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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危安出言制止,手上的动作不停,收拢她及腰的长发,柔顺的触感让他不自觉握紧了些,唐意浓身上淡淡的香毫无保留的袭进鼻间。
“好了。”危安这才放手。
原本垂散的头发挽成一把,她转头说谢谢,顺手塞了块黄瓜到他嘴里,“喏,赏你的。”
危安一愣,微小却亲密的动作自然极了,唐意浓没有觉得有何不对,心情很好的哼起了歌。
他煮饭洗菜老实听话,她掌勺指挥像小女王。厨房里响动不停,饭菜飘香,不到一个小时就开餐了。
唐意浓的吃相看的危安皱眉,“我没有看过吃相这么难看的女孩子。”
唐意浓满嘴是油,“我只是饿了。”
“慢点,没人跟你抢。”危安递上纸巾。
“对了,你自己平时做饭吗?”
“不做,公司事情多,有时候随便吃点。”危安很衷爱她做的狮子头,下肚大半盘,“前几年我刚接手家族事务,事多时间少,这两年忙着产业转型,时间更少了。”
“赚这么多钱有什么用?”唐意浓剥好一整只蟹钳肉放在危安碗里,“够用就好咯,多点时间陪家人。”
危安挑眉,“赚钱买豪宅。”
唐意浓莞尔,“那你记得顺便送我个美男。”
“珍惜眼前人。”危安玩味,嚼着她剥的蟹肉。
“谢谢你那一晚那么早的赶来。”唐意浓拭了拭嘴边的油,放下碗筷认真的说,“医生说我的手再晚一点,就真会落下病根了。”
危安想到也后怕,“幸好没有留遗憾,不用说谢,就算是回报,我也想请你帮个忙。”
唐意浓狐疑。
“我和你说过我母亲,她这些年身体一直很不好。我每年都会回美国陪她小住。”危安笑着说:“这次我想带你一起回去看她,她的病情时好时坏,这几年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她开心。”
唐意浓明白了,“想哄你妈妈高兴呀?”
危安点头,“不管什么方法,我都想试一试。怎么样,要不要帮我这个忙?”
“简而言之就是假装你女朋友咯?”唐意浓打小主意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小狐狸。危安眼里满是和煦的温暖,一点也舍不得移开目光。
“你要是愿意假戏真做,我巴不得。”
“考虑一下,晚点答复你。”唐意浓撅撅嘴,“我吃饱了,你洗碗。”
**
晚上十点,危安在办公楼俯瞰万家灯火。手中的策划书做了一半,手机一晚都没离身,终于等到唐意浓的电话,他胜券在握,但依旧激动。
软糯糯的一声“喂”听的危安眉开眼笑。
唐意浓刚洗完澡,擦着半干的头发趴在床上敷面膜,“我想过啦,答应帮你这个忙。”
危安的笑声透过电波沉沉传来,唐意浓把头发卷在食指上打圈圈,“啧啧,豪宅还没到手,又要去做苦力了,你打算怎么还呐?不如再加颗大钻石吧?”啦啦啦~(≧▽≦)/~
危安的回答让唐意浓笑的打滚。等结束通话,一旁熨帖衣服的周嫣凑到她面前嗅啊嗅。
“干嘛呀?”
“捉奸。”
唐意浓丢她一脸抱枕。
“说真的,你自己有没有发现,刚才你的语气是在对他撒娇。”周嫣思索,“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你。”
“你别乱说。”唐意浓气急败坏,“什么撒娇啊。”
“你自己都没发现,大概这就是意乱情迷当局者的谜吧。”周嫣在她炸毛前溜的飞快,“意浓,我觉得危社长让你变快乐了。美国天气温暖,你可以穿漂亮的裙子去,他妈妈会喜欢的。”
“喂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哼,周嫣当然不会说,是陶明非告诉她的。
☆、17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去美国的日期定在周五。
小半个月的假期不长不短,唐意浓挎了个牛皮小包,蓝白色的铅笔裤配着一双鲜红的平底皮鞋,潇洒的出现在危安面前。她摊开空空的双手,“包吃包住包购物哦,我可什么都没带。”
危安摘下墨镜,“陪玩陪吃还陪睡。”
两人相视一笑,准备登机。
此次出行唐意浓没有告诉冯迟,谎称外出写生。高级舱位的服务周到,在飞机上她很快睡着,空姐拿了条薄毯,被危安制止,他亲自帮她盖上,动作很轻连呼吸都放缓。
唐意浓的五官是典型的江南女孩,精致柔软,她睡着一动不动的模样像极了初生的小狐狸,危安有些忘神,伸手去摸她的脸。早两年就听说冯迟收养了一个漂亮的像仙女似的女孩,自小半年前在冯家的第一次见面,唐意浓果真有张让危安过目不忘的脸。
这一番相处下来,他也变得愈发快乐,这种感觉与她美好的外表无关,危安觉得,如果是和她一起,安定下来也没有什么不好。
抵达美国是当地时间的傍晚。一长溜的黑车齐刷刷等在门口,差点没将整个机场封锁。唐意浓被这阵仗吓了一小跳,扯了扯危安的衣袖,“他们是来接你的还是来押犯人的?”
危安只是笑着盖上她的手背,手心的滚烫透过皮肤传递,唐意浓下意识的想缩手。
“上了贼船还想逃?”危安笑的得意,收紧手腕牵着她、意气风发的迎上去。
专业有素的黑衣党都是美国硬汉,一个个不逊于世界名模,唐意浓看的心花怒放,从最初的惧怕到现在毫不胆怯的揪他们的羊皮手套玩,一旁不苟言笑的保镖哥哥都快哭了,唐意浓越逗越兴奋,竟然一把扯上他貌美性感的络腮胡,“看看是不是真的!”
保镖哥哥疼的强忍眼泪,危安挥开她的手,“调皮。”
唐意浓撅嘴,“扫兴,你怎么养了群面瘫呐?”
危家离城市中心很远,九曲十环的林荫大道空无一人,每隔一百米就有专人站岗。近了,就能看到苍天树群中隐约露出的尖尖城堡。
路边驻守的黑衣人越来越多,依次排开阵势慑人,唐意浓真有些紧张了,收回看热闹的眼睛,坐在车里神色复杂。
危安留意她的反应,微笑着覆上她的手,“别怕。”
唐意浓挣了挣,被他果断按住,笑的那么坏!小狐狸别过头,“讨厌。”
这次来是假装他的女朋友。一下车,危安就光明正大的握住她的手。
迎在最前面的是危家的管家,正统的燕尾服、手里拄着纯黑的拐杖,他对危安四十五度俯首,地道的美式英语表达尊重之意。唐意浓打量了周围,这压根是一座皇宫吧!
危安带着她直往楼上去,花园式回廊的尽头是一扇紧闭的大门,推开,唐意浓就看到了坐在摇椅上浅眠的女人,保养得宜气质雍容,细看五官,与危安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妈。”危安叫的轻,蹲在地上握住贵妇人的手。
她睁开了眼睛,笑着说,“你回来了。”
唐意浓也半蹲着,巧言俏语,“阿姨您好。”
危母的眼神瞬间变亮,看到儿子肯定的表情后,她突然笑起来。危安松气,多年来,第一次看到母亲如此开心的样子。
晚餐上,唐意浓表现的完美无遗,乖俏懂礼,危母的一个动作她便知道该怎么做,殷勤热切哄的她喜笑颜开。一旁布菜的管家眼神惊叹,夫人原来也是会笑的。
一顿饭吃的轻松,危安盯着唐意浓目不转睛,嘴角的弧度从未消失。唐意浓挑衅的踢了他的腿,接着踩在危安的脚背上愈发用力。危安吃痛不敢表现出来,唐意浓好得意,鸡腿咬的更欢快了。
“我的表现怎么样?”
饭后在花园休息,唐意浓数着鲜花的种类,回头对危安笑,“你妈妈满意我吧?”
“满意的恨不得把你马上娶回家。”危安走近说,“考虑一下如何?”
“我可不会下嫁哦。”唐意浓声音娇俏,“何况你还欠我一座豪宅一颗大钻石,旧债没清就打新算盘了,危社长,我可不会做赔本买卖呢。”
危安笑,“多少豪宅才能让你动心?”
唐意浓很认真的思考,掰着手指一根一根,皱眉道,“哎呀,手指不够用呢!”
危安爱惨了她使坏的姿态。胸腔空荡的恨不得将她死死拥抱、嵌进骨血。
夜晚的风混着满园花香醉了人的心。两人坐在长椅上,不言不语也心生喜悦。
良久,危安开口,“我母亲受了刺激后,精神病症时好时坏,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我每年回来陪她小住,但效果不佳。她今天前所未有的高兴,意浓,谢谢你。”
唐意浓低头看着鞋尖,幽幽道,“家人在的时候要多哄哄她,我爸妈过世早,所以我特别羡慕有妈疼的人。没办法,福气不够呢。”
危安答的快,“没关系,以后我疼你。”
唐意浓心一搐,回过神来,危安已经先一步回房。
“晚上你和我睡一起。”
“喂为什么!”
“你有见过带女友回家还分房睡的?”危安和她对望,不怀好意的笑容特别勾人。月朗星繁,他眼里的光不曾隐藏。
“欠揍啊你!”
危安欣然点头,不仅欠揍还欠搞。
唐意浓脸红,恨恨不解,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危安的卧室大,厚重的白地毯像是陷入云端。唐意浓撅着嘴没放下过。
危安关上门对她笑,“我妈看到我们一起进卧室,这一晚的笑容比她十年的还多。”
“弄虚作假,不知道你得意个什么劲。”唐意浓哼了声,“你睡地板,远离三米,不然你就死定了。”
危安笑着不说话,边脱外套边向她走近,慢条斯理的动作让唐意浓好紧张,“你、你别发情啊。”
“别怕,我会对你负责的。”
唐意浓恨不得踩扁这张过分俊朗的脸,谁稀罕。
不再逗她,危安坐向沙发,全身放松靠着椅背,“我不会勉强你,意浓,我妈妈今晚真的很开心,多谢了。”
“无以为报,那就豪宅相赠吧。”
她起身去浴室,哼着歌心情颇好。水声渐渐传来,危安的心不得平静,不停瞅着那扇紧闭的门,直到唐意浓出来,才慌乱的移开眼睛。
她往被子里一钻,占地为王,神气赳赳的表情让危安面容舒展。
这一晚,唐意浓叽叽喳喳和危安聊天,她聪明,故意下了语言圈套让危安往里钻,得逞后就笑的前俯后仰,乐的像个小孩。
危安不气不恼,极有耐心的陪她闹,即使被唐意浓赌赢了五套豪宅、三颗钻石,他眼都不眨,拿起电话真为其办理起过户手续。
唐意浓揪着自己的长发玩儿,似笑非笑盯着他,眼神会勾魂似的,难怪陶明非称她是小妖精。
危安转眸看别处,这样的唐意浓真是惹人犯罪。
她跟他说大学里的生活,贱人贱事一个都不落。还说起了沈盼菲,笑着让危安叫自己表姐,他脸都气黑了,真是好!开!心!
闹的凶,睡的也快。危安喝水的功夫,她已经沉沉秒睡。被子蹬掉大半,枕头夹在腿下,危安摇头,吃相难看,睡姿也好不到哪里去。帮她盖好一切,危安出了薄薄的汗,不解气的掐了把她的脸,意浓嘟了嘟嘴、翻个身又把被子踢开。
坏毛病。
危安坐在她身旁,调暗了室光,暖黄罩了全身,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安宁之夜。
**
天大亮,唐意浓的时差还没完全倒过来,揉着眼睛适应不了光线,她换好衣服出来,危母在花园里摆弄花草,满园翠绿作陪,贵妇人置身其中,美如油画。见到唐意浓,危母笑的开心。
“阿姨早。”
她态度殷切,漂亮的跟朵花似的,既养眼又悦心。接过危母手里的花剪,唐意浓有模有样的修着枝桠,动作娴熟心细,哄的危母更愉悦了。冯迟也是爱花之人,这些年跟在他身旁耳濡目染,俨然成了半个专家。
危安端着咖啡静静倚着门栏,他看了很久,唐意浓回过头对他神气一笑,与危母挨的更近了。
吃完早饭,危安带唐意浓出去玩。敞篷车开的快,人烟稀少又宽广的盘山公路,唐意浓很满意周边景色,目的地是一个农庄,巨型的人工湖让她啧啧称奇。
“这是我小时候常来的地方,原本计划建别墅群,我保留了下来,算是童年的美好回忆。”
危安领着她往前走,湖边风光也绝佳,昔年种柳、依依汉南,大概就是此番景象吧。
唐意浓走走停停,好奇问,“你为什么不留在美国照顾母亲,而是回国发展?”
“因为我妹妹。当年她吵着要回国念书,我不放心,索性一起回来了。我母亲的病不是一两年能治好的。危安拍了拍胸口,是心结难解。”
“你那个妹妹真是讨厌死了。”唐意浓不掩憎恶,“还有陶明非,简直是极品中的珍品。”
危安笑起来,“明非大学时就进了我公司,这么多年枪林弹雨、成功失败都一起经历,他有他的生存法则,并且相当成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