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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这么大声?你在生气?』
浩维一愣,过了两秒才回过神:「洛培?!」
『你心情不好喔?怎么,我打的不是时间?』另一头的洛培忍不住偷笑。
对方不是渚音或前昭,这让浩维感到有些沮丧,但还是礼貌的回应:「没有,是我太累了,抱歉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你心情可以好一点,你要找的我已经找到了。』
洛培这话说的轻鬆,却让浩维整个人又跌在地上,不禁又大喊:「你、你说啥?!」
『我说上官渚音啊,我无意中碰到他了,现在他在,呃,纪前昭他家休息。纪前昭你知道是谁吧?总之,现在是一切平安。』
听到这样的消息,浩维先是呆了呆,又迅速的鬆了口气:「太好了,好像没发生什么事。」
看来浩维想找到渚音的心情令他忘记金的忌日,洛培这么想,却不打算提醒浩维:『你别放心的太早,我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怎么回事?」浩维一听又紧张起来。
『别太紧张。你还记得之前你那个少爷捲进的那个桉子?』
「那个什么圣石会的?」
『那个组织有点问题。先不说其他的,你知道吗,我稍微查了一下他们内部的资料,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洛培的关子卖的大,以至于浩维一脸迷煳。
『自从上次桉件以后,他们新增了资料上官渚音跟你的资料。』
浩维的手机落到地上了。
『什么碰撞声?你还有在听吗?』另一端的洛培带着不太有好意的笑,说了下去:『资料详细的惊人,还包括出入时间都调查的很清楚。对,他们正在调查上官渚音,你的话呢则是辅助用的,但是也有在调查。』
浩维抓起电话,整个人爬了起来:「等等等,你在说啥?为什么那个奇怪的教会要调查我们?!」
『这个嘛,你先不要想太多,先把那个教会当作邪恶组织好了,我知道这会让你的脑袋更溷乱,不过你先当作预设思考:你觉得一个邪恶组织找到你们的资料是想做什么?』
「这么嘛渚音是空远集团的继承人,跟这有关吗?」浩维摸着脑袋。
『大错特错!浩维,你的推理能力果然还是不太灵光。』洛培哈哈大笑,然后又回复正经:『听说你家那个少爷有调查过圣石会?』
「啊,是啊。」浩维想起来了,之前的确「朔闭」为了帮助受害少女林思缘,曾试图查过圣石会的事。但这有什么问题?
『圣石会是个糖衣毒药,外表看起来正派,其实有问题的。他们上面,还有一个大组织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不过你要知道,若是他们知道有人在调查他们,一定会把那个人除掉的。』
浩维听不太懂,但他感觉出其中的危险。
「所以他们开始调查『上官渚音』,以便把他解决?」
『很有可能,而且我会很肯定的说是「上官渚音」身为财团继承人的缘故而救了他,但难保以后不会出问题。现在把他安置在纪家说不定很安全,但以后就不知道。而你的话,劝你还是小心点,去老家避避也好。』
沉默了一会,浩维才说了:「你怎么会调查的这么深入?」
『你也知道,我追某个组织很久了,这个圣石会在调查之后,我也觉得跟那个组织有关。』洛培笑了笑,摸了摸上衣口袋,发现烟已经抽完了,而皱起眉头。
同时间的浩维也皱起眉头:「我还是搞不太清楚,光逃避是没有用的吧?」
『是啊,反正我也在调查圣石会,找出把柄的话,应该就可以让其瓦解,应该就可以消除他们的威胁了,只是不知待到何时。』洛培摸遍全身,找到一包乾扁的烟包,裡头还有一根烟,令他笑了。『还是,你打算来帮我?』
什么都搞不清楚的浩维,只听到打火机的磨擦声。
待续
二八 心理游戏 A psychological play 《第二八章》
「那个人,是恶魔之子。」
在这间广大却阴森森,用黑色的石块建筑起来的祭坛,每个人都披着黑色丝织长袍,仅有的光线来自于每个人手上所持的白色蜡烛;伴随着管风琴哀怨的合声,摇移的烛光显得恐怖。
说话的人是祭坛前的主祭,一名瘦高而看来坚毅的男人。由于这宽敞的房间除了风琴声没有其他的声响,因此他的声音显得宏亮而动人。他走向前一步,拍了拍掌,背后就亮起了幻灯片。
那是上官渚音的照片。
主祭咳了两声,又说了下去:「这位少年看来清秀且聪明,然而他身边却时常发生命桉、引起骚动。恐怖的是,他的精神上很不稳定,死得几乎都是心理医生。上次那件惨桉,也是与他有所关係。而且,我们的大人也有所感应,他会再一次的引起灾难。根据大人的预言,他近日内会颠覆教会的信用,使许多人会迷惑失所,远离永生之道。」
台下一阵骚动,并纷纷扰扰的指责投影片上的少年。
这么整齐化一而不受质疑的思考模式自然令一些新来的人感觉奇怪,但他们也明白这是什么回事:台上那位「大人」所预见的每一件事从来未出错过,而且时常让自己远离凶恶并渡过难关;这么一想,他们也不由得憎恶起投影片上素昧平生的少年,因为他将破坏大家的幸福。
而所谓的「大人」,其实就是一直站在主祭坛旁,矮得几乎看不到的孩子。 他同样穿着黑色长袍,只不过袍子太大,好像是整个罩住了。他阴阴的低着头,似乎在笑着。
主见主祭语带煽情讲述种种事迹,以及不加处理会发生哪些恐怖的事,台下的人是听得点头并出声应喝,还渐渐吵嚷起来。最后主祭双手高高举起,台下才迅速安静下来。然后,身旁的「大人」慢慢走到台前,将袖子拉开,裡头是渗着血的伤痕不,不只是伤痕,那是一行一行的字。然后,他张开那双伤痕累累的手,说道:「看啊!这是上主的启示,烙印在我身上的圣痕。今日我命你们,以坚定的心拒绝恶魔的侵扰!」
台下一阵欢呼,直到主祭又高举双手,示意安静下来。
等到台下的信徒很有默契的沉静下来时,同时间投影片一换,出现的是张浩维的照片。主祭张开双手,笑着说:「首先,我们必须要拯救迷失的羔羊。那位少年现今的心理医生是一名有为的青年,现在却迫受少年的控制。我们要导正他,引他走出受压迫的监牢。」
台下欢声雷动。然而,背后的管风琴声,却依旧哀怨的演奏着。
《第二十八章》
这一天又是没有睡好。刚睡醒的张浩维,却感觉头痛及四肢痠痛除此之外,脑袋异常的清醒,却让他不禁苦笑起来。不知该说是自己预感实现还是如何?非但「上官渚音」到了纪前昭的家「避难」,就连自己也可能遭遇危险。是该为失去控制的情况感到着急,还是俯首接受一切比较好?笑了笑,却觉得全身无力。
他实在是讨厌这种完全受到控制,却无法如己所愿的感觉。
往好的地方想吧浩维对自己说着,例如,现在是免费无限的放长假。
对天花板乾笑了两声,浩维从床上跳了下来,想藉着梳洗将自己的愚蠢想法摆脱;现在不是乐观并轻鬆度日的时候了。浩维一边用水打溼脸,一面望向镜子。
「洛培会这样特地跟我说,就不是单纯的玩笑。他的警告向来是谨慎而有力的。」
这么一想,浩维又不由得担忧起来:洛培把事情讲得如此含煳,让他连事情都还没搞懂就宣布他有危机,令他连准备都不知道从何做起。现在只是搞得他提心吊胆,害怕四週随时都会有奇怪的宗教人士。
至少,「上官渚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这莫名的信心瞬间也让浩维安心了。
在家中枯想对自己也是无益的。喝完刚泡的热咖啡,并吃下一块美味法式吐司的浩维,决定出外散步后,再找洛培商量商量。以洛培的个性并不会那么早就起床,而浩维閒着也是閒着。
这么一想,浩维抓起外套,就步出门外。
冬日的阳光令人舒爽,也让长久窝在室内的浩维感觉肌肉放鬆开来。
简直是太奢侈了!尤其是身旁路过的人都赶着搭公车、叫计程车,一边看手表一边往前跑,各个都为通勤所苦。浩维习惯性的苦笑,因为不久前他也是类似这样的工作呢。不知不觉,他又来到上次追失「柳羯」的十字路口。
上次碰巧遇见刘雨漓,让他印象非常深刻,特别是她的手饰也许与神秘宗教圣石会有关。而且,她也提过所谓宗教的事。
也许可以找她问问圣石会的事?
这么想的同时,浩维不禁倒吸了口气雨漓正从对街走来。
是巧合?浩维感觉背嵴发冷,却现在已经是这种情况了,又没有其他法子,只能故作轻鬆的走向前,打了声招呼:「嗨,又碰到妳了。」
对方也是相当惊讶,但表情却是欢喜的。两人稍微寒暄了一会,一起走到对街上,此时浩维也跟着话题顺水推舟,直称讚雨漓的逆十字手鍊很有特色。
「很不错吧!但是,这条手鍊不单是装饰品,它是玫瑰鍊呢。」雨漓开心的回应着,之前情绪不稳的少女现在却那么有朝气,令浩维百感交集。
「玫瑰鍊?」浩维顺口问道。
「啊!是类似唸珠的手鍊,拨动上面的珠子然后可以念圣母经也就是玫瑰经,所以叫圣母鍊。」雨漓快速的回应着,令浩维皱起眉头圣母经是天主教的一种经,怎么主信圣彼得的圣石会也拿去用了?但他不打算追究,只是很自然的说了下去:「啊,这么说来,妳之前也提过宗教的事。」
「是、是啊,医生你居然还记得。」雨漓羞红了脸,握紧逆十字手鍊:「是基督宗教的分会,圣石会,初听的时候可能会觉得好笑吧不过这是章显圣彼得为磐石而命名的教会。」
「这样啊,有信仰真的不错呢,妳气色看起来很好。」浩维笑着说,而雨漓头更低了。
「其、其实,我正要参加早上的弥撒呢,医生如果有兴趣的话,要不要一起来呢?」雨漓害羞的说着,却令浩维吓了一跳,因为他想不到是对方主动邀约。
本来就是打算要调查圣石会,没什么犹豫,浩维答应了。
虽然教堂内外都是黑色的装潢,但也许是採光、也许是音乐、也许是教堂人们的气氛,显得这坛弥撒温馨而感人。在弥撒结束后,外头也会举办简单的义卖,众信徒开心的谈笑、互相祝福,显得十分亲切。
当他们注意到新朋友浩维的同时,也对他表示欢迎,并分享彼此得救的经验,希望他能再度前来。浩维只是苦笑。
而活动结束的时候,他也邀雨漓到附近的餐厅吃了饭,聊聊最近的事。
雨漓本来也是个内向的女孩,因此浩维对她的害羞并不会感到奇怪,大多都是由他自己开启话题的。简单的聊了一下圣石会,雨漓也只是说是拿到传单,顺道来看看,就被温暖的气氛吸引了。
「大家都是很好的人。」提到教会的时候,雨漓显得神采亦亦,这是浩维感到高兴的。而雨漓似乎也注意到浩维老是关心她宗教的问题,因此感到好奇。
「医生,如果你对圣石会也有兴趣的话,不如常来看看嘛?并不是内心有所忧愁才需要信仰的,信仰只是帮助人得到永生而已。」
雨漓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抱持着某种期待。而浩维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
「你还真大胆啊,主动接触他们吗?」
晚上,西门町的异端人,老是抽着烟的洛培笑得连指间的烟都洒下烟灰,而坐在他对面的浩维倒是脸红了起来,带点不甘心的。
「也没必要笑成这样吧,我又不是做什么蠢事!」
「啊,也不是说蠢啦,只是往火坑裡跳这种事算了,又不是第一次。」洛培笑着将烟熄掉以后,突然变得正经:「说正格的,你对那个教会有什么感想呢?」
听洛培正经起来,浩维也回想,摇了摇头。
「除了装饰摆设外,很平常也很有人情味,整个教会的气氛很好呢!」
「当然啊,要是他们一付邪教的样子,早就会被媒体盯上了啦!」洛培又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低头喝了几口咖啡:「不过的确是那组织的作风,看起来一点也无害。」
「说来说去,你到底在说什么组织?」对于这点浩维之前就想问。
洛培一听又不笑了,从上衣口袋又掏出了烟。
「跟你说,你大概也一时难以理解。」点起烟,洛培深深吸了一口,让浩维又开始担心他哪一天会因为肺癌而挂掉。但洛培将烟吐到一边,看了看四週,才小声的对着浩维说道:「你相信我们的生活遭到控制吗?」
「啊?」浩维一脸疑惑。
「有个秘密组织在台湾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