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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面色铁青,手臂微微有些颤抖,却依旧冷静的撕开上帝的衣服,用用力压着伤口把画笔快速拔出,然后从迎客娇手中拿过酒,撒在流血如泉涌的伤口上,然后掏出一个打火机用火苗对着那伤口燎了几下,一股烧焦的味道轻轻弥漫开来,上帝鼻梁上的眼镜颤了一下,似乎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睛轻轻一闭就昏了过去,生死不明。
院长撕开雪白的床单又给上帝的伤口紧紧缠了几圈,将那支带血的削尖的画笔狠狠折断,然后抱起他,临走之前对大家说:“众神之乱,不是你们能参与的,想活命的都乖乖回去房间里呆着,等待下面的消息。”
“还有,你们要相信,上帝是永生的,他,不会死。”
走廊某处似乎有一双悲伤的眼睛朝这边看来,一闪而过。
众神精病或震怒或震惊的表情稍稍稳定了下来,议论纷纷的朝自己房间走去。小哀悄悄的跟在后面,看见院长掏出钥匙,打开空投食物的仓库的门,然后将上帝放了进去,过一会,他独自走了出来,锁好门,脸上满是杀气,正午巨大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上次的爆炸把病院炸的屋顶都没了,二楼也是露天的),仿佛一个从地狱归来的正要复仇的魔鬼。
这是小哀第二次看见院长脸上这样的表情,第一次是他杀那个偷他隐身衣的小偷的时候,(第二篇)那个时候院长把小偷当成了他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邪恶之源7
小哀虽然是个局外人,但是他并不笨,联合到这一切,他已经隐隐猜出了怎么回事,只不过有些地方他还是想不通,也可能永远都想不通,因为这是个精神病的世界,常人的思维永远无法理解。
第六篇,小哀看到了作者的遗言:
我根本就逃不掉,因为他就是我,我就是他,魔王就寄居在我身上,时刻吞噬着我的灵魂,留给我无尽的惶恐。
哀,如果你看到了这本笔记,也许我已经不在了,我希望这一天晚点来临,却又期待你早日看到,在我的人格依旧卑微存在的时候,这些天来夜里发生的事我都知道,感谢你,我的朋友。
我清醒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相反他出现的时候越来越长,我担心自己哪一天就醒不来了,我不想带着罪孽消失,我只能把忏悔写在这上面。
我怀着不好的目的到这里来,为我所谓的组织完成任务,组织要我杀掉这里的统治者,当我看见上帝的时候,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组织要除掉他,我对他也很不爽,因为就算在一个精神病的世界里,也不能如此心安理得的将自己奉若神明,还能赢得所有人的赞同,所以,我利用了这些人的特点和心理,在病院里做了不少手脚,在他们的规则基础上把我想要的东西融入进去,当上帝看到一个认可他所有行为的公告时,他就不会怀疑这个所谓院长的存在,相反他会表示支持。我并不是真的想做一个院长,也不是真正爱这些病人,我也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我只能说,原谅我。
想杀掉上帝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不光有一身本领,而且总是消失于无形,你绝对不会在非活动时间看到他,我慢慢接近他,刚刚发现他的弱点,还没来得及下手,我就暴漏了——发现我目的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潜意识中的自己,在这种特殊环境下衍生出来的第二人格。
我是个正常人,而他是个神精病,也许正是长期在这种混乱的精神状态之下,他才“应景”而生的,他是我心中的恶魔,却是真正爱着这些病人,爱着这家精神病院的,在他出现的时候,我常常在暗处看着他为维持这间病院的秩序忙前忙后,看着他悄悄的付出,默默的关爱着这些病人,我开始分不清善与恶,黑与白,思维开始变得混混沌沌,很多时候不知所措,很多时候莫名的内疚。他知道了我的目的,他憎恨我,不惜一切也要让我痛苦,他甚至不惜去折磨我们共有的身体来折磨我,每个夜晚都狠狠的虐待自己好带给我痛苦,快到白天的时候就将钥匙藏起来,他不知道我知道他的存在,而我也只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这一切只为了维持病院的秩序,为了保护那些他所爱的病人,只为了让我这个敌人永远的消失。
我越来越内疚和矛盾,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做,也没有办法去恨他,因为现在的我已经不知道我们两个谁对谁错;谁应该存在;谁又应该消失;原谅我的逃避;我只有期盼着这一切早日结束,也许消失也是一种解脱,哀,保重。。。。。。
看到这里;一种莫名的悲伤涌上心来;自己也开始变得矛盾了;他知道自己不能无视那个可爱的爆炸头的消失;也不知道怎样去面对那个真正意义上的院长。刹那间;仿佛整个世界都颠倒了过来。
可是为什么笔记还有两页;后面又是谁写的?
小哀急忙翻到下一页;上面只有潦草的几行字:〃今天我察觉到了自己的灵魂前所未有的完整;也许是我终于除掉了他;为了今天这一结果我已经付出了太多;不过都是值得的。但是我一睁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穿着那身同样的衣服;用同样惊恐的表情看着我;我震惊了;愤怒前所未有;他竟然能脱离我独立了;我绝不会让这种人威胁到这个纯洁的世界;于是;我毫不犹豫的动手除掉了他;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尸体;看着他被野兽撕碎;我终于放下心来;一切又恢复了最初的美好。〃
连字迹都不一样!这一页竟然是真正的院长写的。这也就解释了他为什么那一天忽然发疯除掉了小偷;原来他不是把小偷当成了自己;而是把小偷当成了立体的敌人。
最后一页。似乎是这几天才写上去的。
“我以为他是一个人,可是我错了,他是有同伙的,同伙是谁连他都不知道,这也让我感觉到了恐惧,同伙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他们的目标应该也是上帝,准确的说应该是从上帝开始,有人要瓦解整个病院。我不能坐视不管,我一定要查出来这个人是谁。我已经有了一个计划,能让这个敌人尽快露出马脚,只不过这个计划很危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预感到我要对付的敌人是很可怕的,也不仅仅是我“自己”,同伙,就算这次我们胜利了,将来还会有更多,而且在他们看来“我”的背叛是不可饶恕的,但是,我相信只要这里的人团结一心,就会无坚不摧。
我也许不会回来了,但我不会后悔,再见,哀。
不好,连他也要走了么?他的计划,已经开始了。。。。。。小哀迫不及待的朝大厅冲了出去;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要寻找什么了;但是某个声音似乎在指引着他;不能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
☆、邪恶之源8
那个刺客,就潜伏在所有病人当中,他想刺杀上帝,就必须等到上帝出现的时候,而且是上帝下来和众人混在一起的时候,这一点很不容易。
于是,院长的计划是借由上面的视察,排练一出话剧,让上帝这个神明下到凡间,参与到其中,这也给了刺客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果然刺客已经有所行动。
上帝的身手可以完全不用担心刺客的袭击,他们只是想在排练过程中观察出谁的不对劲,让刺客自己露出马脚,可惜的是,院长没有算到上帝的弱点——上帝害怕蘑菇,害怕到连他原来热恋的情人都不敢相见,也不知道是上帝一直都害怕蘑菇,两个人吵架金灵菇故意扮成了蘑菇,还是金灵菇忽然觉得自己是蘑菇导致了上帝的害怕,总之蘑菇是上帝致命的弱点,这一弱点爆炸头也隐隐猜到了,同伙的刺客比他聪明,也一定从金灵菇的歌谣之中得到了答案。
于是,有人在排练的时候挪动了屏风,在第三幕,上帝和院长的打斗中悄悄把金灵菇的屏风摆到了前面,两个人用武器碰撞了一个回合之后,各自散开,上帝一个转身的时候,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蘑菇,刹那间大脑受到了刺激,反应也就慢了许多,也许不仅仅是反应慢的问题,这就让隐藏在暗处的刺客趁机冲上去刺了上帝一下,用的凶器是最不让人怀疑的,削尖的头的画笔,尖头可以隐藏在毛笔的毛头里面。
行刺就是这样得手的,院长没想到这样的变故,懊悔不已的同时放弃了追杀刺客,选择了抢救上帝。刺客这个时候也已经暴漏了,就是画家,这几天本来从来也不下来的他,却以送屏风为名下来了两次,这也是在观察,寻找下手的时机。
当所有的病人都得到了命令回到自己的屋子的时候,小哀在空无一人的病院挨个寻找,他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因为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个病院中的一员,应该与他们患难与共,到了二楼,小哀却看到了金灵菇圆滚滚的衣服上满是血迹——她的脚下是被刀砍的面目全非的画家的尸体,她静静的站在那里,把手中的菜刀上面的血迹轻轻擦去,她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前来的小哀和闻声出来的院长,眼神格外的清澈,充满爱意。
“衣服脏了,把它脱掉吧。”院长看着她说道,然后指了指空投食物的仓库的方向,金灵菇点点头,将那件蘑菇衣服慢慢褪去,又把帽子摘了下来,里面是一件很娴静的裙子,加上她披下来的长发,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她缓缓扯了扯衣角,从院长手里接过钥匙,然后略带羞涩的朝仓库走去。
小哀走过去拍了拍院长的肩膀,轻轻说道:“记着,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院长朝他笑了笑,嘴角浮起一抹爽朗的笑容。现在他们最重要的事,就只剩下即将到来的视察了,这可真是一个挑战。
第三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今生1
春暖花开的季节,微风环绕着,病院沐浴在温和的阳光之下,显得宁静美好。
贯穿病院中心的硕大的洞,如今已经被“补好”了,在院长的带领和上帝的指引下,众人齐心协力,把地板掀了用万能胶糊了起来,然后搭在了碰上面,乍一看病院确实有顶了,气势也恢复了许多,不过院长千叮咛万嘱咐大家不要上二楼去踩,一踩就容易塌,不踩的话在旁边使劲跺个脚也容易塌,所以大家在祈祷上帝保佑的同时,上帝也在心中默默祈祷着来视察的领导千万别成群结队的上到二楼去。
没了地板的地,为了好看起见,大家又开始刷漆,外环刷的跟墙壁一样的粉色,大厅刷成金黄色,给人浑然一体的感觉,这样就不会察觉到脚下有益了,接着大家把病院从上到下彻底的大扫除了一遍,偶尔某个床底下发现的残肢白骨或者枪械弹药片刀双节棍什么的,也都按照规定丢进了野兽房的野兽笼子里,相信领导是绝对不会从野兽嘴里“拔牙”的,不过事后那些家伙要想拿出来也有点费事,不过目前还没到担心的地步。院长得到消息,说外界盛传精神病院的种种匪夷所思,这让别人对病院的印象很不好,院长决定一定要借此机会改善别人对病院的看法,免得遭受无妄之灾,也就是说,要让病院看起来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病院而已,哪怕一座普普通通的监狱也好。
上帝的伤还没好,但他自打能动了就四处乱跑,嚷嚷着要赶快把话剧排好,活动时间也坚持着出来主持,并且坚持走之前神出鬼没的路线——非要攀到通风孔上面从那里走,有几次差点没从上面摔下来,他依旧不听劝阻,金灵菇依旧恢复了那身蘑菇装回到了蘑菇园,她的话说是先为了大局着想,不过最近的她温和了许多,看着别人的时候脸上也带着情不自禁的笑意,就算没人的时候脸上也泛着坠入爱河的红晕。倒是把许多不明情况的精神病给吓毛了,不过最近她都没有通过蘑菇杀人,大家对她也不那么恐惧了。
迎客娇可以算是最忙的一个,不仅要起到监控器的作用,也得起到各种活动总指挥的作用,比如大扫除什么东西该丢什么不该丢,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快到睡觉时间了还得给众神精病上礼仪课,告诉他们见到领导应该怎么打招呼,微笑嘴角应该呈多少度,被领导骂了是先骂回去再动手还是边骂回去边动手等等,忙的她不亦乐乎,常常把几套衣服穿在一起,有时候还穿好几层,方便到另一个颜色的屋子的时候直接脱掉换下一套装扮,最令小哀惊叹的是,就算忙成这样,迎客娇也从来不会乱,不会停下抱怨。
号码荣除了充当门牌号之外,在众人都睡觉的时间他还得抽空到客厅去扮演钟,那种电子的大钟,为了照顾领导;怕领导不知道这里的时间;不适应而临时加上去的。不过他去的时候通常都是整点,比如他面朝墙壁摆6,就是早上6点钟,背朝墙壁摆6,就是晚上6点钟,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