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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算-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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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定,这伤口就是在手沾到门把手之后,开门的瞬间被什么东西咬破的,不仅如此,那东西还吸干了残臂的血管。

她顺着走廊往外看,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在走廊尽头晃了一下。

“真有人在这儿,他跑了,快追!”她急切地叫起来。

那人影他们都看得真切,而且觉得眼熟,三人不再迟疑,匆匆沿着走廊追赶出去,医院门口人来人往,他们只看到一个穿黑衣的高个男子,其身影消失于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


  第五十一章 黑袍(上) '本章字数:2225 最新更新时间:20140828 09:00:00。0'
马丽这段日子一直和胡魁在一起,这段日子着实不短了,从陈忠海被抓以后,她最后一次进城,然后就再没出去,开始的时候,一直住在旅店里,作为县城里出了名的交际花,她的名字各路汉奸无人不晓,尽管头上顶着克夫的名声,可她风骚的脸蛋和惹火的身材还是让城里的大小汉奸们垂涎欲滴,其中胡魁就是那个最渴望得到她的人。

由于屡屡克夫,马丽的神经也变得高度敏感,女人都希望找到最适合自己的男人,倚靠在他肩膀下面,凭着他为自己遮风挡雨,让自己下半辈子衣食无忧,马丽也一样,她原本寄予希望的几个男人相继离他而去,活到现在她才发现,男人的脸蛋和嘴是最靠不住的,但凡靠这两样吃饭的男人,表面上看很能讨女人欢心,可真过起日子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她深有体会,这也是其对宁文吉渐渐失去信心的原因。

此外,她很敏感地察觉出宁文吉已经在魏团长跟前失去信任,要知道那时候刚好是他提供情报,活捉皇协军少将陈忠海的时候,风头正盛,但马丽已经感觉到他的受宠完全是空架子,和他朝夕相处的这段时间,她早就发觉这人脑子是空的,纵然现在被捧得很高,只能导致后来摔得更惨。

所以逃离驻地后,她滞留在县城,不想回去,直到胡魁开始主动约她出来,她明白这家伙的心思,但想想现在城里除了他之外,比他还厉害的只有日本人了,自从侦缉队被剿灭后,胡魁的警备队扩张迅速,手头已经组建了一个大队,其中包含了三个中队,将近五百人。

胡魁为了赢得马丽芳心,在此期间大献殷勤,其中包括:每天晚上都要办饭局,宴席上要么邀请县城各路富商财主及其家眷,要么就是各路汉奸走狗及其情人,夜夜笙歌艳舞,热闹非凡。此外就是隔三差五地送她高档的衣料,毛的呢的丝的绸的,什么贵送什么,反正不是他自己掏钱,这也是投马丽之所好,风月场上的女人大多贪慕虚荣,她自然不例外。

久而久之,两人就住在一起,住所就是胡魁家里,他原本就是个光棍,三十多岁了,娶不上媳妇,要说他人长得五大三粗的,加上这些年也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平日里给他保媒拉纤的可有不少人,可就是娶不上媳妇,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不过想想也正常,他平日里干的那些坏事,县城里谁不知道,正经人家的闺女,谁愿意嫁给他这样的恶霸?

马丽和胡魁在一起的日子,干柴烈火,热闹惬意,住了段日子,又听到消息说宁文吉病死了,她一点没奇怪,宁文吉身体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程云彪没死的时候,他得了一场大病,一直就没好利索,在军分区也是有名的药罐子,那种事情,她已经很久没尝试过了,胡魁的到来,弥补了她在这方面的空缺。

进城住了段日子,又听传闻说,宁文吉病死了,她一点不感觉奇怪,也不在乎别人议论,既然有了克夫的名头,多克死几个反而更好,现在她和胡魁完全放开了,一个光棍,一个寡妇,胡魁也够胆大,竟然罔顾她的名声。

不过最近两天,她突然觉得,自己被什么人或者东西盯上了。

前天她自己出门去逛街,只身徜徉在永定最繁华的马路上,漫无目的地转悠,这条路,和周围沿街商铺她都很熟悉,胡魁这段日子总是神神秘秘的,早出晚归,每天回来都显得很疲惫的样子,问他都干嘛了,他支支吾吾,等于什么都没说,她这样的女人,生活必须靠男人点缀,否则立时黯淡无光,此时她百无聊赖,站在街头,一抬头,猛然看到前方人群里,一个身穿黑色长衫,头戴黑色礼帽的人正注视着自己,那人长衫领子竖立着,遮住了大半边脸,但那目光投射过来,让她不禁哆嗦了一下,总觉得这人很眼熟,一时没想起是谁。

也怪她平日生活内容过于丰富,脑子里只记得近期发生的人和事,不过当她想再看看那人模样的时候,去发现他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人群之中。

这时她很不安,心里总想着这人,到了晚上,夜深人静,胡魁还没回来,她枯坐油灯下,怯怯盼郎归,可胡魁就像掉了线的风筝,不知飘向何处,等到快三更的时候,她困得实在撑不下去了,本来前半夜月光如水,照得窗前很明亮,到了这会儿突然外面刮起风来,头顶乌云密布,变得又黑又冷。

马丽愈发不安,小心吹熄油灯,躺在床上睡不着觉,脑子里总在胡思乱想,过去现在各种事情纠缠在一起,弄得她心脏每跳动一下,所有神经都随之哆嗦起来,从头到脚,毛孔都开始收缩,她觉得“心乱如麻”的感觉,大抵也就如此吧。

就这样昏沉沉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睡着没有,过了不知多久,突然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脆响,好像是木头折断了,可胡魁家住的瓦房,房顶上除了瓦片,再没其他东西,这声音是从哪来的?

她顿时觉得头皮有点紧,一下子坐起来,外面天还没亮,隐约现出一丝微光,胡魁家卧室里,这张床还是西式的木板床,床头雕刻着罗马式圆柱,很花哨,寻常老百姓家里都烧炕,火炕走向和后墙一致,和窗户平行,西式床可以随意摆放,他家就是床头正对着窗户,所以马丽坐起来,视线正好对着窗外。

只见窗外一张苍白的脸,脸上一双无神的眼,眼中白眼仁多黑眼珠少,这张脸贴在窗玻璃上,死死盯着自己看,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那儿呆了多久。

她本来睡眼惺忪,可坐起来往前一瞧,原本是头皮发紧,现在变成全身汗毛倒竖,喉咙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想喊也喊不出声,窗外那张脸很像宁文吉,可听说他已经死了,马丽害怕了,怕他死后成了鬼,怨恨自己背叛他,特意过来讨债。

民间很盛行这种说法,丈夫死了,媳妇红杏出墙,结果偷情的时候却发现丈夫的鬼魂站在窗外,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看,结果媳妇当时就被吓傻了,从别人身上下来的时候,完全是被动的,呆若木鸡,之后一直就是这样,直到有一天,她失踪了,家人四处寻找,最后发现她跪在丈夫坟前,早已经断了气,身上没一点伤口,都说这是鬼魂索命,把她生前所欠下的情债要走了。


  第五十一章 黑袍(下) '本章字数:2326 最新更新时间:20140828 20:00:00。0'
马丽虽然对这样的说法不屑一顾,毕竟宁文吉的坟墓没在县城里,她就算想跪死在他坟前,也得先接受出城检查才成。

话虽这么说,可心里还是忐忑,见那张脸死盯着自己,她也不敢动,只得用被子捂着胸口,也盯着对方,四只眼睛就这样相互对视,不知过了多久,她双眼发花,眨巴了两下,等注意力再次回到窗口的时候,那张脸已经消失了,窗外漆黑依旧,好像从未发生过任何事。

这回她再不敢睡觉了,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眼睛直勾勾的,死盯着对面的玻璃窗户,直到黎明时分,胡魁回来,见她这么古怪的姿势,就问其缘由,揪心了这么久,突然听到男人说话,马丽紧绷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其表现就是放声痛哭,一边哭一边对他说起刚才发生的诡异事。

胡魁听罢,心里骂了一声,根本没当回事,他只当是县城里厮混的地痞们干的,这帮人成天和他一起厮混,都对马丽心存亵意,平时喝酒就总听他们念叨,他们都觉得胡魁金屋藏娇,兴许闲得无聊就会跑到他家门口来骚扰。

他心想那人既然喜欢偷窥,肯定不会只来看一次就放弃,他想狠狠教训这家伙一番,当天晚上,他就埋伏在自家门外,那地方原本有个干草垛子,里面很宽松,他藏身其中,就想看看到底谁胆子这么大,敢晚上到他家门口惹事。

这天晚上,过了三更天,他本来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透过稻草,突然发现自家房顶上果然有人,黑乎乎的看不清脸,身穿黑色长衫,但是能察觉出他正从房顶最高处往边上移动,他家还是那种老式房子,正中间有个房檩,中间高,四周低,而且四周还有低矮房檐,很陡,那人此时就趴在房檐上,小心翼翼往下出溜,生怕不小心摔下去。

胡魁见了心里冷笑一声,心说马丽肯定是被吓昏了头,说得那么玄乎,自己听了都吓出一身冷汗,现在看来也就是普通人一个,本想当场大吼一声,把他抓住也就罢了,一看他笨手笨脚的样子,反而来了兴致,想看看他到底怎么折腾的,能把马丽吓得花容失色,加之自己也很想看看马丽被吓得六魂无主的时候,是否更能提起自己的兴致。

所以他一直躲在里面,没出声,就看那人用脚挂在房檐上,把身体倒吊着沿着屋檐垂下来,那张脸正好对着窗口,看了片刻,见马丽睡着了,而且屋里没别人,就从上面跳下,趴在门口鬼祟地偷听片刻,确认没人了,这才壮着胆子,正打算推门而入,胡魁心想不能再等了,生怕马丽被人占了便宜,立时大吼一声,同时从草垛子里蹦出来。

那人吃了惊吓,转身就跑,胡魁就在后面追赶,夜深人静的街头,两人一前一后,那人身材瘦削,脚底下频率很快,胡魁身体胖大,跑起来有些费力,这样他们二人逐渐拉开距离,等胡魁追到被废弃的“永定俱乐部”的时候,发现街上再看不见那人的踪影,倒是这座破旧的小楼里,隐约能听到楼道里传出细碎脚步声。

此时他也害怕了,这栋楼已经荒废了好几个月,平时看上去阴森森的,到了晚上,里面漆黑一片,别看他平时咋呼起来嗓门很大,真到了当口,腿肚子也开始哆嗦,不过在马丽面前夸下海口,此时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推开颤巍巍的破木头门,听到脚步声果然在继续,这栋楼他来过,从声音上判断,那人直奔地下室去了,那地方就是以前程云彪举行法会的地方,最是阴森,他点燃火柴,借着光一路前行。

他快到地下室门口的时候,整栋楼突然静下来,除了他的呼吸声,再听不到任何动静,站在门外,他心脏跳得厉害,最终还是推开门。

这扇门一打开,突然眼前一道冷光闪过,他躲闪不及,感觉自己左臂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疼得他差点喊出来,举起火柴仔细查看,发现暗处射来一支冷箭,他忍痛把箭簇拔下来,看到箭头闪着白光,所幸没毒,屋里异常安静,有了刚才的教训,他变得异常小心,猫着腰,举着火柴先把周遭环境探视了一番,没发现埋伏,刚才那支箭是个机关,有根绳子绑在门把手上,绳子另一端绑在一张破弓上,只有一支箭,他拉门的时候触动绳子,箭才射出来。

他胳膊上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胡魁无声笑起来,心说白小姐的药还真灵验,自己果真刀枪不入了!再看那张弓,高度正好对着自己肩膀,那人设计机关的时候,肯定是想要了自己性命,不过布置的匆忙,根本没考虑身高的差异,这支箭目的肯定是咽喉,可他布局的时候,只是按照自己身高设计的,没想到胡魁比他高了快一头,这才捡了一条命。

绕开门口机关,他这才发现屋内大方桌上竟然还躺着一个“人”,身穿黑袍,刚才他半蹲着,根本没发现,此人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身量与自己所追之人一样。

“你是谁?给我起来!”他开始的时候很谨慎,隔着桌子低声喊了一句,那人没反应。

“再不起来老子要开枪了!”一想到这小子竟敢暗算自己,他也憋了一肚子火,掏出手枪威胁起来,见那人还是不吭声,胡魁生气了,对着那人扣动了扳机。

清脆的枪响在空旷的屋里好似打雷,几枪过后,他估计那人彻底死了,走过去掀开他的黑袍,却发现这根本不是人,而是个发霉的纸人,用竹篾扎出人形轮廓,再拿白纸糊上去的,也不知是受潮还是其他,纸面上很多地方都长出黑毛,足有一寸多长,聚成圈状,看上去好似豹子皮一般。

“他妈敢耍老子!”他骂骂咧咧把纸人翻过来,发现它的眼睛上全是黑毛,而且更长,好像两条尾巴从脸上耷拉下来,黑夜中这形象很吓人,他刚才还牛气哄哄的,此时倒吸一口冷气,现在心里倒没了主意,也不知道偷窥人到底是人还是别的,转念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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