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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的讨论,如果是平时,讨论的双方一定兴致高昂,说到关键处,眉飞色舞甚而配合手势都是常有的事,可是你完全无法想像,在这个闷热透顶的溶洞里,在这种如果没有离子手电的两道雪白光柱,以及水潭中镶嵌有名贵夜明珠的皇冠发出点点的微光就是绝对黑暗,并且连风和昆虫的声音都没有的地方。
在这种给你一生都用之不尽的财宝,却偏偏让你死都走不出去的黑暗溶洞里,我用尽目力都看不到溶洞的边缘,更不用说看穿那诡异莫测的三角形甬道了。
好在有一个人打破了沉默,葛里菲兹睡熟的时间并不长,我们在谈论的时候,其实他早已经醒来了。
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对我说道:“孙,你的想法很新奇,我没有想到过,可是全息影像、日本幻术、幻象这几节,我也考虑过。你现在的空间传送理论和日本的幻术有着一个同样的致命缺陷。”
第009章 寻找出路 (下)
我看了下葛里菲兹,无奈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依诺船长刚刚已经说过了,就算有固定的空间传送‘异常点’存在,但作用在我们这群人身上,也不会全然一丁点感觉都没有。”
葛里菲兹看来现在已经被热得全身是汗了,他只有脱下了自己的上衣,赤(qB5200)裸着上身,点了点头道:“是的,三个让脆弱而敏感的人类一无所知的‘异常点’,居然可以流畅到让十二个全神贯注的人无法发现一瞬间开始走上相同路线的‘异常点’,一个让十二个人在确认行进途中前面和后面的人没有忽然消失等异状的‘异常点’,就算用尽你的想像力,你认为会有多大的几率?”
我无法回答,我的推测只是依靠那部英国科幻连续剧《远古入侵》中的情节。
而葛里菲兹的反驳则是基于我们十二个人,其中也包括我自己的感知能力上的。
如果,我不接受依诺船长或是葛里菲兹的反驳,那就等于是欺骗自己的感觉,否认同伴们的感知能力,不承认眼前的事实。
事实摆在我的眼前,不需要任何人来向我证明。
我们来回走了几遍,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愿意被一个古怪溶洞困死,所有人都在集中自己的精神寻找那甬道的出口。
可是,没有一个人发现一点点异常,更不用说自己被空间传送这种大动作了。
自己的想法虽然被反驳了,但我心里却在暗自庆幸:还好不是我所说的空间传送,如果是,那该怎么办?
我们能想出办法让一个从海盗时代就稳定存在的“异常点”消失吗?
这个几率实在太小了。
甚至,就像去买双色球彩票一样,连去尝试一下的必要都没有。
葛里菲兹这样问这样说,显然他有不同的看法,也有不同的理解。
他所了解、掌握到的知识远远超过了我,既然他能得出一个结论。
那么,这个结论肯定是有一定的依据与科学理论作基础的。
果然,葛里菲兹继续说道:“我揣摩了所有的可能性,也没从这个甬道的构造和材料上得到一丁点儿线索。所以,假设这三段石灰岩甬道本身只是个看似古怪的幌子,是海盗故意利用它来作真正陷阱的掩护的话。那么,我们可以进一步大胆的假设,甬道本身其实并不是陷阱,只是个障眼法。如果,甬道本身没有任何问题的话,那么关键……”
“关键是我们自己?”依诺船长脱口而出。
我心里一动,想到了那些异常光滑的地面。
“是的,我猜想,如果是我们五感出了问题,可能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力量混淆着我们在场所有人的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至少其中一种感觉,让我们认为自己实在看到的、摸到的都是在自己大脑经过思考后,才作出决定,走的正确路线。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我们通过感觉器官在自己大脑中的直接反映,已经被这种未知的力量修改过了。”
“五感被影响了?”我思考着提出的解释,同时,把我对之前那些镜子般的地面制造出来幻象的怀疑说了出来。
“嗯,”葛里菲兹作了一个点头的动作,“如果真的是我们的感觉被影响,那么基本可以肯定,这是一次非自然的事件,虽然多半不会是针对我们而来,只是由于我们的好奇心让自己身处险境。所以,这三段甬道,也许不是我们所认为的只有三段,应该更复杂。或许所有甬道的组合真的是一种古老的阵法也说不定,你们中国的三国时期不就有诸葛亮用八卦阵困敌的故事吗?而且在中国古代,也有专研奇门遁甲之术的世外高人,说不定海盗船长威廉·基德就是位精通奇门遁甲的苏格兰人,死后用这鬼神难测的奇门之术建造了玻璃山中的甬道陷阱,来守护他的宝藏。”
我佩服道:“这比我的‘异常点’推测,听起来可靠的多。”
……
就我所了解到的,奇门遁甲可以说是中国最大的一门秘术学问,也可以说是世界上唯一可以如意控制对方为主的命邔。
在古代中国它被称为帝王之学,其中奥秘是极端守秘的,不得泄露于外人,如果一般人盗用,经发现者斩首勿论。
所以,它可以说是秘传中的秘传。
因此,它深深地埋没在历史的渊底。
由于它的可怕,师父只亲口传授弟子,单线传下来,至今解它的人非常少。
海盗船长威廉·基德也许是抢劫远航商船中,发现了记载有奇门遁甲之术的典籍。
之后,潜心研究,自学成才的。
……
有了我这个纯正中国人的肯定,葛里菲兹的语气肯定了一些。
回想起依诺船长刚才的动作,联想到葛里菲兹说的话,我终于完全明白先前依诺船长的那些异常动作是怎么回事了。
现在需要用排除法,一一排除被影响的感觉是五感中的哪一感,依诺船长首先尝试的就是最有可能受影响的视觉。
要知道,人在视觉上远远不如一些野生动物进化的完美,在视野上还有许多的死角与盲点。
我问道:“刚才你不是用绷带蒙着着眼睛,单靠触觉沿着一侧的岩壁饶了一圈吗?”
“是的,”依诺船长肯定地回答,“但我只是沿着一侧,另一侧的改变我触摸不到。如果这几段甬道本身没有问题,出问题的是我们的视觉,那么摸着岩壁向前走,肯定能走到之前进来的洞口。”
“我们一起试,你走右侧,我走左侧。”我说。
“好,”依诺船长同意,他转头对修勒元帅和葛里菲兹说,“你就在这里等我们,这样子走一遍,无论出得去出不去,时间都会比较长,如果有其他人醒过来问我们两个人去哪了,你就把我们的情况和推测说一下。你们放心,如果我们走出去,我会让孙去非在洞口联系约翰·潘兴上将来这里救援,我会再走回来。”
修勒元帅忽然抓住我的胳膊,非常认真地对我们说道:“地球上的朋友……你们……你们一定要回来。”
我的心脏剧烈跳动了几下,我知道他的意思,这位尼洱星的朋友并不是怕我们出去以后不管他们,不再回来,而是怕我们走进这个墨黑的甬道之后,出不去,也再回不来,就此消失不见。
在这种地方,谁也无法排除这样的可能性。
打过篮球的人都应该知道,闭着眼睛是很难掌握投篮的距离感和平衡感的,除非经过长期的练习。
这一点看看井上雄彦的漫画——《灌蓝高手》,在全国大赛湘北vs丰玉的比赛中,流川枫单眼受伤时打球的动作就知道了。
……
闭着眼睛走路。
通常走不到十几步,就把眼睛重新睁开。
尽管有些人明知道前方没有人也没有车,更不会撞到墙,可是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地把眼睛睁开。
这是人的本能,无法长时间在未知的环境里行走,而本能却是很难改变的。
我以为摸着岩壁走,有所依托感觉会好些。
而且,在这个没有阳光与星光的世界里,我早已经习惯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暂时用绷带蒙上自己眼睛,杜绝离子手电筒发出的白色光柱不会太难,但走出二十多步以后,我就知道错了。
甬道的岩壁摸上去有些烫手也有些粗糙,在溶洞里躺了一个晚上,我本已经被热得像蒸笼里的汤包,全身每个细胞都在燃烧。
现在全身贴着甬道岩壁,更是微微地颤起来,额头上的热气上腾,脸上的汗像是破皮的汤包一样往下淌。
第010章 逃出生天 (上)
在这个比古代君王的墓穴还要古怪的甬道里,闭起眼睛走路,可以感觉到一切变得更黑、更浓。
在地球上,虽然也是漆黑一片,但至少耳边还能够听到一丝丝的风声,那些风声偶尔带着一些回声,会给人一种空间感。
而在这个玻璃山中的石灰岩甬道里,空气是停滞的,僵硬的,沉甸甸的,而且一片死寂。
我仿佛置身于由各种黑气凝结成的环境中,眼睛蒙上绷带之后,不但视力丧失,思想也像是要停止了,形状、线条、色调以及光线全从记忆中失去。
这个玻璃山中的甬道属于黑暗时代之前的黑暗,以前是黑暗,此后也永远是黑暗,黑暗在这里就是一切。
石灰岩甬道有的地方很宽,有的地方很窄,窄的地方刚好有我和依诺船长并肩后,伸出手就能碰大批甬道的洞壁。
虽然,能感觉到依诺船长就在离我不到几米的位置。
但蒙着眼睛,我们谁也看不到谁。
我仔细地听脚步声,可以听出依诺船长走在我的前面,先我只有几步的距离。
开始时,我能感觉到自己周遭的情形,也能听到前面的依诺船长嘴里发出的喘气声,以及上衣与洞壁的摩擦声。
但是过了一会儿,我的感官边得迟钝了起来,似乎失去了触觉和听觉,于是主要凭借着进先前进甬道前的决心,还有那股冲劲继续摸索着前进,一定要走完这三段,或是三段以上的甬道,最后到达另外一个溶洞。
也许我们没走多远,但我现在已经无法推测到底走了多少米远的甬道。
我走在石灰岩甬道的左侧,摸索着岩壁,便觉得这一侧似乎有个小口子!
因为,我感到有股不那么凝重的微小气流从我的脑袋上吹过,但只持续了大约三、四秒的时间。
我终于坚持不下去了,扯下了蒙在眼睛上的绷带。
随后,我重新亮起了离子手电筒。
“这儿不只一条甬道,”我使出大劲说,但声音依然听起来很轻,这山腹中太憋气了,说话很吃力,“依诺!真的不只有三段!”
“你把绷带拿掉了?”依诺船长大声问道。
“是的,因为——”
“唉……孙……你真是,我们这一趟算是白走了。”
“先别埋怨我啊,你听我说完,依诺船长。”
“你……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我摇了摇头。
“那你干嘛在这里停下来,拿下绷带?”
“因为,我脑袋上多出了一个洞口,上面有空气流动,我感觉的到。”
依诺船长一听,也立刻把绷带扯了下来。
快步地向回走:“在哪?”
“往上看——”我指了指自己头顶上方。
这是个规则的四方形洞口,里面黑洞洞的。
但有风吹下来,因为先前我们一直都只注意本应在洞壁上的入口。
没有人会一直仰起脑袋,仔细观察洞顶。
所以,这个肯定是人工开凿出来的通道,一直没被我们注意到。
“上去吗?”我问。
“别做傻事,小心走不回来。”
“那怎么办?”
“我们先作个记号。”
“你身上带了荧光笔?”
“没有。”依诺船长回答说,“但我有一管信号弹。”
一边对我说着话,依诺船长一边把信号弹中的磷粉倒在了——新发现的这个洞口——下方的地面上。
半分钟之后,我脚下占的位置上出现了一个磷光闪闪的大叉叉。
“接下来我们还是闭着眼睛走吗?“我问。
“没用了,我们睁开眼睛这么长时间,如果那股混淆视力的力量真的存在,我们早已经着道了。”
“那……?”
“继续走,回喷宝溶洞。等下多叫些人来,我们搭人梯上那个通道。里面有空气流动,很有可能是和外界相连,说不定可以出去。如果不行,我们可以在想别的办法。”
“嗯。”我点了点头。
……
十多分钟后,果然如依诺船长所说。
我们发现甬道顶部洞口的位置正处在第二个弯道。
虽然,我们两个人已经闭着眼睛走完了全程的三分之二,但最终还是回到了喷宝溶洞之中。
这时候,在喷宝溶洞中的所有人,都已经从熟睡中醒来了。
“发现什么了吗?”葛里菲兹见我们重新走了回来,急忙上前问道。
“我们走到一半的时候拿下了绷带。”依诺船长回答说。
“为什么要拿下?”
“因为孙去非在第二个弯道的顶部,发现了一个新的洞口。”
“是真的吗?孙?你在甬道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