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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道:“辛府今日待不接外客,请改日再来。”
曾老头一怔,道:“可我真的有要事要见你家小姐,有劳了。”
那人道:“我说了,今日辛府不接外客。”
曾老头道:“倘我非要见不可呢?”
那人正色道:“那除非你能打得过我,从我身上跨过去。”
曾老头听他言来暗忖:“此人的功夫不错,一时半刻极难将他打败,若日落之前还见不到沈珂雪,那我等和辛家必要有一场恶战,此于搭救明王当极的不利。”想到此处,禁不住道:“今日我来不是要寻你打架,更不是来找辛府的麻烦,我只求见你家小姐一面,还望进行通告一声。”
那人道:“我说过,要见我家小姐,除非你把我打倒,从我身上跨过去,否则断然不行。”
曾老头道:“非这样不可么?”
那人不答,实则已是表示了默认。
曾老头暗叹一声,心下盘算,深知和他越纠缠下去,于己越显不利,当下惟一的办法,只得硬闯一闯了。他斜睨一眼身后,五步开处便就是辛府的家门,而眼前那人却一直立于街心,于己间有十数丈距离,倘自己展开轻功,量他一下也拦不住自己,待我进了府后,搅出它一些动静,那沈珂雪必亲来查探,那时,我也就能见到她了。
心凝待定,向那人道:“既是如此,那我只得改日再行拜访。”
那人道:“不送。”
曾老头佯装是要离开的样子,微微侧头,瞄了一眼身后,见门里门外俱无一人,突身影一展,向辛家大门掠进。
那人一愕,已知上当,大喝一声:“休走。”
曾老头连展身影,已至院中,但眼一瞥,见左旁地面有一个人影鹰扑下来,当下一惊道:“来的真快。”往右一闪,回手一拳打了过去。
但觉拳中之下空空荡荡的,甚觉不吃力,定睛一瞧,方看清扑来的竟是一件衣服,心下大怒,知道受骗。就在这时,忽觉面门劲风呼呼,他忙身子一矮,一拳击向对方小腹。
那人掌风一收,右脚向上一踢,踢他右腕脉门。曾老头心念微动,拳指一勾,戳对方足踝商丘穴。那人足不亦闪,挥掌横切曾老头面门。
曾老头心一惊,这是哪门子掌法,专打人面门的,我要这一戳下去,自己这张老脸非报销了不行。
连杀两人
当即右臂向上挡格,左手跟着拳风虎虎,击去对方足底。曾老头原就无恋斗之心,当下心念一动,生出计来。但听‘砰’得一声,拳足相交,那人单足鼎立,一时站立不住,向后飞掠而去。
曾老头亦就借着对方力道,倒飞起来,此厢一退一走,两人忽已距开有十数丈远。但见曾老头身影未歇,便拔头朝府里冲去,口中还大喊:“沈珂雪,沈大夫人,请快快出来见我。”喊得两下,见四周无人,便一掠出院,穿过一座拱门,进到内院当中。
只听身后劲风渐逼,那人紧追上来道:“你休走,停下咱等再斗他一斗。”
曾老头心道:“等改日再和你纠缠较量,今日有事,恕不多奉陪了。”顿使上十二分轻功,又和那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来到内院,曾老头看见这里到处都挂满着白布横绫,一派肃穆的景象,他心中一动,道:“遮莫辛府出了变故,到底是谁亡故了,难道难道。。。。。。”不及多想,来到一排屋前,见其中有一扇门开着,堂中横卧着一副新鲜的棺木,便径掠了进去。
哪知他前脚刚进去,便觉一股寒气自上而下,他心一惊,知道屋内有埋伏,不及看清,后足脚跟连地一点,倒飞出屋子。跟着看见里面奔出来两人,一身铁甲装束,手持弯刀,恶狠狠道:“你是何人?胆敢擅闯辛家灵堂。”
曾老头道:“辛家灵堂,是谁过世了?”
其中一名铁甲卫士道:“不关你事。”往前一扑,挥刀砍来。
曾老头身子一侧,避了开去。跟着另一名铁甲卫士亦也砍至。曾老头不慌不忙,右手斜地插进,反手一抓,扣住那人使刀的脉门。先前那名铁甲卫士投鼠忌器,不敢妄动。曾老头问手下那卫士道:“你告诉我,辛家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那名铁甲卫士怒目圆睁道:“不关你。。。。。。”话未讲完,突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先前那名铁甲卫士见同伴倒地,面色微怔,大喝一声,挥刀劈头削来。曾老头楞了一楞,亦也不知是出了何事,忽听耳畔风声稍急,随手一掌拍出,正中那人胸口。
那名铁甲卫士‘噗’地喷出一口鲜血,倒下即亡。
曾老头呆呆看着自己的手掌,这一掌实随便出手,用了不过二成力道,便是不懂武功的普通人,也不致一掌就即毙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瞧了瞧四下,除了院中树枝上有几只黑羽毛的鸟儿,断无半条人影。
忽听背后一声大喝:“休得再逃,待打倒了我再说。”
高手过招
先前门口那人追了上来,忽瞧见地面躺着两名铁甲卫士,即脸一变,上前抓起一人,叫道:“苗英苗英。。。。。。”见他不答,又奔向另一人:“苗蒙苗蒙。。。。。。”摇了两摇,仍不见应。
曾老头道:“他二人想必都已经死了。”
那人站起来,提起苗蒙手中的弯刀,历目如赤道:“是你杀了他们二人?”
曾老头道:“不是我杀的。”
那人道:“这里除了你,还会有谁?难道你欺我是三岁小孩不成。”
曾老头道:“不论你信与不信,我说他们不是我杀的,便就不会骗你。”
那人道:“那你说,他们二人到底是如何死的?”
曾老头道:“我不知道,我与你一样,也想知道他们究竟为什会突然就死了。”
那人‘哼’了一声,道:“不管你如何狡辩,擅闯辛府,便就是死罪。”说罢,扑刀砍来。
曾老头纵身一跃,跳开三尺,道:“你听我说,我想凶手应当还在附近,当下你应把你家小姐叫出来,我们一同商议个究竟。”
那人一刀扑空,追踵不舍,口里嚷道:“废话少说,亮出你的兵器,打倒了我,自可见到我家小姐。”
曾老头斜身闪躲,避开道:“我没带兵器,我来只是想求见你家小姐,不是要打架的。”
那人身影一顿,看了看曾老头,把手上的弯刀抛至他脚下,回身走到苗英身旁,扳开他手中的刀拿起,回头道:“捡起来,我们好好打一场。”
曾老头楞了一楞,道:“你真要我和你打?”
那人道:“苗战的职责,是随时只听小姐的命令,小姐说今日不能放任何人进府,我便只能以死遵守。拿起刀,相信我一死,这府中也无人是你的对手了,到时你想见谁,自是不难。”
曾老头看着眼前这人,心中已增了三分钦佩,如这般忠心的手下,确实不多见。他弯腰拾起刀,道:“那我就得罪了。”
苗战右手紧握刀柄,一抱胸道:“请。”话刚出口,便见寒光一闪,一招‘白虹贯日’劈向过去。
曾老头号称‘行衣寿人’,惯使一双戒尺作兵器,专打人身四十八处穴位,但于刀枪棍棒,自也不俗。暗暗喝彩一声:“好刀法。”刀锋一起,一招‘横断昆仑’迎将出手。
苗战轻叫一声好,招法一变,斜砍腰际。
曾老头回刀护腰,左手中食二指以戒尺的手法,点向苗战的肩井穴。
苗战侧肩一耸,顺手一招‘回风舞柳’削其二指。
曾老头手臂一沉,挺刀解开。
千钧一发
不消片刻,二人已拆了十二三招。突地,苗战刀身一挑,凌削面门。
曾老头迫于和人相斗,心情本就有些浮躁,急欲取胜,眼见对方一刀削来,胸前空门大露,沉捺不住,未加细琢,弯刀向前一递,刺了过去。左手接踵点去。
哪知苗战轻笑了下,刀锋连打一圈半弧,齐劈手臂下来。
曾老头一瞧,心中大慌,原来他这一刀刺向,乃是佯攻,他算定胸口要害,对方必要回刀相护,故此这一刀出手,实已用实。待得那时,他左手便可捺了对方的兵器。
可是对方似已看破他的用意,竟不避不让,以两败俱伤的手法,削其左手。曾老头见事已至此,不觉一声自叹,深知左手见是不保了。
其实苗战并未瞧出他的用意,只是见曾老头一刀刺来,心中略动,失小换大,才想出此下策。要知弯刀非比利剑,砍固然力狠,但若是拿来刺,弯刀刃圆,虽也可伤人分毫,却无甚大隐忧,断难要了性命。而他这一刀下去,对方非断去一条臂膀不可,两厢比较,自己还是不觉吃亏。
眼看这样一来,苗战胸前恐要受伤,曾老头则必臂断不行。此时两人招法俱已用实,已无法变更。忽地,只听得呼呼两声,不知哪里飞来两样物什,一件打正曾老头手中的刀面,一件打在苗战的手背上,但听得‘咣当’几声,苗、曾二人均是一愣,过了半晌,才缓过神来,转目向物什飞来处望去。
只见丫婢怜儿搀来大夫人沈珂雪,她一身白衣孝服,左鬓发间还插着一朵白菊,面容憔悴地望着二人,她的身后,七八名铁甲卫士护侧左右,先前两人的腰间均空悬着。再一瞧地下,四把弯刀胡乱躺着,当中有两柄尚还未出鞘。
沈珂雪走了过来,不曾开口,苗战先道:“小姐,此人擅闯府门,还杀了两名弟兄。”
沈珂雪看了看地上死去的二人,柳眉一拧,转首向曾老头道:“手下人若有得罪之处,我自会调教,曾老板何必要杀了他们?”
曾老头道:“大夫人误会了,人决不是老夫杀的。”
沈珂雪道:“那是谁杀的?”
曾老头道:“我也不知,但我相信大夫人聪颖绝顶,一定可以查验出真相,还老夫一个清白。”
沈珂雪沉顿了下,道:“既是如此,那此事可暂先不做计较,我倒想知道,曾老板如此来到辛府,可为何事?”
曾老头看了看左右,道:“我家张兄弟遭人劫去了。”
沈珂雪道:“这关辛府何事?”
登落日楼
曾老头道:“可有人说这事是夫人做下的。”
沈珂雪面不改色道:“他人胡言乱语,不屑我来理会,全凭曾老板自我斟酌。”
曾老头道:“大夫人言的其是。只是我想请夫人帮个忙,否则便是老夫信你,也难免他人不作口舌。”
沈珂雪道:“别人该怎想就怎想,关我什事。”
曾老头道:“此言差矣。夫人端庄淑贤,四里皆知,我那张兄弟虽不甚才貌,倒也是堂堂的大男人,倘别人一径误会是夫人劫了我家兄弟,我想于夫人的好名声定是损害不小,还请夫人酌量而行。”这话听来似在奉承和阐明利害关系,但实其是在告戒沈珂雪,你乃丧夫之寡,别人要是怀疑你与一个单身男子纠缠不清,恐你的贞节好名声便就不保。
沈珂雪焉不知道理,冷‘哼’一声,道:“本夫人行的正坐的直,岂会在乎他人胡说八道。”
曾老头叹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也无话可讲了。”瞧一眼灵堂,微一抱拳道:“今日府中既有丧事在侧,我就不便在行打扰,就此告辞。”拱了拱手,便就要走。
沈珂雪喝止道:“慢走。”
曾老头道:“大夫人可还有什么吩咐?”
沈珂雪道:“曾老板既进了府门,我岂能就这般放你回去了,未一尽地主之谊,岂非要别人笑话我辛府无待客之道,我看曾老板就暂且在我府中吃了晚宴,顺便也帮忙瞧瞧我这两名手下是怎般死的,再走亦不迟。”
曾老头心道:“沈家大夫人果是厉害,她这是不想让我走了。以我的身手,硬要冲杀出去自也不难,只是若这般做法,必要叫人疑我杀人心虚,可我倘在日落之时还未回去,司马庄主和瞎子等必要前来辛府要人,到了那时,免不了又是一场厮杀。”睨了一眼天色,估离太阳下山尚还有一个时辰,于就道:“好,为了表明老夫清白,老夫愿意先留下不走了。”
沈珂雪道:“曾老板果然是爽快人。怜儿,引曾老板去‘落日楼’奉茶,我稍稍就来。”
怜儿应道:“是。”
曾老头看了下沈珂雪,跟着丫婢怜儿下去。
怜儿带领曾老头穿过一条长廊,走小径,过拱门。。。。。。辛府乃是十里富户,家府里的楼阁亭台自是不少。不一片刻,二人来到一座小楼前。
曾老头见小楼檐下一块匾额,写着‘落日楼’三个黑绿篆字,小楼东南北三面均是树阴蔽檐,甚是茂盛,惟独西边,不见任何高干大树,栽种着几盘山茶。
怜儿将曾老头引上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