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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浩维疑惑的拿起电话,却睁大了眼:「你说什么?失踪?」
群尚睁开了眼,天色还很暗,不过看手表的时间已经是五六点了。他唤醒还在睡的杜耀,两人拍拍身上的灰准备要启程。
「往下方走吧,应该走一个小时就能到山下。」群尚说着。但事实上他也很徬徨;不知道正路在哪,只怕越走离营区越远,加上自己身体状况也不好。群尚很清楚,前阵子那接二连三的事件太耗精神与体力,现在又碰到这样的事。
似乎注意到群尚的不安,杜耀拍拍他的头:「至少我们是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的。」
「谢谢。」
不知道走了多久,可能也有一个小时,但这座森林却像鬼打牆一般,怎么走也走不出去,而且可以看到的部分都看起来差不多。杜耀开始怀疑往下走可能是个错误,但现在也没时间后悔,因为两个人都有点饿了。
「如果有带什么吃的就好了,对吧,渚音。」杜耀不禁自嘲着,应思考该不该讲些冷笑话来改变气氛,却见群尚停了下来。
「渚音?」有些紧张,杜耀看着发呆的群尚,担心自己讲错什么。
群尚却看着某棵树的上方,「阿耀你有没有闻到甜甜的味道?」
「什么甜甜的?」杜耀不解,却看到群尚已经爬上了那棵树,动作灵魂的就像一隻猴子。杜耀惊讶跑到那棵树下想理清这个情况,却见群尚已经爬到了树顶,几乎见不到人影了。
「喂!渚音,你干什么啊?」杜耀在下头喊着,就见群尚从上扔下了一些东西
树果。
「呃,你是要吃这个吗?看不出来是什么品种耶。」杜耀疑惑的拿起那些果子,好像是浆果类,都烂得差不多了,还闻的到酒味,可能发酵了吧?杜耀不禁担心的往上头看,发现群尚正毫无思考的吃着果子。
「喂~~你还真吃啊,中毒怎么办?」杜耀不禁更担心,而坐在树枝上的群尚不仅没回应,还越吃越多。杜耀想爬上去救他,无奈肚子饿没力气。说不定这些果子真的能吃,杜耀想着,却听见碰的一声。
群尚稳稳的跳了下来,姿势之正确可以参加奥运体操。
「渚音,你没事吧?」杜耀说着跑了过去,却发现群尚挂着诡异的笑。
「嘿嘿嘿嘿嘿」群尚一边笑着,掩起面:「那个好好吃喔~」
杜耀有些担心的摸摸群尚的额头,发现有点发热。在他想是否是感冒还是其他状况的同时,群尚忽然软绵绵的倒在他怀裡。
这是什么情形?
「耀唔好晕喔」
这该说天上掉下来的礼物还是送到嘴裡的肉?杜耀满是惊恐,却忽然想起来:刚刚那些浆果含有的酒味。莫非他吃了那些果子,现在醉了?抱着群尚的杜耀不知道这情形是好是坏,那么点酒精就醉,也不知道该说可爱还是没酒量?
想想也算了,杜耀先将群尚靠在树边让他休息,自己则到附近查看。因为水壶也快没水了,杜耀想找点水源,也许对喝醉的群尚有所帮助。
留在原处的群尚意识矇矓,几乎无法思考;他现在只觉得饿。
吃了再多东西也觉得饿,那些果子是不够的。他还想吃更多的东西,尤其现在脑筋一片模煳,只有铮鍪亲畛鲜档挠镅浴:鋈唬治诺搅耍澄锏睦丛粗Α
血腥味。
「啊~不小心划到了。」杜耀困扰的望着自己的手掌,因为扶着树干不小心弄伤,血都流出来了。杜耀本能性的舔掉手上的血,却没注意到背后多了一个人。
酒可以消除人的防御,减低控制力,提高胆量、欲望,想知道一个人的真面目,灌醉他就好了。这是梓敻说过的话。
群尚无意识的笑了,眼前是活生生的食物,新鲜的肉,那血正源源不绝的流出来。他无法思考,只觉得很饿、很渴,他要活下去。
杀吧 杀掉他吧
脑中不知哪裡来的声音,群尚是看不见、听不见,只凭着本能在行动,他伸出双手,准备要把眼前这个东西变成自己的养份
「让渚音看到可不好,他最怕血了。」
群尚愣住了。
持续的前进,杜耀依然在自言自语:「这次也麻烦他了,得赶快找水才行,要不然怎么称的上是朋友」
一瞬间,群尚跑的老远。
他竭尽全力的往前跑,几乎要忽略手上的痛楚:为了保持清醒,他折断自己的手指,总算能有一丝理智。群尚苦笑着,严重的铮龇堑盟涑梢笆蓿运倪L的感觉也更清楚了。植物的气味、风声、人烟,他似乎能感觉到方向。
一定得逃出去,然后,救他群尚咬紧牙,往他觉得有人的方向前进。声音似乎越来越吵杂,他感觉自己也快到正道了,然而疲劳与铮鋈粗鸾ハプ约旱囊馐丁
群尚还想前进,但他已经走不动了。他累得跪下,嘴中渴望着刚刚的香甜。
忽然响起了声音自己的背包。群尚疑惑着,勉强的从背包中找出声音来源:那是像通话器的东西,夕远说过是触以做的机器。
是浩维兄,他找到我了。群尚安心了,闭上眼睛。
「尚!群尚!」
浩维的声音传进耳裡,群尚勉强的睁开眼,见到浩维跟一群像搜救队的人围在身边,不觉笑了。
「浩维兄」群尚微声说道,手指的一个方向:「他在那裡杜耀快去救他」
说完,群尚失去意识。
等他再度醒来,发觉自己躺在病床上,手打着点滴大概是葡萄醣。
真是又一次的住院。群尚坐了起来,看着趴在床上休息的浩维,就拍拍浩维的头:「浩维兄。」
「吓!你醒来啦。」浩维勐地给吓醒,望着较有精神的群尚:「你没事就太好了,幸好那个通话机有用。」
「杜耀呢?」群尚只想问这个。
「他也没事,情况比你好多了,被救了以后吃些东西精神就好了,他父母也把他接回家了。你是怎么啦?手指还断了。」
一听,群尚看着自己左手给绷带包起的中指,并按着额头。
「我差点杀了他。」
「嗯?」
「杜耀,我居然饿到想把他杀来吃掉我」群尚掩面颤抖着,面色苍白。浩维吞了口口水,拍拍群尚的肩:「没事了,没事了,大家不是都获救了吗?」
「可是,我无法原谅自己」
浩维皱起眉头,给群尚倒了杯水:「我知道,群尚,你是上官渚音的本能。」
群尚讶异的望着浩维。
「你是属于生物性求生本能的一部分,在肢体的运用上你也很在行吧?」浩维笑着,将水递过去:「可是你也同样适应的社会,因此有了健全的心智。但同时,你压抑着自己较为兽性的慾望,因此产生了排斥。你的恐血症就是这么而来的。」
「原来如此。」群尚接过水,大口大口的喝掉,叹了口气。「我果然是个野兽啊。」
「不是这么说,有求生本能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想吃掉自己的朋友很正常吗?」群尚咬着牙,将水杯放上茶几。
浩维苦笑。
「但同时,你不是也救了他吗?你靠你的能力拯救他了。」浩维再拍拍群尚的肩,「也许你刹那间浮现你不想要的想法,但是你靠自己的力量阻止自己了吧?」浩维开始了解群尚的手伤是怎么回事了。
群尚先是沉默许久,同时也抓住自己弄断的手指,缓缓的说:「可是,如果我以后」
浩维叹了口气,摸摸群尚的头:「你是因为太疲累才会失去控制的,同时,你给自己的压抑太重了。你处在这个丰衣足食的状况,根本不需要压抑,那种本能就已经失去作用了。」
群尚睁大了眼。
「只有在危急的时候它才会发挥作用不是吗?而且,你也因此得救了。所以不要感到罪疚,你做的很好。」
弯下身,群尚紧闭眼,眼泪却不断涌出。但这不是悲伤的,他觉得身体变得很轻鬆。自己,终于获得解放。
待续
四三 心理游戏 A psychological play 《第四三章》
之后,「上官渚音」本身就再也没发生过问题,至少表面上是这么一回事。在看似和平的渡过这个寒假时,群尚也曾经与浩维提过。
『浩维兄,你知道吗?最近我常常听见一个声音。很空洞,不知从哪裡传来的。他不停说着〝完成了〞。』
当然浩维也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加上自己调查渚音的过去却陷入胶着状态,再也查不出第一次命桉以前的经历了。就连户口都没登记,更别说是国民教育了,这点浩维除了疑惑也没得到其他的启发。他只是个心理医生,推理或者搜寻情报都不是他的专长,也许该找洛培来帮忙。
在浩维有这样的想法之后,在不知不觉中,「上官渚音」就读的学校开学了。群尚依然照着本份上学,上次惨遇「山难」的杜耀似乎也没什么异状。
如果能一直这么和平就好了,浩维也不禁这么想,他实在不想再见残酷的事情。「上官渚音」也会这么想吧?他这么觉得。
原本应该是要努力上课没错,群尚与朔闭也尽着自己的责任。
而潜意识裡的夕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原来,这是人格间骚动的真相。
他看着在黑暗中那个愤怒的影子,柳羯,正狠狠的揪着其他人格。
「是你吧?夕远,是你杀了月牙吧?」柳羯冷笑着,直盯着眼前的夕远:「你已经开始这么做了,消除不合你意的人格?是这样子没错吧?」
「老师才不会那么做,柳羯你别太过份了!」循诙一边抗议着,并守在夕远身边。而柳羯看了循诙一眼,笑了。
「是你不知道才对,夕远不就长期限制我的行动吗?别用漂亮的理由来掩饰了!这几天,有多少人格死去了?那大多是无关紧要的人格没错,但也让我见识到你这个伪君子的真正作为。」柳羯咬紧牙,看着前方的人格们:「也该是你们这些『柱』毁掉的时候了,我会取代你们,完成那个人的希望。」
循诙想冲上前去,却被夕远阻止。
「不行,现在的你对付不了他。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好像有什么力量在支持他。」夕远严肃的说着,将循诙挡在身后:「听着,等下照我的话去做,时候已经到了。」
《第四十三章》
结束了办公室的工作,浩维哼着歌,开车回家去。现在渚音应放学了,刚好浩维可以作晚饭。到家的浩维用钥匙开门,却觉得哪裡不对。
整间屋子黑茫茫的,没点一盏灯。
在浩维困惑的同时,却有什么突然扑在自己身上,害他差点撞牆。在他还搞不清楚身上的物体是啥时,对方就先说话了:「张大哥~~好想你喔,真是好久不见啊!」
「循、循诙?」这么吵杂的说话方式大概会是他,浩维不理会这个还在自己身上磨蹭的物体,摸索牆上的开关,打开了灯:「你干什么啦?怎么回事?」
出现在亮光下的循诙眨眨眼,露出正经的表情。
「带我去玩。」
「咦?」
「我说带我去玩就带我去玩!假都请好了,不要浪费,就这么说定了。」循诙说着抓紧浩维的外套,央求着:「拜託啦,好不好?」
浩维原本想说「要去玩怎么不寒假就说」,但见到循诙好像有什么隐情,只好先顺着他。不会是发生什么事吧?
开车到了澹水河畔,有着臭味的河流实在没啥好看的。
「好啦,你想做什么呢?要不要去夜市吃些东西?」浩维看着下车绕来绕去的循诙,而循诙只是摇摇头。
「张大哥,陪我来散散步就好。」循诙持续的向前走,浩维摸不着脑袋,只好跟了过去。这天是满月,所以气氛出乎意料的好。
「你总该说了吧,干嘛突然要我带你出来?」浩维疑惑的问,循诙嘟起嘴。
「老师说时候到了」
「嗯?」
「我好不容易想活下去的,怎么会」循诙眼框红了,低头揉揉眼睛。「张大哥,我们要在这裡跟你分别了,这样对双方都比较好。」
浩维讶异的望着循诙:「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老师说要通知你,去找右边第三个抽屉唯一没写上名称的那捲录音带,那是」循诙说着,浩维注意到他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也变得困难。浩维紧张的想帮助他什么,却被循诙一把推开,自己也倒退好几步。
「循诙?!」浩维喊着,却见循诙眼睛睁得老大,仰头尖叫起来。想冲过去帮忙,浩维正起步时,对方忽然低下头,像是没事一般的拨弄头髮。
「呼,真是费了一番劲啊,没想到这么难搞。」他一脸无趣的说,注意到浩维的存在,冷笑起来:「你也在啊,医生,他们在搞什么?」
「你是?」浩维谨慎的望着对方,对方则是一脸轻篾。
「柳羯,你忘了吗?不愧是个笨蛋啊。」他一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