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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山里。现在神灯居然自我抗体般散发去冷气,我不禁释然笑道:“真是个好东西,比空调还好啊。”
尽管我费尽心思,但魂炼狱的入口好似在跟我捉着迷藏,怎么的也找不着。后来找寻累了,干脆靠着就近的一块青色石头歇息。这石头有些异样,上雕羊头怪眼,跟那沙河古墓所见略同。我独自嘀咕:莫非这其中有何联系之处?
想来思去,不大可能啊。且莫说这两地相隔甚远,就算石头下坠掉下去,那也不一定滚到r市啊,还一下滚那么多。我忽地想起,先前曾提到过的关于“滇黔战争”的史事。这一边正是滇国的边界,另一边正是夜郎的国土。这样看来,这事儿就有七八分成立了,但我不明白的事,为什么这里和沙河都会同时出现这种青色的羊头怪眼石头。这似乎是一条线索,不过现在,我得先把这入口的道儿找到了,要不想这么多都是白搭。
好不容易又上来了劲头,循着四周再找了一遍,甚至连附近的大雪堆都给找寻了,还是没发现什么机关暗道之类的。这回我彻底气馁了,打算就着火山口上安了帐篷,弄点东西吃了,明日早作打算。反正这地儿也够清净的,万一真的找不着入口,那我干脆就着这地儿练了,别耽误了时间。这样想着,带上95狙,到附近转悠猎物去了。
大雪山里的野物甚多,对于我这种从小生活在山里的人来说,寻点吃的,是难不倒的。只是这地儿,有些悬了,我找寻了差不多四五来里地,愣是连只雪兔都没找到。后来在一条狭长的山沟里找到了五六只雪狐,一枪放倒了一只,跑过去一看,啥也没有,地上就一堆白毛,雪狐的影儿都没瞧见。我这才相信大人们说的:这雪狐都修成精了的,能变成人形来挖人心窝子的。我吐了口唾沫,骂道:奶奶的,晚上莫变成美女来找我报仇,爷爷我可不吃这一套。
;人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我这时就属于这类人。罢了罢了,现在也不怎么饿,还是回去休息吧,改日再来猎食。正打算往回走,前面有个白点一闪,从我身边窜了出去。咋一看,这玩意咋这么熟悉呢?脑子一搜索,才想起那日沙河古墓碰到的那只,正是这玩意。顿时困意全无,提着枪,朝着那白点消失的地方,扑棱棱奔了过去。
白点距离我忽远忽近,好不容易,翻了座山,那家伙一个激灵,不见了。四下张望了半天,那白点确实是消失了,我心里一阵惆怅,好不容易算是碰上个“熟人”了,咋还躲着我呢?这一折腾,天渐渐黑了下来,我暗道不好,坏了,这得赶紧赶回去啊,要不夜里温度骤降,雪地里还有雪豹什么的,碰上我就倒霉了。
山下忽然传来阵阵的呐喊声,我回过头去,傻了。我的妈呀,底下密密麻麻全是人啦,一个个舞抢弄棒,举着盾牌,一副古代军队进攻的景象。清一色的灰色长袍,头戴倒扣碗式尖帽,手提长蛇剑,一看就是古滇国标志性的服装。自从稀里糊涂得到神灯之后,又听闻那不少的传说,闲时我特地查阅各类野史,了解这两个国家的种种。正看得目瞪口呆,背后又是一阵呐喊,我赶紧一愣头。乖乖,这敢情是在冲锋啊。山的另一边,黑色的蟒袍大将后,跟着一群黑压压的举戦武士。阵阵的呐喊,嘶鸣怪吼。雪地之上,留下一排排长长的脚印,灰衣和黑衣围着我,惨烈地战斗着,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那戦剑若要向我,必被另一方挡获。哀叫声,怒吼声,战况好不悲壮。灰色军队里忽然杀出一个青衣小将,力战数人,均被一刀毙命。黑色蟒袍大奖一声怒吼,提着长戦,迎战上去。
二人你一戦,我一剑地来回厮杀,七八十个回合下来,不分胜负。四周一阵沉寂,混战的军士们停下手来,自发地围成一个大圆圈,为自己的主将呐喊助威。茫茫的雪地之上,大雪横飞,阴风狂吼,先前那些错乱的脚印,瞬间被大雪掩埋。
黑衣蟒袍大将停下手来,叫喊道:“我本是大夜郎天子之下拙将范飞是也。你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青衣小将也推向一边,笑道:“我乃是大滇国李静之子李茂是也,今你夜郎贼胆敢犯我疆土,还不快快受降,末将免你一死!”
“哈哈哈,我正寻你,不曾想你自家送上门来!”蟒袍大将狂笑道:“若你留下《修巫诀》,爷爷我倒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好生狂妄的范贼,《修巫诀》乃我父亲毕生精血,怎能落入贼人之手!看剑!”
剑戦相接,又是一阵混战。二人上下翻飞,打得难分难解,我暗自嘀咕道:“不知这李静是何许人也?一本《修巫诀》至于让两国兵将相交么?”
“你懂什么?”旁边一个灰色小兵怒吼道:“这本《修巫诀》关系到我大滇国的生死存亡,凭你一区区后生,也敢指手画脚李大丞相。”
我一脸诧然,这些人,莫不是看得到我?……
第九十七章 泥印下的真相(一)
肄业疯狂的打斗,冷不丁的一句话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我。我赶紧摆摆手,笑道:“各位大侠你们打你们的,恕小弟不奉陪了!”
说完拔腿就跑,蟒袍大将大脚一踏,大戦一挥,拦在我的面前。我侧身朝左边而去,青衣小将利剑一炫,横在我的左侧。我愣声道:“这是作甚?”
“想走?!”二人一声大喝:“哼哼!,那里来的奸细,还不从实招来!”
我吓得两眼无神,心下琢磨,这些家伙是人是鬼啊。赶紧解释道:“二位大侠,我那是什么奸细,我压根儿不知道您们二位在此决战,要不打死我也不到这里来啊。都怪那该死的小白点,说起这小白点啊,那就不得不提到那些破石头了,说到那破石头,一下就让我想到怪眼了……”
一顿稀里哗啦的解释下来,二人好像听明白了些。收回刀剑,我嘀咕道:幸好没告诉您二老神灯的事儿啊,要不非得再解释35000字不可。
“你说什么?”青衣小将侧过身子,问道。
“没,没什么。”我赶紧道:“我说二位大将武艺高强,今日一见,实在是在下的荣幸啊!”
二人笑笑,完全没了先前要杀个你死我活的阵势。我环视了一下,四周的兵将也都停下手来,有的干脆一屁股坐到雪地之上。先前被对方战死打伤的,都被各自的人抬着收拾着,朝山下而去。我纳闷道:“怎么会这样?”
青衣小将神秘地笑道:“先前家父去世之时,曾拉我在卧榻之前,叮嘱我今日若战,必有一圣贤来劝。今日一战,果真见得神仙。末将这厢有礼了。”
蟒袍大将见我不解,释疑道:“其实我们二人都是在此守候《修巫诀》的,专程等待贤能的到来。”
“那……”我指着满地的尸体,愣声问道。
“这就是泥印的秘密。”蟒袍大将嘿嘿笑着,一脸的神秘莫测。
二将把我领着,朝山脊上走去。伴随着呼呼的风声,蟒袍大将给我讲述着“泥印的秘密”——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当时贵妃娘娘患了很严重的疾病,按今天的话来说,那大概就是什么什么癌症之类的吧。关于艳史神灯的事儿,宋天只说对的一半。外界的传闻下,其实沙河古墓里并没有那么多财富,金子还是有的,只不过没那么多罢了。当年滇国的国主重金悬赏天下奇人异仕来为娘娘医诊,若如娘娘病好复初,那赏金是大大的,可惜一个接着一个进宫的人,都对这种罕见的病症无可奈何。娘娘不治身亡,国主怪罪天下医者,秘密把娘娘埋于沙河这块风水宝地。当时沙河虽是滇国国土,但尚无人居,乃世外桃源之地。国主恨死了天下行医者,他认为,贵妃的死,都是这帮庸医造成的。
国主的悬赏还依旧在天下传阅着,愈来愈多的行医者进宫,这其中不凡江湖术士,武林高手。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进了皇宫,便被下了“十香软筋散”。这是一种西域传过来的奇药,中毒之人,全身麻痹瘫软。就这样,无数的人被关进了贵妃的陵墓之中,做了贵妃的殉葬品,这座活死人墓的怨气愈积愈深。国主某一年,从西域再得一宝物,便是“颜如玉”。
滇国的奇工艺匠甚多,颜如玉被雕琢成绝妙的神灯。颜如玉被放置于陵墓之中,专吸这种怨气。投进陵墓的人,有的并没有死,其中就有李静这样的大丞相。李静本是忠孝仁义之人,修得一身绝伦巫术,见国主终日为贵妃娘娘的病唉声叹气,便自告奋勇前去医治。
李静被投放在陵墓之中,降服了颜如玉的魔力,传授颜如玉中的灵魂修炼巫术。愈来愈多的奇异之士被流放进来,李静带领着大家,终于挖通了一条通往扎噶玛山的隧道。逃出去的人,各自回家领了家人,跟着李静,一路逃亡到扎噶玛山的深处——黔西冷。
黔西冷的鼻祖人类,便是李静。人们在这里幸福安康的生活,安居乐业,其乐融融。然而事与愿违,就在十年后的一天,滇黔之战再次爆发。夜郎的势力愈来愈大,滇国被逼得一步步后退。国主下令,贵妃娘娘耳朵陵墓自此被掩埋地底之下。那笔令夜郎国人垂涎的财富,从此不见踪影,夜郎人寻找了许多年,最终还是放弃了,祖辈们一代一一代向下传,谁也不曾知道,这笔财富究竟埋在那里。
滇国的边境不断地被逼得向扎噶玛山靠近,不下三年,就被逼得退居山林。一支寻求出路的滇国人发现了黔西冷这个绝妙的地方,消息传回国主的耳朵里时,这个消息令所有人疯狂。战争再次席卷黔西冷,黔西冷族人老的老,小的尚小,多年未经战事,也无反抗之力。李静带着少许人,顺着扎噶玛山山脊朝山巅翻越。他们希望,过了这座山,那一边,应该是梦的地方。
黔西冷的妇孺老人杀的杀,活剐的活剐。滇国人像恶魔一般,无恶不作,奸杀奴役,黔西冷人一个个被折磨而死。这便是惊人心魄的“玛依拉传说”。李静带领的黔西冷人一路奔波,终于攀爬到扎噶玛山之巅。李静已经劳累得仅剩下一口气了,只好让自己的亲信扎西蒙彝拉带领着剩下的人,继续朝山下而去。蒙彝拉族人由此诞生了,他们并没有忘记族人的血仇,多少年来,人们一直坚信着祖辈的遗训,寻开辟着通往这扎噶玛山之巅的通道。
儿孙们几十年的坚持,却意外地找寻到了通往昔日滇国的捷径。经过这么多年的演变,夜郎人早已没了当年的狂野,夜郎王再也魂归故里。蒙彝拉人的卷土重来,结果是夜郎人如同当日滇国败兵一般,宛如退潮似的散去。蒙彝拉重新站在自己的国土之上,接着开始了“讨伐黔西冷”的征程……
第九十八章 泥印下的真相(二)
正义之军的到来,让只图享乐的“滇。黔西冷人”溃不成军,不下一个时辰,黔西冷重新回归到正义之军的手中。夜郎国人的败退,也朝着这座横断黔滇两国的扎噶玛山而去,夜郎的烟火一直燃烧到日不落。他们在这个地方扎了根,日不落族人,从此苦习巫术,望有一朝日,再血洗滇国。
几十年的沉沦,几十年的安乐,日不落的延续,让新的一代没有战争的想法。从此日不落对子孙的教育,便倾向于封闭,改变了先前的文字,钝化了人们的意识。不断的告诫,不断的训斥,让日不落的人再也不敢踏**迹半步,直到我的父亲诞生。
当年的李静一行,在修养调息身体的时日,这一切还是被夜郎王派来后援的夜使——夜郎独中一行打破。两军相见,分外眼红。然而在李静的一番劝说之下,本就厌倦了世俗纷战的夜郎独中放下手中的长戦,拜李静为师,潜心修炼巫术。夜郎独中自认此举犯了夜郎王,独自高飞,从此更名为范飞。
时光一晃,李静的《修巫诀》已然著成,元气却也大伤,他泄露了太多的天机,冒着被上天召回的危险,告诉了李茂、范飞这一切所有的秘密。用自己毕生所学下了一道泥印,二人长生不死,青春永驻。然而李静却也耗尽心血,归天而去。
自此二人便潜心修巫,独自在这大雪山中等待我的到来。我笑着问道:“二位大将均是得到真人,若想成就一番事业,那还不死囊中取物一般容易,却为何要等我呢?”
李茂沉吟道,这一切,便是他的父亲道出的天机。所谓缘生缘灭,都与我这个朦胧小子有着莫大的关联。首先是日不落的族人,那都是我的根,加上黔西冷、蒙彝拉,这些都是我的藤。根藤经脉全在我这里了,此便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不解道:“说是日不落是我的根,这勉强还说得过去,后者就有些说不通了。”
蟒袍大将范飞笑道:“师傅当日说,数百年后,开启神灯的人,便是救巫道的贤者。”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缘生缘灭啊。这一席话,弄得我更加糊涂了,按说这事儿他也见得明明白白的,可我还是有很多疑问,随即开口道:“二位大将,您们在此地一直这么守着,怎么生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