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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安笑起来,“明非大学时就进了我公司,这么多年枪林弹雨、成功失败都一起经历,他有他的生存法则,并且相当成功。如果说人生唯一的打击,大概就是栽在了周嫣身上。”
唐意浓不屑,“看不出还是个情种。”
“不是这个原因。危安摸鼻忍笑,是因为周嫣身边有个你。明非女人缘向来很好,唯独拿你没辙。”
唐意浓意味深长,“危社长见惯了风月,女明星扎堆似的投怀送抱。有陶明非这样的员工,也不奇怪啦。”
危安弹了下她的脑门,“眼尖嘴利,媒体乱写的你也信。”
唐意浓捂着额头噘嘴,“好痛哦。”
危安微微弯腰,“我的大小姐身娇肉贵,给你弹回来好不好?”
“才不要,我懒的去洗手。”
唐意浓径直往前去。危安侧身站着,笑容像春风一般漫上嘴角,就知道,小妖精吃软不吃硬。
农庄大,走完小半圈都花了不少时间。唐意浓往草地上一坐,“不走了,累死了。”
危安拿她没辙,哄着劝着她就是不愿起身。
“就快到了,再坚持一会?”
唐意浓摇头,耍起无赖也是个专家。危安蹲下去,“我背你。”
“不要。”她一字一字咬的清,目光狡黠。
危安低头沉思,这样啊,那我只好……他猛的伸手去抱她,“好言好语你不听,非得来强的!”
唐意浓一声尖叫急忙往后躲,一骨碌站起来跑的比谁都快。危安笑开了怀,看她怒目,看她嘟嘴,看她气鼓鼓的调头就走。她的骂声也格外悦耳。
到了庄园休息片刻,一听说接下来的安排是骑单车,唐意浓把头摇当然跟拨浪鼓似的。危安说,“农庄很漂亮,骑单车游玩是最合适的。”
唐意浓小声告诉他,“我不会骑。”
危安怎么会不知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拍了拍单车后座,“来,我载你。”
唐意浓小心翼翼侧坐着,把危安的腰搂的好紧,“你慢点啊。”
“原来你怕坐单车。”
“小时候摔过,滚下了山坡。”唐意浓心有余悸,贴着危安更紧了。
“你不会受伤,我保证。”
拍了拍她的手,脚一蹬,车子稳妥滑出。
古老农庄,湖光迷人。微风扑上脸面,唐意浓扬起下巴,闭眼享受这一切。她放轻松,但搂住危安的手还不敢松。
农庄管家七十高龄,一生忠于危家,把小少爷的童年回忆保管妥贴。在高处,他给危安和唐意浓拍了一张照片,女孩长发微漾,在单车后抱紧少爷紧张兮兮。危安笑容俊朗,眼里是老园主一生都未曾见过的宠溺暖阳。
这样的时光实在美好。
唐意浓终于敢张开双手,双腿不停的晃,叽叽喳喳和危安说个没停。
中餐吃的烤肉,香味兹啦滋啦往上冒,唐意浓胃口大好,吃的满嘴是油。
“你怎么不吃啊?”
她吞了大口鲜奶腮帮鼓鼓的问。
危安低头不语,轻而又轻的叫,“意浓。”
两人对望,她不解,危安却突然覆上她的手,一字一词都是温柔: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18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此次离家是谎称外出写生。平时这种活动学校也经常组织,冯迟也就信以为真,周嫣以为会平安无事的度过这半个月,想不到在一次饭局上,冯迟从学院领导那里偶然得知实情。
这一次冯迟是真生气了。连问三遍周嫣是否知道她的去处,冷冽责问下,周嫣不敢隐瞒,心一横就把她出卖,“小姐去、去美国了。”
“和谁?”
“危、危社长。”
她甚至拟好了逃生路线,可冯迟却良久不做声。
“我再而三的告诫她离危安远一点,她就是与我对着干。”冯迟深吸气,“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宠了她五年、只愿她锦衣玉食一生无忧,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冯迟眼里分明流露痛色,“哥哥对妹妹的好,难道不是这样吗?行止有度、生疏有距,怎么就让她感情畸形了呢?”
周嫣无奈,“其实这些话也可以用在小姐身上。”
每个环节都很正常,路是对的,心却指错了方向。唐意浓爱他爱的从不言悔。
冯迟揉了揉眉心,“谁都可以,怎么就是危安?他身家不干净,人也阴阳不定,意浓跟着他会吃亏。”
“伤心总比死心好。”周嫣如实说:“危社长确实是在追小姐,冯总,您给不了的,不妨碍别人来给,要不要是小姐的事,但至少她开心了、会笑了,生活不再为你左右了,她有权力看到更多的风景,这样不好吗?”
冯迟一个字都说不出,手一挥,“你先出去吧,我给她打电话。”
“那个,小姐她、她没有带国内的电话,我也联系不上她。”周嫣冒死说,说一个字就往后退一步,果不其然!冯迟发火了!抡起水杯就往墙上砸,滚烫烫的开水溅了一地,好几滴落到他手上眼都不眨。
“这才认识几天就胳膊肘往外拐?真长本事!”
“认、认识有大半年、追、追了有三个月了。”周嫣心惊胆颤,一溜烟就跑了。
**
万不得已给陶明非打电话,那头一声“嫣儿”听的人鸡皮疙瘩骤起。
“你赶紧的联系你老板,要唐意浓回个电话,冯迟知道她去美国了,他生气了。”
“他生气关她什么事?”陶明非悠悠然,“这气生的真是莫名。”
“你不懂啦!你只管照做就是了嘛。”
“好好好。”陶明非满口答应,“沈家那边好像也有点不对劲,沈御致都找到我这儿来了。”
周嫣急的一跺脚,“你们老板真会挑时候,好心办坏事!”
陶明非想说,危安哪里好心了,私心色心倒是一个不落。
**
接到电话是当地时间晚七点。
唐意浓趴在睡椅上玩电脑,软融融的毛毯垫在手肘下,网上斗地主赢的那叫一个痛快。危安瞅了一会儿,她人机灵,打法灵活的很,赢了牌还要发消息气输家,惹的那头破口大骂。她在这端笑的合不拢嘴。
唐意浓仰头对危安咧嘴,“他们好笨哦。”
危安揉了揉她的头发,“没见过你这么坏的,赢的没有气度。”
她吐舌,“气度二字怎么写呀?”
“看我就知道了。”
危安笑的好俊朗,唐意浓摇摇头,“只看到了人面兽心。”
危安跨步坐上睡椅,挤的她直往边上挪,两人贴的近,她身上的香真好闻。危安不由凑近了些,“意浓,国内来了电话,沈御致和冯迟都在找你。”
后面那个名字听的她浑身一颤,反应分外明显。危安紧了紧指节,佯装镇定。
“沈御致找我什么事?”唐意浓垂下眼眸,竟然只字不提冯迟。
“沈老爷子的病情不太好。”
唐意浓一动不动,“他快死了吗?”
这个回答出乎危安的预料,皱眉道,“沈御致希望你回去一趟。”
“如果是死人了,我就回去。”
唐意浓突然俯身趴在毛毯上,不让危安看到自己的脸。她含含糊糊的说,“也许是真的很严重了吧?不然御致哥哥也不会这么急着找我,你说对不对啊危安?”
“不放心就回去看看他。”危安摸了摸她的头发,“意浓,你心里还是在意的。”
她却猛地摇头,声音低低的,“我才不在意,他做了那么多错事,还有他老婆也是个大坏人,落得这样下场真是报应呢,我妈妈在天有知一定会很开心的!”
“我活着二十二年,没有一天不为此事耿耿于怀,我真是一眼都不想看到他们,偏偏沈御致是我的软肋,我哪一次没有为了他而与沈家妥协?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好贱呢,嘴巴不肯落下风,言行举止却言不由衷。”
唐意浓的指甲都掐进了肉里,手腕上青筋隐现,危安用力搂住她,“意浓别哭。”
轻轻拂开被泪水沾湿、而紧贴脸面的头发,危安索性把她收紧怀中,“我知道的,你心比谁都软,这不丢人,我马上安排飞机送你回国好不好?心情不爽不想待了,我马上接你回美国。别怕,只要我在,你就有退路。”
危安真的说到做到,一个小时后唐意浓已在机场准备登机。危安没有陪她同行,看得出唐意浓小有遗憾。
“你多陪陪阿姨,告诉她我会给她打电话。”
“她真舍不得你,听说你要走,恨不得跟你一块上飞机。”危安笑的轻松,捏了捏她的脸,“进去吧,下飞机后有车直接带你去医院。”
也许是机场灯光太亮,刺的唐意浓眼睛发胀。告别后她转身,脚步又快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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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安的办事效率实在高,下飞机后专人领她上了车,一路畅通直到医院。病房号依稀记得,唐意浓在门口就听到里面的谈话。
“医生说最早都要明天才醒。”隐约听到这些,然后就是一阵哭声,听仔细了,是陈雅琴。
唐意浓推门的手迟迟放下,这一路仆仆风尘,到了门口竟然犹豫。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唐意浓刚准备离开,房门应声而开。
“是你。”沈盼菲惊讶,通红的眼睛还含着泪。
唐意浓动了动嘴角,一个敷衍的笑。沈御致跟着出来,看到她也是一惊,“意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几天了。”她往病房里瞅了瞅,漫不经心的样子,“听说他情况不太好,我正好经过就上来看看。”
“昨天突然昏迷,医生抢救后脱险,最早也要明天才会醒。”短期不见,沈御致明显清瘦,就连平日嚣张跋扈的沈盼菲,此时也憔悴不少。
唐意浓应了声,哦。
“那我先走了。”
“意浓。”被沈御致一把抓住胳膊,她扭过头,他眼里的哀戚一下子让心都绵软。
“爸爸不太好,你陪陪他?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你,我想他会很开心。”
就连水火不容的沈盼菲,也小声开腔,“帮个忙吧。”
唐意浓本来就是奔着这儿来的,很顺口的答应了。
病房里,陈雅琴守在床边一动不动,单手撑下巴望着昏迷不醒的沈诚。她只抬头看了一眼来人,置若罔闻,一心扑在了丈夫身上。
沈盼菲劝说陈雅琴先去休息,和沈盼菲二人离开了病房。
唐意浓走近,沈诚的眼睛紧闭,面容沧桑之余更多的是苍老,一个月而已,那个经历世事无常、纵横官场的省委书记,已然颓败。
唐意浓久久站立,半天才说:“御致哥哥,劳你费心了。”
沈御致一愣,倒水的动作停了停才继续,“应该的。我不撑着,沈家就完了。”
唐意浓深吸气,坐在沙发上一脸倦色。这段时间关于沈诚贪污受贿的报道减幅不少,想必是沈御致努力的功劳。只是影响已在百姓群里流传开来,流言四起,蜚语不少。沈诚一生铮铮铁骨、刚直不阿。就算病好了,也绝对受不了名声败落的打击。
唐意浓接过水杯,喝的急,呛的直咳嗽。沈御致轻拍她的背,“我听说,你和危安在一起了。”
她手一抖,缓了脸色,“没有。”
“哥哥还是那句话,希望你用心看人,不要被表面欺骗。你还小,有些人看不穿。”沈御致说的委婉,但意思明确,他危安就是个甜言蜜语诱哄年轻少女的恶人。
唐意浓倏地一松手,水杯重重磕在桌上,震的水花四溅。
“我喜欢冯迟人人反对,我和其他异性一起你们也反对。用心看人?你们又用了几分?冯迟是有眼无心,你呢,要做有眼无珠的那一个吗?你们口中他狡猾、花心的缺点,不也都是以貌取人吗?又凭什么对我说教,什么叫用心看人?就是在接触的过程中体会真情假爱,结果好坏不是评判标准,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双方都很真诚。”
唐意浓心里有怨,一字一字吐露出来,“不用猜,吊儿郎当的那个是我,危安他很有心,至少哄的我高兴,我这个年龄被人追求很正常,只要对方皮相过的去,我对谁都一个德行!”
她的话语带刺,更像是在撇清些什么。唐意浓说的脸红燥热,往沙发一靠,心脏砰砰跳。手机铃声适时响起,下飞机后她就把电话开了机,移动信号重回服务区。
危安的名字和着铃声有节奏的滑动。
接听,或者,拒绝。
唐意浓的手指举步不定,眼一热,竟然有想哭的冲动。
这个电话还是没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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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唐意浓的要求,沈御致让助理给她买来了纸和画笔。看样子她是准备晚上在这守着了,沈御致多日来总算得以放松,晚九点不到,和衣在沙发上睡着。
幽暖的光笼罩了全身,唐意浓给他捎了床薄毯,他睡的沉,连呼吸都重。蹲在地上,唐意浓两手叠在沙发垫,下巴撑在手背,和沈御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