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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小会儿,我听见人群中开始议论起来,7,8个原本坐着的老板也神色激动的迎了出去,接着,我很快就看见这几个老板簇拥着一个身穿道袍,看起来非常道貌岸然的人进来了。
我上上下下打量着来人,四十岁左右,当真是一副好卖相,五官端正,神色慈悲,手持拂尘,一身道袍当真把他衬托的仙风道骨。
进来以后,这人同样施了一个道家礼,对着人们说了一句:“无量天尊。”
言谈间,带着礼貌的微笑,声音稳重而富有磁性,让人有一种,这就是高人的范儿。
酥肉看见这人,不由得对我说到:“三娃儿,要不是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绝对的,我绝对的会认为这个人才是一个高人。至于你和姜爷,一个是个老混混,一个是个混吃混喝的小白脸。”
我内气那个气愤啊,忍不住对酥肉说了一句:“你妈!”
酥肉很无辜的说到:“我妈咋了?我妈不就是你姨吗?”
我懒得和酥肉扯了,继续看着这个人的表演。
果然,这人一副淡定的样子,对人群说到:“我道家一向慈悲,在一般的情况下,是不会对那可怜的孤魂野鬼出手的。不过以你们几位施主所说,这鬼物已经影响到了几位的生活,再下一步,说不得就要伤人了。无奈之下,我也只得出手。另外,几位老板所给的香火钱丰厚,若有剩余,我定当捐献给道观或者所需之人,为几位多积福德。”
好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啊,我忽然觉得很惭愧,我和师父咋就没这种高人的形象呢?走在路上,别人就觉得是一老一小俩混混了。
面对这位大师的说法,那几个老板显然感动了,在这其中,还有帮我和酥肉造假的老板,这个吝啬鬼也感动了,用他那广东腔普通话说到:“真是瑟瑟大师啦,我都无所谓啦,就是担心鹅子,铝鹅受影响啦。那个什么鬼,哭得人晚上保卫都睡不安稳啦,我都怕它找上我家,影响到我鹅子,铝鹅。”
“就是啊,这段时间更猖狂啊,天天晚上哭啊。”
“是啊,我就怕像大师所说那样,下一步就出手伤人了。”
几个老板纷纷朝着那位大师诉苦,那位大师带着慈悲的微笑,一边耐心的听,一边谦逊的点头,等老板们都说完以后,他才凛然换了一副威严的表情说到:“朗朗青天之下,我人间岂容鬼物作怪。几位施主放心,我定然收了那鬼物,还我人间清静。今日法事后,包几位施主无恙。最重要的是,不能让鬼物在我人间逞凶。”
我在心里‘呸’了一声,说的像个卫道士,可真正的卫道士何尝站在人前这样过?荒村里默默无闻死掉的那些,才是真正为人们奉献的卫道士吧?他们可有站出来说什么?可曾收过人们一分一毛钱?
那大师自然不知道今天人群中,就有俩个捣乱的在其中,他发表完他的正义宣言以后,立刻就有徒弟断上一盆清水给他洗手,然后又有一个徒弟手持铜盆,用柳枝沾了铜盆里的水洒在他身上。
酥肉不解这一系列动作,不由得对我说到:“三娃儿,这是啥意思?金盆洗手啊?”
我也不懂是啥意思,拿柳枝洒水在身上是洗澡?所以我没回答,旁边倒是有人回答了:“你们俩个娃儿不懂就不要乱说,施法之前是要净身,净手的。”
好吧,我忍了!要净身,不早该净好了吗?到这里来装逼?为何不煮一桶香汤,当众脱了衣服,跳进去呢?
我懒得说了,却见那大师已经神情严肃的走到了法坛前,拿起一个三清铃,开始念念有词,一边念,一边在法坛前面乱走起来。
于此同时,大师的弟子们也开始诵经,这念的是啥?我仔细一听,差点没有晕倒,他妈的,真够下苦功的,个个都在念《道德经》!
说实在的,还真有气势,用经文的特殊语调念出来,人们不仔细听,也听不明白,就算听明白了,很多人也不太清楚《道德经》的具体内容,除了那几句耳熟的。
至于大师口中也念念有词,至于念的啥,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大师在台前,一副很痛苦,很吃力,很便秘的样子,在努力的卖弄着。
这时,人群中自然不可能安静,那么新鲜的场面,人们自然是要议论几句的。也就是这种当口,大师的一个徒弟站起来,很是动情的对大家说到:“师父在踏步罡,摇铃铛,沟通鬼物,用慈悲的方法劝解,很是伤身,请大家不要议论,免得分了师父的心,造成损伤。谢谢大家了。无量天尊。”
人们听了,自然是不好议论,这一出弄得我倒是目瞪口呆,不准议论是个啥事儿?他徒弟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这大师是在踏步罡呢,踏步罡什么时候有这功能和鬼沟通了?
至于摇铃铛是什么啊?刚才还表演他们专业的,这不露馅了?再说,三清铃功法虽多,但无不与驱鬼静心有关,什么时候也变成能和鬼屋沟通了?
面对这一出表演,我已经无力吐槽!
倒是酥肉在旁边非常小声的说了一句:“,让人安静是假。故意说些专业名词,取信于人是真吧?”
这时,那恼人的铃铛声一惊停止了,那大师一副遗憾的样子,对人群说到:“经我一番劝解,那鬼物竟是不肯退却,说是有怨气未发,一定要留在这里。老板们,你们做生意,可是要慈悲啊。”
这句话刚一落音,这些老板一下吓的面无人色,倒不是说他们做生意不慈悲,而是这里曾经有个老板好像和一个女员工怎么怎么了,然后那女员工上吊的事儿。
这种事一打听就打听的出来,不过人们的联想能力一向出色,肯定就想到什么了。
一时间,大家更把这个大师当成了神仙。
果然,心理游戏玩的不错。
同时,这也引起了那些老板的惊慌,纷纷问到:“大师,这要咋办啊?”
“大师,这和我们无关啊。。。”
那大师一副慈悲的神色,用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然后说到:“既然我已经接下了这件事儿,那就会管到底。事已至此,我不能看见这青天白日下,还有人被鬼物所害。所以,我就拼着损耗自身,把这鬼给收了吧。”说到这里,大师声音一顿,不无遗憾的叹息一声,说到:“哎,原本以为可以说服它的,没想到还是要动用一身功力,拼着损耗,灭了它啊。这样,太残酷了。。。”
大师是慈悲的,可是他弟子不干了啊,一个正在卖命念诵《道德经》的弟子一下子站了起来,无比动情对大师说到:“师父,不能这样啊。这损耗可不是寻常药物能补回来的,那人参,黄精,哪样都已难寻,难买。你这些年结仇又多,不知道多少东西要找你麻烦,你若这样了,我们这些弟子咋办啊?”
“**!”酥肉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这群人也太他妈爱演了吧。
至于我,倒是冷静了下来,决定要出手揭穿这些人的骗局了。其实,刚才我有一个发现,真不忍心给大家说出来,我虽然没练什么佛家的天耳通,但是在灵觉的帮助下,如果有心集中精神去听,还是能听见很多东西。
我仔细听了,配合着那大师的口型,我已经肯定,那大师所谓的念念有词,说的就一句话:“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吃土豆不吐土豆皮。”
这个发现要是一说出来,我都不忍心,这不是生生的证明了这里围观的人都是猪吗?
仐三说:
算了,今天还是三更吧,我能撑住。另外还说一件事儿,有人又拿每章字数不满3000说事儿,这事儿尽管我已经解释了很多次,我每章憋不出来,是要这样不依不饶吗?那好,我举例说明好了,知道我为什么要写番外吗?那是为出版做准备。为什么我出版偏偏要写番外?那是因为我不肯在网上放慢速度,影响了出版社的利益,只能写番外来补救!出版合同一签,很多书是什么速度,大家心里有数。几部书几十万的番外我都不计较,我计较几百字?
第十三章踩骗子
那大师和徒弟一番忘情的表演,果然引起了‘轰动’性的效果,徒弟非要劝,大师非要做,引得这些原本就惶恐不安的老板忍不住说到:“大师,我们再加些钱吧,请务必除了这鬼啊。”
“大师,钱能买到的东西,就不要省,我们再添些钱就是了。”
终于,那大师‘愤怒’的骂徒弟:“你这不是陷我于不义吗?这钱,我自己贴就是了,这鬼我收定了。”
那徒弟则犹自说到:“师父,你就收了吧。否则,有更大的祸事啊。”
那些老板也纷纷表示再加些钱无所谓。
眼看这事儿就要尘埃落定,酥肉终于忍不住清咳了一声,而这时我已经站出了人群,径直走到了台前,大声的对几位老板说到:“老板些,大师如果不收,你们就不要给了嘛!这不是陷大师于不义啊?大师悲天悯人的,降妖除魔就是大师的本分,别人又不是为了钱。”
那几位老板莫名奇妙的看着我,特别是那个广州老板,不可能不记得我,他指着我刚要说些什么,酥肉已经跳出来了,这小子随手从供桌上拿了两个苹果,一个自己啃着,一个就给塞那广州老板嘴里了,一边塞一边说:“老板,你不要多说,我这哥们的师父和大师可是熟人啊。让他们自己谈。”
说话间,他对那老板挤眉弄眼的,弄得那老板莫名其妙,一时间倒也真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倒真不好多说了。
我这一番话可是从大师的立场出发的,那大师的脸明显一沉,可偏偏不好说什么,只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说到:“小施主说的有理。”
但我分明注意到,这个所谓的大师已经悄悄的给那徒弟使了眼色。那徒弟也是上道的人,立刻说到:“我师父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来负责吗?今天我就拼着这个不义的罪名,也要阻止这场法事。我。。我。。。”
说着那徒弟‘噗通’一声就给那大师跪下了,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趴下了的时候,抓紧时间给自己挤了两滴眼药水,抬头就已泪流满面的说到:“师父啊,这场法事不做也罢。收了那些钱,还不够你这场法事损耗的,退了吧,我们走。您不能置您的安危于不顾啊。”
那大师同时也一副悲伤的神色,说到:“可是鬼物伤人,我等道家之人,岂可置大义于不顾啊?”
这个时候,我他妈倒是成了一个反面角色,在这对伟大的师徒面前,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小人了,已经有了老板忍不住说到:“你哪儿来捣乱的,快点滚出去。”
还有人已经准备要上前来拉我了。
我立刻大喊了一声:“大家别慌啊,其实我刚才已经有感应,鬼来这里了,真的。不信,大家听一下!大师,你赶快出手吧,我的意思是那钱就不用这些老板些付了,我给你啊。”
我这话说的大家毛骨悚然,又莫名其妙。包括那对伟大的师徒也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就是在这时,大家分明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哭声,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明显!
我很是‘惊慌’的对那大师说到:“大师,快出手啊。”
那大师和他的徒弟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儿,我又大声说到:“这女鬼哭的声音,在场很多人都听见过,是不是这声音啊?啊?是不是一个鬼啊?”
这时人们已经慌了,好几个人都同时说到:“就是这个声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有人说:“是的,折磨老子好多天了。”
还有人说:“不会错,就他妈是这个,赶紧啊,大师,快点抓到它。”
我吼到:“大师那么辛苦,抓鬼还要损耗自身。我来吧,我有个简单的办法。”说完这话,我大吼了一句:“不要哭了,小心老子拖你回去打一顿。瓜婆娘就是这样!老子要念咒了,听好了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算哪门子咒语?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拿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可是奇怪的事情就是发生了,我的话刚一落音,那女鬼的声音就没了。
人们顿时议论纷纷,而那大师和他的徒弟们脸色全部都变了,我看见其中有一个徒弟站起身来,开始四处打量,然后走开了去,看来他们是要逮人了。
原本缠住那个广州老板的酥肉马上跟了过去。
这一切就是要打这个所谓的大师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来不及反应。所以我吼出这些话,都不带停顿的。
我看都不看那大师一眼,接着喊到:“这咒语要念三次,你们听,这个鬼又开始哭了。”
果然,那鬼哭声又开始了。
我故意要整一下这个所谓的大师,非常干脆说到:“这咒语大家一起念也是有效的,来,一起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逗人的是,果然有好些人跟我一起吼着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场面还颇为壮观。
这时,我再看了一眼那个大师,他面子果然挂不住了,狠狠的瞪着我。而在场的有心人,已经大概明白了一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