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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亦平本来苍白的脸现在成了青白色,眼睛肿得发泡,脸看上去有些扭曲,嘴角和牙齿上的血迹已经变成了乌黑色。
程思晨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只觉得这屋里很阴,很压抑。
“是谁第一个发现尸体的?”
“是我家的保姆钱嫂,”于晴坐在沙发上猛吸了一口烟,又把钱嫂叫过来。
“我进屋的时候大概六点半,看见齐少爷躺在客厅里,没在意。平常齐少爷喝醉了酒,也经常睡在地上、沙发上或是楼梯上。我想去叫醒他,发现他手上有血,仔细一看,才知道已经死了。我就喊醒了于小姐,又报了警。”
“于小姐,昨晚你家里有什么异常?你听到了什么?”
“我昨天很累,早早就睡了,什么事也没有,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早晨钱嫂叫醒我,才知道出事了。”
于晴眼睛里的血红退去,眼神空洞却隐含着悲哀,边说竟然掉出了几滴眼泪。
“通知死者的家人了吗?”
“死者家属已经来过了,他母亲一激动就昏了过去,小儿子送她去医院了。”
“抬走尸体,回去做尸检,”程民晨想了想说:“于小姐,这几天不要出远门,我们随时找你协助调查,收队。”
今天不上班,罗紫昨晚就计划今天多睡一会,睁开眼睛一看,快十二点了。还是不愿意起,就赖在床上神游。一间十几平米的小屋,只有一张桌子,墙上挂着她做的丝网花,淡淡的颜色。墙角的桅子花开了,整个屋子都很香,到处是自己熟悉的味道,住着很舒服。一想那被踏实包围的感觉,她就想到沈亦宣的肩膀,
“唉”总是这样情不自尽地想到他,罗紫轻叹一声。不知他现在做什么呢?两三天没有消息了,这个人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她心里了。
“嘀嘀”有信息进来,罗紫拿起手机笑了,说曹操曹操到。
“罗紫,我感觉很累,快撑不住了,不知道能和谁诉说。”
罗紫心想他今天这是怎么了?不过他有事能想到自己,罗紫感到很幸福。
刚想回复,又有一条信息:“哥哥死了,妈妈住进了医院,爸爸联系不上,公司好多事,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罗紫看到这条信息,心里“咯噔”一下,手抖的很厉害。赶紧给沈亦宣打了电话,听着电话里沈亦宣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急忙又穿好衣服,跑去了医院。
“阿姨好点了吗?”罗紫轻声问。
在医院的高级病房外边,罗紫见到了沈亦宣,他看上去很疲惫。罗紫没再说什么,只是把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手里,轻轻握着。亦宣感觉有一种很温暖的东西,通过他的手传到了他的心里,一种从内而外的温暖包围他,久久没有散去。
沈亦宣眼圈通红,看到罗紫,几乎流出眼泪。他的手在罗紫手中,感觉到了温暖,那种带着关爱的默契在彼此心间流淌。
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握你的手,让你慢慢安静、给你无限支持、传递温暖亲情的人永远值得你去感激。(这句是汶川地震后加上去的。)
“谢谢你,我没事。”他反过来握住她的手,相视一笑。
有一股冷气逼来,两人抬起了头,看到于晴一脸的愤恨。
“于姐,我妈没事了,谢谢你过来。”亦宣起身向于晴道谢。
“哼哼”于晴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了。
程思晨把事情安排完,案子还没有最后定性,他一直在等解剖结果。他一直觉得齐氏老总死得很奇怪,而且张大师早已看出了他脸上的阴气,想给他一个五谷袋,没想到转眼就没了人影,天要亡之,人也没办法。
“爸,你还记得昨天来咱们这买安神藥的人吗?原来是齐氏集团的总经理。”程思晨边喝水边说问:“就是妈说有阴气让送五谷袋的那个,凌晨就死了。”
“什么?什么?齐氏总经理死了?唉!”程老爷子边问边感慨。
“晨晨,他怎么死的?”张大师从里屋出来,一脸肃穆的神情。
“目前只知道是喝醉了,从楼上掉下去摔下来死的,其它的我现在也不知道。”
“哼!和你老娘还保密呀?去那边找他们吧!我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没有保密,只是有些猜测不能全说出来。”
程思晨回到队里,小于又给他拿来了一份详细的报告。
“程队,经过尸检,确定死者心脏骤停猝死。脑后的於青,是死后所致。也就是说,死者死后才从楼上掉下去的。”
“心脏骤停猝死,应该说是惊吓至死,你把于晴和她家的保姆都叫过来,录一份详细的口供;叫其它的兄弟去死者的家里,找他的家人了解一下,死者这段时间和什么人交往,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程思晨以想了想说:“再叫几个人再去现场看一下,这件事关系太大,务必做准。把照片和资料都给我,我出去一下。”
第二卷 姻缘咒 第二十八章 齐亦平之死(三)
“今天人齐,知道我会来吗?清泪姐姐呢?长毛呢?”
程思晨是三界书斋的常客,到这里和自己家也没什么区别,只是这地方说话比家里还随便,这也是他有事没事都愿意光顾的理由。
“一个煮果汁呢,一个打坐呢。晨哥哥,你是不是又给扬扬送钱来了?他从前天就开始念叨了!”扣子拉着程思晨的胳膊往里走。
“这个月工资还没发呢,”从他参加工作起就被弟弟称为取款机,已经习惯了。
居士瞪着不大不小的眼睛,看了看程思晨,垂着眼皮笑了笑。如果不是张道扬瞎搀和,居士和程思晨还是很谈得来。
“居士,有什么话你就说?我看你笑我就浑身起鸡此疙瘩。”
“嘿,嘿,张道扬,你本事不小呀?眼睛都快掉进里了,还知道我在笑?”
“不想理你,”张道扬又看了看程思晨说:“哥,有事吗?”
“事不大,想给你们点买卖做。”
程思晨拿出照片,扔到桌子上,“看看这个人,喝醉了从楼上掉下来摔死了,妈说他脸上有阴气,让我拿给你们看看。”
三界书斋刚掉牌不久,没有接过什么生意,一听这个,全来了精神。
“啊!这个人我认识,就是那个色鬼,”扣子抢过照片喊到:“钰姐姐,这是前天被你赶走的那个色鬼,他死了。”
“水钰赶走的?你们认识?前天他来过你们这?”程思晨赶紧问。
“他是来找居士的,说是别人介绍的,他来这里问他一个女朋友好象有三重人格,问是不是鬼上身了?看他色迷迷的样子,钰姐姐把他赶走了。”
“有人找我怎么不告诉我呀?水钰,怎么回事?赶走我的朋友也不告诉我。”
“你们真是,怎么能赶走居士的色鬼朋友呢?人家还准备惺惺相惜一把呢?”
邢居士本想立立威,以正风气,听张道扬一说,马上气馁了,挠挠头站到一边去了。水钰听到居士把齐亦平说成自己的朋友非常生气,狠狠地瞪了他两眼。
“扣子已经说了,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这种人也是你的朋友?哼哼!”
“当然不是了,我看这是谁呀?”居士拿过照片看了看说:“好象见过。”
“你肯定见过,这是齐氏集团的总经理,在这座城市里挺有名气,昨晚死在他女朋友家里了,你看看。”
程思晨把资料递给了居士,又和他说了大概的情况。一听是这样的话题,张道扬兴趣大增,有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居士接过程思晨手中的资料,仔细看了看,过了一会儿问:“人在什么情况下能咬自己的手?咬破了手指又咬手掌?”
“那肯定是看到了另他非常吃惊或是不可思议的情景,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别都看我,个人意见,仅供参考。”
“有点意思,他来过咱们这,咱们就应该还他一个事实,说他朋友鬼上身,当天就死了,这里边肯定有,咱们接下来吧!”
张道扬一听说要接下来,就急忙毛遂自荐,又对居士说:“你们别和我抢。”
居士上下打量了他一分钟,又和程思晨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同意了。
“没人和你抢,只是怀疑你的能力。”
“我能力很强呀!那次我提的那个提成方案能通过吗?”
“已经通过了,现在加一条,自己不能完成任务,方案不落实。”
“又摆斋主的架子,就你会和抢,他们几个只要吃饱了饭,不光身子就行,就咱们俩要用钱,他们”
张道扬的话还没说完,听“咣噔”的一声,就看见他的两只脚翘在了沙发上。
“齐亦平究竟是怎么死的?没有外伤,后脑於青死后所致,没有打斗的痕迹,手上的伤是自己咬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道扬,你第一次当神棍呀?不专业,你哥都知道是吓死的。刚才的那些问题,都是你哥他们关心的,做我们这一行不能关注那些,你太外行了。”
“居士,别给我泼冷水。他怀疑他朋友鬼上身,让那人知道,然后那人就杀他灭口了,你们说是不是?也没说他朋友叫什么名字?你们也没问?”
大家听着他分析,都跟着点头,张道扬有点得意了。
张道扬转向扣子,说:“你们一点敬业精神也没有,哼!”
“他只是说是一个女的,那种色鬼,也就是关心女的。”
“他女朋友一定不少,是哪个呀?说不定能一起做,又多一笔收入,他家里这么有钱,朋友肯定也不错。”
“哼!钱串子,”扣子瞪着她半闭的眼睛说:“想问别的,把他的魂招来问问不就行了。今天才死了三天,还没归地府呢,是不是,泪姐姐?”
“扣子说的是个办法,今晚我们试试,我现在知会黑白无常,别让他俩干涉。”
“我就喜欢做有挑战的事,我来。”
张道扬坐在招魂阵里已经三个小时,招魂烛马上就燃尽了,还没的招到齐亦平的魂魄,桌子上的瓜果供响都被招来的游魂野鬼分享了。
“扬扬,把他们送回去,收法吧!”清泪吩咐到。
“怎么就会招不到呢?泪姐姐,难道有人把他藏起来了?”
“很有可能,齐亦平死了,我们招不到他的魂,就是被人收去了。收他魂的人就是害死他的人,收魂帮自己做事,看样子有点本事。”
“能把魂藏起来就只有吸魂大法这种邪术,我们现在怎么办?”
“别关急,扬扬,我们先等等,我让黑白无常帮忙查找。”
“好,我趁这时候和齐家谈谈费用,我去吧!”张道扬又是一马当先。
张道扬和沈亦宣约好了见面的地点,就兴致勃勃来谈判了。两个人见了面,寒暄了几句,就入正题了。
“沈先生,我今天来是关于齐亦平先生的事,我感觉齐亦平先生死的蹊跷,想查查这件事。哦,忘记告诉您了,我是天师道传人,您可以当我是阴阳先生。”
“张先生,谢谢你关心我哥哥,你们要是对这件事有兴趣,可以参与进来。”亦宣揉着头,显得很疲惫,说:“但是我对你们不是很信任,希望你能理解。我也怀疑我哥不是意外死亡,我已经和公安局说过了,他们也会查。”
张道扬已经明白了沈亦宣的意思,两人又聊了点别的,又匆匆告辞了。
送张道扬出来,亦宣又补充了一句:“以后需要你们帮助,我会联系你们。”
面对沈亦宣礼貌地回决,张道扬非常郁闷,回到三界书斋,一句话也不说。
“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居士看了他一眼说:“这种事,只能让人家来找咱们,象你这样去谈,不把当骗子赶出来,证明人家素质很高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就会说风凉话,我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呀?”
“你去之前我要说,你肯定会说我泼冷水,认识你都十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不碰钉子,你能长大吗?”
张道扬窝在沙发上,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一句话也不说。
居士的语气非常平缓,说:“咱们刚开始,我就不批评你了,赶紧起来做事吧!”
“扬扬碰了个软钉子,大败而归了,哈哈!”扣子那没心没肺的笑声在三界书斋响起来。
在于晴的卧室里,于晴冲着周念橙大声喊叫:“你为什么杀死亦平?他对你有什么妨害呀?”喊完就大声哭起来。
“哈哈他看到了,就让他永远不会说出去,他不会象你,这么听话,我只有杀了他。你应该谢谢我,他以后就天天跟着你了,就在你的身体内,我让你见见他。”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