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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嫣愣了一下,“记不清了。好像是在篮球场边,我是护理队的,他一直在看比赛。散场的时候他一直挡在我面前,我就说……对不起,麻烦让一下。”
唐意浓“噗”的笑出了声,春风得意的陶明非看的不是比赛,而是周嫣吧。以为精心浪漫制造一场霸气的“偶遇”,哪知心上人直接将他略过。
“你问这个干什么?”
唐意浓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周嫣警惕,明白过来后整个人都发软,“你,你不要欺负陶明非了,他的把柄都被你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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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约定好的地方等,冰蓝色的敞篷跑车“嗖”声远来,饱满流畅的引擎声引人侧目。唐意浓扔下杂志,娉娉婷婷的起身。陶明非一身银白正装,摘下墨镜止不住的称赞,“女妖精上车。”
唐意浓面不改色坐到副驾,长裙提在手心,露出光洁白皙的小腿,长发柔顺披着,只刘海完全梳了上去。唇红齿白,眉目如黛。冰冷傲娇的样子……果然是危安的款。
陶明非发动车子,“我应了你的要求,你别给我折腾周嫣了。”
“看心情。”唐意浓满意美甲的样式,双手在陶明非眼前晃来晃去。他越是黑脸,她就越高兴。
“宴会哪些人参加?”
“你不喜欢的人都会参加。”陶明非没好语气。
“难怪你也去哦。”唐意浓恍然大悟的模样把陶特助气的脸都歪了。
RAINBO会馆。五楼宴会厅奢华异常,正中央的水晶吊灯像发光的太阳照耀人眼。
电梯里。
“你冠我家眷之名出席,就不怕闹绯闻?”
“报纸乱写的够多了,不在乎多一个。”唐意浓靠着墙壁闭目,“周嫣不会介意的。”
陶明非闷气,“那你记得向她解释啊。”
“你多虑了。”唐意浓眨了眨眼,“进去之后我们各玩各的,你别粘着我。”
“求之不得。”
电梯在四楼划开。
“Hlello!陶哥哥!”
陶明非惊骇,唐意浓骤升厌烦,快步挤进来的正是,危欢。
“你,你不是逃跑了么?”
“就为了今天的宴会才逃的。”女孩表情活泼愉悦,“冯迟在,我肯定要来的!我哥划掉了我的出席名额,我不管,我跟着你当你的家属,你把我带进去。”
周围简直冷到起霜。危欢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冰美人。
“咦,这位是?”
唐意浓置若罔闻,冰着张脸警告的看着陶明非。
陶明非汗毛都立起来了,支支吾吾道,“这是唐意浓,是我今天携带的女伴。”最后几个字低进了嗓眼。
危欢眉一皱,“我不管不管,反正你要把我带进去。”
陶明非很是为难,他不想得罪危大小姐,更不能让小妖精不痛快。
“你没看到他有女伴了吗?”唐意浓话里夹刺,“陈氏老总倒是孤身前来,你可以试试。”
陈氏那个糟老头出了名的色心,传言说他乱搞染了艾滋,是个女的都垂涎。危欢憋气,“神经病啊,我怎么可能跟他?要你管!”
“叮咚”——五楼到。
三人僵持尴尬,电梯门划开,迎面出现的竟然是危安。陶明非如获大赦,可怜巴巴的求帮忙。危安一身纯黑西装,只手斜入裤袋,抽出来时露出手腕上做工精致的表,悠晃而过的亮,和他的相貌一样心折。
危欢气焰顿灭,不自觉的往后挪了几步。唐意浓似笑非笑,歪着头打量他,最好是把讨人厌的妹妹押回去。
“危欢想参宴。”陶明非解释。
没有意料中的反对,危安竟然———
“你照顾她。你……”他突然对唐意浓伸出手,“跟我走。”
唐意浓一愣,紧抿唇瓣很不高兴。危安的手坚持伸向她,嘴角一弯眼神温柔。危欢一蹦三尺高,“好耶!哥哥万岁!”
陶明非被她连抓带拖的走远了。出电梯时危欢故意狠狠撞了一下冰美人,她吃痛不稳的当时,被危安霸道的握紧了手。
他们是最后一对进入宴厅。雕有铃兰花纹的宫廷大门缓缓拉开,全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俊朗不凡的男人像是神秘无边的黑夜,而他身边的白裙少女,则是闪耀夜空的璀璨星月。
所谓璧人,只有眼见为实,才能体会有多惊艳。
“挽紧我,别害怕。”危安沉沉低语,察觉出她的慌乱,不动声色的快一步挡在身前。这个角度,唐意浓恰好看到他宽阔正挺的肩。
站在角落的冯迟骤然动怒,被秦副总按下,“冯总,不妥。”
唐意浓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然后主动挽上危安的手,与冯迟对望的眼神热烈且不甘。
危欢拉了拉陶明非的衣服,“喂,这女人是我哥的新马子?”
“那你哥还要多加把劲。”
“漂亮有什么用,一点都不可爱。”面前的一盘蛋糕都被危欢消灭干净,手指尖的奶油毫不客气的擦在陶特助昂贵的外套上。
跟在危安身后应付完第十二个老总,唐意浓总算得空休息。宴会厅后面是个天台,秋千吊兰咖啡桌一应俱全。她刚坐下,危安尾随而来。
他倚着门,右手端着一只高脚杯,红酒颜色暧昧,隔空做了一个碰杯的姿势,“改天请我吃饭。”
“凭什么?”
危安笑,“你对我乖巧顺承,只是为了气冯迟。演技不赖,你成功了。”
唐意浓微扬下巴,“多谢配合。”
危安走近,把红酒递给她,“美人作陪,我也乐在其中。”
唐意浓眼光掠向大厅,冯迟果然怒目走来。
唐意浓急忙抓住危安欲收回的手,就着他刚喝过的杯子,仰头喝光剩余的酒。娇艳的唇更加晶莹,她对危安微笑,眼神像要掐出水来。
这暧昧一幕,恰好被冯迟看到。
“抱歉,我要单独和她说几句话。”冯迟说话不带温度,危安摸鼻微笑,点点头,很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唐意浓却极不配合起身就走,与冯迟擦肩时被他一把擒住,“唐意浓!”
压低的声音饱含警告。她毫不怯懦的瞪回去,“你把我弄痛了。”
“你要是再胡来,以后有你痛的!”
“你说过,如果我交男朋友,你会为我高兴。”唐意浓像是得逞的小孩,“怎么,说得出做不到了?冯迟你、心、口、不、一!”
“如果对方是个家世清白的男孩,我一定第一个赞同。你知道危家什么来头?当年它的对手陈家一夜之间全遭灭口,十几条命案本该上报中央却被生生压下,一天不到风平浪静,媒介找不到此次事件的任何报道。”冯迟怒其不争,“唐意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是他,他家是他家!”唐意浓倔强的别过头,声音开始颤抖。
冯迟冷笑,“你就活在童话世界里吧,我每分每秒替你着想,你的回报就是随心所欲、分分算计如何逼我发怒。唐意浓你做到了,气我可以,不要骗你自己!”
唐意浓眼圈早就红了,“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却偏偏不给,这份畸形感情不就是你造成的么?你不领情还要指责,你又凭什么?冯迟,这么多年我已经让你不愉快了,但你放心,剩下的几十年我一定更努力的……让你不满意。生生死死不能爱相随,那就分分秒秒一起煎熬受累。”
说到后面她已经泣不成声。危安杵在门口听到了全部对话。唐意浓泪眼汪汪迎面走来,眼神如死灰。
“危安。”她低低叫唤,双手搭上他的两臂,“你吻过我两次,这一次,麻烦你配合我演戏。”
身后流光溢彩的灯光做陪,像是万千星辉倾泻而下。“嘭”声巨响,绚烂冰冷的烟花升空绽放。
烟花最浓时,危安眼睁睁的看着唐意浓踮脚吻了上来。
黑衣白裙,对立的两种颜色此时异常融洽。她的唇瓣冰凉柔软,小舌缠到了他心底。危安含糊呢喃,“不要哭了,眼泪是咸的。”
然后霸道的含住她所有。
身后的冯迟呆愣在原地,痛心的表情与夜色融为一体,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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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凶女孩子,这下好了吧,小绵羊洗白白送入饿狼腹里了吧
虽然我知道你们是千年霸王不喜送花,但我还是要很温由的说一声,明天更
☆、11第十章
第十章
宴会结束后唐意浓就病了。
高烧时好时坏,病怏怏的蔫在床上三天没出门。周嫣倾心照顾,吃药打针就不见好。每次看到唐意浓探究可怜的眼神,周嫣就不忍心告诉她,“冯先生忙于公事,这几日都没有回家。”
她轻飘飘的“哦”了声,别过头看着窗外半天不动。
沈御致来探病的时候,唐意浓在大厅侧面的小花阁里画画,白软的裘毯盖在腿上,水蓝色的披肩搭着白衬衫,走近了,画纸上是一朵未完成的玫瑰。
“身体不好还在这儿吹风。”沈御致半蹲着,仰头对她笑,“我生龙活虎的小意浓哪去了?”
“诈尸了。”唐意浓搁下画笔,“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替你妹妹求解释的?”
她与危安携手赴宴的画面,早就登上各大媒体。
沈御致伸手揉她的头,不解气道:“小心眼。”
唐意浓直直望着他,突然认真问:“御致哥哥,在沈家二十多年,你真的开心吗?”
沈御致缓缓的笑,“怎么这么问?”
“沈诚性格坚毅,待人太有原则,他收你进门,那么严于律己非人磨练一定不少。还有那位假面沈太太,肯定旁敲侧击的提醒着你,沈家是你的恩主,你的所作所为必须是以她们的利益为基础。所以你才会为沈盼菲无数次的摆平麻烦,不管情不情愿,都得出面。”
唐意浓眉眼细弯,手指顺着他脸的轮廓由上而下轻划,“被我说中了吧,看脸都僵了。”
最后轻轻点上他的鼻尖,“也只有这一点,能够让我嫉妒沈盼菲。”
沈御致起身,翻着桌上一张张的素描,漫不经心的说:“没关系,习惯了。”
唐意浓绕到他跟前,嘻嘻笑道:“我和你都是别家收养的小孩,不如我俩组队来个私奔什么的,反正上无老下无小,前二十年已经过的糟糕了,后半生咱们干脆潇洒点。”
沈御致眼里分明闪过欣喜若狂的光,一闪即逝后又恢复冷静,“这样才对,我认识的意浓又回来了。”
他掏出一个很精致的红木盒,“这是老爷子让我带给你的。他听说你病了,很担心你。”
木盒里是七颗白色的小丸,沈家有个私人医塾,从沈诚年轻时就一直为其调身养心,这些小丸是养身珍品。唐意浓沉默良久,还是接了下来。
“替我向他说谢谢。”
沈御致点头说好,又问,“你和危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信吗?”
“我信你,但不信他。”沈御致语重心长,“危安手段太老辣,我怕他骗你。”
“我又不是沈盼菲。”唐意浓撅嘴,“未必愿意上当受骗。危安喜欢小姑娘陪他玩,各取所需咯。”
唐意浓“哎”的一声很不耐烦,“你是来探病的还是来逼供的,快快快,送我去趟学校。”
载到半途,沈御致接了个电话就急急回公司了。放唐意浓在校门口下,卡宴“嗖”的一声飞远。
系主任那儿填完考试所需的个人资料,顺便回了趟画室拿画具。
“唐意浓。”幽幽叫声从背后传来,沈盼菲垮着张脸没有精气神。
“你走路都不带声音的啊!”唐意浓拍着扑通跳的心脏,吓的离魂。
没有预想中的娇蛮无礼,沈盼菲突然的就哭了。
“这又是你的新招数吗?周围是不是埋伏了记者,拍到这一幕就说是我横刀夺爱还把你打哭?”唐意浓打起十二分精神。
沈盼菲却越哭越厉害,情真意切不像假装。
“你别走。”一把抠住唐意浓的手臂,唐意浓皱眉头,“你到底要怎样啊?”
“你是不是真的和危安在一起了?”
沈盼菲方可怜巴巴的,又怕又想知道答案。她也只是二十岁不到的小女孩,陷进情网要死要活的看着也受罪。
唐意浓缓了缓语气,“报纸上乱写的,我和他什么事情都没有。”
“可是他对你那么好。”
唐意浓“呵”的笑出声,“危安的花边新闻还少吗?一会钻石定情,一会豪宅赠美人,一会又是和女明星大婚将至。这些你怎么没相信,反而较真了他和我?”
“我!”
“我什么我?沈盼菲你计较的不是他对谁好,而是计较我。”唐意浓摇摇头,“如果你的人生都围绕我发展,那真是太失败了。喜欢他就坚定一点啊,你缠着我就能把他绑上床吗?”
沈盼菲似懂非懂,瞪着泪眼看着唐意浓款款走远。
大学周围延伸着香樟满布的路,天气晴好,自行车一辆辆伴风而过。病未痊愈,但户外透气让唐意浓心头放松。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