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补周仰面躺在地上喘息,我一边挣脱了两个黑苗汉子,一边对着补周‘呸’了一声,指着他说到:“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那么不要脸的,你以为你是土匪吗?还能强抢民女?”
补周盯着我,一直盯着我,深深的盯着我,一直盯到我心里发毛了,他忽然开始狂笑,一边笑一边对我说到:“土匪,土匪又怎么样?都比你这快没命的小白脸好,哈哈哈哈。。。。你以为你有机会。。哈哈哈。。得到凌如雪?”
我的脸色变了,一下子变得阴沉无比,我想起了高宁的话,我不认为补周是在骗我,凌如雪这时走到我的旁边,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拉着我的袖子,问我:“承一,他说的是怎么回事儿?”
慧根儿在旁边刨着他的鸡蛋饭,对着补周‘呸’了一声,说到:“听他胡说。我哥长命百岁。”难得慧根儿还用上了普通话,说明慧根儿也是很认真的。
我不想让如雪和慧根儿知道什么,毕竟高宁和我的约定非常冒险,我没回答凌如雪什么,而是径直走向了补周,补周在刚才看见凌如雪拉住我的衣袖,眼睛几乎都要喷出火来,见我走向他,一口带血的浓痰就吐在了我裤子上。
我没有理会这些,而是望着补周说到:“你知道什么?”
补周哈哈大笑,只是说:“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你就记得,你要死,你非死不可!”
而跟随的两个苗人,其中一个估计听得懂汉话,连忙上前去扶起补周,就要拖他出去,补周则望着凌如雪吼到:“知不知道什么叫从一而终,你这个**,枉我真心喜欢你,枉我想对你好一辈子,你等着,你完蛋了,你这辈子都会承受折磨的,我不会再对你好,不会!”
我听见这话,恨不得冲上去再给补周一个耳光,凌如雪却拉住了我,很平静的对我说到:“任他说去吧,我不在意。”
“他如此恶毒的说你,你不在意?”我一扬眉,如果有人这么说我,我会冲上去撕烂他的嘴的。
“对于不在意的人,他说什么,我都不会在意。”凌如雪很是简单的说了一句,然后开始收拾屋里的一片狼藉,但我的心里忐忑,不由得说到:“万一你以后真的嫁给他,他。。。”
凌如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着我,忽然问了我一句:“原来你担心这个?”她的眼神温润而平和,但是那一闪而逝的哀伤,忽然把我的心都刺痛,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但凌如雪已经再次低头去收拾东西,在我犹自心疼的时候,忽然听见她一句依然平静的话语飘过来:“我的命运我不能决定,可是我的命在自己手里。”
我的心一阵儿抽搐,这话是什么意思?
到底补周是黑岩苗寨的小王子,在我们刚收拾好狼藉的屋子,安静了没几分钟以后,烈周气势汹汹的找上来门来了。
相比于冲动的补周,烈周显然面对怒火,更懂压制,他压根儿没有理会慧根儿和我,而是直接对凌如雪说了一句话:“你这次就留在寨子里别回去了,明天我就让人去你们月堰苗寨下聘礼,那边答复后,你就嫁给我儿吧。我儿身有顽疾,需要冲喜,时间等不及了,礼数不周之处见谅。”
这句话就如他腰间那把杀人的弯刀一下锋利,直戳进我的心里,我看见凌如雪苍白的脸色,我相信也戳进了她的心里。
烈周根本不容凌如雪反驳什么,径直就走到了门口,然后转头说了一句:“虽然没有媒妁之言,但你和补周的事儿,两个寨子的高层都知道,几乎也是默认的事儿了,我相信没人会反对。”
我当时恨不得跳出去,大吼一句:“我反对!”可是,烈周会在意我的反对吗?
烈周走后,我和凌如雪呆立在客厅,只有慧根儿跟没事人一样的,翘着个小二郎腿,半靠在窗台上,他自小跟着慧大爷学佛,心灵比一般的小孩儿都要纯净许多,显然刚才烈周的话是个什么概念,慧根儿根本就不懂。
我望着凌如雪,她不知道为什么,却回避我的目光。
我无法想象,某一天凌如雪穿着苗疆的新娘服,在人群的喧闹中,被补周牵手领着的画面,我的心很痛!这个时候,我根本不用思考,都知道我真的是很喜欢她,从第一眼开始,从她在窗前清淡的回头,这张容颜就刻在了我的心里。
那个时候,她一回头,在我眼中除了她的脸,所有的背景都已淡去,在那个时候,她就如一缕微风,早就吹乱了我的心湖。
我一直逃避,一直回避,直到现在,烈周犹如架了一把刀在我脖子上,让我根本就回避不了了,她不看我,我干脆几步就冲到了她的面前,径直握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掰了过来,让她看着我。
凌如雪的眼神依然平静,平静到让我绝望,我忽然不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只是看着她,呆呆的。
凌如雪像根本看不见我灼热的目光一般,用手轻轻的拨开了我的手,转身就要走,而我却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把凌如雪抱进了怀里,在那一刻,我的手臂都在颤抖,也在那一刻,我才发现,这是我早就想做的事情拥她入怀。
“不要。。不要嫁给他。”我此刻已经不知道我这样算不算哀求了。
怀里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像一根木头似的,任我抱着,在我说出这句话以后,她平静的声音才从我的怀中传来:“陈承一,你从来都是那么莽撞吗?比起补周,你好像更直接霸道。”
我有些讪讪的,我的确不是沁淮,我没有甜言蜜语,更不知道怎么去追女孩子,怎么去感动她们,如果要问我对凌如雪该怎样的好,我想我只有我说不出口的心意。
此时,凌如雪已经推开了我,侧过头去,一如既往清淡的说到:“现在我相信如月说的了,你就是个自大的男人,好像你的感情就只有两种选择,一种你喜欢别人,别人也该喜欢你。一种是你不喜欢别人,别人喜欢你。但是抱歉,我不在你的两种选择之内。而补周至少有让我屈服的理由,我去睡了。”
说完,凌如雪转身走了,留下呆呆的我,在客厅里,安静得站着,仿佛都能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一片,再一片!
“哥,你刚才抱如雪姐了。”忽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这才反应过来,慧根儿这小子原来一直在旁边看戏啊。
我不知道说什么,下意识的就要去找烟。
“哥,你失恋了。”慧根儿忽然叹息了一声,人小鬼大的说到。
我刚把烟叼进嘴里,一听慧根儿这话,烟直接就掉地上了,我一直以为慧根儿纯洁的像张白纸,这小子是咋回事儿?
我提着慧根儿的衣领,一把抱住他,捏着他的脸蛋问到:“说,哪里学来的?”
慧根儿被捏痛了,立刻老老实实的说到:“电影上看的,一个男的抱一个女的,女的不抱男的,就是不喜欢他,那男的就是失恋了。”
原来这小子不懂啊,我松了一口气,可是阴霾的心情也总因慧根儿童真的话语而稍微好了一些。
这就是我的求而不得,得而不顺吗?我强忍着心疼的感觉,把慧根儿哄去睡了,然后发狂一般的从我的行李里,拿出了朱砂,拿出了法器。
补周,烈周,你们在我的地方来去自如的侮辱人,欺负人,当真当我道家没本事了吗?我抱着这样的想法,开始调配朱砂,然后在屋里涂涂抹抹起来。
我全神贯注的投入其中,期望能忘记刚才的痛苦。
一个法阵,并不是那么好布置,特别于我这种还不算道术有成的人来说。可是,这个法阵却非布不可!
直到半夜,我才画好了法阵所需的法纹,每一个法纹都需要存思,功力灌注其中,不比一张低级的符箓好画,我累到几乎虚脱。
然后,我拿出了法器,开始布置,这些法器全部都是师父留给我的好货色,上面蕴含的功力不言而喻,没哪一件不是经过了十年以上的养器。
可这些法器却都是明器!是特地到聚阴聚煞的地方养的,因为我布的法阵是百鬼困灵阵!
仐三说:
今天送上4000字的大章,也接近两章了,主要是家里来人了,呵呵。。。不想断更,关门给大家送上一章,明天会加更的。春节有些忙,希望大家理解。
第七十四章斗智斗勇
当天空露出第一缕晨曦的时候,百鬼困灵阵已经布好,我手里拿着最后一个法器,一杆旗杆为骨制的小旗,长舒了一口气。
其实,这个阵法是我一开始就想在屋里布置的了,只是为了麻痹黑岩苗寨的人,我才什么都没有。
如果说补周和烈周的行为刺激了我,那么已下定决心要和高宁走一趟的决定才是我刻画阵法的最大动力,一个晚上没睡,加上连日失血的虚弱,让此时的我分外疲惫。
点上一支烟,我坐在窗台,看着一轮红日慢慢从那边的山脊线升起来,我告诉自己,如果真的有逃出去的机会,我会再问凌如雪一次,愿不愿意跟我走,至于走之后会是怎样,走之后再说。
在我心里,师父既然是这里的制约人,他应该不会任由这个寨子胡来的,三年之约,要到了吧?我吐出了一口烟雾,回头看见慧根儿这小子已经迷迷糊糊的起床了,他是要开始早课了。
“慧根儿,过来。”我招呼到。
慧根儿一边抓着自己的光头,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蹭到了我身边,把头搭在我放窗台的腿上,这小子说到:“哥,你今天倒是比我起得早啊。”
我怜惜的摸了摸慧根儿的大光头,这小子是很勤奋,只是比起年少的我还要可怜,那时我至少有师父日日陪伴,关怀,他则是小小年纪就要远离父母,连师父也不在身边。
拿出那杆小棋子放在慧根儿的手上,我对慧根儿说到:“慧根儿,哥过几天可能要做一点儿事,如果哥在第二天都没回来,你记得把旗子插在那里。”我指着阵眼的位置说到。
这个位置非常隐蔽,就算不隐蔽,常人被困其中,也不可能看到它的所在,这个阵法不可谓不阴毒,但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办法。
慧根儿拿着旗子,有一些不解,也有一些担心,问我到:“哥,你要做什么?为什么不把我带上?”
我摸着慧根儿的大脑袋说到:“哥怎么会不把你带上?只是哥怕耽误了时间,然后有坏人来欺负你和如雪姐姐,所以要弄点东西保护你们。到时候你把旗子插在那个地方以后,就赶紧带着如雪姐姐进我的房间。如果觉得有阴气侵袭那里,你可以稍微驱逐一下,知道了吗?慧根儿,你可是一个大小伙子了啊!”
这句话让慧根儿很受用,他郑重的点头说到:“放心吧,哥,我会保护如雪姐的。”
和慧根儿再闲谈了两句,我就让他去做早课了,而我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满心的疲惫,我怕和高宁这次冒险,我会一去不回,那么慧根儿和如雪该怎么办?我相信如雪会想尽办法保护慧根儿,但是那个办法如果是要她牺牲自己,我宁可不要,虽然我可能已经看不见了。
这个大阵引百鬼聚集,想必这个寨子没人能破得了,而阵里的生门就在我那间屋子,如果能把时间拖到我师叔他们来,我想慧根儿和如雪就安全了。
我在屋里里放了一封类似于遗书的信,走之前我会吩咐慧根儿信在哪里,找到后要交给谁,而信里写了一些我的愿望,我想师叔师父一定会帮我做到。
人,怎么能被逼到如此的地步,没有退路,前进一步,可能会死,原地不动,却一定会死!
可怜的是,心里原本诸多牵挂,在这些时日里又多了一件儿,望着如雪的房间,我如是想到,却再也抵挡不住阵阵的困意,终于沉沉的睡着了。
**********危机的*********
到中午的时候,我是被嘈杂的人声弄醒的,甩了甩还有些胀痛的大脑,我发现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盖上了一床厚厚的毛毯。
而转头,凌如雪的身影正在窗前。
我想对凌如雪说点儿什么,却发现屋子里站着好几个人,波切老头儿,有过一面之缘的桥兰,还有两个苗人,其中一个正是高宁。
时间过得飞快,这已经是第三天了,高宁果然想到办法又是他轮班了。
而嘈杂的声音正是波切老头儿用一种古老的语言在和桥兰说着什么,看他们不避讳凌如雪,凌如雪也没反应的样子,我猜凌如雪也不懂这种语言。
又是要取血吗?我有些无奈的伸出了手腕,波切老头儿见我醒来,倒也不和桥兰多说什么了,而是照老样子,取走了一部分我的血液。
可这一次波切老头儿取完血以后却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大声对我说到:“把衣服脱下来。”
我看见高宁的脸色一沉,心知终于是来了吗?我知道高宁在担心什么,他是担心我活不过今天,但我想不会的,因为我没有太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灵觉就是有这个好处,当自己有难时,强大的灵觉总是会让自己产生心慌的感觉。
我脱下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