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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诺诺地讲述着,刚道出几个字,我就听出来,那是一段关于“西凉山”的往事。而这个往事与我道听途说的那个居然一模一样,虽然不是出自同一个人的嘴里,但是故事的情节和离奇的内容完全一样。我愈来愈深信,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
“半步尸”、“冰蚀虫”的的事情再一次被另一个人提起,叶忠一行亡命在茫茫雪山之上,继续演绎“普查人”离奇的传说。
惨白惨白的天空,忽地从云层深处冒出一轮血红的太阳,火热火热地照射在冰冻的人们身上。众人雀跃般欢呼起来,大赞“阿拉真主”的仁慈,骂是骂了,那老人家好歹也还做了件善事。这阳光暴晒之下,暖暖的,直暖人心扉。
大家正高兴,扎西一抬眼见那血红的太阳,脸色“唰”地就白了,大叫道:“阿拉阿拉,叫你们别骂的嘛。完了完了……”
众人不解,愣着望向扎西。扎西崩溃地叫着:“看嘛看,看嘛看,快跑了啦!再不跑这山体该塌了。跑啊!跑啊!”
众人还没反应,继续沉醉在暖日的温射下面。扎西急了,匆匆拣起地上的装备,拉过清凉,朝山体的另一端奔去。叶忠和毛子虽然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但经过这么多离奇恐怖的险情,这扎西绝对是不会开玩笑的。二人背起探险包,操起八一杠,跟着扎西的脚步,飞奔出去。
四人又是一阵狂奔,刚奔到山脊之上,忽地后面“轰隆”医生巨响,待众人回头。妈呀,刚刚大家矗立的山体,化成滚滚白雾,宛如一条银龙,直冲云霄之上。刚刚还是一条浅浅的峡谷雪山,现在陡然一下变成了深不见底的幽谷。那腾起的白雾,霎时间化成一阵冰雨,“唏哩哗啦”地洒落下来,砸在众人头上,立即起了豆大的血包。暴雪夹杂着拇指大小的冰雹无情地倾砸着山脊上的每一个人,众人迅速取下背包挡在头部之上,“轰隆”的巨响不绝于耳,震得山体簌簌打颤。
四人惊诧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木讷地呆着,如果刚刚不是扎西的责骂,大家怕是继续享受着那阳光的沐浴,现在尸骨都不知道寄存在何处了?众人感激地看着扎西,扎西摆摆手,不再理会大家。独自从背包里拿了白纱帐,平铺在雪地之上,双腿直立在白纱帐前面。面朝着西凉山之上,双膝微屈,郑重地跪下,身子和双手伏地。面部紧贴于白纱帐之上,开始祷告:“美丽善良的阿拉真主上神。阿拉的子民永远感恩于阿拉真主的善德,阿拉的子民永远追随阿拉真主的真身,阿拉的子民永远永远在阿拉真主的庇护下成长。阿拉的子民感谢阿拉真主的开恩,祈求阿拉上神的子民幸福安康!阿拉多拉。”
扎西大跪着,磕了七八个响头,直把雪地里磕出来一个大坑。扎西方才站起身来,冲大伙笑笑,那两排洁白的牙齿便裸露出来,很是整齐。“这是我们族落的祭拜仪式,望各位勿怪。”
大家作了一个摆手的动作,双手摊开,笑而不答。
扎西也陪大家傻笑着,似乎是在以这种方式庆祝死里逃生。众人在地上铺了棉纱,那棉纱是部队上的军用物品,绝对的好东西。不但能吸收太阳的热气,还能隔离防水,八毫米径口的半自动步枪一枪都打不穿它。可见当初国家对人口普查的重视性!四人坐将上去,望着天空中的血红色的毒日傻了。这玩意,晒在身上暖暖的,怎么的就不是个好玩意呢?
扎西解释说,这雪山原本就不稳定,是积雪堆积而成。在雪山上行走,最见不得青天红日,那红日的暴射最毒。强温之下,山体便会迅速解体,冰川融化,几乎在几分钟也或十分钟后山体便化为乌有。如果刚刚大家跑慢了几秒,那就只有葬身雪谷了。先前祖辈们进山,就是贪图阳光的暴晒,结果山体融化,从此没了踪影。扎西说这样的天气也是很少出现的,除非是有人得罪了阿拉真主。
一路上,扎西像是上天派下来的真神,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让大家死里逃生。这次又救了大家,众人对扎西更加佩服和神往了。纷纷开口夸奖,直把扎西说得面红耳赤,紧张道:“不不不!我没能做好,没能做好啊。老者,老者我没能搭救,罪过罪过啊。”
大家纷纷劝说,说这事也怪不得他,扎西还是很内疚,呜呜地哭了半晌,大家也跟着抹泪。这一哭起来清凉就不得了了,哇哇地大哭着,后来扎西不哭了,跟着大家去劝清凉。清凉身体没几人这么强壮,哭得昏死了过去。大家又是掐人中,有人捏虎口,咋咋呼呼弄了半天,清凉算是醒了。众人才舒了口大气,幽幽地坐在哪里,各自想着心事。
原本进山的一路人马,就在转瞬间折损了大半,这“普查”之路该如何进行才是?大家合计了下,反正时间都已经耽误了,不如就地休息几天,再朝雪山深处进发吧。扎西说红日不退,这雪山是进步得的,根据地形观察,这附近好像之里才是隆起的山谷,是最安全的。大家也很无奈,时间虽然催得紧,但扎西的身体情况是不容乐观的。虽是醒了,但还发着高烧,嘴里诺诺地喊着“师傅”,身子忽冷忽热。怕是如果强制进山,清凉这条小命就算尽了阎王殿了。
注意既定,扎西说是去弄些吃的,叶忠和毛子要跟去,扎西不可,二人都留下来照顾清凉了。扎西便一头扎进了茫茫雪野之中。二人闲下来,无聊地拉扯着闲话,照顾着清凉,自是无从细说。
但说那扎西进山去弄野味,自己虽然不吃,那青稞面煎成的馍馍,自己还带了一大堆,十天半月那是饿不到自己的。但城里人就不一样了,这馍馍若不常吃,那是吃不惯的。比啃80年代的窝窝头还难下咽的,那干干的青稞面馍馍,像是一座小山包,不小心就卡在喉咙,如果没水,就等着活活噎死吧。
扎西背着父辈遗传下来的古矛,手里端着弩箭,一路小心地行着。走了不远,雪峰一转,来到一条不算很深的沟壑面前。顺着沟壑过去,但见里面白骨累累,像是某些动物集体自杀的痕迹。扎西有些震惊,山林雪峰之上,见到白骨倒也正常,但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的,倒还是头一次遇见。扎西细细地瞧着,小心地挪着步子。
那白骨有新有旧,均没有一点皮肉,连那么零星的一丁点血迹都没有。愈往深处走去,扎西愈感觉到阴深沉闷,这玩意看着看着这么愈来愈像“半步尸”?莫非这附近也有“冰蚀虫”?
这个念头也涌上心头,顿时呆了,就在不远处,密密麻麻的白点正在骨头上蠕动。吓得扎西大叫着撤腿就跑,那黑水呼啦一声就紧跟上来,白点急速蠕动,很快地追将上来。扎西一路奔着,在脑子深处寻找着“半步尸”、“冰蚀虫”的定义与释疑办法,办法?该什么办法?
第三十五章 黑煞幽魂
半步尸,放蛊巫术的一种,五行属水,极寒之物。冰蚀虫,一种远古生物,巫术“半步尸”培育出来的一种寄生虫,极寒之物。
放蛊巫术是指把某种力量嫁接在某些强大的生物之上,属白巫,通常修炼此类巫术需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绝对是高人中的高人。“五行之中,水亦载舟,亦能覆舟。舟之剑,水之旋,而军者覆之。”这是上古古书原文,自己也没能看明白,大概是指任何独到奇特的法门,都有破晓之处,有漏洞可钻,有道术可循。“后者语:天下法门,唯心不破。金木水火土,互克之。”
这句话理解起来已经很明显了,即指“金克木,木克水……”以此类推。虽然在常理日规讲来,有些不通,但巫术法门,那是与自然有背驰之处的。万物大同,背驰也然。“火,那有火啊?”扎西急道。
自己身上带得有火种,是那种火戳子,俗指“打火石”。不过那玩意是最原始的,原始到要拿着石头枕着木屑使劲锤的过程。怕是火花还没擦出来,这些家伙早把自己当可口的午餐了。正急之下,忽地背后一阵火光乍起,一团烈火直扑身后而去。转瞬之间,那累累白骨便飒然间化成一股黑烟,串到半空之中。
扎西正惊诧间,黑影一闪,一个影子落在扎西面前。扎西看在眼里,那黑影离扎西大概有三米来远,直直地矗立着。黑影骤然是一个人身体的造型,两只眼睛泛着幽幽的蓝色光芒。一身黑色的衣服,一个黑色的连衣帽把三分之二的面部遮住,唯独留下一双蓝色的光眼。那幽兰的眼光带着一股邪气,盯住扎西看。
扎西被看得皮毛倒竖,一身的鸡皮疙瘩。很无奈地问道:“您是人是鬼?”
“赫赫。”那黑衣人幽幽地笑着:“我两者都不是。”
“那是什么?”扎西有些害怕,这大雪山里,听长老们说过,有幽灵出没。莫非……
“傻小子,我并不是幽灵。”那家伙像是开得穿扎西的心思,挑这窗户纸说。
不是幽灵,那该是什么呢?
“别猜了,我是这里的主人。欢迎您的莅临,我尊敬的远方客人。首先,允许我自我介绍下——我,极地修巫者:黑煞。”黑衣人缓缓地说道:“我常常出没于冰天雪地之间,所以万物称我为‘幽魂’。”
“啥玩意?你是幽魂。”扎西震惊道,早在朦胧理事的时候就听父辈讲起这黑白两巫之事,之间也记得牢固。莫非这世上真有高人隐居深山?但这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虽然震惊和诧异,但毕竟人家还是救了自己一命,出于礼节,诺诺地说道:“刚刚感谢您了,感谢您出手相助!”
“赫赫,不是我帮助你。”黑衣人狂笑着:“凡是白巫所种下的邪巫,我都会竭力破解。哼,这白老头儿,跟我斗了这么几十年,连小辈都不放过。”
二人融洽的一番交谈,很快就没了陌生的感觉,黑巫老道是打猎的高手,也或许是常年生活在这里的缘故。扎西提了野味,循着原路,领着那黑巫老道,直奔岭子而去。
二人回到岭上,但见其他三人已经睡过去了,扎西摆摆手,笑道:“睡吧,接下来的路可没这么容易睡着啦。”
一夜无话,自是吃肉谈天,大家相互认识了,当兵的的胆大,很快就与那黑煞混熟了去。清凉还是昏睡着,黑煞弄了点草药,大家齐手熬了汤药,喂清凉吃了,把他安置在帐篷里面。就着火堆,几人开始瞎侃起来。
黑煞其实是一和善老头儿,只因厌倦了世俗争斗,同门师弟白煞老道一起隐居山野,自我琢磨着“黑白之巫”。二人虽是同门,但自相争斗,相生相克。这才炼出了“半步尸”、“冰蚀虫”的门道,倒也被黑老头儿攻克下去。
“什么?”叶忠大骂道:“原来那半步尸就是你师弟所为,知不知道那要了我们五个人的生命?!”
“啊?怎么会这样?”黑老道显然急了,争辩开来:“我是刚刚听道此处有声响,方才赶将过来,正好遇到这小伙被那‘冰蚀虫’虽追,出手搭救。难道那白老头儿在你们来路上就也设下圈套?待我回去,问个究竟!”话未说完,忽地身影一闪,一阵黑光之后,黑巫老道也不知去了哪里。只留下众人站在岭上簌簌发抖,一个个呆在当场,脑子直冒问号,这玩意是真的假的?
扎西的村落上也有巫师,不过那巫师平常跟一般人一样,同样得吃饭喝酒。村落上的巫师也很少隆重打扮,只有在村落祭祀时才正装穿着,“咿咿呀呀”“哼哼唧唧”半天,也没见整出个啥玩意来。大家磕了头,敬了天地,拜了阿拉真主,巫师在“咿咿呀呀”地念叨半天,这仪式就算完了。那曾见过这般,说消失就无影了,看来高人就是高人啊。
东方的鱼白很快让雪山尽显在人们面前,大家等了一夜,也没见那黑老道回来。毛子大骂:“这丫的,估计是不敢面对,早闪丫去了。走走,老子进山吧他挖出来,问个清楚!”
说完这毛子就操枪上阵,一副拼死的模样。叶忠一把拉住他,道:“别去了,莫说找不到他,找到了亡命也奈何不了。还是顺其自然吧,走了,大事要紧,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回去我们怎么交差?”
“回去,我们回得去吗?我。”毛子一提起回家眼泪都快来了,顺着这梁子下去,下面回是什么,来的路已经融化掉了。
前路雪野茫茫,清凉还是没醒,由叶忠背着,三人婆娑般朝雪地里扎去。三人负担都不轻,扎西背着行李,招呼着那几条狗。不过狗还算机灵,只是偶尔去扑扑小鸟,扎西就吆喝着骂:“真是狗是的,就知道玩,在玩爷爷把你炖了。”
毛子笑道:“炖吧炖吧,正想吃点狗肉呢。”
扎西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会,独自埋着头,沉思起来。
雪山,在三人艰辛的摔打中被征服了!
西梁山的山体被三个铁人用毅力征服了!
三天,这座传说中不可逾越的古山背三人彻底征服了!
三人站在山梁之上,清凉还是没醒,昏昏地耷拉在叶忠的背上。大风呼呼地刮着,鹅毛的大雪从白皑皑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