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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郑初一已经去世了,再也问不出什么。
当年的事情都过去了,物是人非,但地下室被封闭着,没有遭到外力的干扰,所有的东西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两只木头笼子也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必要,知道它们是用来做什么的就足够了。我们继续转移目光,“菜窖”里的东西基本上被看的差不多了,这时候,在一个墙角处,我看到了一只被捆上口又挂在墙角的袋子。
袋子是粗布做的,很脏,落满了灰尘,李富生用刀子轻轻一碰,就能感觉袋子里装着东西,坚硬而且沉重的东西,连着试探了几次,确信没有危险后,他把袋子拿了下来。做袋子的布已经糟透了,稍稍一动,就破了个口子,里面的东西哗啦啦的落了一地。
我弯腰看了看,落在地面上的,全都是一种白色的半透明的东西,应该是石头。大小不一,形状各异,足足有好几十块。我捡了一块仔细的看,这种石头很像石英,小时候在沙堆里玩,就是为了找沙子里的小贝壳,还有半透明的石英石。沙堆里的石头没有眼前的这些大,布袋里的石英石显然是经过挑选的,有一些几乎接近了透明。这种东西不值钱,不过有手巧的人闲来无事雕琢一下,也是很好的小物件,可以在手里盘着玩。
“石英石。”李富生捡着一块看了看,确定了我的想法,他道:“这些石英石都很好,石英石里面,几乎接近透明的那种,普遍被称为水晶,只有乳白色半透明的,才被称作石英。”
我不知道这些石头是不是郑初一收集的,不过在收集时肯定经过了精细的挑选,只挑最好的带了回来。他收集石头的目的还暂时不得而知,但我觉得,如果真是闲着没事偶尔遇见比较纯净的石英石的人,也会顺手捡起来带走。
在没有其它证据和线索的情况下,我只能判断,郑初一可能就是为了稀罕,才顺手捡回了这些石英石。从刚才我在小屋里看到的那些雕刻的玩具来分析,他是个心灵手巧的人,但石英石的硬度很高,是花岗岩的重要组成部分,一般的工具弄不动,只好都闲置下来了。
“你觉得,这些石头对我们来说有用吗?”李富生问道。
“有用,得知道郑初一当时是从什么地方带回这些石头的。”
“然后呢?再分析分析。”李富生鼓励我,我估计他已经把该想到的事情都想到了,只不过是在教育我遇事多动动脑子。
“看见两个用来关影子生物的笼子,郑初一就比较神秘了,他隐秘的做这些事情,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要知道他经常活动的地点。”我想了想,又整理了一下思路,指着地上的那些石头,道:“这些石头估计不是一次两次就带回来的,对乡下人来说,这种石头只是稀罕,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所以不可能专门跑很远去找,只可能顺路捡一些。石头这么多,就说明有这种石头的地方,就是郑初一平时经常活动的地方。”
“很好。”李富生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对我伸了伸大拇指:“分析的不错,你记住,你可以什么都不会,但一定要学会思考。”
说着,李富生把地面上散落的石头都归拢起来,放到了低矮的小桌子上,他顺手从里面挑了几块,装到口袋里,道:“我估计,有这种石头的地方不会里村子特别远,回去问问郑石头。走,这里不通风,呆久了不好。”
我们踩着梯子回到上面,用木板把“菜窖”的入口盖好,又铺了砖头。回到郑石头家里时,他还在睡觉,这两天过的是兔子的生活,白菜萝卜萝卜白菜,我真顶不住了,拿了三个我们带来的罐头,打开放到锅里炖,又加了点菜。锅一开,一股香味就弥漫开来,顺着厨房朝外飘,不多久,郑石头揉着眼睛从正屋里跑出来。
“甚东西,那么香。”他抽动着鼻子凑到厨房这边。
“来吧,一块吃。”
我们摆好了桌子,郑石头很高兴,跑回去翻出来一瓶白酒,跟我们喝。在大冬天里,围着火盆吃肉喝酒,是件很美的事,郑石头乐的冒泡,不过他酒量不怎么好,几杯下肚,黑瘦黑瘦的老脸就红了。
“这东西是甚?罐头?”郑石头一喝麻,态度就放肆了一点,对我道:“还有没有嘛,你们不要藏着,再拿点来,大不了明天我去给你们抓兔子去。”
我想套他的话,巴不得他再多喝点,赶紧又拿了罐头,炖了之后端过来,郑石头确实喝麻了,乱喷唾沫星子,跟我们讲他在外面还有劳改队里的事情。李富生耐心的听,好容易抓到机会,打断郑石头的话,掏出自己带出来的几块石头,问他道:“这东西挺有意思的。”
“甚东西?”郑石头眯着眼睛,盯着李富生手里的石头,最开始的时候,他可能还没看清楚,又揉揉眼睛,等到真的看清楚时,郑石头好像被电打了一样,激灵灵的一晃头,甚至连酒意都瞬间清醒了几分,一把抓过那几块石头,道:“你们,从那里弄的这个东西?”
“那边。”李富生一脸无辜,指着北边,道:“村子那边捡的,不知道谁丢在地上,也没人要,我们路过,顺手捡回来了。”
“妈了个X的。”郑石头拿着石头就骂开了,也不知道是骂我们,还是在骂丢石头的人。
我端着杯子,望望李富生,郑石头的反应这么强烈,这里面肯定是有说头的。
“这石头怎么了?”
“不怎么,不怎么。”郑石头又开始晃头,酒喝多了,舌头发直,他使劲捋着舌头,把那几块石头装到自己口袋里,对我们道:“这个东西,你们就不要拿了,没甚用,装在身上也不好,不知道是哪个老龟孙丢在外头的……”
按照郑石头的性格,一般李富生稍稍套套他,什么话都会说。但这一次不一样,郑石头捂着那几块石头,不管李富生怎么套,他就是不开口。而且喝酒聊天的兴致一下子就没了,推开桌子道:“天不早了嘛,早点歇了去。”
我们顿时都很郁闷,但暂时不想逼着郑石头说什么,就撤了桌子,跑到睡觉的屋子里,点上油灯小声的商量。他愈是掩饰,这个事就愈是奇怪,反正想办法也要撬开郑石头的嘴巴。我想着给郑石头一些钱,多给点,不过李富生说不行,给他太多钱,反倒把他给吓住了。
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主要是我们遇见了郑石头这样的人,他脑子不怎么够用,我们三个商量着,郑石头就跑过来了,哼哼唧唧的东拉西扯,那样子肯定是有话想说。我给他让了烟,郑石头点了烟之后也不抽,夹着烟卷出神。
一根烟燃到了头,顿时烧了郑石头一下,他赶紧扔了烟头,不好意思的对我们笑笑,然后轻轻咳嗽两声,道:“这个嘛,你们到这里玩,其实山里也没甚好耍的地方,天气又这么冷,城里人都忙咧,到了明天,你们是不是就要走咧?”
“我们不忙,过几天再走。”李富生道:“是不是住你这里不方便?要是不方便,我们再找地方住。”
“不是咧!不是咧!”郑石头赶紧摆着手,道:“那有甚不方便嘛,就是怕耽误你们的正事,你们都是作甚的?”
“做生意的。”
“都是有钱人,有钱人。”郑石头干笑着,支支吾吾了半天,却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叫我们休息,李富生也不拦他,但是当郑石头慢慢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就转过身,对我们道:“那个嘛,有些话要跟你们说说咧。”
第二百五十八章 老村(十)
“有什么,你说。”我根本没想到郑石头突然会主动要跟我们说些什么,心里猛然一激动,不过不能流露出来。
“这个这个……”郑石头比较笨,闲聊天的时候说话还利索,但有什么正事的话,可能就不那么麻利了,而且还要组织语言,吭吭哧哧了半天,才开口道:“你们要是想玩,这附近随便转,哪里都能去,就是……就是村子东边六七里外的山,不能去的咧。”
我心里顿时一动,笨人就是笨人,本来我们根本摸不到线索的地方,他倒主动给提示出来了。
“那山为什么不能去?”
“这个这个……”郑石头表情很不自然,自己琢磨了半天,可能想不出什么解释,道:“反正是不能去的咧,会死人,你们随便耍耍就好咧,千万不要去,不能去。”
“老郑,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嘛。”
“村子里的老规矩,传了那么多年了,都是这么说的咧,反正不能去,你们歇着吧,我也歇着去了。”郑石头不跟我们再多说了,转身离开。
他一走,我跟李富生就笑了,郑石头看到那些白色的石英,就想警告我们什么,他那么一说,一下子就把具体的地点和方向说的清清楚楚。我当时就忍不住了,反正时间还早,躺在这儿也睡不着,不过李富生不那么心急,晚上走山路,总不会那么踏实的,到了白天再说也不迟。
第二天我们起的很早,不过没有流露出任何想要去那边山里的意思,对于昨天的事情也闭口不提,郑石头开始还有点不放心,但我们掩饰的好,渐渐的他也就不怀疑什么了。吃过早饭之后,郑石头照例带着东西去套兔子,我们三个又等了一会儿,也收拾了东西然后出门。
我们按着郑石头说的方向,出了村子就朝东走,其实村子就是依山而建的,六七里的路程一会儿就到。但这里正位于太行山脉,那山是一片连着一片的,没有单独孤立出去的山峰,我们站在这里仰头看过去,不知道郑石头说的具体是哪一座。
“找吧,估计就在附近。”
说起来是比较容易,但我们不知道那座山的特征,石英这东西很难在地表找到,如果找不到石英的话,那么目标山峰就无法辨认出来。反正已经到这里了,我们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如果真的找不到的话,就要回去再打郑石头的主意了。
我们从近处一座小山先爬了上去,没有路,硬爬上去的,太行山脉整体海拔比较低,尤其是在这一段山麓中,大概就二三百米的样子。我们一边走一边找,连着爬过了三座山头,但是没什么收获。
当我们顺着第三座山爬到邻近那座山上时,一下子就发现了一点蹊跷。我们还没有真正爬到山顶,但是已经能感觉到,这座山像是从顶部被横劈了一刀一样。山体有些陡峭,好不容易爬到了顶部,裂痕至少有二十多米宽,站在现在的位置看,裂痕下方明显是个无比巨大的大坑,仿佛火山喷发之后留下的天坑。
“远近这么多山,可能只有这一座有点异常。”李富生朝别处眺望了下,道:“希望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我见过太多非常巨大的坑了,看见这个就不由自主的观察,观察到底是人为挖掘,还是天然形成的。这样巨大的坑其实很容易分辨,如果是挖掘出来的,那就需要成千上万乃至更多的人不停的干很多年,痕迹非常明显。不过根据我目前所见,这个位于山顶的巨大的天坑,并非人为。
深坑,再联想到郑初一家里用来关影子生物的笼子,这个地方的探索价值顿时暴增。我们试着想看看裂痕下的深坑的深度,但坑的深度一旦超过五十米,站在上面就很难判断具体的数据。
必要的装备基本都在身上带着,不过绳子恐怕不够,我们固定好了一根,甩了下去,商量了一下,邝海阁过去打头阵。对讲机的信号很好,时刻都能保持通讯。他下去了大概十分钟,滑的很慢,接着就给我们传来信号,大概讲了讲下面的情况。
不出所料,这个突然出现在群山之中的山顶天坑内,有不少痕迹,那种痕迹已经到了非常明显的地步,虽然可能过去许多年了,痕迹依然清晰可辨。绕过山顶的裂痕之后,天坑的坑壁上,出现了台阶一般的凿痕,而且有很粗大的木头支在石头间,如果胆子大的人,几乎可以顺着那些凿痕一点点的朝下面爬。
情况很正常,邝海阁在下面找到了落脚的地方,我们也跟着下去了。踩在那些上下交错的凿痕上,我们固定好了第二根绳子,这样就更方便了,随时可以在想停的地方停住。不过转头朝下面照了照,和之前见过的很多深坑一样,光线下去就被无边的黑暗吞噬了。
凿痕一直下去了大概有三十米左右,还是非常明显的,我们到了这里的时候,坑壁突然就好像被掏空了一截,像是四川那边陡峭的山间栈道一样,大概有三米高,人可以很轻松的站进去。但是这比栈道要深的多,我们钻进去站直,手电一晃,那边就影影绰绰出现了很多东西。
那些东西很多,在栈道的深处排成了排,眼睛可能一下子适应不了那种绝对的黑暗,眯着看了看,暂时没认出来。但是李富生就很牛,视力超级好,扫了几眼,道:“棺材,很多棺材。”
“棺材?”我一愣:“这算是崖葬吗?那么多,一个墓葬群?”
“估计不是一起葬进去的,前后有时间上的差别。”李富生朝外指了指,道:“这里偏的要死,除了那个村子就没人烟了,大概不会有那么多人同时朝这里塞,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