇地看到,只要自己踩过的沙地上的脚印中,都会慢慢生长出像松树针叶一样的植物。
我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这东西,却又想不起来,这让我迷惑不解。
“小伙子,不用管这些草。”
坦根老人扬起眉毛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对我说:“这草很没见过吧?这东西在我们这里也是最近一年才出现的,用火烧都烧不死,好在不会伤害人,每天这个时候都会长出来。”
“是吗?真是了不起的植物。”
要知道这个沙漠,这种温度下,骆驼草都彻底干枯掉了,有植物存在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稀奇的植物,忍不住想扯下一株,想留作纪念。
“孙,快点跟上,小心掉队。”依诺开始在前面喊了。
我把针叶状的植物放在水壶袋,赶忙追了上去。
一路上我边走边观察着这株植物,以前我都以为植物都是怕火的。
却没料到,这种不起眼的草,大火居然都奈何不了它们。
我拿着植物的手,突然感觉很油腻,仔细一看,原来这珠草正在分泌出一种棕色透明的液体,将它的根部涂满涂严了,才停下,随后凝固。
我大概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不怕烈火了,应该是它对周围环境的温度超级敏感。
只要稍微升高几度,它就不断分泌出透明液体把自己包裹起来。
这层凝固后的液体很难被烧透,大火只能把它的表皮烤糊而已。
而里面的组织却不会被破坏,而且真菌、病毒还有昆虫对它无隙可入,好顽强的植物。
随即为了印证,我点燃了火柴去烧。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烧焦和蒸发掉的地方只是那层凝固的液体,而且只要保持高温,它就会不断产生这种液体。
我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其他人,大家都很感兴趣。
于是,大伙都边走边摘踩过的脚印中慢慢生长出来的、不怕烈火焚烧的植物。
我收集了一小袋,打算以后在诺亚方舟上再好好研究一下。
因为这种植物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肯定见过,可是现在被热的头晕脑涨,实在是记不起来。
其实,根据达尔文的进化论,在这种环境下,有不怕火烧的不死植物也不奇怪。只不过是这些物种在黑暗、高温、火焰极其漫长的考验下的进化过程中,逐渐形成的一种超乎我们人类想象的自身保护能力而已。
……
微风,早已经在这片沙漠停息了;针叶状的小草支支直立,有如铜丝,在空气中振颤。
像是一丝丝发抖的声音,愈颤愈细。
我们在这些小草的陪伴下走在塞内加尔沙漠中,大约又过了一个多小时。
在这段时间里,坦根老人所带领的十名族人中,已经有两个年纪较轻的孩子开始说自己的脚走得痛了。
我们停下一看,确实,都已经打泡了。
看的出来这两个孩子正在暗暗埋怨自己,心里在想:唉!怎么这么不争气。
两个孩子咬着牙,忍着痛还是跟我们说可以坚持,我一看他们穿的破草鞋。
心想,穿这样的鞋子走沙地,脚能不受伤吗?
又走了十多分钟,坦根老人看到他们一阵阵的痛,越来越厉害,只好让我们停下来,用所带的绷带简易的包扎了一下。
接着对我们说道:“我看这样吧,我们先到以前北面不远的旧货市场歇下脚,那里还有几个棚子,我顺便也跟我的老朋友们告别下。”
“这附近原来还有人啊?”我迷惑地问。
“不是活着的,是已故的朋友。”坦根老人压低声音说,“市场后面是块墓地,那里埋的,也有我们族里小孩的亲人,都是我们在这几年中不幸遇难的同胞,你去了就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好吧。”我跟自己另外的六个同伴解释了一下,他们也都同意了。
离原路向北只有一刻钟的路程,很快我们就到了坦根所说的,以前的旧货市场。
沙地上残留着一些被破坏的建筑物,应该是以前的小商店,上面还挂着招牌,我们就在这些建筑残骸里歇息。
我依稀还可以分辨出以前小商店里的古老窗子,用手触摸,还可以感觉到上面极其细致而繁复的花纹。
休息的时候,老人又开始和我们说关于他们土地上发生的事,原来这里以前是个富裕的村落,因为偏居在塞内加尔的最西端,多少年以来,它一直能躲避整个非洲大陆上的战争与侵袭。
坦根老人没完没了地闲扯着,仿佛今天这里的市场和平时一样,蔬菜、瓜果、鲜花、肉类这些都即将在店铺里被叫卖。
过了段时间,坦根老人见我们都开始闭目养神,就没说话了。
自己轻轻地叫上了族人,走了出去。
卡卡精力旺盛,见他们都走了出去,就跟在后面想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我担心卡卡年纪小,不懂事,语言又不通。
怕会和他们发生冲突,毕竟人家是去墓地,就把卡卡叫住,说跟他一起走。
……
这个墓地没有榕树或者古松的荫庇,墓上也没有迎春枝蔓,连荆棘野草都没有一根。
只有被刻上名字的几根铁柱矗立在沙地上,直指天宇。
没有特殊的装饰物,还是让我感觉到了这里的森严肃穆。
“天父,您无所不知,甚至在我们还没要求之前,您就应允了我们的愿望。我的朋友们,你们的灵魂一定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愿我们同心协力,帮助世界上一些不幸的角落。我的主,蒙您的恩典,请记得在非洲这个角落的我们,希望您所有的子女都能安全度过黑暗。”
坦根和他的族人们不断地低声念着这段祷告文,没有如铅液般沉重的哀乐,空气中依然充溢着悲壮和肃穆。这时候,我突然发现瑞亚不知何时来到了我身边,她的手上捏着一朵纸制的小白花,慢慢地走了过去……
人,只不过是一根苇草,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但它是一根能思维的苇草。我知道,这是法国著名的数学家布莱士·帕斯卡(Blaise·pascal)的一个比喻。
小瑞亚跪在沙地上,把自己折的白色纸花插在了墓前,然后慢慢地退了回来对我说:“你们地球人肯定也有灵魂,只要是生命都一定会有的……”
“是吗?”我对瑞亚说,“我不知道,不过到是希望能那样。我们中国人相信人死后,会转世投胎,重新以另外一种方式开始生活。”
“很有意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瑞亚眨了眨眼睛,我看见她的瞳又变成了紫色,“不过我们那里的说法更有趣一些,想知道尼洱星上是怎么解释生命的死亡的吗?”
“不就是没有生命迹象嘛,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我挑战似地反问。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应该听说过超弦理论吧,地球上是叫这个名字。”
“没错,是有这个理论……怎么了?……这个难道也和死亡有关系?”
“对,关系大着呢。你们地球的超弦理论认为宇宙有二十六维,我们星球上的科学家,不断地根据这个理论修正,简化到了十一维。”
“貌似听起来很厉害,但是这跟死亡我没看出有什么太大关系。”
“听我说完嘛!”
“好的。”
瑞亚装成一副大人的模样说道:“……我们星球上认为十一维空间中的四维,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空间,长、宽和高,再加上时间维度。另外的七维被卷曲在一个极小的空间里,它们都是更复杂的空间维度,你们地球的数学语言可以用来描述。这些维度只有在极高的能量状态下才能打开,而且可能不稳定。”
“所以?”我稍微有点点好奇,就问瑞亚。
“你猜这个可以打开其他维度的能量是什么?”
“灵魂?难道就是所谓的灵魂?”我试探着说,“这就是和死亡的关系吗?”
“没错,就是灵魂,”瑞亚说,“只有死后的灵魂所创造出的能量状态,才能到达更高维度的空间。”
我惊讶地问道:“难道,我们现在所能拥有的各种能量,都不能到达那个空间?”
“不可以,就算碰巧打开了,也会马上坍塌成我们现在所感受到的世界。”
我听完瑞亚深入浅出地解释后,心头有种茫茫然的感觉,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立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究竟自己的未来要的是什么,还是一个不知。
“我想生命也许是永恒的吧……可能死亡只是生命过程中的一站,之后只是存在的方式不同而已,你说呢,瑞亚。”
“或许真是你说的那样。”瑞亚朝我笑了笑。
坦根老人他们结束了祷告,老人向瑞亚走了过来,向她表示谢谢。。,说一个外国人能够做到这样是非常罕见的,对他们的族群而言,这样才算是友谊。
沙坡上的沙石,这时簌簌地沿着墓地后陡峭的坡面缓慢的滚落,石落声中,墓地本身却显得寂静,那朵插在沙地的白纸花,似乎是在微笑,似乎是在对这片沙地中的亡者窃窃私语。
我低头伸手触摸自己的皮肤,感觉到的还是生命肌体的温暖与弹力,还有血脉的跳动,我知道自己还是生活在这个三个空间维和一个时间维的古怪世界里。
第011章 神的没落
我们正在塞内加尔沙漠里艰难前行时,地球的另一端——美国罗得核战争避难所。
经初步统计,这个避难所里共储备有大约35。2万块压缩饼干。
此外,避难所水桶上面的标签也很有意思,上面写着:可以作为便桶再次使用。
……
美国总统的椭圆形办公室在进入黑暗时代之后,就搬到了这个罗得核避难所中。
这是总统先生日常办公和会见来宾的地方,办公室位于罗得核战争避难所的西翼。
总统办公桌后有三扇朝南的窗户,房间北侧有一个壁炉。
这个椭圆形办公室有四扇门:东侧的门朝向地下科研所、西侧的门朝向总统私人厨房和书房、西北侧的朝向罗得核避难所西翼的主走廊、东北侧的门朝向总统私人秘书办公室。
椭圆形办公室的室内设计呈古典主义巴洛克风格,每位新总统上任时都会按个人喜好重新布置办公室。
这时候的美国总统看上去比以前传媒里的形象要显得疲惫,眉宇间笼罩着忧虑的神色。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人,白色的长袍上绣着两把交叉着的钥匙和一顶罗马教皇的三重冠冕,教宗本笃十六世(popeBexvi)——若瑟·拉青格。
他是第八位德国籍教宗,能讲十种语言。
原为教廷信理部部长、宗座圣经委员会主席、国际神学委员会主席及枢机团团长。
简单的来说,这位正坐在美国总统对面,银白色头发的老人就是现今的罗马教皇,天主教的领袖,基督在世的代表。
门外,站的是一个年轻的曾在国际空间站工作过的研究员,他比中等个子的人高出半头;上身穿了件灰线背心,下身是黑布裤子,脚上蹬的是战地鞋子。
白色的安全帽压着满头金黄色的头发。
“请进,葛里菲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